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林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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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林平之-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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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令狐冲与林平之离洞后,经历的曲折磨难非常人所能承受,可世人哪管这些,只满眼盯住这二人现已是一派掌门。试想华山思过崖石洞,即有剑法,又有宝剑,对学武之人,无疑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天大宝藏,便如黑洞吞噬,膨胀整个江湖武林的野心与贪婪。那些年老的,年少的,无一不想一朝之夕,剑法登峰造极,别说掌门,或许天下第一也未尝不能。
  一时间,不仅五岳剑派,整个江湖都为之蠢蠢欲动,野心叫嚣。
  双衡二派闻此消息时,已是走到峡西地界,出了长安,慢走的话还有两三天的路程。林平之与哑吧田大叔是故地重游,而令狐冲面对自小熟悉的景色,失了往日嘻哈笑脸,越来越沉默。这日终是到了当年的白马庙,桓山派打点露宿煮饭,吃过晚食之后,令狐冲约了几人终于说出,自己想夜探华山的计划。
  众人沉默中想起了几天前听闻新消息,说五岳盟主,宁女侠颁下第一道盟主令,这月十五,竟大开思过崖石洞,广邀五岳派各大高手云集此洞中,共瞻前辈剑法,以图精深剑法后一举攻打魔教。
  这一来整个武林闻之热血沸腾。日期未到,沿途之上,拜会华山派的,除五岳剑派,江湖之上大大小小门派,趋之若鹜,连绵从山下一直到五峰。说来也怪,这华山派来者不距,说攻克魔教,自需天下正道齐心合力,共力灭之。不可有门户派别之界,他华山派便要表率为先,请各门各派观习华山剑法,约在端午之日,大开洞口,约各门各派进入。此话一出,五派内闻之无不心惊,一边争先恐后上华山,一边怕他派先进洞中抢看自家剑术破绽,已在沿途与不少帮派发生打斗。一时间,自长安至华山沿途,时不时江湖打斗,流血无数。
  别说他们,前几日在长安,私底下真的许田多与郑青何也与林平之提过,林平之毫无隐瞒,将石洞之中的剑招情况一一说开,并让二人及跟随的衡山弟子统统留在长安等等自衡山来此的莫大师傅与大师兄江左云几人,免得对方上山中了圈套。
  这时令狐冲道:
  “平之,各位,我是想,咱们两派明日上华山,山上是个怎样形势统统不明,华山之上我比较熟悉,不如今夜先上华山探个究竟,众位看如何?”
  几人沉默中倒是颇为同意,平之想想道:“如今华山派对咱们颇有芥蒂,防人之心不可无,令狐掌门上去探探虚实也好。不过,你独自一人没个照应,哑巴师傅轻功最好,也上过华山,不如与你一同上华山,万一有个风吹草动,也好下来报信。”
  令狐冲虽想拒绝却看到林平之深意的眼神,便犹豫了,转念一想田伯光万里独行,轻功比他过之不及,于是,便点了头,答应下来。
