“这场雨究竟何时才会停啊…”,清溪镇唯一的客栈天子间一号房里,一名女子被另一名女子压在床上,无奈叫天。已经因为这场雨,耽搁了不少时间,而这个女人居然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一点也不着急,萧月绮不满地撅起嘴,狠狠掐了掐从昨晚就一直伏在她身上的紫杉。
“你不累吗?”,萧月绮想不通了,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女人的精力居然这么好…难道习武之人都如她这般精力旺盛不成?
紫杉唇边扬笑,低头便吻上那张又要嘟囔的红唇,温热的气息与灵动的灵舌,同时在萧月绮的口腔中肆意搅动,萧月绮虽有心理准备,却没想到自己这个不争气的身子竟能轻易就被她撩拨。待双唇分开之时,她已是粉面扑红,眸若秋池,动情之态媚骨酥心。
紫杉舔舔嘴唇,腹间又涌起一股子燥热,自二人逃离皇宫之后,每日夜夜笙歌,萧月绮一直像只温顺的猫儿,随意认她摆布,紫杉明白,她这是想要弥补这些年对她的亏欠。紫杉并不觉着有谁亏欠了谁,感情这东西,明知是个陷阱,掉进去就难以自拔,却仍是有许多人前仆后继义无反顾地自投罗网,能怨得了谁?
紫杉将萧月绮锁在怀中,丝薄中衣根本无法掩藏身段,能轻而易举用全身感触着熟悉曲线。含住淡粉色耳垂,右手在平坦滑嫩的小腹游移,聆听近在咫尺的呼吸声,欣喜于它们的逐渐加重,如兰似麝的香气弥散在空气中,萧月绮双眸泛起情雾,身子如蛇一般缠上紫杉。
知对方已放开拘束,紫杉褪去二人衣衫,右手从小腹毫无阻碍地继续下滑,两对高耸坚实的乳峰紧紧相贴,同是妖娆柔软的柳腰上下轻摆,耳边传来轻微的娇哼声,让人脑子逐渐迷糊,如坠云端。
萧月绮自动打开双腿,牢牢盘在紫杉的腰臀,朱唇微启,呼吸急促,红香娇躯,瑰艳迷人。紫杉听着耳边迷醉的微哼,全身感官酥麻难忍,炙热难当,她当下加快身子的律动,萧月绮抚在其背后的指甲深深陷入了她的脊背之中,此刻的她,绚丽无双,喘息中夹带醉人的吟哦,汗珠晶莹闪烁,宛如稚嫩的新芽,道道娇喘很快便化成了绵长的呻吟…
午后,天空终于放晴,和煦的阳光像是在安慰这几日受连绵阴雨的影响悄然洒向人间,萧月绮被紫杉伺候着沐浴更衣,慵懒的神态倒真像只可爱的小猫。
紫杉给她穿好鞋子,笑道:“早上还在抱怨接连的雨天,现在终于不下了,也没见着你有多开心”。
“还不都怪你这个坏女人”,萧月绮瞥了她一眼嗔道,这几天跟发了疯似地没日没夜地缠人,害她到现在仍是筋骨酥软,全身绵软无力。
“我坏的时候,你不是挺开心的嘛…”,紫杉邪魅一笑,又要扑过来,萧月绮这次学聪明了,一个猫腰从她腋下躲过,害紫杉当场扑了个空,紫杉也乐于将计就计,故意佯装狼狈跌进床里,惹得佳人捧腹大笑。
二人收拾行囊、结了帐,准备启程。
雨后,空气格外新鲜,紫杉从客栈后院牵来枣红马,将萧月绮扶上去之后,自己则牵着马儿像个家仆一般,信步而行。
清溪镇早就随着天空放晴而熙熙攘攘地热络起来,街边的小摊贩或支好车子或摆好地摊儿,为了一日生计开始努力叫卖。二人今日穿的都是月白色长衫,及腰的长发未束,显得格外惬意。萧月绮头上还戴了顶帷帽,帽檐边上挂着一圈透明白纱,本就不俗的容颜,在看到淳朴的民风之时,不禁勾起了完美的弧度,令她看起来就像是个出尘于世外的轻灵之物。
因此,一路上惹来不少惊羡的目光,引起不小的骚动。行至清溪镇中心的时候,不知从何处冒出十几名大汉,将二人团团围住,紫杉拉住缰绳,冷冷地看着这些人。前些日子,在来清溪镇的途中,曾碰到过一伙土匪,正巧劫了一户人家的财宝,还抢了人家的女儿要拉去做山寨夫人。紫杉见状,当场出手将这些土匪打跑,救了这家人,从而和这伙土匪结了梁子。
其中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彪形大汉穿了件虎皮坎肩提着把大砍刀从众人中走出来,刀尖直指紫杉,粗旷的嗓音嗡嗡作响:“老子看你们今日还往哪走?”
