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林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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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林平之-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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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福建浦田少林稍来的。什么趣闻?唉,听你如此一说,恐怕乐翁失马,祸福难料了。”

    方正此话一出,就听当当当,警钟大响。他师弟方生一步步,行礼后,道:“冲虚道长,方正师兄,出事了。”

    “又走水了?”

    “是的。”

    “这个月第几次了?”

    “第五次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是啊,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藏经阁又要理经书了,梁上君子手下留情,别太乱了。”

    “已经理了,这回没有怎么翻乱,就少了一部经书。”

    “哪一部。”

    “易经筋。”

    “噢,可知来者功夫哪路?”

    “此人轻功极高,连田国伯光都不是对手。”

    “噢,师弟。”

    “在。”

    “下山去吧。”

    “好。”

    “望你能找回本门至宝,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好的,师兄。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冲虚抿一口铁观音,他自认道家的无为而治修练不错,太极拳打得极好,不过一山还有一山高,方正和方生才是真正的灰常淡定啊。

    令狐冲睡得十分香甜,甜美得让他自打有记忆起从未有过的美好,搂紧的感觉有种踏实安全感,不再让他飘迫孤单。他在满目阳光下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是一双红白玉镯握住他的手臂,而他环搂的腰没有女子的纤柔,似熟悉又陌生。

    阳光下,他抬眼,见林平之侧卧的睡颜,杏眼安安稳稳闭着,秀美鼻子下,红肿的嘴唇。白玉颈侧,点点红晕,起伏胸口,锁骨爱痕斑斑,赤条条被他搂在怀中,而自己也是未着寸缕。

    “啊——”

    令狐冲一盆冷水泼身,吓得噜咕滚下床,昨夜荒唐又香艳的一幕又一幕,隐约浮现脑海。如何受田伯光引诱,林师弟被丢在自己床上,自己如何因为小师妹半妒半气,又如何用无耻之极的手段身法,这个姿势那个姿势纠缠……

    啊啊啊,他昏头了,禽兽畜生不如,酒后乱性,竟然对林师弟,霸王硬上弓——

    听得床上林平之蹙眉呻吟,令狐冲吓得落荒而逃,抱着一堆衣服连滚带爬逃出屋子。这个打击太过震撼,一夜前他还男女不通,现在直接跳到男男,还是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林师弟。胡乱穿衣服,连跑带逃,冲到大街上,直捂住胸口喘息不已。他该怎么办?怎么办?

    他犯下大错了,愧对师父师娘,对不起小师妹!

    噼哩啪啦真把脸打肿了,令狐冲大叫不好,光顾自己,那是什么地方,怎么能把林师弟一个人留在那里,赶紧往回冲,才意识到,他找不到那家青馆了。

    怎么办?

    心如冰浇,林师弟!林师弟!令狐冲两手空空,要有剑真想把一条街翻过来,揪田伯光出来砍烂了。师傅说的果然没错,自己与这等淫贼混在一起,真的犯下滔天大罪了。垂头丧气,又挨了大半天,黄昏时挨进王家门。他只觉举足千斤重,正晕晕乎乎,就听一声斥喝:“冲儿!你干了什么!”

    令狐冲叫岳不群这一吼,吓得魂不服体,当即跪倒磕头道:“师傅,弟子大逆不道,有辱师门。师傅,我——”

    “岳掌门不必动气,令狐师兄本有内伤在身,吓出病来就不好了。想必是洛阳城大,他迷路了也是有的。”

    “哼——不学无术的小子。林贤侄,你别替这逆徒说话了,你哪里知道他一夜未归,肯定又是去吃酒赌钱了!看他脸上,青青紫紫,定是又跟那些地皮流氓打架,你外公,王老英雄招待我们,这逆徒却如此不学无术,真气死我了。”

    ——吓——

    林师弟?

    令狐冲抬起头,目瞪口呆见林平之换得一身新衣,站师傅一侧,神形淡淡替他开解。呆在当场,完全没了方向,正偷偷打量林平之脸色,这头岳不群大喝道:“林贤侄好容易回王家,大家都在这里,你还不来见礼!呆立在那里干什么?”

    “是。”令狐冲在岳不群面前一向是唯唯喏喏怕多于敬的,于是焉头寻着一个不起眼角落站在岳不群后面。只见正对面,正是林平之坐在客座。

    上方王元霸道:“外孙,你怎么才来洛阳。”

    王伯奋也道:“是啊,侄儿,我们听得你与华山派一路,怎么晚十多日才到洛阳。而且你嗓子怎么了?哑成这样。”

    “回外公,舅舅。外孙本想先华山派进洛阳通报家人以做迎接的准备。可惜人生地不熟,走岔了路,半途上淋雨又受了风寒,咳咳……想着这样见外公,舅舅有些失礼,故,停歇几日等养好了上门。”

    “唉,外孙,你怎么此等见外!荒庙客栈难道比外公家养病要好吗?这几日,苦了你,来人,快去熬参汤,扶我外孙,回房养病。不急,慢慢养着,等病好了,再搭谢岳掌门一干恩人。”

    “是。”

    令狐冲本以为大难临头,战战棘棘只等林师弟哭诉冶他大罪,自己自刎谢罪,一人做事一人当,他辱没林师弟,自是要以死谢罪的。没想到谈话之间,林平之只字未提,便由下人引得客房休息去了。这让他即困惑又忐忑,是了,林师弟心高气傲,这种不耻之事一旦捅出去,丢得不但是华山派的脸面,连金刀王家都无光,唉,那自己又欠了林师弟一条命了?

