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我现在就答应你,以后的每一天我都要和你一起度过,我不会再离开你了。就是死,也要魂魄相随……永不分离……”
低喃着,他低下头,将誓言的吻刻在萧宇的额角,而后,是一生的承诺。
“……行之……我……好想你……”
眼神依旧迷茫的萧宇搂住他的肩膀,将他的衣衫褪下,他们交换着亲吻,身体在炙人的温暖中逐渐贴合着,从亲吻到结合,都如流水般轻柔,萧宇接受着他,亲吻着他,苏允明也在进入的同时感受到萧宇温暖,轻柔的进出着,在萧宇喘息的呻吟中感受更深的快乐。
而后——
喘息着,彼此的身体都到达了顶点,颤抖中吐出属于爱的汁液,但是仅仅一次的结合是不够的,他们的身体迷恋于魂魄交融的快感,不知疲倦地再一次燃起了热情——并最终将温柔转为疯狂,炙热的,狂乱的,疯魔般,一再地交合,如身体最深处打开了不知疲倦地色欲匣子般,以癫狂的情交换取所剩无几的快乐……
情欲如狂风般肆虐着彼此的身体,只是孩童心智的萧宇如初尝情爱的少年不知疲倦。当苏允明露出倦意时,萧宇却又一次搂住他,贴合着,将自己的灼热抵住他的小腹。
“……行之……我……想要你……”
苏允明看了他一眼,那是写满了饥渴和哀求的面容。苏允明明白了,萧宇对他的欲望是如此的深刻,他渴望了解他身体的每一处,连最隐私的部位也不愿意放过。而自己,不也正是因为这种心思才和萧宇交合吗?因为想要连最隐秘的部分都和所爱的人分享。
苏允明亲吻了萧宇,他也希望萧宇能够进入自己的体内,了解那最深处的秘密。
他主动地分开腿,以萧宇的淫水涂抹自己的蜜穴,而后,在占有和分享的快感中,吞下了萧宇的阳物。
萧宇的动作很轻柔,但是在进入以后却逐渐变得疯狂,他肆虐着苏允明的身体,一次又一次地顶入,疯狂,如要将自己整个人都介入苏允明的体内的亢奋。
这份亢奋很快的感染了苏允明,原本已经倦意的欲望因此再次抬头,迎合萧宇带来的狂风暴雨,身心都沉浸在蹂躏与交融带来的浓重情欲风暴之中……
萧宇的身体最近确实大有好转,苏允明欣慰地想着。撑过了狂澜的他虽然疲倦,却还是强打着精神,抓紧萧宇的手,又将他的头搂入怀抱,半是爱怜半是期待地将纯寒的真气再一次缓慢的导入。
若我的生命能以这种方式在你的体内得到延续,我便再无所求了……
……宇……
对不起,我能给你的,只有这些。
希望你有朝一日不幸知道了真相,不要记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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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是因为空气的温暖中混着雪的寒意,萧宇睁开眼,迷迷糊糊地打量着四周。
最后的清晰记忆似乎是在五皇兄的密室里,那时他们争执不休,萧天瑞用难堪的话语刺痛自己,自己耐不住怒火,和他扭打起来……
后面的记忆是混乱不堪的。
他似乎曾经被囚禁在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每日有人送饭菜,后来又被一个人带走,那人一路上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他,将他带到了这里。但是再细想,又是一片凌乱不堪。
这些日子的记忆都是在长久地混乱和短暂的清醒的交错中度过,但是不管怎么样的狂乱,总有一个人抱紧了,将温暖包裹他的身体,将炙热祛除他的身体。
那个人是谁?
萧宇记不清,只知道那混乱和清醒的记忆中,总有他的陪伴。
他,会是允明吗?
萧宇苦笑了。
他自然希望那个人是自己一直都期待的行之,可是这是不可能的。行之对自己不多的好感已经被轻率和欺骗葬送了。
行之最恨欺骗,自己说出了那么多的谎言,他又怎么可能还在自己的身边,还……
想起混乱中唯一清晰的部分,萧宇又有了恍如隔世的朦胧。
……喘息……
……呻吟……
……交合……
……缠绵……
梦中的那人为了让他不再痛苦总是迁就着他,不管他要做什么或是索求,都是温柔地允许着,亲吻着,抚摸着,承受着,在他狂躁的理智下,发出缠绵的呻吟。
于是,可以确定那人不是行之了。
行之是不会和自己做这事情的。父兄们对他做过的事情是行之永不愿意记起的部分,萧宇正是清楚的知道这一点,才会决定和行之交欢的时候做下面的那一个。
他不在乎在上面还是在下面,他只要行之的身体和心都有自己的位置。
他记得和那人交欢的时候,自己似乎总是叫着行之的名字,因为他的记忆深处只有行之一个人,那个千般纵容他万般取悦他的人,即使是世间最好的,他也不会爱。
看起来我也是个自私自利的混蛋!
萧宇暗骂着,他撑起身体,看见不远处有一人正和衣躺在睡椅上,银色的长发披在玄色长袍上,说不出的凄婉。
是他吗?