紫杉冷笑:“手下败将还有胆子再来?那日我手下留情,本想让你自行忏悔,看来你是不知悔改,识相的现在马上给我滚开,否则等会定要你小命不保”。
刀疤汉子闻言并不动怒,他将砍刀递给边上一人,双手紧了紧裤腰带,尔后侧开身子,做了个弯腰请人的动作,就见从这人身后走出一个个子矮小,但眉目清秀,看起来像是个书生打扮的年青男子。手持一把折扇轻轻摇着,身材虽然纤瘦,却不失玉树临风。
紫杉冷眼观瞧,只见书生从容不迫地笑道:“就是你,伤了他?”,折扇指了指汉子脸上的刀疤,紫杉不置可否。书生点了点头,向前迈了几步,视线在紫杉脸上寻梭半响,突然笑道:“本想抓了姜家小姐给本公子当娘子,既然被你破坏了,就该你赔。我瞧你长得也不赖,不如你就替了她吧”
书生出言轻薄,惹得紫杉当场发飙,骂了句:“哪里来的登徒子”,尔后举掌便劈。书生旋即侧身,轻松躲开伶俐的掌风,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紫杉心里暗道,看起来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羸弱书生,想不到竟是个内行,而就这一个转身便能看出其轻功不弱。
街上小贩看到有人打架斗殴,未免殃及池鱼,立刻抱着摊子跑路,紧闭门窗。有胆子大的,躲在边上看热闹,有的愤愤不平骂骂咧咧,吵嚷着生意又没得做了。清溪镇不过是个小镇子,镇长既无兵又无权,最近的县城离这里也有百十里地,所以平日基本属于三不管地带。
好在这里民风淳朴,人们倒也过得安乐,今日这些土匪是冲着自己而来,见百姓受扰,紫杉有些过意不去,于是稳住身形对书生说道:“有本事我们到镇外去比划”。
“好呀”,书生理了理飘散的发带,让汉子们两边分开让出一条路,紫杉见这些彪形大汉对书生言听计从,不免多看了他两眼,书生眼眸清澈,紫杉心里诧异,凭感觉这书生看起来不像是坏人,怎会做这土匪头子的不齿勾当?不过,转念又一想,坏人也不会把这俩字写在额头,于是甩了甩头,翻身上马,环住萧月绮,接过她手里的缰绳。
萧月绮侧脸在她耳边小声问道:“不如我们策马而逃?”,虽然逃跑不光彩,但她也不愿看紫杉和别人打架。
紫杉轻轻摇头,“那书生脚步轻灵,看起来轻功极好,这枣红马虽是千里良驹,但毕竟负担我们两个人的体重,我怕跑不过”,况且,逃跑这事儿也太丢人了,“你放心吧,他还不是我的对手,待我教训之后,我们再赶路”。
萧月绮不再多言,不多时,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清溪镇外的野地上。紫杉翻身下马,摘下佩剑握在手上,宝剑寒光闪烁,一看就是把不可多得的名剑。书生看了暗喜,决定就算今日抢不到人,也要抢到这把宝剑。
书生命令大汉们不准插手,随即和紫杉战在一处。起初,书生只是赤手空拳对紫杉的龙吟剑,但不下数十回合便渐处下风,书生不得已拽出腰间缠绕的九节鞭,紫杉不禁皱眉,这九节鞭在书生手中竟似长了眼睛一般,攻守得当,上下左右将他护得密不透风。
紫杉急欲速战速决,于是故意露出破绽引书生将九节鞭缠于龙吟剑上,书生面露得意之色,而就在此时,紫杉勾起嘴角,眼眸闪过狡黠之光,就见她左手忽然握住剑柄,拇指按住剑柄上的暗扣,就听一声弹簧声响,从龙吟剑剑尾弹出另一把通体泛红的龙腾剑,紫杉右持龙吟剑,左持龙腾剑,双剑合并直刺书生。
