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听来,朕似乎过得还不如你。”
“当然不如我。”聂不凡的得意挂上眉梢,随即又用幸灾乐祸的口吻道,“认命吧,谁叫你是皇帝呢?”
朙皇见他那欠扁的小样,忍不住在他脸上捏了一把,狠狠道:“朕决定了。以后就把你留在身边,让你也跟朕一起心力交瘁,跟朕一起起早贪黑。”
聂不凡揉着被捏疼的脸,鄙夷道:“还是皇帝呢!居然这么小气,见不得别人过得比你好。”
“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竟敢如此编排朕?”朙皇佯怒,一把将他压在身/下,在他肩膀咬了一口。
“疼。”聂不凡皱了皱鼻子,手脚并用地想要摆脱身上的这只庞然大物。
朙皇目光深邃,看着正在他怀里挣扎的小野兽,又想起那日的欢/爱,不由得欲yu火升腾。
正要动作,怀里的人突然停下来。
聂不凡神色诡异地盯着他,他明显感觉有件硬物抵在他腰腹处,那热度几乎要灼伤他的皮肤。显然,某人发情了。
“皇上,你不是要对一个刚刚病愈虚弱无力的人施暴吧?”
“朕怎舍得对你施暴?”朙皇不怀好意地顶了顶,j□j道,“你应当知道朕的本事,必能让你欲/仙/欲、死。”
“不要。”聂不凡把枕头拽过来挡在中间,奇怪道,“看你一脸菜色,明明累得不行,为什么还要为了彰显你精力充沛的男性能力强撑呢?听我一句劝,洗洗睡吧。”
朙皇气结,咬牙道:“朕倒要你看看朕是不是在‘强撑’!”
说着,便展开他那无往不利地调/情攻势,对某人搓揉捏咬,开疆拓土。
聂不凡被弄得浑身酥软,一个不注意,就被某人长驱直入,占领实地,开始肆掠无状。
朙皇不断转换姿势展开冲锋,动作粗野而狂放,半透明的纱帐掩不住一床旖旎,整个寝宫都是令人脸红心跳的撞击声和破碎的shen吟声。
朙皇比起其他人更具侵略性,无论是体力还是手段都高人一等。饶是聂不凡都有些受不了,恨不得那根绳子将这头野兽套起来。穿着龙袍好歹还能看出是个人,一上床就彻底兽化了,完全不掩饰他磅礴的yu望。
“我要毒发了!”聂不凡一声怒吼。
“有朕在,保你不死。”朙皇继续耸动,毫不动摇。
聂不凡艰难地曲起腿,趁朙皇正在沉溺中,直接踩在他脸上。
朙皇动作一顿,将他的腿拨到一边,不爽道:“从没见过你这么粗鲁的家伙。”
“我粗鲁?”聂不凡不可思议道,“你还好意思说我?”
“你难道不享受吗?”朙皇侧身而入,颇为得意道。
聂不凡闷哼一声,面颊潮红。拽着枕头,身体不由自主随他摇摆。
他不甘示弱吼道:“有本事就射,憋着做有什么了不起?”
朙皇在他耳边低沉道:“几下就射的不叫本事。”
“那你准备做几下才射?”聂不凡眯着眼问。
“至少再战三百回合吧。”朙皇气势咄咄。
“哼。”聂不凡冷哼一声,夹起腿,后xue立刻收缩。
朙皇倒吸一口气,低骂:“你这家伙!”
用力将他的腿掰开,抽出,又进入。来回数次,突然一阵颤动,热流喷涌……
“哈哈哈哈。”聂不凡捶着枕头大笑。
朙皇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yu望还停在他体内,目光如火。
“现在可以睡了吗?”聂不凡收笑,正色问。
朙皇不发一语,只是沉沉地盯着他。
聂不凡无视他侵略的眼神,自己抽身,也不管身/下流出的液体,从他臂下钻出,抢过被子滚到一边。
“你不睡,我睡了。”
眀翰见他这不痛不痒的样子,突然有种挫败感,是他功力退步了吗?竟然降服不了这个家伙!
