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梦里不知身是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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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梦里不知身是客-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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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故弓高侯定也是希望你们能好好的,若是为了守制将自己累得病倒了,岂不是失了守制的本意?”
  石临风为了刘彻的话在心中叫了一声好,父亲大人若是有刘彻的这种想法,也不至于年纪轻轻便去世了。当下石临风颔首微笑道:“多谢殿下提点,则与嫣儿自当好好保重身体。”
  刘彻“嗯”了一声,看着石临风,突然想到:“阿则这般其实也煞是好看,虽然没了锦缎华服,但就只是不言不语地坐在那里,就有一种气度,真如一座玉人儿似的,穿的衣服倒在其次了。不过阿则却是暖玉,触手生温,暖人的心呢。若是再微微一笑,就如玉人儿活了似的,真是好看。”
  刘彻想着,又转头看看韩嫣,只见韩嫣脸上犹带着泪痕,于秀美之中更增可怜之意,刘彻心中怜惜之意大增,道:“阿嫣,你也是一样的,累坏了身子不是闹着玩的。”
  韩嫣勉强笑了一笑,略略躬了一□子,道:“谢殿下关心,韩嫣不碍的。”
  自从韩颓当过世之后,韩嫣的脑子里一直转悠着韩颓当对他的告诫,他仔细想了想自己的举止,猛然觉得自己兄弟二人和刘彻确实走得太近了些,若不是祖父和父亲双双离世,两人免不了被扣上“以幸进”的帽子。本来他借着守孝的机会要在家好好反思一番,同时也借机消消前段日子里两兄弟出的风头,却不料刘彻自己找上门来,韩嫣看到他不由得心里就有一个疙瘩在,也就冷淡了些。
  刘彻一愣,不知两人为何今日都如此冷淡,石临风是向来比韩嫣更谨慎些的,可是韩嫣今日也是冷冷淡淡的。刘彻想了想,把这归结为两人新丧祖父和父亲心情哀痛的缘故,也就不在意了。当下刘彻笑道:“我今日来本也无什么大事,只是来见见你们,我看你们两个都神色萎糜,不若来手谈一局罢。”
  石临风同韩嫣两个人中,韩嫣的围棋好过石临风太多,石临风琴棋画中琴画都是精通,可惜棋之一道却是一条软肋,无论如何也下不好,他也就索性不下了。现下刘彻这样说,就是要韩嫣陪他下棋了,石临风思忖了一下,道:“殿下有雅兴自然是好,只是前面的事情实在离不开则,让嫣儿陪殿下下棋可否?”
  刘彻摆手道:“我知你一定脱不开身,你且去罢,留阿嫣在就可。”
  石临风告罪退下了,前面韩夫人顶不了多久,他这个正经的嫡子嫡孙总要在场才好,只留下韩嫣和刘彻下棋。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完毕
  打滚球评论,有评论才有更新的动力啊……
  许愿:长评加更泥垢




☆、心动与暧昧

  刘彻和韩嫣摆好棋盘,刘彻执黑子,韩嫣执白子,边下边说话。
  刘彻瞧着韩嫣执着白子,手竟比那白棋子还要再白上几分,手背上透着几条细细的青色血管,正如白玉之上的纹路,手指修长,指甲是漂亮的粉色,片片晶莹剔透。刘彻不由看得呆了,心道:“我如何之前未察觉到阿嫣的手如此好看?”他看那手修长又漂亮,心中只想轻轻摸上一摸,看看是不是和它表现得出来一样温润光滑。
  韩嫣瞧着刘彻的眼神儿直了,不知他在看什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他目光的落点然是自己的手,心中不由大怒。韩嫣心道:“祖父大人果然所言非虚,太子殿下果真心怀不轨。”他想起之前三人交好的点点滴滴,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为了让刘彻醒神儿,韩嫣轻咳了一声,“嗯?嗯?”刘彻像是突然惊醒,回过神来,看见韩嫣望着自己,感觉不好意思起来,道:“阿嫣,我不是故意走神儿的。嗯,咱们继续?”
