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梦里不知身是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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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梦里不知身是客-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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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哺食,刘彻对王美人道:“阿娘,我同阿则阿嫣先行告退了,阿嫣说阿则的故事讲得很好,儿子要去听故事。”
  王美人慈爱的看了他一眼,道:“去罢,你们三个本就应当多多相处才是。”
  石临风和韩嫣跟着刘彻行礼道:“臣等告退。”
  三个人出了王美人的居处向着石临风和韩嫣的屋子走去,刘彻笑问石临风道:“阿则准备讲什么故事?”韩嫣也满眼渴望地望着石临风,道:“就是就是,大兄今日要讲什么?”
  石临风对刘彻道:“唔,臣今日讲的什么,殿下一会儿就知道了。”又转头对韩嫣笑道:“嫣儿可要猜猜看?”
  不提在路上韩嫣的种种猜测和撒娇耍赖,三人不多时就到了屋里。刘彻和韩嫣一同排排跪坐在石临风面前,石临风看着两人突然有些好笑。他轻咳了一声,道:“殿下和嫣儿听好了,我今天讲的是一个美人的故事。”
  一听是美人,对面两个人的眼睛都“刷”的亮了起来,尤其是刘彻,明显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石临风心中暗笑,面上还是一派严肃,开始讲故事。
  他平日都是给韩嫣讲些历史上的故事,后世的就编成“很久很久以前”这种形式,今次他要给两人讲的是兰陵王高长恭的故事。
  兰陵武王长恭,一名孝瓘,文襄第四子也。累迁并州刺史。突厥入晋阳,长恭尽力击之。 高长恭邙山大捷,长恭为中军,率五百骑再入周军,遂至金墉之下,被围甚急。城上人弗识,长恭免胄示之面,乃下弩手救之,于是大捷。武士共歌谣之,为《兰陵王入阵曲》是也。
  石临风说到高长恭“材武而容美”时,刘彻道:“貌柔心壮,这高长恭似留侯。”又说到他以假面上战场,敌人无不望风披靡,两人脸上均浮现出赞叹之色。最后说到高长恭取下假面,满城将士欢呼,刘彻听得热血沸腾,情不自禁地拍着大腿叫道:“真乃神将也!”
  待到石临风将故事讲完,两人都浮现出意犹未尽的神色,刘彻道:“此人真是大丈夫,虽然貌若女子,然而功绩可嘉。我朝若是也有如他一般的将军,则踏灭匈奴指日可待。”
  石临风道:“正是。”他转头看向韩嫣,道:“嫣儿有何看法?说来听听。”
  韩嫣道:“高长恭有些地方像留侯,但却比留侯更上一层,自己身先士卒,又爱护兵士,所以才能以寡胜众。”
  石临风笑道:“嫣儿这是在分析高长恭大胜的原因?还有一点,大兄要叮嘱你。”他这么一说,刘彻也紧紧盯着他,看石临风如何说。
  石临风道:“高长恭虽然貌美,但是他不以貌美为傲,亦不凭借自己貌美的优势去做其他的事情,而是当将军来保家卫国,其志可佩。嫣儿,你便是生得很美貌,大兄希望你能像高长恭一般,将来也为我大汉开疆略土,成为一代名将。”
  韩嫣重重的点头,道:“大兄,你不必特意叮嘱,嫣儿自当效法高长恭。男儿当志在千里,嫣儿正要勤练武艺,将来征战沙场。”
  韩嫣说着,刘彻拍掌叫好,道:“阿嫣你有如此志向,我当真高兴。若有一日你当真出征,我必要为你壮行。”
  石临风心中略定,史载韩嫣“通胡兵,善骑射”,但他却一辈子都被困在小小的长安城内,终其一生都没有亲自上过战场。也许是因为武帝不忍他上战场,或者是怕刀剑无眼伤了韩嫣,但是这大概终究是韩嫣的一个遗憾。现下刘彻都如此说了,日后若是韩嫣真的想要出征,刘彻到底不好阻拦了。
  想到这里,石临风笑道:“好啦,嫣儿你还小,该先把太中大夫教你的骑射功夫学好才是。‘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基础要打好才好夸下海口。”
