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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人泪
“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台上还在咿咿呀呀的唱着,秦轲回过头,伸起手来想要打断。
“就听这个缠绵点的吧。”东方出口阻止了,总觉得这调子听着舒服。
“难得请二位来,不用换个喜庆点的?”秦轲笑笑,这些调子虽然优美,却总带着惆怅的味道,不大适合给客人听,当然,要是客人喜欢,秦轲也无所谓。
“娘子喜欢,就这个吧。”令狐冲倒是不怎么在意,反正听着也不错。
“那好,二位,请先用饭菜吧。”刚才的女子见三个人都坐下,已经吩咐后面的人陆陆续续的把各色菜肴端上来了。
“令狐公子,多谢你的琴谱。”双手递出,令狐冲连忙接了过来,总觉得秦轲太过重礼,只得说道,“不敢当,只是接你抄抄罢了,我一直觉得,这琴谱碰到会弹得人是它的幸事,当年曲刘二位前辈把这个谱子交给我,也是叫我觅到合适的人选,以免笑傲江湖成为绝响,姑娘能弹,倒是更好不过。”
“好是好,但我与这个曲子,并非真的有缘。”秦轲笑得有些无奈,也有几分痛苦,却也只是一闪而过,对着令狐冲说到,“既然你自己也在学,不妨自己弹出这首曲子,你生性洒脱不羁,正适合这曲调。”
令狐冲依旧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毕竟是初学,也不见得学的多好,只是秦轲执意不肯收下这个谱子,他才只得来拿,回过头看看小娘子,依旧在慢慢夹着菜,偏着头,似乎依旧在听台上的曲子。
“东方教主,你若是喜欢,不妨送给你?”秦轲也注意到东方的注意力有些分散,“只是这个班子,虽然曲艺尚可,只是会越来越不入眼。”
“不必了,带着一群戏子,麻烦。”注意到自己失态,东方连忙收回注意力,秦轲今天请他们来绝不会只是还个琴谱。
“看样子,我要注意一下。”秦轲看着东方,眼里露出些许狡诈,“是该叫东方教主,还是该叫令狐夫人?”
“当然还是令狐夫人好听!”东方还没回答,令狐冲就笑呵呵接到,顺带着邀功般看向小娘子,可惜只收到一个鄙视的眼神罢了。
“秦姑娘随意吧,怎样都好。”东方没有啰嗦,只是也看着秦轲笑,“今夜请我们来,秦姑娘可是颇费了一番心思。”
“算不上。”秦轲耸耸肩,“从我来这里的半个月,这里每天都是这样,晚上自己搭起舞台,合着歌乐,舞娘在台上跳,你们要是喜欢,以后也可以常来看看。”
“你打算以后就住在这里?”明显是已经住了一段时间了。
“我倒是想,可是最近想去华山派凑凑热闹,”眼里染上几分狡黠的神色,“五岳派的掌门在华山找到了宝贝,邀着其他四个剑派的人都去参观,师傅叫我代表恒山派去一下。”
“华山?”令狐冲不自觉的皱起了眉毛,师傅又想做什么?
“令狐夫人,要是不介意我说些日月神教的事情,我就讲给你们听听?”秦轲抓起一把瓜子,似乎心情不错。
“日月神教已经跟我没多大关系了。”东方冷笑一声,又看向秦轲,“怎么秦轲姑娘在日月神教也插一脚?”
“日月神教的事情,向来我也只是听别人说说,”秦轲笑得并没有不自然,继续说道,“只是五岳掌门岳不群最近办的事,与日月神教不无关联。”
“五岳剑派与日月神教争斗数百年,不休不止,现在并派,当然更要休整一番去对抗日月神教。”令狐冲说着,眼里满是厌倦。
“呵呵,争斗?在江湖中,总是免不了,就算没有日月神教和江湖,只要有人,就免不了争斗。”秦轲感慨一句,随即转了回来,“但是这一次可不简单。”
“据闻在华山派的石壁上,留下来五岳剑派之前各位前辈的剑法,所以岳不群叫其他四岳都派人前去观摩,令狐公子,这事你可知晓?”