  于是深夜无月,两人收拾干净,令狐冲背一柄宝剑,田伯光背一双钢刀上了华山思过崖。黑夜之中二人飞施一闪而过,令狐冲虽轻功平平便胜在内功精深,又对华山地形熟门熟路。可他还是暗暗敬佩田伯光,不亏——万里独行,四个字。
  自拜入少林受方正大师指点之后,田伯光轻功更精进一层,黑暗之中,在嶙峋怪石之间,探爪潜身,如飞猿神出鬼没,攀爬在悬崖峭壁之上,身姿轻盈如蜻蜓点水,气势又似大鹏展翅,无声无息,连令狐冲都自叹不如。
  二人上了玉女峰,昔日正是华山掌门岳氏妇夫的住处,见屋内一片漆黑,令狐冲与田伯光二人伏在屋檐之上,正在观望。却听‘吱嘎’一声,屋门从内轻推而开,正是宁中则一身素白丧服,提一个盒子不紧不慢的走出来,二人一个伏身,而宁中则穿过长廊,到另一处屋室,又轻轻‘吱嘎’一声,推门而入。
  只见那室内燃起暖暖灯火,令狐冲心头一颤,师娘进了小师妹的屋子,悄无声息飞身伏在那屋顶之上。果然从屋内传出哀哀低语:
  “灵珊,我儿,娘过来陪陪你。快到端午了,记得去年,你抱怨说娘包的菌菇粽肉太少吃起来不香甜。今年,娘特意买了五花肉裹进粽子,来,娘剥一个,你闻闻,嗯,是不是很香,灵珊,你慢慢吃。”
  令狐冲抛开瓦片,只见宁中则细细拨开一个粽子,拿碟盛了供上岳灵珊的灵位,不仅暗然神伤眼眶滚热,就听下面宁中则俯面试泪道:“师兄,你、你是不是已经找到了咱们的珊儿。你们俩父女在那边,只可怜我一个在这世上孤苦无依,我好想去陪你们。师兄,岳珊,你们等着,待我给你们报了大仇,定下去与你们相汇。”
  令狐冲听着宁中则恨恨誓言,一时百感交集不知如何,无奈硬生生克制,肩头被田伯光轻拍一下,正此时令狐冲耳中也听到东北角有身影一闪而过。
  嗯?——英白罗。
  暗中两人互望一眼,英白罗不紧不慢提出一盏灯笼至门边,轻轻扣门道一声师娘。屋内宁中则试干眼泪整理装容,起身开门后也不言语,正身便出门,英白罗跟在身后。
  二人七拐八拐飞上一处孤崖空地,在一山壁石洞前放下灯笼,宁中则冷冷一笑,冲崖上喝道:“此处是我华山派重地,几位深夜至此,若想看剑谱,还请等明日。”
  令狐冲与田伯光俯在附近,心眼一动,令狐冲左右才觉,这里是思过崖的背面,正是那石洞当年真正入口。
  果见前方大空地,嵩山派陆柏丁勉,泰山派旁枝玉玑子玉音子等、衡山派那金眼雕鲁连荣以及旁枝,甚至还有其他一些武林人士,大大小小,竟聚了几十余号人,着实让令狐冲与田伯光诧异,原来不只他令狐冲一个想出夜探思过崖的主意。虽被揭了真面目,但倚仗人多势众,那玉玑子便率先开口道:
  “哼,这洞虽是你华山派的,但洞中所画的却是咱们五岳剑派的剑法。”
  而其他人暗中握剑,盯住面前这中年美妇,若宁中则有个异动便要动手杀之。却不想一旁的英白罗呵呵一笑道:“唉,可惜了我华山派一凡好心。洞中幽深,光线不明,洞中石壁剑法只有在白天才能看的清楚,即然几位前辈如此心急,那便请进洞观看便是,我们也不相拦。”
  众人一见有些意外,那玉玑子正欣喜时,一旁丁勉猜忌道:“等一下,即使你说洞中幽深,咱们这次深夜拜访,还是请主人引路才好。”
  几十人听完清醒附合:“对,谁知道你们华山派在洞中有没有埋下陷阱,你要带路。”
  众人火把包围之下,只见一身白衣的宁中则,孤身矗立,冰冷眼神如刀,抿嘴轻蔑一笑,大方道:“有何不可,白罗,提灯,前面带路。”
