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林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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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林平之-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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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不速之客

    夜寒风啸,弯勾月,欺人惊。

    那夜屋外山风急吹呼呼直响,林平之躺床上只听屋那头岳灵珊躺的木板辅上传来低低抽涕声,轻起从身下踢出一个瓦缸,岳灵珊听响动起来:“小林子,你怎么了?”

    “今晚起风了,屋里冷,咱们生个火吧。”

    “噢。”

    岳灵珊低头也不瞧林平之,慢慢生火。林平之看看梁上挂得红薯说:“吃烤红薯不?火炭烤出来的最香。”

    “是么?”岳灵珊好奇抬头瞪一双红眼睛研究,“怎么弄呀。”

    “树技插上,架在缸上,别碰着火,对,离远些。”

    林平之指点终弄好了,火光盈盈,房里终于暖和起来。岳灵珊把手伸过去烤火,抱住肩膀道:“呼——好冷,我那头风吹得紧,冻死了。就连华山思过崖跟大师哥雪天一夜里,都没这么冷呢。啊,小林子,你还不知道吧,大师哥被罚思过崖,我就给他送饭,有一次好大雪,风刮得差点把我吹下山去,我与大师哥躲洞里,也像今天这样,生着火,裹着棉被,可有意思了。啊对了,我把棉被搬过来,烤火就暖和啦。”

    林平之笑她小孩子性子,果见岳灵珊开心裹棉被坐靠床边,裹紧被子使劲吸吸鼻子伸手烤火道:“有香味了,嗯,小林子对吃真有主意。不像大师哥只知道喝酒,唉,也不知道大师哥现在在哪儿,内伤好了没。”

    林平之唉口气道:“灵珊,你是不是想家了?”

    岳灵珊闻之一怔,眼圈一红,不语。

    林平之慢慢说:“其实你出来那么久,你娘必是心焦着急的,还是早点回去报平安好。毕竟是一家人,他们不会为难你。”

    “不行。我走了,你怎么办?现在黑白两道都在追杀你,万一有杀上门来的,有我好保护你。”

    “你连碧水剑都卖了。”

    “那……那我可以带你逃。”

    “我伤的是手,不是脚。轻功还不错。”

    “小林子,你是要赶我走么……”

    见岳灵珊抱膝头埋下,林平之于心不忍陷入沉默,一时屋内桔黄色的暖光与柴火噼啪作响,屋外呜呜野风尽吹。不一会烤红薯的响味飘了出来,岳灵珊嘿嘿举起木枝,撕开呼呼吹气递给林平之,他摇摇头,示意不饿看岳灵珊一口一口吃得很香。哪知岳大小姐磨人的性子上来了,吃饱后倒兴奋起来,不想睡了。

    “小林子,我睡不着,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汗,真是一对师兄妹。

    “小林子、讲一个啦,就讲一个。我那头木板太冷,还是你床上暖和,你不讲,我就赖你床上不走了。”

    晕,这是大小姐你该说的话么,林平之无法道:“好了好了,你睡那头,咱们面对面,将就一晚上。别摇了,我讲就是……让我想想,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

    “不行不行,换一个。不能讲鬼故事,其他都行。”

    岳大小姐胃口还很高,大有不讲好,就不让睡觉的劲头,林平之憋得无法了,道:“别吵,讲个神话故事给你听。”

    “神话故事?我听大师哥讲的可多啦,小林子,你可不许讲重了,也不许讲吓人的。”

    “不许岔话,把眼睛闭起来,”

    林平之看岳灵珊睁双大眼睛安静下来闭上,微微一笑,慢慢道:“话说盘古开天劈地之后,女娲需炼石补天,于是在大荒山无稽崖炼成高二丈、见方二十四丈的大顽石头,一共三万六千五百零一块。”

    “哎,这个真没听过呢。后来呢?女娲娘娘能补好天么?”

    ——哼,曹家祖宗没生呢,你能听过才怪——

    林平之慢慢讲道那块青埂峰上被弃的顽石吸灵气可大可小,自来自去时,岳灵珊噗一声笑打断林平之,闭眼睛道:“这块顽石好像大师哥,有通天的本事,偏偏不用正道,整天游手好闲。”

    林平之一愣之下,继续讲道顽石随神瑛侍者一同投往人间,而绛珠仙草承了神瑛侍者的露水之恩随往人间以泪水相还,便投往人间一家姓林的官宦人家。

    “小林子,你不会说的是你吧。绛珠仙草,噗,你长得俊秀,上辈子是女孩子也不一定呢。那谁是神瑛侍者,嘻嘻嘻。大师哥是那块石头,我与大师哥一起长大。噢,你坏,你说我是那个神瑛侍者,那你怎么报我的露水恩?”