  韩嫣干脆利落地一点头,棋子落下,堵死了刘彻的一条大龙。
  刘彻尴尬地笑笑,什么也说不出来。接下来的时候他一直心不在焉,韩嫣一点力气都不费就连赢了他三局。放在往日,刘彻早已急得跳脚,他也是个不服输的人,今日然一声不吭,看上去就是一副心神不属的样子。
  “啪”的一声最后一个白子落到棋盘上,韩嫣默不作声地开始拾着黑子,刘彻笑道:“阿嫣今日棋力大进啊,连我也不是你的对手了。”他看着棋盘上黑白交映,竟像是映出了一片冷光,盈盈地照在韩嫣的手上。
  刘彻突然觉得一阵口干舌燥,他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口水。
  韩嫣将黑白棋子分别放在棋盒中,收了棋盘对刘彻说道:“殿下,天色已经不早了,若是你再不回宫,皇后娘娘该着急了。”
  此时天色果然已经暗下来,暮色从四面八方包围了长安城,一盏盏暖黄的灯光亮起来。侯府里也点了灯,只有这后堂石临风特意吩咐了没有大事不要去打扰,家奴们不敢前来点灯。
  韩嫣侧身立在架旁,将棋盘放上去,他的个子太矮,掂了脚向上放,却还是差了一点。突然韩嫣感到背后有一个人靠过来,从眼角看时,是刘彻。刘彻从韩嫣手里拿走棋盘,毫不费力地将棋盘放到了架上,韩嫣被虚笼在他怀里,他的体温透过夏衣淡淡的包围了韩嫣。
  韩嫣迟疑着将掂着的脚放了下来,他有点心慌意乱,不知该怎么应对现在这种状况,只低垂了头站在原地不动。刘彻放了棋盘,看到韩嫣低垂着头站在那里,露出的脖颈在夜色下仍然显得十分白皙,衬着粗布麻衣,更显得有种脆弱的美丽。
  天色已经彻底地黑了下来,有从其他院子里的灯光投到这里,明明暗暗让人看不清楚。刘彻虽然只比韩嫣大了一岁,却是高了他一个头,如今低头看着韩嫣,只见少年单薄的身形裹在宽大的麻衣下,侧身站着带点倔强的意味。刘彻再仔细看时,看到韩嫣的眼睫不住轻颤,显然是十分紧张。
  刘彻感觉夜色突然浓稠起来,有种很奇怪的情绪在他的心里不住四处冲突。
  他不明白这种感觉是什么,犹豫着将手放到韩嫣肩上,却是说不出话来,两人沉默地对站着。
  “殿下,嫣儿,你们在做什么?”石临风的声音伴着一团昏黄的光传来,刘彻的手颤了一下,从韩嫣的肩头放下来,垂到身旁紧紧握住。他不动声色地看向门口,只见石临风举着一盏油灯站在那里,长身玉立,整个人在夜色的烘托下显得朦朦胧胧的,像是一纸剪影。
  韩嫣看到石临风,低声叫道:“大兄。”
  石临风从门口走进来,带起一阵风走到韩嫣身边,看到韩嫣脸上表情不对,伸出手去握住了韩嫣的手,道:“嫣儿,怎么啦?”接着又抬眼望向刘彻,道:“殿下,你们怎么也不点灯?人生苦短,正当秉烛啊。”
  石临风将油灯放到一旁的灯架上,正拉着韩嫣也走了过去。韩嫣温顺地跟在石临风身边,一声也不做,觉得从刚才开始就砰砰乱跳的心终于安稳下来,石临风的手温暖又有力,能给他挡住风雨,挡住慌乱,让他感觉安心又熨帖。
  韩嫣又小声叫道:“大兄。”他反握住石临风的手,觉得自己的身子也渐渐暖起来。
  “嗯?”石临风疑惑地反问,不知韩嫣到底怎么了,他看看仍然站在架前的刘彻,心中了悟了一点,道:“殿下,天色晚了,你快回宫罢,不然臣就要被陛下和皇后娘娘怪罪了。”