    嗯,要不等哪天无人之时,他自刎在林师弟面前,以死谢罪也算是个交待。令狐冲当晚打定主意,要去见林平之,却见小师妹端着一盘汤药从他窗前走过。

    “咦?小师妹,今晚上王元霸不是请你们去酒宴,你没去,端药做什么,你病了?”

    岳灵珊一看是令狐冲,吁口气道:“我听说林公子染风寒,就送药过去呀。”

    “噢……”令狐冲心里酸溜溜,王家不缺下人,端茶送药怎么能论到当客人的岳灵珊。但自己也想见见林师弟,便道,“那我跟你一起去吧。”

    岳灵珊‘啊’一声,失望之情溢于言表,最终还是点点头。于是两人各怀心思拐到林平之的客房,岳灵珊推推令狐冲,那意思,我姑娘家,你去。偏偏这时令狐冲也愧对林平之,也不敢敲门,两人就站门口眉来眼去,都叫窗里那位看见了。

    于是,吱嘎一声,窗一开,一泼茶水飞了出来,正淋了两人一身。

    哗啦——

    “你、你、林平之、你混蛋!”

    岳灵珊跺脚气哭了,丢了药盘,转身跑了。令狐冲抹抹脸上茶水倒顾不着岳灵珊,一声不响定定注视窗前站着的林平之,只见他换上一身翠绿的蜀锦长袍,玉带束发,真是翩翩美公子,只是经昨一夜脸色微白,一副距他于千里之外的神情,便是心中酸楚。

    只听林平之道:“你小师妹,这下不会再喜欢我了,你还不去追。”

    噗咚——

    令狐冲双膝跪地,道:“林师弟,我……我对不起你,做出如此不耻之事,害了你。不劳你动手,我……我以死谢罪。”说完拔剑便横上自己脖子。

    ——当——

    风无痕一出,令狐冲手中长剑削断,他不解道:“林师弟?”

    “你的命是我的,要杀要留,你无权决定!”

    “是,林师弟。若杀了我,能解你心头之恨,也是活该。你动手吧!”

    林平之皱皱眉,又摇摇头道:“令狐冲,你究竟把我林平之当什么?在你心目中,我究竟是什么位置。”

    “当然是兄弟,患难于共。”

    “好一个兄弟!你会跟你兄弟上|床!”

    “……”令狐冲脸羞红,道,“我……林师弟,莫要提了,我知是对不起你,辱没咱们这段兄弟……”

    “令狐冲,我从来没当你是我兄弟。不出五年,你是一代掌门少侠,那你知道我是什么下场!”

    “林师弟……”

    “呵呵,我林平之被你断去手脚,废掉武功,困于杭州西湖底,暗无天日,你说说看,我怎么会把你当兄弟!”

    令狐冲大骇之下,五雷轰顶,直抬起头连连摇头,口中直道:“不会的,林师弟,我不会,不会那样对你!”

    “哪怕,将来有一天,我倒行逆师,杀了你小师妹?”

    “啊——不可能!”令狐冲声色俱变,“你,你不会杀小师妹的。林师弟,你心地善良,怎么会杀小师妹!我不相信!不可能!”

    “我也不信,可因果报应,命中注定。知道这些后,你还会当我是兄弟么?”

    “……”

    “我从见你第一眼,就知道自己是这个下场。所以,怎么当你是兄弟,”令狐冲眼中林平之淡然平静,满脸自嘲道:“我对你冷眼冷语,可忍不住一次次出手助你!现在,我想通了,不杀你。我再问你,你喜欢你小师妹?”

    令狐冲良久沉默点点头。

    “生死相许,海枯石烂?”

    令狐冲脸一红,摇头道:“没有的,小师妹,和我……没有许过什么。不过,我的心是如此想的。”

    “好一个用情至深,经昨晚,你岂不是对你小师妹不忠不义。”

    令狐冲倒吸口冷气——那他没有资格再喜欢小师妹了?就听林平之道:“所以我问你,你心里究竟把我林平之当什么,想通前,令狐冲,不用来见我了。”

    窗户合上,令狐冲只觉得大脑嗡嗡乱想,林平之今天说的话太匪夷所思,他本就是没什么心机的人,被林平之说得晕晕乎乎。

    当天晚上,令狐大侠彻底失眠了,一会想到林师弟说自己会一代大侠,一会想到自己要废林师弟手脚,一会又想到林师弟说要杀小师妹,脑子乱糟糟一团浆糊。隔日直到尚午,只觉头重脚轻,当机状态,还是没有弄明白。

    “大师哥!大师哥!不好啦,不好啦,魔……魔!”