    林平之满头黑线好好一个石头记怎么被岳灵珊比喻成这样,只见岳灵珊打个大大哈欠他才道:“睡吧,不早了。”

    “噢。哈——大师哥是块石头,大师哥是石头……噗……”

    岳灵珊霸床上倒头就睡,叫林平之囧,喂,我是伤号,你……算了,好男不跟女斗,哼,你要是令狐冲,我一脚踹飞出去,裹起绵被委曲转到木板上窝了一宿。

    老天保佑,平安过得二个半月,林平之一只右手退夹板能动了,半张右脸拆纱脸,伤虽好了,终究右脸还是留下疤,他倒无所谓,倒是岳灵珊望他那半张脸,默默抹眼泪。

    他们这对假夫妻的腊八粥倒有点小名气,上水月庵路经的香客尼姑总是在门口坐上一坐,喝碗再走,小生意也算滋润。这天林平之依旧坐门边晒太阳,生意上门了。

    “两位师姐,这家腊八粥最香了,天冷了吃过再上山吧。”

    “那,好吧。”

    “哎秀才,我们盛三碗,这是三十文,仔细收着。”

    林平之抬头见三位尼姑打个照面,都吃了一惊。

    竟是仪琳,仪琳也吃惊张口欲言叫林平之微微摇摇头,她便止了声。找了个借口叫另二位先走后,仪琳犹豫片刻这才开口道:“林师兄,你——你如何在此?外头都传你……”

    “小林子,立冬了山里没什么可捕,咱们去镇子里买些腊肉,还有棉衣——”

    仪琳目瞪口呆看从里屋走出来的一身村姑打扮岳灵珊,转看林平之道:“啊,原来你们真的私奔了——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

    “……”

    岳灵珊炸毛了:“你说什么,谁私奔了!我一个姑娘家,可不许你污蔑!我拿菜刀砍死你。”

    岳灵珊朝灶台那就冲被林平之劝住了,好言相劝:“有话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仪琳师妹,快请进来,说来话长,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咳,是岳姑娘救了我。”

    “对呀,外头甚传华山派千金对……对你一往情深,然后在华山掌门押你回衡阳的途中救了你,两人就……就那个了……岳姑娘,令狐师兄对你一往情深,你们两青梅竹马,你为何要变心呢?”

    汗!哪跟哪儿——原来仪琳这么八卦的

    岳灵珊听得火冒三丈娇嗔道:“我对谁好,管大师哥什么事!我只把大师哥当兄长,倒是你,一个出家人开口闭口我大师哥的。啊,大师哥救过你,你是不是动了凡心,相以身相许啦。”

    仪琳顿时红晕染颊吱吱唔唔道:“才……才没呢。令狐大哥是好人——”

    “好哇,都已经叫上大哥了。还不是动凡心。哼,你在群玉院见我大师哥,当我不知道,孤男寡女那种地方,干什么谁知道!比起来我和小林子,才是清清白白的,手都不拉过呢,噢,小林子,是不是?”

    这个这个……半斤八量吧、昨天你大小姐还赖我床上不肯走咧。

    “我是为救令狐大哥心急才会进那地方,令狐大哥是正人君子,对我无半点无礼之处。林师兄,那晚你也在场,是不是?”

    “啊,小林子,你也在?对噢,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可你干嘛去哪儿?”

    “岳姑娘,林师兄那夜是为送药给令狐大哥啊。”

    “送药?送什么药?我怎么不知道,你倒说说。”

    “噢,因为我……8啦8啦”

    于是仪琳索性坐进院中,8啦讲八卦,两小妮子侧无旁人大讲他和令狐冲,一个讲的眉飞色舞,一个听得聚精汇神,林平之嘴角一抽,有种JQ被发现的心虚感——喂喂,你们好像还不认识吧。

    “呃,你们俩慢聊,我去镇上买棉衣。”林平之右手拿好东西转回头只见两个小妮子已经进入忘我的境界:

    “那,岳姑娘。你跟林师兄怎么会来此处呢?”

    “说来话长。我跟你讲啊,其实小林子和大师哥是一样的,才不是外头讲的那样咧……”……

    完全被遗忘了,唉,默默扛上东西抽身关好门,紧紧腰带低头——瘦了,嗯,得买些腊肉、肉骨头黄豆熬汤,补回来。

    ********

    林平之背箩框去镇集捂紧钱袋,这里瞅瞅那里瞧瞧,衣辅转了一圈发现棉衣小贵,去当辅寻问可有死当的棉衣冬衣,什么价。那掌柜看个他摭右面一身灰衫粗布,掩鼻子不爱搭理状往外拈人。

    林平之也不多话,便盘算自己买布和棉花,找杜大婶做,一来二去,不但手工费可省了,还能让岳灵珊多做几套姑娘家的。嗯,我真是个好老公,会当家啊,对了,还有腌肉,要是自己拿鲜肉DIY的话,会不会更便宜一点,再买只母|鸡|吧,下蛋能补充蛋白质。然后在门口栽点葱姜蒜,嗯嗯,划得来。

    低头出当辅门,正沾沾自喜拨小算盘,一个蓝衫人摇扇的擦肩而过。林平之砍价从市集买一大条五花肉和大包粗盐巴,又淘了些腊味干货和大骨,正兴冲冲准备去布店,经过当辅叫掌柜给叫住了,说有棉衣卖。随即竟盛上两套上好的衣裳,一件天青色蓝花,一件翠绿长衫,林平之眼熟不过,默不出声,淘钱买了。半路拐了个远道,进树林。

    “道上哪位,请出来”

    “呵呵呵……若不是五仙大补酒百花香,我可真不识得玉碎公子了。”

    一蓝衫公子摇扇步出,林平之侧身放下箩框皱皱眉头:“一□,唐炎?你怎么在此?”

