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没想到这臭小子,年纪轻轻,出手倒不含糊,个子矮点,与冲哥没得比。
哼,没想到这野丫头,身子柔弱,内功修为不错,脾气差点,还是平之最好。
可笑,二人虽婚约在身,却因一个戴面纱,一个未长成,又加之相看两相厌,竟是对面相逢不相识。看得林平之感慨万千:嗯,。恶人自有恶人磨,俩魔头对掐,真是武林一大幸事
这二人武功本承日月神教,剌手无情,招招毙命,只可惜空手对付七八柄宝剑,对方又是一流高手,两人很快落下风,林平之在树梢看二人险象环生,突任盈盈躲闪不及,对方一剑刺她右肋,一剑下去非死即伤,那东方非凌情急之下,一个飞身,隔空打穴,定住那人,自己却受了一掌,滚翻出去,任盈盈眼看,臭小子伏在地上,宝剑要砍脖子。
任盈盈在少林寺呆大半年,自方证大师感化下,早先戾气褪却七八,不忍见无辜之人为救自己而身首异处,便喝道:“住手!你们抓我便是。”
“好。”
几名刺客转念便上前,点了任盈盈穴位,拿绳子绑她双手。那边几名刺客眼见同伴死伤,便撒气在东方非凌身上,过来冲这乡野小子一阵拳打脚踢,直揍得他鼻青脸肿,爬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任盈盈忍不住开口:“你们这些混蛋正派,不许杀他。”
却不想,东方非凌吐掉一口血沫,一点不领情:“野丫头,谁要你呈能。喂,今天小爷背运落你们这群正教手里,要杀便杀。”
“呸,你这臭小子,怎么不识好歹。”
“喂,你这野丫头,才是蛮不讲理。”
二人一来一去吵嘴不休,那刺客忍无可忍喝道:“再不闭嘴,统统杀掉!”二人这才都冷哼一声背过脸。那头刺客耳语交流,如何处置。树上林平之听得真切,只听带头两人道:
“这野小子,出手狠剌,该是教魔派来探子,杀了?”
“不,此凡不仅捉得圣姑,还捉得此探子,押回去刑问也好得知魔教动向。在师傅面前,岂不是大功一件。”
“对,还是师兄想得周道。”
林平之听完稍稍放心,心中也冷笑,难怪这左冷禅大事难成,看来二人暂无性命之危。自己不如一路跟踪上去,厮机而动。于是使轻功,远远跟在这群刺客身后,这群刺客也是机警,未走直道,左拐右弯,竟兵分两路,分开押至。
那林平之追至在岔道口,一思忖,便朝小凌这一路追了下去。对方仍是七八绕圈,最后终在一个破落荒宅院落之中与圣姑一班人马汇合了,这时天已见白,那群刺客显然在等什么人来审小凌,便将他吊进一口枯井。
林平之猫在暗处,打量四周,左右尽是枯草荒郊,一览无遗,无处藏觅,咬咬牙,一不作二不休,趁机在灶炉放一把火,拿土灰抹自己一脸。烟雾浓呛,趁乱林平之飞展井边,一击手刀敲晕看守,以他为盾,侧身避开迎面来剑,眼扫剑身寒气,左手二指抚剑身滑动,易经筋柔和十三式,对方只觉得右腕麻震,咝一声倒吸冷气间,宝剑已被夺。
“什么人——”
噗——
一剑刺喉,林平之撤剑,近井前,转滚筒绞绳索才提起人,当胸就是一掌,林平之避无可避,举掌相接。
——砰——
林平之蹬蹬蹬倒退三步,只听耳旁剑出销之声,喝斥声一片,便叫糟,轻敌中计了。举目只见七八个刺客各拉兵刃来个全包,为首一人冷冷狞笑:
“哼哼哼,师兄高见,果然留那小子活命,能引来后招。”
“来呀,围住了,今天我叫你们魔教,来一个捉一个,来二个就捉一双,一个也别要跑。”
接掌的右手,一股寒气如冰蛇般,顺筋脉游走上来,叫林平之心惊不已,只能左手杖剑暗道硬拼,突听得一阵狂妄嚣张的哈哈哈大笑之声,只震得屋瓦怦怦作响,众人头晕目花,耳鸣欲聋,就听一个苍劲之声,道:
“好个捉一双,向兄弟,老夫今日倒要看看,谁有本事捉住咱两个魔教的。”
那刺客内息反涌,张嘴欲吐,却见任盈盈与东方非凌已立在那人两旁,惊骇道:“什么人!”
“想知道我是谁,好说,好说。”
别人不认得林平之认得——是任我行与向问天来救任盈盈。
任我行口中道好说,朝刺客步步踏前,明明极慢,却不知怎的已然近身,翻掌前伸,刺客也算擒拿高手,见他这一掌而来,使出鹰爪探勾,扣任我行手腕命门,眼看就要扣住,那指离肌肤几寸,忽一股内力外泄刺客心惊想撤招却已不及,旁人以为是刺客扣住任我行命门,哪里知他已被任我行制住,片刻脸色已青灰一片,冷汗淋漓。
“你……你……你是……”
“呵呵呵,如何,如何?”