    令狐冲回头就见小师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不知发生了什么:“怎么了,怎么了?”

    “快来看,有个魔教的在前厅呢!”

    “啊”

    令狐冲被连拉带跑到前厅,早有一众华山派的弟子偷偷在门外观看,令狐冲眯眼只见一少年背自己坐前厅客椅上,看身形有点面熟,就见自己师傅师娘如临大敌持剑坐一旁,上首的王元霸却笑呵呵问:“但不知曲小公子,找我家外孙,有何事呢?”

    “啊,小非非!”

正文 不如归去

    令狐冲失言捂嘴,而其他弟子看向他。岳灵珊小声道:“咦,大师哥,你叫他小非非。听劳师兄说,他是曲洋的外孙,你认识他?”

    施戴子道:“看来魔教的,也是个普普通通的人嘛,没有三头六臂。”

    英白罗道:“不过气势倒是有点。”

    最小的徒弟舒奇道,“跟我差不多呢,怎么师傅他们那么紧张。”

    令狐冲却奇道:怎么,小非非找到这里来了,来找林师弟吗?只听内厅传出:

    “久闻金刀无敌,今日一见,真是闻名不如见面。王老英雄,我当然是来找平……,林大哥的。在衡山派多受他照顾,今日路过洛阳,便登门拜访。”

    “哈哈哈,过奖了。但不知,家出哪个大门派,生得曲小公子这般俊秀人物。你们快去叫平之出来。”

    “呵呵,我跟林大哥一样,无父无母都是孤儿,同病相连。听说林大哥病了,那我去见他吧。”

    正说着,脚步声重,林平之正奇怪自己哪有什么客人,进门一见喜道:“小凌!真的是你!”

    “平——”曲非凌激动站起身,几步到林平之,忽然双手紧紧抓住他一双胳膊,转圈上下打量道,“终于见到你了,想死我了。刘府传出你被余苍海打伤了,后来还闹失踪,我急死了——你,你现在如何,伤好了没?”

    “早好了,说来话长,不过也算因祸得福,你长高了!”

    林平之比划一下,真是的,大半年一过,这小凌窜高到自己下巴,身板也壮实不少,声音变得有点低,显然开始变声了,定睛打量,一身穿戴,已变一个朗朗少儿朗,唉,好生感叹,我家小凌初长成了,不容易啊,那些鸡蛋,那些苦瓜。

    “呵呵,你看我终于成人了!那余苍海再来为难你,我这对神针定叫他四川青城派从此江湖除名!平之,你人好心太善,他青城派灭你林家一门,你孤单一人不记复仇,却叫江湖上,那些不怀好意的奸人以为你好欺负!你放心,我定要杀鸡敬猴,看江湖上哪个狗屁掌门人,再打你家避邪剑谱的主意!”

    曲非凌当年在刘正风家里面对天下英雄,嘲讽余苍海,一张嘴说得他在各大门派前脸面无存,这回子来洛阳之前,各方消息在手,一个金刀王家一个岳不群打什么鬼主意,他心知肚明,本不想露面,却听得订亲一说,便找上门来。

    一张嘴句句带刺,直说得岳氏夫妇,和王家上下,汗颜无比,若单独二人,林平之定会责怪小凌。如今听来很是舒心,便‘呵呵’笑了起来,摸摸他头道:“看来,你真是长大了。平大哥承你这份心就够了。”

    这话听得令狐冲心里一软,觉得曲非凌说得一点不错,林师弟真的心好人善——咦,那是不是不忍心要我这条命?

    “我十五了,平之,不要再摸我头了。”曲非凌退一步,抗议。

    “是是是,小凌,你就在我这儿住下吧。”林平之他乡遇故知,难得高兴便对王元霸道,“外公,在衡山学艺一年,山上清苦寂寞,只有小凌与我朝夕相处,日夜作伴,自是情深义重,此凡他千里迢迢来看我,留他小住几日,可好?”

    令狐冲心道:真没听林师弟说过衡山的日子怎么过来的,原来是小凌与他,朝夕相处、日夜作伴。怪不得那么高兴,就没见过他对自己有这般笑脸相迎过,切。

    “哦,原来如此,当然当然!曲小公子既然与我外孙这般交情,定是要多留几日住住的。”

    “多谢元老英雄。”

    “外公,小凌一路辛苦,不如我带他下去先梳洗一凡。”

    “好好。下去吧。”

    放下前厅华山派众弟子各怀心思不谈,单说曲非凌又能与林平之相遇,自是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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