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那人别有用心,既然有意拿走,我怕对你不利。”
“无妨,至少他让你回到了我这里。”握紧了彼此的手,就算真的有暴雨来临,有个人在身边,也不会那么冷,更不会孤寂。
终于到了江南,烟雨缥缈风景宜人,东方没有带他去梅庄,令狐冲也不问,对于日月神教的事务,他向来很自觉地回避着,他不希望东方为难,或是因此两个人之间心生嫌隙。
煦日和风,西湖上画舫连连,令狐冲拉着东方坐在水榭上喝酒,他并无多少爱好,唯嗜杯中物,东方坐在一旁,也不拦,清空了梅庄,但是江南还要清理一段时间。
“公子,夫人,这是二位的点的酒菜,还有什么吩咐么?”小二热情的端来酒菜,看着两位打扮的华丽,心想该能拿到不少赏钱,脸上也堆满了笑。
“放着吧。”看着殷勤的小二,令狐冲心情不错,随手给了些赏钱。东方慢慢夹着菜递到令狐冲碗里,令狐冲淡然一笑,自己一直没怎么吃,倒是他注意到了。
“小娘子,你看这里山光湖色,不如我们以后就在这里隐居,买下几亩薄田,倒也自在。”听着岸边喧哗,看着一片繁忙的景象,忽然多了几分安家的念头。
筷子停在半空中,主人抬头,看了看眉峰耸聚的远山,点头答应,“好。”
“哈哈。”本事无心一说,没想到小娘子竟然一口应下,看样子是真的满意这地方。令狐冲早就知道小娘子性子娴静,对于住的地方格外挑剔,想必对那梅庄也是相当满意,可惜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去。
隔壁桌子正在说任我行重出江湖,似是要回日月神教重夺教主之位,而日月神教的教主正在外出途中,似乎急于赶回黑木崖……听到这里,令狐冲狐疑的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东方,他们说的地方离西湖十万八千里,自然那教主也不是眼前人。
“不要着急,我只是送他一份厚礼罢了。”又给他加一块丰美的鱼肚,脸上带着神秘莫测的笑容,令狐冲心下怀疑,却也没有多少。
“公子,要给夫人买朵花儿么?这花儿可香了,你娘子戴正合适!”甜甜的嗓音响起,令狐冲一抬头,居然是小影。
正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又看到小影眨着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好像在说“帮个忙一样”。
“好,这一篮我都要了!”掏出一锭银子,小影笑嘻嘻的手下,临走还喊了句,“夫人好福气啊,找个这么会疼人的相公,多谢公子打赏,十里铺的花儿可是西湖最香的!”
将一篮子的花儿递到小娘子面前,正值秋日,也不知是从哪里摘来这些大大小小的花儿,顺手拈起一朵带着香味的白花。这次出来,倒是没画那么浓的妆,只是脸上依旧敷着一层脂粉,倒是和清雅的小白花不怎么配,令狐冲就拿了两朵细细别在小娘子的衣襟上,浓郁的香味倒也让人精神。
东方不败低着头,看着花篮,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你说什么!”隔壁桌子似乎吵了起来,一个人撞到了令狐冲这一桌,把桌子撞到了一边,桌上的碗碟酒壶都被撞落了不少,满满一篮子的花更是全落到了地上。
东方蹙着眉,袖子里早已捏起绣花针,只是令狐冲接受了别人的道歉,自顾自的弯下腰捡着地上的花,一朵一朵弹去灰尘放进竹篮里。
想要帮忙,令狐冲抬头一笑,让他坐好,自己一个人捡着,然后将满满一篮子的花儿塞到他怀里,“娘子,这下可要拿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惊险刺激的武侠文,我成功的写成了甜甜蜜蜜江湖小萌文……这种想哭又想笑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风抛絮
秋风抛絮,惹得漫天尽是团团朵朵的白絮,坐在船头,看着江面上一片飘飘摇摇的飞絮漫天,说不出的诗情画意盈满在心头,令狐冲闭上眼睛,任由清风拂面,只觉得格外舒服。
头上微微一动,微微一片,原来是东方在细细捡下那些落在他头上的白絮。
“小娘子,你怎么出来了。”习惯般的握住他一只手,天气不错,但是东方很少愿意走出帘幕,似乎是不想见光般躲在暗处,令狐冲虽然忧心,但是也不曾开口,他不愿意自己的爱人因为和自己在一起而有丝毫的勉强,尽管他觉得那样对身子不好也不曾多言。
“觉得天气不错。”眼光扫过四周,船夫在后面撑着船,小船微微荡漾着向前驶去,两岸尽是芦苇,偶尔有几个调皮的孩子在芦苇丛中钻来钻去。
“是么,那以后在这人有的天气就多出来走走吧。”握握手,要是两个人一直这样平静的相处何尝不是中幸福?