书生皱眉,不得已放弃缠在龙吟剑上的九节鞭,足尖点地几个翻腾向后退去。饶是书生轻功卓越,也架不住紫杉左右夹攻,又于先前大意,失了兵器,此时只有招架之力,决无还手之功。
紫杉胜利在望,正欲一击拿下书生之时,偏又不知从何处冒出一个程咬金,一把破空利剑眨眼间飞向自己,紫杉稳住下盘,挡开飞剑。双剑相碰,发出铿锵的金属声,飞剑被震飞,而紫杉只觉虎口发麻,龙吟剑在手中颤动不已,心道,又来了一个高手…
番二
果然,那人只是眨眼间便跃到书生近前,关切之情溢于言表,紫杉于一旁细细打量,来者是名女子,身段高挑比那书生还要高上半头,女子长得很漂亮,站在书生旁边,除了身高之外,到真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偶。
不过,紫杉很快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只见那女子扯了扯书生的衣袖,问她是否伤到哪了,岂料那书生竟然粗鲁地甩开女子的手,还骂她多管闲事,果然是做土匪的料。
那书生面带怒容,甩开女子后大步流星地走到紫杉面前,撸起袖子就要再战。
“你不是我的对手”,紫杉站着没动,分神去看她身后的女子。
书生被这句话激得面红耳赤,立刻换了副神色,没了先前的风流,此时双目英桀,锐利如钩,他眯起眼睛,一挥手,紫杉身后的十多名大汉立时将她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
“一起给我上”,书生厉声喝道,紫杉扯了扯嘴角,终于露出土匪的本质了,亏她先前还曾想过他不是坏人。
紫杉拉开架势,环顾四周,刚要晃动身形打算冲出包围,就听书生身后那名女子冷冷地喊了句:“都给我退下”。
“不准退”,书生也紧跟着大吼,紫杉险些被这二人弄晕,而一边的大汉们也各个面面相觑,不知到底是进还是退。
“你要胡闹到什么时候?”,女子皱起眉头,衣袖无风自扬,自她身后走来,凛冽的气场令在场的大汉们全都打了个冷颤,战战兢兢地退到一旁去了。
书生见状杏目圆睁,突然变掌为钩,朝紫杉用起锁喉功,紫杉下意识将龙吟剑横过来抵挡,谁知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书生立刻收回手,抓住龙吟剑上的九节鞭,一个用力夺了过来。
若他只是夺鞭便罢,紫杉本也没想再战,谁知那书生夺鞭之后,一个腾跃闪到她身后,甩开鞭子就朝枣红马上的女子袭了过去。
“你…”,紫杉大惊失色,情急之下将龙吟剑对着书生扔了过去,此举正中书生下怀,只见他身段柔韧在空中向后折腰,当龙吟剑与他擦胸而过之际,立刻张开手掌稳稳当当地抓在手中。
书生落地之后,反身笑眯眯地看着紫杉,扬了扬手中的龙吟剑,像是在炫耀他报了刚才的夺鞭之仇。可惜书生的位置离萧月绮太近,而紫杉满脑子都是刚才的危险情景,所以并没留意到书生的意图只在夺剑,她将龙腾剑迅速转至右手,足尖点地朝书生刺了过去。