这时,聂不凡又转过头来,再次问了一句:“睡吗?”
朙皇嫌恶地看了看身上的汗渍,皱眉道:“洗过再睡。”
说着,直接将聂不凡连人带被一起抱起来,光着身子就朝隔间的浴池走去。
沐浴期间,自然又战了一场,只不过朙皇确实太累,做完之后便靠在聂不凡肩头睡着了。
聂不凡只好让太监帮忙将人抬到已经重新整理过的龙床上,自己也跟着躺过去。
今天就算了,明晚可不能再跟这位皇帝老兄一起睡了。
第二天,朙皇在太监的叫唤中醒来,睡意浓烈,感觉到怀里的温暖,第一次产生了偷懒的情绪。
他只挣扎了片刻,便下令道:“通知诸位卿家,今日的早朝取消。”
“皇上,这……”太监看了看皇帝怀中的人,有些迟疑。
朙皇冷锐的目光扫过来,太监立刻禁口,退身而去。
“这回可被你祸害了。”朙皇捏了捏聂不凡的鼻子,柔声低语。
闭上眼睛,拥着他安静地享受这一刻的轻松和舒缓,不过片刻,便再次入睡。
一觉好眠,朙皇直到晌午才起床,这是自他登基以来从未有过的。
松松筋骨,只感觉周身舒畅,郁气全无。
在宫女的服侍下梳洗完毕,他走出卧室,见大聂不凡正坐在桌边喝粥,窗外透过的阳光洒在他身上,仿佛为他镀上一层金纱,笑颜一展,绚烂如彩虹。
朙皇目光专注,语气却佯装不悦道:“用膳也不等朕?”
聂不凡撇撇嘴:“我身体初愈,只能吃些清淡的,皇上可不必和我一块吃素。”
话虽如此说,可他喝粥喝得一脸满足,眉眼都是弯的。
朙皇看得食欲涌动,上前拉住他的手腕,就着他手上的勺子喝了一口。
“嗯,还行。”朙皇淡定地表示。
聂不凡瞪着他,周围的宫女太监也面露惊异。
“给朕也上一份白粥。”朙皇下令道。
不过片刻,饭菜一一上桌。
“看起来真不错。”聂不凡举起筷子,笑嘻嘻道,“不介意我先尝尝吧?”
朙皇还没有表示,他已经老大不客气地动起来。
太监正要训斥,朙皇挥手阻止,任他品尝。
聂不凡每一种都尝了一遍,本来精美的菜肴被他搅得支离破碎,最后,他遗憾道:“味道不错,可惜油腻不能多吃,皇上您用吧。”
一旁的太监终于忍不住,怒道:“你将皇上的菜肴弄成这样还怎么吃?皇上,奴才重新给您换一份。”
“不必了。”朙皇看着桌上的菜肴,轻轻皱了皱眉。
“皇上慢用,小宝先告退了。”聂不凡起身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在朙皇的默许和太监的怒目中悠悠离开了。
“皇上,您对他实在太宽仁了!”太监不满道。
朙皇笑而不语,提起筷子准备用饭,突然,筷子在空中顿住,神色不定。
“皇上,您怎么了?”太监问道。
“没什么。”朙皇垂眼,缓缓将菜送入嘴中,细细咀嚼。
原来,他刚才是在帮他试饭菜有没有毒?
朙皇心中莫名一阵激荡。
另一边,聂不凡忿忿自语:“以后每餐都变着法地弄得他没胃口,看他还有没有那么多体力来作恶!”