“阁……阁下高抬贵手,放……放他们走……”
众刺客哗然,有人急道:“师兄……”
“闭嘴,放……放他们走……”
任我行仰天大笑,言道:“很好很好。向兄弟,咱们走。”众人便眼睁睁看那任我行笑声之后,堂尔皇之背身大步从容离去,真有一笑江湖任我行的霸气。
他一离去,众刺客久久不能回应,等回过神才觉已是人去空空,连林平之都已不知去相。
正文 大怪小怪
任盈盈与东方非凌被任我行与向问天救出险境,天已大亮,于是到一处客栈,再无追兵之扰后,任我行与任盈盈私下父女相认,自不必详说。单说三人出得上房,在饭桌之前会见‘乡野小子’——东方非凌。
那东方非凌先举双手躬身向二老行礼兴奋道:
“两位老英雄好厉害,一出场,兵不血刃就叫那群贼子闻风丧胆,丢盔弃甲。嘿嘿嘿,不知二位高姓大名?好叫我小子记住二位老英雄的救命之恩。”
任我行哈哈大笑道:“小兄弟,你今日救小女,而我救了你。咱们一恩还一恩,算是二清了。至于高姓大名更是谈不上了。”
“不不不,哪能跟两位老英雄比,若不是二位出手,小子今日早落毒手,叫他们咔嚓了,可恨这群道貌暗然的正派贼子,表面一套背后一套,阴谋毒计,全没一个好东西。老英雄,今日之事,你可要小心,今天你叫他们吃大亏,日后定会毒计加害。”
那任我行闻听颇感意外‘哦’一声,投向一旁向问天一眼,那向问天便上前,好奇道:“小兄弟,听你一凡话,怎么与这群正派人事有仇么?”
“哼!我许多至亲之人,受正派迫害,我与他们一天二地仇,三江四海恨。什么嵩山、泰山、华山、衡山、我恨不得扫平他们。”
这话让任我行听来颇是悦耳,便与向问天一同哈哈哈大笑。
任我行在教中权倾之际,东方非凌还是个襁褓中婴儿,现他灰头土脸一身粗布衣裳哪里认出,只当他是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少年。见他谈吐得礼,又胸还大志,功夫不俗,又有救女之功,比起那有门第之别的迂腐令狐小子,这小子倒更称自己老怪的心意,嗯,现光复教位,正招兵买马用人之际,何不收入麾下为已所用。
(某人:什么!我、我会迂腐?任前辈,你知这小怪物是谁么?)
至于东方非凌,待他长成,因娘亲病死,父子失和,他随曲洋离教行走江湖,几年中曲洋眼见其父排除异已,残害旧属,独揽大权,致使女儿伤心而逝,已是心灰意冷,却也无可奈何,自是闭口不提。待东方非凌长成回教,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日月神教少主,哪个敢向他提夕日禁忌之事,当然全然不知了。
他自小跟在外公身边,曲大长老行事亦正亦邪,特立独行,耳听目染对这类离经叛道邪款人物崇敬又喜欢,而眼前这位老前辈比外公更甚一筹,万军之中,霸气强大到让敌首闻风丧胆,哇,比起他那变态又自恋的娘娘腔老爹,更有一代领导风范啊,太拉风了。
(某人:死小子,变态怎么了!你知这老怪物是谁么?)
于是,阴差阳错,一老一少,一个嚣张妄狂、一个胆大妄为,坐在饭桌之前,交盏杯碟,酒酣耳热之际,说到鸿图大业,竟一拍即合,大有英雄所见略同,志同道合相见恨晚之憾。
“小兄弟也想白天去少林?嗯,小小年纪,这等胆魄,可敬可敬,正好,老夫也正此意。不如同去?”
“前辈,原来你也想趁五派齐聚少林对付令狐冲大战之际,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哈哈哈,此为其一,其二么,老夫二十年未出世,很想会会当今的武林高手,这群所谓正派打着剿灭我神教的旗号,背地里阴谋勾结,我哪放在眼里。若夜里前去,到似怕了他们,心虚理亏。我偏偏要堂堂正正蹬门上访,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不仅光明正大,行事磊落,也长了我方志气,灭他们威风。”
“好!好!好!不亏是老英雄,小子佩服的五体投地,还等什么,咱们这就走!”
东方非凌举双手双脚赞成,任我行哈哈哈大笑跟在后头,倒叫被晾在一旁的向问天和任盈盈听得心惊肉跳,咋舌骇然,这、这无法无天的野小子,谁家的?