“我知道,”令狐冲低下头,有些痛心的说到,“那个石壁,我当初见过,只是以为堵住了洞口便没有再管,但是没想到现在还是躲不过。”
“石壁上的那些剑法是怎么来的,令狐公子可有听闻?”问到这里,却依旧看着东方不败。
“这……”令狐冲抬起头,眼里一阵迷茫。
“那便是当年神教围攻华山派时留下的。”东方一语点破,未必是想不到,只是不愿承认。
“岳不群此次传言,五岳剑派同气连枝,百年同盟,今日并为一派,当竭心尽力,更加团结,将石壁上的那些剑法与其他几派共享。”
“真有这个心思,并派大会之前怎么不拿出来!”东方冷嘲一句,说完才注意到令狐冲脸色更差。
“岳不群的私心谁都知道,可是,谁又能忍住不去呢?赌徒贪财,书生爱书,令狐公子嗜酒,而更多地江湖人,则对武林秘籍高强武功求知若渴,就算是出家人,恒山派除了派我之外,也另外派了定逸师太和仪和前来,莫大先生亲至,其他两派也派了长老前来,可见声势之浩大。”秦轲看着杯中洒下的月影,飘飘渺渺,“谁都知道岳不群的居心,但是谁都受不住诱惑。”
“哼,那些武功,学了也未必有用。”集结五派之力,不外乎是想对付日月神教,但是那些武功,又能怎么样,当年不是一样被十大长老破去。
“东方,你要小心,五岳派掌门,并非善类。”一直在华山派长大,令狐冲很清楚,自己师傅的武功,其他几派也差不到那里。
“我知道,只是现在任我行在黑木崖上,怕他是早有准备。”东方叹口气,现在的日月神教,自己已经有些指挥不到了,再拖下去,只怕都给那任我行收了去。
“令狐公子,你要不要去凑个热闹?”秦轲眯起眼睛,非常期待令狐冲的回答。
“我?”令狐冲饮下一大白,“我倒是无所谓,天下之大,何处去不得,只是,秦姑娘,你也是冲着那些剑谱去的?”
“我是最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但是,师门有命,不得不去。”秦轲苦笑。
“秦姑娘要是真不想去,恒山派谁又敢说些什么?”东方目光灼灼的看着秦轲,只要秦轲不愿意,谁又敢指挥她?
秦轲低着头,一时不语,令狐冲正觉得奇怪,小娘子便握住了他的手,有敌袭?
良久,秦轲抬起头,“人在江湖,谁能只为自己活着!”说罢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酒菜杯盏一阵晃动,等到令狐冲注意到的时候,桌布已经被抽走,飘在自己面前……
后面一阵喧哗,令狐冲扭头去看,台上花粉蝴蝶惊慌失措的乱走,但是被黄衣女子一声呵斥,立刻安静了下来,被安排着慢慢退去,等重新回过头……
桌布丢到地上,东方也站了起来,只看见秦轲伸着手,另一旁的粉衣女子递过来杯子,在重新倒满酒。
“有不速之客前来,二位受惊了,这杯算是赔罪。”秦轲笑呵呵的饮下,似乎刚才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令狐冲看了看地上,刚才那块浅色的桌布已经变成一团褐色的破布堆在地上,淅淅沥沥发出被腐蚀的声音。
“恐怕这酒菜也不能吃了,二位,请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将酒杯放在桌子上,秦轲作揖转身,而后身形急去。
“好厉害的轻功!”
“好厉害的暗器!”
一同开口,说的却不是一件事。
“小娘子你看出来是暗器了?”令狐冲也知道刚才那块桌布上沾了毒,没想到居然和暗器有关。
“还记得秦轲拍桌子的声音么?”小娘子的回答很奇怪,令狐冲想了想,“还有……雨滴?”
“不,是五毒砂。”东方解释道,“这是秘制的毒砂,扬起来如同一阵沙尘,却粒粒都是剧毒,也亏得她知道用桌布先挡住。”语气里颇有几分赞赏。
“那我倒是没在意,只是她的动作确实很快,刚才一转身,片刻就蹿了出去,我却连她是什么轻功也没看出来。”令狐冲想了一下,秦轲安安静静敬完酒才远去,但是速度之快,他尽然没有看清。
“不是一种。”东方掏出帕子擦了擦嘴,慢慢说道,“秦轲的武功很杂,轻功也是,转身的时候已经开始脚下发力,然后先用五步蝉蹿了出去,然后是一泻千里的轻功远去,一瞬至少换了两种功夫,你对轻功知道的本就不多,不难怪看不出来。”
“啊呀呀,小娘子好生厉害,竟然都看到了,我可就看见她身影一滑就走出去,那里知道这里还有这么多事!”
“行啦!”令狐冲总喜欢找着理由夸他,心里知道是有意赞美,脸上还是忍不住露出笑。
“二位,外面风大,也不知小姐几时回来,可要去内屋歇息?”刚才的黄衣女子走了上来,微笑着说道,“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
“暂时不用。”东方挥挥手,看看已经空掉的台上,想起刚才的一整喧哗,虽然还想再看看,但是没了就没了吧,也亏得那些舞女歌姬知道逃跑,而且这个黄衣女还能镇住那群慌乱的舞女,看样子秦轲这次带出来的,都不简单。
两个人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台上的花灯还亮着,在风里轻轻飘摇着,可惜台上已经无人,这些花灯彩绸也只是平添了几分诡异的感觉。
“二位,你们还要看么?”黄衣女子笑呵呵的开口,似乎以为两个人还想再听什么曲子。
“不用了,只是觉得有点奇怪罢了。”令狐冲摇摇头,“对了,今晚来的人,你们知道么?”