  刘彻含糊地说了一句话,油灯被风吹动,晕黄的光打在他脸上,明明灭灭中两人看到他的表情捉摸不定。韩嫣不说话,石临风就又笑道:“殿下大声点罢,臣今天累得很了,方才没有听清楚。”
  刘彻提了一口气,徐徐吐出,道:“你说得是,我该回宫了。”
  石临风领着韩嫣将刘彻送到大门口,今夜的月光亮得很,像是泻了一地的水银,门口的灯笼上糊着一层白纸,投下的灯光和月光混在一起,分不清彼此。刘彻走出大门,转身看到石临风和韩嫣对着他拜下去,道:“你们也不必如此,我这一走也不知何时能再见,你们……要记得多给我写信。”
  石临风笑道:“殿下,臣等一定会多与殿下通信的。”
  刘彻点了点头,向皇宫走去,走了一段路,再回头向弓高侯府看去,正好看到石临风牵着韩嫣的手迈进了侯府的大门,随即门就关上了,只留下两只白色的灯笼在门口轻轻摇晃。
  刘彻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笑,迎着皇宫的方向走去。
  石临风将韩嫣拉到了自己房中,道:“嫣儿……”他话音未落,韩嫣就扑进了他怀里。
  韩嫣将头放在石临风的肩上,嗅着他身上的清香,放松地蹭着石临风的头颈。
  石临风一动也不敢动,不知韩嫣是怎么了,只好轻轻抱着韩嫣,等着韩嫣自己说话。他隐隐约约知道韩嫣定是和刘彻闹了什么不愉快,却并没有想到是什么原因,往常三人在一起时,韩嫣总是最得宠的那个,因为比之刘彻和石临风,韩嫣和其余两人的关系都要更好些。
  “我和太子殿下站在架那里,明明殿下什么都没干,但是我不知怎么就是很怕。”韩嫣静静地说道,枕着石临风的肩,左手抱住石临风的臂膀,右手捏着石临风的袖子。石临风听得韩嫣的声音从耳后传来,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像是听到鸟儿在振动着翅膀,而韩嫣还在说:“大兄,太子殿下的眼神让我害怕。若不是你来了,我恐怕就要君前失仪了。”
  石临风安慰的抚拍着他,他知道韩嫣所说的君前失仪,大概不外乎对刘彻出手。韩嫣虽然看上去瘦弱,但是几年的骑射练习下来,筋骨也甚是强健。加之石临风这几年,将《九阴真经》上的修炼之法告诉韩嫣,只说是自己无意中得知的,让韩嫣偷偷地修炼,不要告诉别人。韩嫣虽然心存疑惑,倒也真的守口如瓶。若是韩嫣当真和刘彻动起手来,后果不堪设想。
  石临风知道韩嫣虽然在他面前是一副乖巧的模样,但性格一向倔强骄傲,这些日子定然是将韩颓当的遗言琢磨了又琢磨,成了心思,今日刘彻的表现又如此奇怪,韩嫣不禁生了警惕。
  “嫣儿,太子殿□份尊贵,断不至做出强迫别人的事,只要我们自己端谨持正,料得太子殿下也没有办法。”石临风拍拍韩嫣,道:“何况你在修习我教你的强身健体之法,过了祖父大人和父亲大人的孝期,我便上表请求陛下允你从军,你想征战沙场,以后有的是机会。等你封了侯,就把你的侯府建在弓高侯府旁边,咱们比邻而,岂不甚好?”
  韩嫣跟着石临风的话想象自己征战和封侯的场景,心生神往,终于笑道:“大兄,这些还都远着呢,哪有这么容易封侯?”