次日,朙国皇帝正式接见希图国使者当日,整座皇宫都能听到震耳欲聋的虎啸声,引得围观的太监宫女阵阵惊颤,连一些大臣也忍不住心惧。
使者神色傲然地请求公开表演一次猛虎扑食,以彰显其凶猛难驯的野性。名为表演,实则也是为了自振其威。
朙皇不露声色,稍作思考便同意了,眼中透着饶有兴致的光芒。
国师樊落负责主持事宜,地点就定在晏舜西城外的行宫,时间为三天后,届时还会邀请京城的权贵和名门王族前来观看。
83擒受之战(七)
“小宝呢?”朙皇回到寝宫;没有见到这几天都会见到的人;忍不住问道。
太监回道:“韦侍书去内侍监了。”
“他去那里做什么?”朙皇皱眉。
“皇上;”太监表情古怪道,“侍书原本就该夜宿内侍监啊。”
朙皇顿了顿,嘟囔道:“住的好好的;朕又没有赶他……”
太监识相地保持沉默。
朙皇换好衣服;坐在空荡荡的寝宫;莫名地感觉浑身不舒服。
太监小心地提议道:“皇上,您已经多日不曾召寝了,今晚是不是翻个牌子?”
朙皇静默了片刻,缓缓点头。
太监暗自欢欣鼓舞,积极给皇帝准备安排妃子侍寝。
一般妃子是不能在皇帝的寝宫过夜的,朙皇选好合意的嫔妃,太监便会将妃子带到广延殿或福荫宫,等待承恩。当然,以朙皇的风流不羁,后宫规矩根本无法束缚他。只要性起,何处都可成事。
“臣妾恭迎皇上。”福荫宫中,跪倒一片,最前方的便是今晚侍寝的惜妃。
“平身。”朙皇嘴角带笑,勾住惜妃的纤腰,一股沁人的香气立刻扑面而来。以往闻惯的香气,此刻却感觉有些刺鼻,就好像体味了自然至美之后突然又回归尘嚣,虽繁华似锦,却缺少了那种让人心静的怡然。
“皇上,臣妾为您准备了宵夜,您是先吃点东西还是直接就寝?”惜妃声如黄莺,风情无限,小鸟依人地靠在朙皇身边,不时用她丰满的胸部贴触他的身体。
朙皇目光深沉,淡淡道了一声:“就寝吧。”
宫女将纱帐垂落,两人隐入芙蓉帐中。
惜妃含羞带怯,闻着朙皇身上的气息,想到他的强壮,忍不住意乱情迷。
“跟朕说说话吧。”朙皇一边亲吻惜妃一边说道。
“皇上要臣妾说什么?”惜妃扭动身子,眼神迷离。
“随便什么都行。”朙皇虽欲望高涨,却奇怪地感觉空虚。
“嗯……冷夜深寒,芙蓉帐暖,此时何须言语?”
朙皇抿嘴不语。
脑中突然想起某人说过的话,那憨态可掬的模样,实在可爱。
与他说话,总能让他放松自如,忘记自己的身份。即使是在欢/爱时,他也敢胡乱搞怪,不解风情之余偏偏又添了几分别样的乐趣。
朙皇忍不住笑出来,下/身火热,但思绪飘飞,几乎完全忽略了身下躺着的这位“嗷嗷待哺”的美人。
“皇上……”耳边传来惜妃动情的声音。
朙皇终于将注意力移回惜妃身上。不得不承认,他的妃子无一不是美人,风情各异,但除去千姿百态的表象,她们骨子里其实都是一样的,局限地待在一个小圈子中,为权利而活,为宠爱而活,最终迷失自我。
小宝却与众不同,他天马行空,无拘无束。在他眼中,自己这个皇帝大概也与其他人没什么两样,所以他能平心以待,嬉闹恣意,轻易就能让人忘记烦忧。
朙皇突然翻身而起,对外面的太监喊道:“送惜妃回宫。”
然后随手披上外衣,大步朝自己寝宫走去。
“皇上!”惜妃满脸惊愕,还没从激情中醒过神,皇帝已经不见踪影。
“去,把韦侍书给朕叫来。”回到寝宫,朙皇气势汹汹地下令道。
“皇上,这个点韦侍书大概已经就寝了……”太监希望用这个理由打消皇帝的念头。
