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烟一样见到了那石壁上的偈子,却只把这玉葫芦当做了接掌明王之位的凭借,于是带了出来;后来,她在出外设伏至尊宝等人的时候怕是损伤,便留在了屋中个不起眼的角落中…
没想到机缘巧合,最后还是落入了至尊宝手中,甚至于那假杏黄旗合璧一体!
命数滚滚,碾碎红尘,这华夏动荡已势不可挡,龙甲神章也即将面临出世拯救世人的时候,而如今这假杏黄旗落入了至尊宝玉笙烟手中——可是,这打神鞭早已从白莲教遗失,它又在何处?
不过,关于这一切,这命中注定的两人却是不知道的,在看了半天不得任何结果之后,两人也只是蜷缩在车中沉沉睡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三一五章 陌路奔马危难际,以亡制杀乱典殇
两人在那车中酣睡半日,不待自己醒来便被那金刚狮子唤醒,须得两人施法轮换御神,于是玉笙烟便将至尊宝叫醒,堪堪将那法术说了一遍。法门之术大同小异,只要只得这窍门所在,那一切也就简单了。
盏茶功夫他便将玉笙烟所说牢记于心,滚瓜烂熟,自此玉笙烟才吩咐那马车停下,让至尊宝来施法将这御神换了。那符车速度虽快,可是棺材似的车厢却让人并不舒服,仅仅能躺着而已,两人也就乘此机会下来活动一下手脚腰身,也顺便让那车厢中浑浊的空气换换。
两人从那车中下来,看得那漫天落霞,染的整个天际都似烧着一般,竟然是已经到了黄昏时分,顿感腹中饥饿,于是他俩干脆便坐在那路边石上歇息,准备将带来的干粮吃了,再做打算。
打开随身的包袱一看,至尊宝顿时傻眼——原来二人出来之时走得太急,只带了些干肉面饼,却不曾有清水携着,半日不曾饮水两人都口渴得紧,可是有哪里有水可饮?
不过,此事倒是难不倒这两人,正好至尊宝又准备换那夜叉出来驱动符车,便干脆此刻就叫了出来,让它去四周看看能不能取些水来,两人坐在石上暂且说点闲话等着。
夜叉领命而去,二人就在那石上闲聊说话,可是这夜叉刚飞出去才只片刻便转而回来,急急朝至尊宝禀报道:“主人,这路前面两三里处有人正朝我们逃来。后面还跟着群兵卒,看似在捉拿他们。”
两人一听此话立刻警觉,虽然不知是什么人,但是既然在被兵卒捉拿便很有可能是那法门之人——符车立刻藏在那路旁树林之中,然后二人也将自己藏匿在大树之后,只想看清楚了此事再作打算!
若是法门之人,那便出手搭救,但倘若是兵卒在捉拿什么江洋大盗之类,也无妨暗中帮他们一把。
那逃跑之人来得极快,两人才堪堪躲好便听见了急促的马蹄声。很快一辆马车便出现在二人眼中——前面的马车为了减轻重量已扔掉了车厢。只剩个车板上挤着数人,后面两人背对众人举起块厚重的木板,作为抵挡;其后,便有十余名身穿灰衣的兵卒大声喊叫。前呼后拥的朝着马车追来。
那车上之人虽然着装普通。但奔马扬起的
拉车之马口鼻中均嗤嗤喷着白气。马蹄翻动中也疲态明显,纵然赶车人拼命的挥鞭抽打,可是依旧渐渐慢了下来;后面的兵卒显然看出了这一切。呼喊声中渐渐兴奋起来!
至尊宝看得那马虽有疲态,可是只怕再跑数里亦是能够,距离此处太远之后纵然想帮忙怕也来不及了。他面前有两个选择,直接出面阻止马车让那逃逸之人停下,然后携手将后面追兵除掉;亦或是直接对付那追兵,任由马车远去…
这两者相较唯一的区别,只是是否与那法门之人聊聊所见所闻罢了,倒是差别不大。
眼看奔马越来越近,转眼便会从二人面前冲过,至尊宝来不及多想便捏上了符箓在手,吩咐夜叉与之一道冲出——正在此刻,忽然听得砰然一声枪响!
两人急忙转过头去,首先入眼的便是那马儿前蹄一失跌倒地上,悲鸣声中将整个后面的车板都甩了出去,车上之人触不及防之中全部随着被狠狠摔了出去;而那追兵之中,当前个显然是伍长或者旁的人打个口哨,将那仍在冒烟的火器挂在马上,高声叫嚣着缓缓勒马,然后朝那扔在灰土中翻滚的法门众人肆无忌惮的狂笑!
那奔马在骤然之间跌落到底,拉扯着那车板整个倒扣着翻了过去,等若在那奔马的速度上又加了把力,这几名法门之人即便发现却又如何躲得开?