  韩嫣应了一声,道:“大兄说的是,我正要多加努力才是。”他眨着眼睛看看石临风又看看刘彻,道:“殿下,大兄,我们就来比比,看以后谁的骑射功夫好。”
  刘彻一口答应,三人于是击掌为誓,击掌完之后相视一笑,均觉得与其余两人更加亲近了不少。




☆、生变

  学习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尤其是在旁边有两个学习效率高、竞争特别强的对手的时候。刘彻和韩嫣都倍感压力,两人你争我抢,学得很快,让窦婴和程不识都深感惊奇。至于石临风,他虽然没有两人那么大的压力,但是也不想被两个小孩比下去,故而也是乐在其中。
  如果说最让石临风高兴的是窦婴教授的课程中有古琴的话,最让他郁卒的则是现在只有竹简,字体也只有大篆、小篆和隶三种,让他这个写惯纸张和楷、行体的人略感不适。汉朝是一个开始的时代,也是文明初具规模的时代,粗糙和精美并存于世,让石临风这个在黄药师手下学了各种技艺的人不由心痒,若是能就此将中国的文明进程推动得更快,实在是每个人的梦想。
  不过现在石临风还太小,什么事情都要等到再大些再说,他为自己在这个世界所要做的事情定下了目标:推动历史进程。
  在伴读的日子里,发生了一件不论对当时还是对后世都影响深远的事。
  景帝前元七年四月,汉景帝废太子刘荣为临江王;王夫人被封为皇后,七岁的胶东王刘彻以王皇后唯一的嫡子身份立为储君。
  对于这个结果,大部分朝臣其实心中都不意外,某些人还是推动其进行的那只手。只有窦婴,作为太子太傅向汉景帝据理力争,争而不得之后负气而去,竟是称病屏蓝田南山之下数月。但是没有人去管窦婴这个不识形势的人了,一众官员都想着如何能巴结上如今炙手可热的王皇后、刘彻以及王皇后的娘家王家和田家。
  韩嫣、石临风同刘彻一起搬到了太子宫住,衣食起同以往更加不同。此时韩嫣六岁,石临风九岁,两人再宿在宫中已有不便,尤其是石临风,已经过了“男女七岁不同席”的年龄。于是汉景帝大手一挥,韩嫣和石临风都成了太子宫的宿卫,是个郞官,于是两人就继续在宫中住了下来。
  这些日子,石临风看着刘彻并无斗争得胜之后的喜悦,想想也是,王皇后如此心思深沉的人,自然不允许自己和儿子在刚刚站稳脚跟的时候出什么篓子,就连王家和田家也没有什么大的动静。皇帝还活着呢,太子若是太出风头,或者是太子的母家太过张扬,岂不是自寻死路?就算王皇后曾经有过这个念头,也在看了前太子的母妃栗姬和栗家的下场之后果断放弃了。
  栗家被族诛,栗姬自杀身亡。
  日子一天天过去,石临风已经快把光禄阁和石渠阁的藏看完了——有些是他前世已经看过的,剩下的就都是已经遗失的史料。现在的太子太傅是新的丞相卫绾,比之窦婴,卫绾更加谨小慎微,若是说以前窦婴还会呵责刘荣,现在的卫绾则是已经将刘彻当成皇帝来对待了——也就是说,不多说一句话。
  到了景帝中元二年,临江王刘荣“坐侵庙壖垣为宫”(侵占宗庙外空地扩建宫室而犯罪)入狱,不久自杀;九月,梁王刘武刺杀袁盎等十余人,被景帝知道之后梁王大恐,不久就连惊带吓病死了。石临风心中明白,这是景帝在为自己的儿子顺利登上皇位铺路,所以一举除掉了对刘彻皇位最有威胁的两个人。只是梁王还就罢了,汉景帝忌讳他已经多年了,刘荣是他的亲生儿子,他也能对刘荣下手,虽然能理解,但是还是让人心寒。
  石临风趁机教育韩嫣:“嫣儿,你看陛下如何对待临江王,可有什么想法?”
  韩嫣点头道:“临江王殿下自己持身不正,确有该罚之处,但是……”他迟疑着,不知该不该说,看看石临风,韩嫣还是小声道:“但是陛下把临江王殿下逼得也忒狠了点。”
  在临江王刘荣还是太子刘荣的时候,石临风和韩嫣对他的印象都不错。刘荣不是一个合格的皇位继承人,他的性子懦弱,深受儒家的影响,倒是和汉孝惠帝如出一辙。但是刘荣平日谦谦有礼,就算是面对韩嫣这个侯府庶子也没有什么轻蔑不尊重的态度,韩嫣对他很是喜欢。后来有一次刘荣的两个伴读栗家的两个子弟欺负韩嫣时,没等石临风说话,也是刘荣喝止了他们。刘荣此人若不是废太子,倒是一个可交的朋友。
  石临风想到刘荣从生到死的过程,不禁也是心下黯然,低声道:“嫣儿,你看清楚,这就是皇家的无奈之处,父子亲情、手足之情都算不了什么,只有最高的那个位子才是真的。所以……”韩嫣黑亮亮的眼睛看着石临风,石临风一狠心还是道:“所以帝王的话不要不信,更不能全信,包括太子殿下,他毕竟也是日后要当皇帝的人,我们要更加小心才是。”
  韩嫣虽然想要反驳,却也找不出话来,只好道:“太子殿下……他不会的罢?”