芦苇摇晃,风乍狂,一时间带着白絮纷纷扬扬的卷上天空,又抛散开来,水面上顿时一阵波光。
“小娘子,外面风大,去里面吧。”
“没事,我陪你坐一会儿。”
“陪我到里面坐会儿吧。”
小影送来的花没什么异常,只是花篮里缠着一条上好的紫绸,十里铺是个地名,因离西湖十里而得名,只是地势偏远,所以比起西湖旁要落寞不少,那一条紫绸,正是十里铺唯一的绸缎庄所出,似乎也是东方不败势力的据点之一。
走水路去十里远比走陆路要方便的多,船夫倒不是自己人,只是习以为常的送客而已。
饶是他们一路边走边玩,赏玩着江南的景色,不消半日也到了十里铺,随便找个人一问,便寻到了那绸缎庄。
也许是因为正是午后,也许是因为这里地势较偏,铺子里只有一个伙计在招呼客人,而一旁的中年掌柜穿着花绸子,正在对着账本算账。
“店家,买料子。”敲敲桌子,好让那人知道有客来了。
“三儿,有客人怎么不知道接啊!”掌柜抬起头,满脸的皱纹皱成一张苦脸,眼里没什么生气,眼白多,眼黑少,透着一股子浑浊,也难怪这铺子生意做得不怎么样。又摇摇头,对着两人说到“俩位,喜欢什么料子让伙计带你们看看。”又低着头去算账了,似乎昏花的老眼根本对不清那一本帐,烦恼的挠着头。
掌柜的这幅模样,也难怪着店里冷清,别说是开在这乡下
“哎呦,两位贵客,想要什么料子啊?别看我们铺子小,就因为是在着西湖边上,最新的花纹上好的料子我们这里应有尽有!”小二倒是热情的很,人也伶俐。
“我要买这个。”令狐冲拿出小影留下的紫绸,就看着那小二眼睛一亮,继续说道,“二位,你们可是来对了地方,这是我们最新进的料子!”
“掌柜的,二位看中了昨天刚进的料子,要不要带他们去看看?”朝着令狐冲点点头,转身去和掌柜的说了。
掌柜的还在算那一本算不清的帐,厌烦的挥挥手,“去吧去吧!”
令狐冲打量了一下手里的料子,说不上多好,但也是真丝,在这种小铺子里,应该算是上品,掌柜的这般不上心,也不知是太会演戏了还是太不懂行。
引着二人像铺子后面走去,进入拐角一间屋子。
“二位,教主身体可还安康?”关上门,小二也挺直了腰杆,一股子威严之气也出来了,面目含笑的看着两个人,东方带着斗笠,又是女子装束,一路上未曾开口,小二只当拿着信物的令狐冲才是正主。
“本座一切安好。”拿下斗笠,也无意责怪小二,毕竟是自己易容之后,有令狐冲在旁,也不好发作,只是淡淡回了一句。
“属下郎山拜见教主!日月神教……”看清来人,急忙下跪行礼,只是还没跪下,东方就打断了,“行了,这里不用多礼,他们都到了?”
“都在里面等,还请教主委屈一下!”打开角门,令狐冲一看,里面居然是个花园,靠里还有三间瓦屋,也没多说,就跟着走了进去。
“东方兄弟,你可来了!”看见来人,逍遥王也没惊讶他的装束,只是满是热情的迎了上来,也不行礼。
“老哥哥,这里要麻烦你了。”东方开口,说话也是十分客气,眼里满是笑意,看样子,两个人交情不浅。
“哈哈,好,好啊,令狐小兄弟,你也来了,坐,坐!”也拍拍令狐冲的肩膀,示意他坐下,四下看了看,却没有看到小影只有一群青衣汉子靠墙坐了一排,也不说话,心下正在揣测小影去了哪,就听到“任我行”三个字。
心下一惊,看着两个人还在讨论着,只好硬着头皮问到,“两位,我在这里合适么?我想出去走走。”
“呵呵,小兄弟,你还没习惯?”逍遥王也不在意,直言不讳的说到,“你跟着东方兄弟,这些事听得也不少了吧。”
“在下毕竟不是日月神教的人,这样合适么?”