当即尽数被那力扔出去,或草丛或树干上,重得径直晕厥过去,轻的也哼哼唧唧似乎撞伤了,一时半刻根本起不来…至尊宝只道那几名兵卒准备将他们擒了押走,所以也不想多杀那洛子涵的士兵,既少了冲突又减轻杀孽,于是便俯了身子,准备偷偷摸过去将人救了。
可就在他俯身正待,忽然听那下面的兵卒伍长喝了一声:“行了,全部动手给我杀了!”“是!”那些兵卒齐齐应了一声,顿时便听得哗啦之声响起。至尊宝骤然之间抬头,却看见那些士兵已经将背在身后的长枪取了下来,正一字排开对着下面的法门!
“龟儿子,居然直接杀人!”至尊宝顿时火冒三丈,蹭一下站了起来,喝令那夜叉立刻动手——与此同时他也紧着将那口诀一念,手中捏着个符箓便朝着那大道跑去。
紧跟着,玉笙烟的金刚狮子亦是显身,只晚得一步,同样冲了下去!
伍长模样之人见手下均已抬起了枪,手也缓缓抬了起来,脸上亦是浮现了种诡异的红晕,显然是为即将到来的屠杀而感到兴奋——他那声音差不多已到了喉咙口,正要吐声出气喝令之时,胯下骏马猛然一声长嘶,整个前蹄已经凌空抬了起来!
顿时便将这伍长扯得朝后一甩,若不是还有马镫踩着,怕是早已经被扔了下来!
于此同时,旁边的骏马也一起嘶声叫了起来,有得如同此马一般扬蹄抬起,有得则是全身哆嗦瘫软伏地,还有的更是屎尿齐流转身便逃…一干丘八兵丁又是勒缰绳又是呼喝,可就是不能将那马匹控制得住。
混乱之中,有个丘八正在奋力勒马,忽然身后一股大力袭来,像是巨兽猛扑或者大掌扇过,在后背上狠狠一击,将他整个人从马背上轰然击落!
“不好,有东西!”他身旁的丘八连忙大呼小叫起来,一面从马鞍旁的个皮囊中抓出一把粉末乱扬,而其他的兵卒也顾不上继续勒马,同时也取了那东西四面洒出。那伍长将自己在马背上坐稳,然后猛然翻身而下,“全部下马,两人一组对付这些鬼魂!”
丘八们再也顾不上那马匹的异样,极快便下马站好,一人拿枪一人拿着皮囊,背靠背朝着各处洒那粉末。这些丘八显然对此有过训练,就连那从马背上击落的丘八也快速跑了过来,然后归拢队中。
这正是有人所授的法子,用种奇怪的东西来对付那法门所请出的厉鬼魂魄。
要是换做其他门派,这一法子必然奏效,能够将那魂魄驱走,可是此回所来的并非简单厉鬼冤魂,而是两个御神,此法根本无效——便在这群丘八自以为已经将周围尽数布满这粉末的时候,半空中忽然出现个笑声!
随着笑声出现,半空也跟着显露两个怪物出来,血盆大口、环眼巨耳、像是那耙子一般的利爪,口鼻中呼呼喷出股股白气,当即便骇得所有丘八都各自退了两步,畏畏缩缩甚至不敢将那粉末朝之撒去。
“撒它,撒它…”那伍长叫了两声,可是非但旁人不敢动手,就连自己亦是难以挪步上前,自己喊得也有气无力。也不知怎地,这厮忽然心中一动,抬手便朝着那摔倒在地的法门弟子砰的一枪,喊道:“打死他们,我们走!”
丘八不敢向那怪物动手,对付这些法门之人却是不怕,当即便纷纷将手中的长枪抬起——可是便在此刻,忽然听得远处响起个冷冷的声音,喝道:
“杀了!”
两怪物原本或许只是威慑,可是在这一声令下之后立刻大变,当前怪物伸手猛然一抄便将前面数人尽数打翻在地,跟着伸出手来抓起个丘八塞进了口中,咔嚓脆响伴着那厮垂死的叫喊,一口便将这人头咬了下来!
怪物将那人头咬掉,咯吱咯吱在嘴里大嚼,身子仍抓在手中,腔子里的血泡子咕噜咕噜便冒了出来,沿着身子淌落到脚,然后从半空洒落地上,溅得那前面的几名丘八满身血污。
当即便有几个丘八吓得屎尿横流,在地上胡乱挣扎想要起身,可是腿脚都酥了又如何起得来?刹那之间,又有两名丘八葬身在那怪物口中,余下的则是被另一个怪物一口一个囫囵的吞进了腹中。
伍长和那站在后面的几人见的不好,转身便朝着马匹冲去想要逃走,可是才一转身,便见得身后大道上已经站了两人,也不说话,冷冷的朝着众人将手一挥。
呼啦啦声中,几张符纸飞火流星般的朝着众人扑来!
避无可避,逃无可逃,那符纸将几人立刻打个正着。
符纸落在身上,立刻爆出一团火苗,然后瞬间变作了熊熊烈火,那几名丘八呼号顿足、哀鸣翻滚却是丝毫无用,整个人很快便被烧得不再动弹了。
那马车上摔倒的法门弟子适才看那丘八抬起枪来正欲动手,一颗心已算是几乎死了,或者颤抖哆嗦、或者闭目等死、或者垂泪叹息,那陡变发生之时尽都呆了,也没有起身相助。
唯独到了丘八转身逃走之时,才有两人冲了过来,反手一刀插进那伍长的胸口,一刀捅入小腹,将他了账——这却是至尊宝刻意留给他们的。(未完待续。。)
第三一六章 世家有缘相逢处,却是杀戮修罗时
那一并丘八兵卒被至尊宝二人尽数杀死,一个不留,此刻那杀掉伍长的法门弟子也才走上前来,给两人施礼道:“二位出手搭救,在下感激不尽,我乃北方出马黄家弟子黄楚天,不知两位尊姓大名?”