  石临风笑道:“可是好了?你能封侯大兄自然最高兴,不能封侯,左右有大兄在,也必不让你吃什么亏去。”
  石临风说完,韩嫣却沉默了,过了一会儿,石临风感觉自己肩上有湿意,韩嫣长长地吸着气,道:“大兄。”他似乎想说什么又忍住了,道:“大兄,今日我想和你一起睡。”
  “好,只是若是明日生了病,可要好好将养着。”
  韩嫣“嗯”了一声,在石临风的肩上擦了擦眼泪。
  当天晚上,两人睡在硬邦邦的地上,石临风揽住韩嫣,轻声道:“安歇罢。”韩嫣闭上眼睛钻到他怀里,不多时呼吸就均匀下来,石临风也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韩嫣偷偷睁开了眼睛,手脚并用地扒到石临风身上,舒适地蹭了蹭,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让刘小猪和临风小童鞋有点什么呢?苦恼中……
  另外,这一章既有韩嫣和刘彻也有兄弟,快写死了……




☆、兄弟

  带着两重孝,弓高侯府关起门来过日子。
  乍离了宫里步步小心的生活,石临风和韩嫣都感觉十分畅快。石临风正式接手了侯府,先询问了故弓高侯留下来的妾室的意向,求去的便给点钱财放她们离开,不愿走的就留在侯府好好供养着;又清点了库房里的东西,一些贵重的物品做到心中有数;接着留了两个月细细察看府内众人的情态……弓高侯府现在的主人是个十五岁的半大少年,恐怕会有那仗着主人年少欺瞒的人……把那些有三心二意、奴大欺主的人好好教训了一顿,来个杀鸡儆猴。等到把府内乌七八糟的事情都理得一清二楚之后,石临风到庭院中一走,猛然发现已经是盛夏了。
  这些日子石临风每天与那些老奴斗心斗智,又兼着看账本、处理事务,晚上又要练功,忙得头晕脑胀,此刻站在庭院的树荫里,听着蝉鸣声声,数月以来总算是感觉到了一阵轻松。
  人一闲下来,就忍不住给自己找事干。
  汉朝尚武之风甚重,以军功封侯,朝臣们也多对武将更高看一眼,大汉王朝被匈奴压着打了六十多年,上至皇帝,下至庶民无不心存不满,韩嫣更是从小就有踏平匈奴的志向,如今韩嫣每天除了练习骑射功夫就是在苦读兵,看来以后是定要从军的了。石临风想了又想,最后还是放心不下韩嫣,想要和韩嫣一起领兵。
  待到石临风和韩嫣商量时,这个想法却被韩嫣一口回绝。
  “大兄,嫣儿要从军是为了博个好出身,况军功封侯最是便捷不过。大兄如今却已经是列侯,如何要为了嫣儿去吃那份苦?”韩嫣端端正正地跪坐在石临风面前,虽然只是个少年,也有了几分沉稳的意味,“祖父大人曾说过,不求我们得封万户侯,只求我们两个一世平平安安。战场上刀剑无眼,我死了尚且无妨,大兄若是有个什么不测,你还没有子嗣,弓高侯岂不是要就此除国?先祖辛辛苦苦挣下来的基业,大兄该当保重自身,以基业为重才是。”
  石临风不答,对韩嫣道:“嫣儿,把你的手伸给我。”
  石临风握着韩嫣的手,一点一点地摸着韩嫣手上渐渐变厚的老茧,韩嫣的右手上总断不了白布,因为他练习得太刻苦所以往往被弓弦割伤了手。石临风将韩嫣的手握到自己的手里,道:“祖父大人还说,让我们两个互相扶持。你担忧我在战场上有什么不测,我难道就能放心得下你?不过嫣儿,是我考虑的不周了。”
  石临风合拢双手,道:“嫣儿,你确实提醒了我。你若是果真上了战场,我是要在朝堂上为你说话的。咱们两人,总要有一人去和那些文臣打交道。”
  石临风的目光坚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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