…………
正逢少林武当五岳剑派在少林围攻令狐冲一众,四人一行轻功个个卓越不凡,键步如飞一早来到少林寺,不想见寺内空无一人,正站在空空如也的大雄宝殿奇怪中,便听后方又有脚步声渐近,有七八人沿走廊进殿来,四人不约而同飞上西匾梁上,这二老二少,就听下方人道:
“这群邪魔歪道本事也真不少,咱们四下围得铁桶一般。居然还是给他们逃下山去,莫不是长了翅膀。”
“天门道长,翅膀是决计不会有的,我看,定是方正大师慈悲为怀感动佛祖,让佛祖显灵给他们指了条地道秘径,钻了地洞,让我们五岳剑派的围剿邪类的妙计,功亏一篑。”
“阿弥陀佛,左盟主说佛祖显灵?方正师兄,你在少林三十二年有余,见过么?”
“阿弥陀佛,方生师弟,没有。”
“看来,咱们都不如左盟主佛法修为之高,竟能见到佛祖显灵。”
“是啊是啊,阿弥陀佛。嗯?什么人?既已离去少林,却何以去而复回?哦,另几位想必是黑木崖的访客到了,恕老衲眼生,无缘识荆。”
一声黑木崖访客,任我行‘哈哈哈’仰声长笑,一同飘下来还有向问天、任盈盈、和个跟班乡野小子。
那向问天也不客气,开门见山朗声道:“这位是日月神教任教主,在下向问天。”
他二人的名头当真响亮已极,向问天这两句话一出口,便有数人吸气之声,唯独野小子轻‘咦’一声,眼不愣不愣闪两下——吓,我爹啥时候禅位了,好事啊。
那头方正说道:“原来是任教主和向左使,当真久仰大名。两位光临,有何见教?”
任我行双手藏于袖筒,道:“老夫不问世事已久,江湖上的后起之秀,都不认得了,不知几位小朋友都是些什么人。”此话自是说的嚣张至极,然而在场各大掌门却如临大敌,不敢吭声。只由那方正一一引见。
“这位是武当派掌门道长,道号上冲下虚。这位是五岳剑派盟主,嵩山派左掌门。这位是泰山派掌门,天门道长。这位是华山岳夫人。这位是衡山派掌门,莫先生。这位是丐帮主,解老。”
任我行其他人一二句带过,独听得到岳夫人面前道:“哦,宁女侠在此,正好正好。老夫向你打听一人,不知他下落如何?”
宁中则不知为何一身素白装容,说来也奇,岳氏夫妇一贯双双行走,这次却独她一人在场,不知那岳不群在得何处,她冷冷道:“要问的是谁?”
“此人武功极高,人品又是世所罕有。有些睁眼瞎子妒忌于他,排挤他,他一听我宝贝女儿身陷少林,便率领一凡三山五岳的英雄豪杰,前来少林盈救我小女,可转眼又不知去向,我做泰山的心下焦急之极,因此要向你打听打听。”
任我行说完,方生很淡定朝梁上一扫,转眼又低声念佛。
对面若是岳不群,自是哈哈一笑,然后一一反驳回应。宁中则却直来直去,挺胸持剑上前几步,冷言回绝道:“令狐冲自甘堕落,已被华山逐出师门,与我们华山派再无瓜葛,至于何去何从,又与我华山派何干。任前辈,令狐冲为救贵女儿招告天下,你还是问问你那好女儿,他在何处!”
任盈盈腼腆内向,一听岳夫人暗讽她有失礼仪廉耻,自是脸色羞红,低下头去,任我行闻听沉脸被一声轻脆的笑声打破,一瞧身旁,正是那野小子。
若换其他场合有人讥讽圣姑,东方非凌自是兴灾乐祸的,问题是,现在同仇敌忾,一至对外。哼,宁中则,欺负我的平之在前,现辱我日月神教圣姑,那不就是欺负到我头上来了,他人可忍,我东方非凌忍个屁!
于是,谈笑风生中,跨步反击道:“岳夫人,我日月神教的圣姑,自然比不得你那从一而终,坚贞不渝的宝贝女儿。”
岳夫人闻听此言,眼眉倒立,喝指道:“哪来的野小子,敢在这里放肆。”
“咦,岳夫人,我说错了么?难道你女儿比不得我神教圣姑?她不是从一而终、坚贞不渝?”
岳灵珊为林平之私奔,传遍江湖,岳夫人闻听浑身发抖,唰宁氏绝剑直刺东方非凌,剑招夹裹内力,竟嘶嘶作响。眼见一道寒光冲刺东方非凌,东方非凌早有准备,眼神一凛,手掌翻花,已露二道冷芒。眼见血溅当场,只听二声:
“不可——”
“且慢——”
待众人定睛,只见方正大师与任我行已隔在二人之间,那剑身竟被方正大师空指按住,而东方非凌右手冰铁神锥已被任我行制住。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二位有话好说,且莫动手。”
“呵呵呵,小兄弟,脾气急了点,哈哈哈。”
在场全是武林顶尖高人看在眼里,无比啧啧叫好。出招接招皆在一瞬,故然是妙,可那方正大师与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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