她才一动身,身后的女子便跟着动了,只是紫杉没想到,还没等她出手阻拦,面前的书生便将九节鞭朝她身后甩了出去,硬生生将女子逼退。
龙吟、龙腾首次交锋,铿锵之声响彻寰宇,银、红光忙交替不停地在空中划出完美弧度,书生方才万不该动了伤害萧月绮的念头,惹得紫杉此刻为保心爱之人手下不再留情,不过数十回合,书生一个不敌,来不及闪躲,若不是下方女子迅速出手,书生的右臂就这么没了。
饶是如此,仍被划开一条很长的口子,深可见骨,鲜血瞬间染红衣袖,女子抱起他心疼不已。她快速撕下秀裙下摆,倒了些金创药在他手臂之上尔后草草包扎,女子见书生面色苍白疼得呲牙咧嘴,不禁剑眉倒竖,捡起地上的龙吟剑,怒气冲冲地朝紫杉砍了过来。
当真都是无理霸道之人,紫杉挺身再次迎战,虽说都是龙吟宝剑,但在不同人的手上威力却是大相径庭,女子出手如电,身形犹若惊鸿,龙吟剑在她手上真宛若神器一般,紫杉心中暗道,这女子肯定是剑道高手,当下小心应对。
女子剑招狠毒,招招致命;紫杉剑锋凌厉,见招拆招,一时片刻,二人打得难解难分。女子分神见到书生的整条衣袖都已变得殷虹刺目,顿时红了眼,于是加快招式,趁紫杉不备,左手舞动衣袖,紫杉只闻到一阵刺鼻的味道,便立刻觉得头晕目眩,浑身乏力,重重摔倒在地。她昏厥前扭头看了眼萧月绮,模糊中发现她仍保持先前的姿势坐于马上…
不知过了多久,紫杉幽幽转醒,朦胧中突然想起昏迷前的情景,顿时清醒,好在一偏头就看见心系的女人正坐在她旁边,才缓缓舒了口气。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萧月绮见紫杉想要坐起来,便立刻弯起身子扶着她。紫杉摇了摇头,“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我把她娶来做老婆了”,未等萧月绮回话,便有道声音自她身后响起,原是先前与她缠斗的那个书生正立在门口,笑眯眯地看着二人,他此时换了件湖色长衫,右臂缠起了厚厚的纱布,自颈后打了个结,悬挂于胸前。
紫杉起身下床才发现自己竟提不起丝毫内力,但她仍把萧月绮拉向身后,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她。然后瞪向书生,那眼神恨不得撕了他,口中骂道:“卑鄙小人”。
“哎?让你中招的又不是我,你凭什么骂我啊…”,书生撅起嘴巴,明明暗失毒手的是那个死女人好不好。
书生眼瞳清澈、俏鼻挺立、红唇略丰,此时因些许不满而微翘红唇,看起来竟是女人味儿十足,紫杉双瞳微缩,自上而下又打量了他一番,方才醒悟,这哪里是什么书生,根本就是个眉目清秀的女子啊。
是女子还抢别人的女人做老婆?难不成她也好女色不成?紫杉蹙眉,尽管内力丧失,霸气依然不减。萧月绮叹了口气,横跨一步不顾紫杉的阻拦走上前,隔在她和书生中间。
“青云”,萧月绮挺起身板,昂首挺胸,双目炯炯有神,像换了个人一般。
书生顿时勾起嘴角,换上一副笑脸,明明是灿烂的笑容偏看在紫杉眼中就是觉着贼兮兮的,“绮儿姐姐”。
“绮儿姐姐?”,紫杉被惊得膛目结舌。
萧月绮转身,笑道:“她、还有木风姑娘都是我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