“有什么不合适的!”小娘子说了句,其实他早就想让令狐冲看着这些,只是令狐冲有心要避嫌,好让他心安,他也不好辜负这番好意,恰是逍遥王无心说了出来,正合他的心意。
“小娘子居然觉得没事那我就听着吧。”对着东方一笑又坐下,毕竟自己一路走来,说不想知道是假的,但是日月神教里的事情,谁能说得清呢,也不想小娘子因为而心烦,索性避开了,但是他既然不在乎的话,自己当然也想多知道些。
“那任我行已经回到了梅庄,救出了向问天,恐怕下一步便是要回日月神教,我们要不要在路上埋伏些人?”逍遥王蘸水在桌上画着些什么。
“可以,但是不能调动日月神教的人。”东方点点头,权当同意。
“也是,任盈盈那丫头古灵精怪,调动神教的人恐怕瞒不过她,我会用其他人去布置的,只是向问天和任我行似乎不打算直接去黑木崖,那边是否要做调整?”
令狐冲听着一头雾水,除了前任教主任我行有所了解,这向问天和任盈盈又是谁?
“向问天便是那任我行的老部下,当年我任日月神教右使,他便是日月神教的左使,要是论起资历,他还在我之上。”见令狐冲有些懵懂,便从头解释道,“那任盈盈是任我行的独生女儿,自从任我行离去之后,我便让她做了日月神教的圣姑,一直以来对她也颇为青睐,故而她在教中也有着不小的权势。”
“你……这样岂不是危险了?”不管东方对她有多好,只要任我行一出来,两个人让她选,无论如何她也是站在任我行那一边,人之常情,东方岂会不知?
“无妨,当年他带我不薄,善待他的女儿也没什么。”低头轻轻啜了口茶,看似无心,但是也能体味到话里淡淡的无奈与悲哀。
“小娘子。”语气里不禁有些心疼,却也没有再深究,只是问道,“你都准备好了吧?”
“嗯。”东方微笑着答道,温柔的让逍遥王忍不住揉揉眼睛,刚刚是自己眼花了吧,还是自己眼前这个人不是认识许多年的东方不败,这个表情怎么可能出现在天下第一的东方大教主脸上?这么温柔的细腻的表情居然出现在性情古怪的老兄弟脸上……一定是自己眼花,必须是自己眼花!
“咳咳。”咳嗽两声,提醒眼前两个含情脉脉的人,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在……这第三个人是当年名满天下的江南逍遥王,不是名不见经传的的瘪三,自己的存在感啊!【那群汉子很自觉地靠边站了……】
“对了,刚才那个伙计是什么人?”看言行,可比那掌柜的更像是这里的主人。
“那是我的老部下,可惜生下来带着病根,练不了什么内力,人倒是精灵的很让他在这里处理江南的事务倒也不错。”逍遥王摸摸胡子说到,“对了,梅庄还在清理,你们要不要在这里住几日?”
“也好。”东方点点头,令狐冲也就坐在一边,这里感觉也不错,舟车劳顿,在这里休息几日倒也是个主意。
“东方兄弟,那任盈盈似乎起了疑心,这几日黑木崖下多了好几拨来历不明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圣姑利用自己的权势在教内起事。”逍遥王还是有些不放心,“任我行重出江湖的消息,只怕瞒不了她多久,是不是要先把她处理了?”
“不用。”东方抬起手,拒绝逍遥王的提议,嘴角却牵起一抹算计的笑容,“你带着我的旭日令,把这封信交给童大哥,就说是我的意思。”
正在想着任盈盈接到命令时的样子,并没有注意一旁的令狐冲正在痴痴的看着,东方不败发布着命令,虽是坐在椅子上却浑身散发着不可忤逆的威严,脸上挂着信心十足的笑容,似曾相识。
“东方兄弟,我已经吩咐了手下,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就去找郎山,小影还在和我闹别,要是冒犯了你,你可别跟她小孩子家生气!”逍遥王也没多问,只是临走还是不太放心自己那个生性活泼的师妹,生怕她一不小心得罪了东方不败,这里已经预先求情了。
“老哥哥,放心吧,只要她知分寸,我也不会难为她的,这么多年,可就她一直跟着你。”东方不败对这些早就明了,虽然信不过小影,但是没有小影在,只怕这逍遥王也早就垮了。
“令狐兄弟也请保重!”对着令狐冲一抱拳便离开了房间,剩下令狐冲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独自陷入沉思。
“想什么呢?”有些好奇的问了句。
“他对小影真是好,”令狐冲转身,对着小娘子微微一笑,“以后我要像他那么疼你才行!”
“你啊!”东方摇摇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家伙一直以来都爱逞口舌之利,偏偏自己也说不过。
“怎么,小娘子不喜欢?”抓住机会,令狐冲不失时机的开始调戏【我怎么觉得这里的调戏好可爱呢~】“那我要怎么办呢~”
“闭上那张嘴就行了!”
“那岂不是无聊了许多!”
正在调笑,就有人敲门,原来是到了晚饭时间。三间房,刚好一人一间厢房,中间是厅堂,只是坐在一起用饭罢了。院子里只有个年轻的婢女负责打扫送饭,其他的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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