  “是,师娘。”
  众人眼中,只见他师徒二人,径直走向洞口,毫无迟疑慌张,这陆柏、丁勉、鲁连荣一流虽是久经江湖之人,却早是窥视剑法已久,又统统是见利忘义之辈,人心贪婪,一想到洞中剑招宝刃,唯恐被他人抢先,彼此猜忌,竟无一人肯留在洞外看护,于是鱼贯而入。
  令狐冲在暗中看得清楚,心道:师娘方才说要报仇,莫非她是要用这机关来个鱼死网破?可左冷禅不在其中啊?!不行,再如何,自己也要保师娘平安。
  打定主意,令狐冲与田伯光交换眼神,指指自己,又朝洞中指指,再指他向思过崖。随即便一个飞窜潜入石洞之中,当真神不知鬼不觉。
  田伯光屏息在黑暗中静待片刻,约一盏茶功夫,洞中未有动静。便飞身前往思过涯与令狐冲汇合。待到他双足飞至,远远便听思过崖上有兵刃打斗之声。他藏在暗处定睛一看,不禁诧异,竟是明明进洞的英白罗,方才见他进洞,怎又会在此?莫非他有分|身之术?田伯光哪里知道这石洞,因当年魔教长老神斧劈,竟使其前后一大一小两个洞。那英白罗诱人进入后,自是从后溜出,众人满心满目贪看壁上剑招哪会注意到有人溜出。
  夜下新月,星光下,二人身影交叠一黑一白在思过崖前空地,一剑一刀的交手。
  交手之人黑纱蒙面,一柄大刀,身手不俗,那英白罗显然不料此处有人埋伏,交手之中频频向后洞中张望,一个惊慌中招式散乱,被对方一刀挑中肩膀,踢翻在地。英白罗伏在石洞之前眼见黑衣人步步逼近,终认出身形大叫道:
  “二师兄,原来是你!”
  “哼哼,七师弟,许久不见!”
  眼见来人脱下面布正是劳德诺,英白罗不禁变了脸色喝道:“呸,谁是你七师弟。你这华山派的叛贼,杀害师傅,又勾结外贼上本门重地。”
  “哼,我本就是嵩山派之人,奉左盟主之命进入华山派监视岳不群,何来叛贼之说。至于那岳老儿,伪君子一个,自己偷练剑走火入魔死了,可跟我无关。”。
  “你当我会信!”英白罗说话间,仍眼角瞄向后方石洞。却听劳德诺呵呵冷笑道:“英白罗,当我不知你与那宁中则打什么鬼主意,幸亏我在华山多年,什么广邀五岳派进洞,根本是个诡计,想利用石洞金蝉脱壳,一往打尽,可笑可笑,左盟主英明,便将计就计,叫那宁中则今晚一块去见岳不群。”
  英白罗白了脸,突听后方石洞之中传出一声:“动手!”
  “什么人!啊——”
  “将一众狗崽子们尽数杀了,一个活口也别留下!”
  “众位,千莫慌乱,莫要中了宁中则的奸计——小心火把不能灭了——”
  英白罗闻听大惊失色,心想,今日这诱敌石洞,不想这左冷禅早派杀手伏在石洞中,却栽赃给师娘,随即大叫,“师娘——”只盼宁中则中如计划一般滑通道而出,然而石洞之中已是漆黑一片,兵刃相交碰撞之声,隐隐一些‘滚你奶奶的蛋!”,夹杂纷乱大声咒骂惨叫。突然——一阵地动山摇。
  轰隆隆,滚石雷火之响
  田伯光伏在暗中,心头大惊,一想不好——令狐冲!
  一阵石崩天惊,英白罗伏在地上,见宁中则未能从洞中出来,却启动了压龙石,封住了正面的进口便知她凶多吉少,一片绝望。就闻此时那黑漆漆的走道洞中,喊杀惨叫不绝于耳,一片腥风血雨,英白罗当即想冲进洞口,却被劳德诺一脚踢翻在地,用刀抵住胸口。当即一刀削出,英白罗惨叫一声,左手四根手指已被削飞,鲜血喷射。那劳德诺骂道:
  “说辟邪剑谱在哪儿?”
  “呸——”
  “不识好歹,宁中则一死,这华山派还有哪个是咱们对手。哼哼,我倒要看看华山派的,是不是个个如你一般是硬骨头!”