  石临风摸了摸韩嫣的头,看到韩嫣神色放松下来,道:“虽然我们现在同太子殿下亲近,可是人都是会变的,我们不能只指望太子殿下念着咱们一起长大的这点幼时的情分,万一出了什么事,就算是太子殿下想要保住我们,也由不得他了。”
  韩嫣“哦”了一声,顿了顿道:“万幸我们未生在帝王家,果然还是大兄最好了。”他突然抱住石临风,因为个子矮小刚到石临风胸口,于是把头埋在石临风胸口,声音闷闷地道:“大兄,临江王殿下也未犯什么错,为什么要把他废掉呢?太子殿下以后也会变成陛下那样吗?”他抬起头,直直的盯着石临风,道:“大兄,为何人生而要有这么多的不如意之事呢?”
  石临风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因为韩嫣问到了一个古往今来的人都会问的问题,人生短短七八十年,偏偏还有众多烦恼,为何不能事事顺遂呢?石临风沉默了半晌,蹲□去回抱住韩嫣,低低的道:“临江王殿下为何被废,等你再大点就能明白了,至于太子殿下——”石临风顿了顿,道:“这不是我等臣下要猜测的问题。我们只要奋发有为,为殿下排忧解难就可以了,多行猜测殿下的心思,反而是为自己招祸。”
  石临风感到韩嫣的脑袋在自己的肩窝里轻轻动了两下,是韩嫣在点头。过了一会儿,韩嫣软软糯糯的声音在石临风耳边响起:“大兄,你还未答我,为何不如意之事如此之多?”
  石临风答道:“嫣儿,你扪心自问,若是没了这些不如意之事,你是否在如意之时还能如现下这般欢喜?”
  夕阳的余光透过窗纸斜斜的打进来,照出满室黯然,石临风悠悠的说道:“嫣儿,你也背了《道德经》,岂不闻‘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盈,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恒也?’正是人生十之不遂心意,才让人更加努力,去追找那如意之事。”
  石临风拍了拍韩嫣的背,放开他站起身来,道:“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嫣儿,你小小年纪不要多想这些事,自身上进才是最紧要的。”
  韩嫣乍失了石临风的怀抱,心中一阵失落,听了石临风的话,他打起精神道:“大兄,你说得是,我们一同努力罢。”
  石临风微微一笑,道:“好,自然好。”
  过不了多久,韩嫣同石临风在休沐日回家时,听到了一个喜讯和一个噩耗。喜讯是韩嫣的母亲又怀上了一个孩子,噩耗则是韩颓当病倒了。
  这么多年来,弓高侯府只有石临风和韩嫣两个男孩,弓高侯也算是子息艰难的一支列侯了。石临风的母亲这些年想尽了办法也没有再诞下一儿半女,于是收了心思好好守着自己的儿子。所幸石临风很是争气,而且十几年来身体康健,韩嫣又很是依赖这个长兄,石临风继承侯位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所以韩夫人并没有什么要担心的。
  今次韩嫣的母亲又怀上了孩子,实在是弓高侯府的一大喜事,连韩颓当病倒带来的哀痛也驱散了几分。韩夫人虽然心中含酸,却也好好待着韩嫣的母亲。弓高侯府向来规矩谨严,许是因为祖上是韩国王室的原因,韩氏一族已经看尽了庶子争宠带来的种种祸事,所以弓高侯府从来没有出现宠妾灭妻的事。韩夫人自知自己地位稳固,又眼见儿子出息,所以乐得对姬妾们好一点,因了石临风同韩嫣关系密切的缘故,和韩嫣的母亲更是走得近。
  但是一人生就有一人死,韩颓当这一次是真的不行了。
  韩颓当征战半生戎马倥偬,带着韩氏家族从匈奴又回到了大汉,其中所费的心机不知几何,至于这次病倒,实在是已经撑不住了。他早年上战场留下的暗伤到了现在已经十分严重,任是石临风、韩嫣同他们的父亲如何在床前侍奉,韩颓当还是一天天衰弱下来。
  石临风同韩嫣一起向汉景帝递交了奏表,希望能够暂免伴读之职,以尽孝为上,汉景帝自然是允了。
  韩家,即将经历一场不动声色的权力交割。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都长大了,大概韩嫣已经有12岁,刘彻13岁,而石临风已经有15岁了,唔,jq要开始了哟




☆、祖父大人的教训

  韩氏家族从秦朝末年跟随刘邦起家,始终是一个奇迹般的存在。大汉历史上从没有一个家族像弓高侯韩家一样,投降了匈奴之后再回来,然没有治罪,还在平定了吴楚七国之乱之后再次以军功封侯。而在这其中,韩颓当作为韩家的族长功不可没。
  现下这个韩家的顶梁柱、众人的主心骨气息奄奄地倒在病床上,景帝特地赐下来的御医将石临风和韩嫣的父亲拉到一边悄悄说道:“小侯爷,在下无能,弓高侯……恐怕非药石所医……”御医的言下之意很清楚,就是尽早准备后事罢。
  韩家一家人为了这个消息都陷入了恐慌和悲痛之中,却还要瞒着韩颓当,当真是面上带笑,心底咽泪。若说治病,石临风也并无办法,他偷偷试过韩颓当的脉息,明白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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