此人约莫二十七八年纪,面目清秀俊朗,虽然有是逃跑又是落车搞得狼狈了些,可依旧掩盖不住本身的气质,只是那眉宇之间有些病怏怏的感觉,像是阳气不足般…至尊宝本身困惑,可是听说是出马家之人这才明白过来。
那出马一家中又怎地有阳气十足之人?
那黄楚天按照法门规矩行礼,当中自然多了一份感激,至尊宝不敢托大连忙回礼道:“都是法门之人,如今这乱世中自该同仇敌忾,如今之事不足挂齿!在下阴阳师一脉至尊宝,这位是玉笙烟——不知其他几位怎么样,可有受伤么?”
法门之人大多练就武术,身子也比一般人强健许多,那一并人等中有两人受伤略重,其一是胳膊脱臼,其二则撞得头上个大包晕厥过去略略重些,旁人倒是无恙——被至尊宝问起,这黄楚天便看看道:“也无大碍,我弟弟处理一下便好了。”
马车上共计六人,除了这黄楚天和他弟弟受伤略轻是首先起来动手杀那伍长的,晕厥和脱臼的两人,还有两人则是被撞伤了筋骨而已,现在也能自己坐在旁边歇息。
被追赶得如此狼狈,想必也不曾带有什么刀伤跌打药品在身上。玉笙烟这便去车上取来与那些人,并且相帮疗伤,而至尊宝则是与这黄楚天闲话几句,将他们的来龙去脉问了个清楚。
果然,他们便是从那川渝之地一路逃亡过来的。
南方茅山一脉的张家,北方出马一脉黄家,西面阴阳师石家,东南降头师嘎赞家族,此乃法门中出世的四个大家,黄楚天便是其中黄家二代弟子中最小一个。当代族长黄天涯的关门弟子。
此番动荡之初。那黄楚天正带着一并三代弟子在甘陕之地历练,希望他们能够学会与那游魂野鬼取得联系,等到从那山中出来,立刻便成为了当地军阀的目标。
黄家之人好不容易才逃脱。然后通过出马与族长取得了联系。了解到了整个华夏现今的情形。同时也得到了个指令,便是希望他能够将三代弟子安全带到位于长江下游的汉江城中,与黄家大众汇合——当时那川渝之地还未曾开始追捕法门。于是乎,这族长也便将此情形告知了黄楚天,建议其经由川渝前往。
可不曾想,黄家之人只是到得那蓉城之后,整个情形就已经变了,非但此地开始大肆搜捕法门之人,而且还就地处死绝不拘押,甚至就连那些售卖纸扎棺材、香蜡冥钱的商人也被依次盘查,稍有异常便即处死。
可想而知,那川渝的形势顿时变得严峻起来,黄楚天只能将所有一切能代表法门身份的东西都藏了起来,然后带着众人乘船离开——原本这计划是很好的,可不曾想那半路上也不知怎地便来了一队兵卒,然后试图要将整船人捉拿回去。
显然,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不知是有人告密或者其他,但是那军阀知道了这船上有法门之人,于是派人前来捉拿,唯独是不清楚具体是那些人而已——黄楚天心中明白,只要一旦被捉拿回去,那军阀势必能够找出自己这一干出马家之人,于是乎他便暴然而起,带着手下击杀了几名兵卒,然后从船上逃走。
出来之后,众人再辗转寻到个马车继续朝着汉江逃跑,路上却又再次被那些兵卒找到…
说完这一切,那黄楚天小心翼翼的向至尊宝问道:“你们、你们是不是从汉江来的?难道说…难道说那里也已经…”“哦,那倒不是!”他摇摇头:“我们确实是从汉江过来的,也能告诉你们,汉江城现在确实很安全,绝对不会有什么军阀捉拿我们法门之人,”他笑了笑:“我们只是因为有事所以要离开那里,并不是旁的。”
“呼,那就好!”黄楚天长长舒了口气,叹道:“我还以为汉江也已经不再安全了——你知道,我们黄家其实擅长的是走阴和请鬼、治病之术,要说和那些军阀打起来,可就比不得…比不得…”
说到这里,他显然是不知道至尊宝属于阴阳师哪一个分支,所以有些说不下去——不过他不知道的是,现在就连至尊宝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属于那一分支了!
要说从八爷那里学到的启蒙法术,那自己该属于五轮宗;要说拜师入门,这便该是八幡宗;要说是家承,该是丁甲宗;可是自己又学了关乎经纬宗的术法…
“比不得我们阴阳师了?”至尊宝打断他的话,笑笑将这个问题轻轻带过,“放心,这一路过去很安全,你们也不会需要再和人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