  “你——”英白罗大吃一惊,却见几个黑衣人把五花大绑的施戴子、高根明等一众弟子一同拎了出来,二人一见英白罗也是大吃一惊。
  “四师兄、五师兄、你们——”
  这时劳德诺手举血淋淋大刀,得意狞笑转至最小的舒奇面前道:“难得一众华山派弟子,今天齐聚思过涯,众位,要怪就怪你们拜错山门,有个岳不群的师傅,如何,想不想说?”
  派中除刘芹,就属舒奇最小,今年不过弱冠,眼见劳德诺一把血淋淋大刀举向自己,吓得魂不服体,哆哆嗦嗦道:“你……你……叫我说……什么?”
  那向高根明一口鲜血喷向劳德诺,破口大骂道:“劳德诺,你欺师灭祖!残杀同门!不得好死!”
  ——唰——
  “五师兄!”
  “五师弟!”
  劳德诺手起刀落,高根明头颅被砍下,尸身栽倒在地,血溅思过涯。

因果循环

因果循环  劳德诺手起刀落,高根明头颅被砍下,尸身栽倒在地,血溅思过涯。
  几个师兄弟惊呼之际,双眼喷火。那劳德诺在高根明尸体上沫去鲜血,转向其他人,狠狠冷笑道:“如何?众师弟们,还有谁硬骨头!”说罢拖着刀走向英白罗。
  施戴子眼见身旁高根明的尸首,破口大骂道:“劳贼子,老杂碎,欺软怕硬!华山派还有我这四师兄,诺非师傅师娘不在,你敢在这里放肆,连杀人也只敢偷偷摸摸,像个娘门!呸!莫说咱们不知道什么辟邪剑谱,就算知道,死也不会告诉你!你就到阴曹地府去找那劳什子的剑谱吧,哈哈……哈哈……”
  劳德诺又是一刀,自施戴子左肩斜劈一刀毙命,血溅三尺。然后大步走至舒奇面前,英白罗挣扎,痛声疾吼道:“劳德诺,华山派门下没有孬种,你要杀,就杀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劳德诺一脚踢倒了他,踏在他胸口道:“你要死,我偏不随你愿!什么没孬种,岳不群那个伪君子,教出的徒弟更没个好东西,英白罗,我就偏要你看清楚。”
  说完,走至抖如筛糠的舒奇面前,晃晃大刀道:“小师弟,如何,想清楚了?”
  “我……我……我不知道……”舒奇哆哆嗦嗦,“二师兄,饶命……”
  “舒奇,你——”
  劳德诺一听哈哈大笑道:“还是你识实物,好吧,念在你一声二师兄,只要你骂一声岳不群是个伪君子,狗杂种,我就放过你,如何?”
  “这……这……”
  “快骂,否则,我就割了你鼻子,再剐了你眼睛!”
  “好……好……我我说,岳不群,不是好东西,是……伪……伪君子。”
  “——岳不群是伪君子,那你们嵩山派就是猪狗不如——”
  一道寒光滑过
  ——噗——
  一道白光杀入,血光四溅之下,已是两名黑衣人倒地。劳德诺向后飞展躲开致命一剑,再看飞入圈中的,正是一身戾气的刘芹。
  “师弟——”
  英白罗与舒奇异口同声,不料刘芹面似寒霜,看也不看地下几人,只坠剑旋身,冷冷一笑道:“左冷禅呢?劳德诺,你没忘当日嵩山,我怎么说的吧?
  说话间刘芹慢慢踏前一步,将剩下的黑衣人打量一凡,轻蔑一笑。劳德诺干笑几声,冷然道:“刘师弟,何必呢!呵呵呵……”
  “师弟?”刘芹慢悠悠打量几个黑衣客,阴阴一笑道,“不错不错,即使你这么想看辟邪剑谱,我一招一招使将出来,给二师兄看个过瘾可好?”
  动如脱兔,白光一闪而逝,随即便是一黑衣人胸腹中剑,喷血倒地。那黑处的田伯光看在眼中,冷汗随额角而下,心道,这辟邪剑谱当真阴邪诡骇,刘芹这一招手法如此飘忽,当真闻所未见,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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