    唐炎打量林平之一身笑道:“公子问得好笑,你身陷福州,林家祖屋被烧,与岳大小姐私奔,传遍江湖。难道公子以为少主会袖手旁观?五湖四海已被少主翻个遍,不想,我却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林平之沉默不语,猜不透这个唐炎是何意图,身为属下此举不是打草惊蛇。

    “告诉小凌,等伤好了,我自会出现。”

    唐炎更近了一步,轻展玉扇把玩,儒雅笑言:“公子说得好笑,既知唐某为主谋事,哪有见着了,还放过的。”

    “哦?呵呵呵。”林平之冷笑,当对方面开始活动右手,左手肩膀伤还没掉疤有些僵硬,一边道:“唐公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来去由我,不由——”

    随‘你’字,林平之出奇不意一剑直刺,面对唐炎挥扇飞花,青炎流光,似一汪湖水泻出。

    ——当——

    林平之只觉臂上五弦轻颤动,唐炎展翡翠旋身——没有断,那柄玉扇是宝器,有趣,正好活动活筋骨。林平之眯缝起眼,化剑为弧,圈圈点点,风无痕顿时化出一纵灵蛇游入那青炎之中,莫大教授十三式的口决:

    衡山云雾万峰藏,风诡云绝密万敌

    灵蛇窜缠轻吐信,百剑千刃一屏杀。

    林平之的风无痕,紧追云雾十三式要决:虚隐实缠,虚密实攻,将唐炎玉扇划于剑气之中,越缠越紧,招式越使越密,逼对方只出守不攻受困于自己剑峰之下,而自己剑便在这守招之中伺机而动。

    那唐炎虽被困住,却仍是一脸纵容儒雅,似游刃有余道:“素问衡山如飞,云雾十三式神出鬼没名不虚传,唐某只能附诗一首,撩以回报。”

    “哼,附庸风雅!”林平之一剑直刺对方软胁,此招是五绝剑中三式纵剑。

    “古木阴中系短篷。”

    唐炎唰一合玉扇转柄,便抵了一刺,剑随击反弹,林平之随势轻颤,剑如蛇头,一颤反扑绕对方背后直刺另一软胁。唐炎哗一展玉扇,相挡。

    ——叮——玉石五弦相交。

    “杖藜扶我过桥东。”

    玉扇啪一合竟夹住五弦,随即一个翻转。紧接着对方左手挥袖探掌,翩翩衣袖扫过林平之脸颊,他只觉右脸疤处一凉。

    “沾衣欲湿杏花雨。”

    林平之腰眼翻转,随对方抵剑而侧翻随即一个推剑直送。

    铮

    一剑挣开对方纠缠,半空中林平之头朝下,右臂甩剑凌空飞渡,一招鹤翔紫盖,两道新月直副对方上下,只听唐炎‘哦’一声,躲过下盘飞剑,飞扇甩掉上盘飞剑。随即林平之咬牙左臂撑地,用力一推,身子纵向而出,剑气横扫圈点,正抵住落地的唐炎。

    “只怕严冬不肃杀,何以见阳春。”林平之无痕剑迎上,“东方不败口中的唐门一□炎,不过如此!”

    唐炎被逼步步后退,背抵撞上大树,右手啪松落玉扇坠地,笑念最后一句道:“吹面不含杨柳风。无痕剑,佩服。不过么……四川唐门用毒,不是药,不是蛊,而是……暗器,百发百中。”

    林平之怔怔,突然眼前一花……怎么会?明明——身子发麻坠下,被唐炎随势抱住腰身,翻过抵在树上。

    “林公子,五仙大补酒虽百毒不侵,万药之中——华佗悔,蓖蔴散,不是毒呢。”

    失传的蓖蔴散?!

    林平之只及脑中闪过此句便闭上了眼,唐炎拨开发丝,抚过眼下残破疤,啧啧叹道:“美人兮,我见尤怜兮,少主之爱,美玉有瑕,可叹可怜,引金水剐其血肉,引蛊虫咬俎,花容月貌,不难不难。”

正文 螳螂捕蝉

    木枷扣锁颈项

    四肢大开相锢

    居高临下唐炎

    张开血喷大口,

    “你……你、咕咚,你要做什么……”

    “林公子,你觉得我在干什么?”

    唇红齿白下,舌从中间开叉,分出肉尖,是条蛇舌。

    “啊啊啊,救命啊……”

    林平之一个激灵直挺挺弹起来,结果砰撞到另一只脑袋。

    “啊哟!”

    林平之这才见一人背身蹲床头,无比悲催捂住鼻子,疼得海带泪两条。那小背影抽搐,嗯嗯啊啊,疼得说不出话,哎,小绫。

    “小绫?!我……这什么地方?”林平之这才见自己已是一身素锦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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