“就寝了又如何?”朙皇摆手道,“直接给朕抬过来。”
太监哭丧着脸领命,不过片刻,还在睡梦中的聂不凡果然被侍卫连人带被地给抬过来了。
朙皇一把接过来,将他放在龙床上,扯掉多余的被子,然后将其他现在人等全赶了出去。
聂不凡意识混沌,还没搞清状况,就被某人压上来一阵热吻。
“唔……嗯……”无意识地shen吟,身体被摆弄不停。
半睡半醒间,身下猛地被异物侵入,随后便是狂风暴雨般的攻势。
这是……搞什么?聂不凡睁开眼,就看到一张满是激情和yu望的大脸,眼神摄人,长发垂落,一身结实的肌肉随着运动而绷紧,充满力度和韵律。
做到高chao,嘴唇再次被侵占,舌齿交chan,呼吸粗重,心脏剧烈跳动,摩ca间,两人彻底沉沦在如火般炽热的huan爱中。
直到第二日,朙皇依然舍不得放手,极尽chan绵地抚爱。某人抵抗无力,只能不断在朙皇身上制造“爱”的痕迹。
在太监第三次提醒该早朝时,朙皇才不情不愿地起身,离开前还特意叮嘱某人,以后就住在这座寝宫,不要费事移窝了。
聂不凡都不知道这位皇帝在抽什么疯,折腾个没完没了,还要不要安生!
接下来两天,朙皇对他宠爱到极致,看他活力四射地闹腾,愉悦得不行。每天因国事而疲累的心,只要见到他便消失无踪。在他面前,他很自然地放下皇帝的架子,只为他而展露本性。
后宫中流言渐起。流言中独承恩露的“男宠韦小宝”,被后宫所有人忌恨着,但在朙皇的有意维护下,他并没有受到多少骚扰,依然没心没肺地活着。
当然,他还是做了点事的,至少从朙皇那里骗到了一块可以自由出入皇宫的万能腰牌。只要与鸡窝村的基友们接头,就可以找机会逃奔自由,从此海阔天空任鸡飞。
晏舜西城外的行宫外,豪华的马车排成一条龙,京城权贵来了大半,自是一番寒暄和热闹。
行宫占地面积极广,依山而建,殿宇鳞次栉比,与山林融为一体。行宫后还有一座围场,专供皇帝行猎,边缘由石墙隔挡,不容许外人进入。
围场四周设有高台,山林美景一览无遗,此地正好也是饲虎观战的最佳场所。
朙皇坐在视野最好的高台之上,聂不凡被他放在身边,两旁分坐着几位一品大臣,其他级位稍低的臣子则不在其列。高台周围全是保持高度警惕的侍卫。
聂不凡饶有兴致地打量四周,突然感觉到两道摄人的目光,转头望去,只见卫頔一身华服,坐在另一端狠狠地瞪着他。
聂不凡朝他挤眉弄眼,算是招呼。
卫頔手上的酒杯“锵”地一声被他捏碎。他找了这么久的人,居然就躲在皇宫!更可恶的是,他竟然还和皇上有染!
韦小宝,好一个韦小宝!这家伙是唯恐天下不乱吧!该死,别以为有皇上庇护,他就抓不住这只小狐狸!
聂不凡移开视线,没有再看正怒火中烧的卫頔,转而寻找他的基友们。
无奈人太多,算时间很难找到目标。
正在这时,裤脚突然被什么扯动一下,低头看去,只见一只不知从哪里钻过来的鸡,正贼头贼脑地四下张望,待确定没人注意后,便用爪子递过来一个被拽成麻花的小纸团。
聂不凡捡起来偷偷展开,勉强辨认了一个大意,张三李四王五都来了,正在西南边的看台上,相约未时在香庭碰面。
聂不凡暗喜,想回个信,但条件不允许,无意中瞄到朙皇的茶几边放着一盘珍珠大小的红果,于是探身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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