黄衣女子摇摇头,说到,“也许是来找小姐的,这些事,小姐从来不跟我们说。”
令狐冲跟东方交换了一下眼神,“之前几次,都没见过你,为什么你要叫秦轲小姐?”
“呵呵,小姐就是小姐,下人不能坏了规矩。”黄衣女子淡淡回答到,“今天这种事,之前也见过。”
点到即止,令狐冲总觉得黄衣女很想说些什么,但是又不敢说,东方走到台前,仰头望着舞台上的布置,仔细打量一番,这里也已陈旧,只是秦轲带人收拾了一番,所以看着也还华丽。
“不好意思两位,没想到突然有客人来访,半途失陪。”说话间秦轲已经回来,对着两个人道歉,“要是不介意,我们换个地方继续谈?”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哈,因为意料之外的事情最近更文怠慢了……果然好基友坑起来就是往死里坑……某泽坚决不会承认被好基友诱惑到火影的坑里了……五百多集啊……让我哭会儿先……但是大家可以放心,某泽写文向来不坑,可能慢点,可能偶尔不规律,但是绝对绝对会写完……而且某泽最喜欢HE了~都是自家孩子,某泽怎么忍心呢~
☆、华山
“二位,请坐。”秦轲将两个人引进了客厅,包下了整个院子,客厅也是不小,收拾的很干净,只是家具依旧看出有些年头了。
东方微微皱了皱眉,但也没说话。
“呵呵,我这里住的不长,物什都是这里原来的,打理了一下就住进来了,人在江湖,也没那么多将就。”秦轲笑了笑。
“这里看着也挺舒服的,不像是之前废弃的。”令狐冲还记得这凤栖阁已经被闲置一段时间了,只是此刻收拾的整洁干净,东西摆的井井有条,该有的家具之物一样不少,就像是一直在用。
“这些题外话不提也罢。”看出东方端着茶杯细细的品就知道他只是不忍打断令狐冲的话,但是对于这个话题并没有什么兴趣,“这茶怎么样?”
“不错。”东方只是给了这两句。
“不嫌弃就好。”秦轲接着说道,“刚才说到华山派广邀群雄就被打断,十分抱歉。”
“对方是什么来头,敢在你这里撒野?”令狐冲记得秦轲的身份背景也不简单,一直都是她算计别人,没想到还会有这样一天。
“还不清楚,可能要点时间问问。”秦轲蹙了蹙眉,眉间带上一丝忧愁,却也只是一瞬,“常在江边走,哪有不湿鞋,这次是我大意,让二位见笑了。”
“既然秦姑娘不愿意多说,你又何必追问呢?”东方冷冷开口,带着一丝嘲意。
“哦……那……”令狐冲听到这里连忙道歉,但是却被秦轲举手打断。
“并非在下有意隐瞒什么,只是这审问人的事情本就不是片刻能得出结论的,况且贵客在此,秦轲再怎么无理也不会把客人请回来半途丢下,更何况这次的人分明是来找我的,二位要是有兴趣,不妨一会儿随我去看看。”秦轲正色回答,似乎真有要和东方较真的意思,令狐冲看到这里,只觉得两个人都爱钻牛角尖,也不好继续这个话题,只好打哈哈到。
“秦姑娘,你刚刚说华山派的事情,不是只发给五岳剑派群雄的么,怎么又变成广邀群雄了,难不成有其他人去?”
“与五岳并派大会一样,这次岳先生同时对其他四派发出邀请,就连刚死了掌门的嵩山派也在丧期派了人,可见声势之大,这样瞒不了江湖人,有人听闻华山后山发现了五派的剑派,纷纷涌往华山想要凑个热闹,就是不知道岳不群愿不愿意让他们去华山。”秦轲看着令狐冲微微一笑,令狐冲依旧有些失神。
“他不是要攻打我日月神教,帮手岂不是越多越好?”东方语带嘲讽,似乎对于岳不群非常不满。
“可是这帮手也要看能耐,光凭那些无能之辈,到时候也派不上什么用场。”秦轲端起茶杯轻轻饮了一口,东方眨了眨眼,她应该还有后半句,“所以岳夫人下山了。”
“师娘?”令狐冲虽然不齿岳不群的为人,但是对于宁中则,令狐冲一方面是钦佩她的为人,另一方面也是感激她的养育之恩,上次看见师娘拦在自己面前,最是让自己遗憾师娘竟然……
“师娘她,为何下山?”令狐冲再次开口,已经有些哽咽。
“为了你啊。”秦轲笑呵呵的开口,斜眼看看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