真是对不起了。
我的心只容得下一个人,眼前的这白发人总是曾经待我再好,也只能记在心中,许不得丝毫的诺言。
因为我的今生,还有我的来世,都许给了行之。
他拉过挂在床边的长衣,披在身上,走到距离银发人一丈远处,拾衣,下跪。
(“恩公在上,请受萧宇一拜。恩公待萧宇情深意重,萧宇本应生死相许,但萧宇的心中只有苏允明一人,无法再容下恩公的情谊,还请恩公原谅我的自私,若有来生,萧宇必定衔草结环,以报恩公此生的恩情!”)
酝酿了一番,萧宇抬起头,准备说话。
这时,那银发人也醒了,起身,侧面轮廓倒是不错,可惜平平无奇。
银发人看着他:“你一脸苦恼,是在想要怎么和我说离开吗?你想告诉我,你心中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你选择的人从来都不是我,所以希望我不要以为有了这次的恩情,就能纠缠你,对吗?”
萧宇咬了下嘴唇,不做声,只是点点头。
银发人笑了。
“你放心,我不会伤到你和他的。我所做的都是我自己想做的,不曾想过得到任何的回报。我先走了,等雪停了以后你就下山吧。”
“……你……”
萧宇顿觉自己似乎有些过分自私了,外面还在下雪,这人只是穿了单衣,居然要为自己离开。
“不用担心我,好歹也是个习武之人,这点风雪是伤不到我的。”
那人转过头,默默地离开了,口中低喃着:
“在你神志不清的时候得到的,已经足够我回味一生了。再见了,萧宇。”
伸手打开门,犀利的风卷着盐粒大的雪子砸进来,他只是一身玄色衣衫,轻飘飘的走出去,很快就被风雪卷得不知所终。
萧宇看着他逐渐消失在风雪中的背影,竟是怅然若失。
吃着干粮,在木屋里等了一整天,萧宇终于见到了熟悉的人。
——采药归来的平生汶。
平生汶的到来带来了两个消息,一是已经配齐了解药,只等配置成丸,二是白翼率领大军已将雪山围了个水泄不通。
萧宇听罢,笑了笑。
“白翼不敢伤我,五皇兄都做不到的事情,他这爱惜性命的人,怎么可能与我正面为敌。”
不知道其中恩怨的平生汶也不插嘴,他取出药材,架起小炉子,生火烧水,切草磨药,忙得不亦乐乎。
萧宇不打扰他,坐在在一旁专注看着,只觉得这磨药的器皿很是好玩。
倒是平生汶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于是左右张望,笑道:“左使呢?出去打猎还没回来?”
“左使?打猎?”
萧宇不解地重复着,自失去意识到现在,他已经很久没见到苏允明了,为什么平生汶会问出这个问题。
忙于烧水的平生汶,丝毫没觉察到萧宇的异样,自言自语地说下去。
“怎么,左使将你留在这里就出去了?他可真大胆,万一我没能按时赶到,他又不能及时回来,岂不是——”
萧宇听出了异样,他一把抓了平生汶的衣襟,逼问着。
“你给我说清楚一点!是和谁约好了在这里见面的!行之现在在哪里!”
平生汶猝不及防,一时惊慌失措,随即本能地抓住萧宇的胳膊,试图弄松掐住脖子的手,却因为萧宇的脉象,瞪大了眼睛。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的!你的毒居然已经解了大半!世上……世上……怎么可能真有这么蠢的人,一生的修为都耗尽,一命换一命!”
“你说什么!”
萧宇越来越不懂,不安笼着他的心,焦躁中他竟大力摇晃着平生汶,平生汶被他摇得呼吸不畅,面色绯红。
“……快松开,我快被你掐死了!快……啊………啊……我死了你就不知道你的苏左使去哪里了!”
最后一句话说完,萧宇急忙松开,平生汶缓了口气,跌坐在地喘息着。
萧宇好不容易等他气息平稳些,急忙凑上去,讨好道。
“平神医,快点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又知道什么!”
平生汶好生没好气地看了萧宇一眼,一把抓住他的手,再一次诊脉,摸了摸下巴那不存在的胡子,摇头晃脑道。
“你的毒已经全解了,有一个练纯寒武功的人,将他一生的武功都注入你的体内,一点点驱散你的毒。”
“嗯,我知道的,那个人一头白发,看着挺普通的。我醒来的时候他就在我身边,我看他头发全白了,心里也觉得过意不去,不过最终还是只能说声谢谢。他看起来挺伤心的样子,居然还能笑着说再见,不过也再说什么就走了。”
萧宇随便地说着,平生汶却是双眼蓦然一缩,声音也是压制不住的颤抖。
“他当真头发全白了,听完你说声谢谢,一声不吭地就走了。”
“我喜欢的人是行之。虽然是觉得一声谢谢就打发了很对不起他,但是也只能这样。不过如果他日后有难处,我也不会不管的。只是我喜欢的人始终只有一个,不管他为我付出多少,我都只能——拒绝。”
萧宇理所当然地说着。
平生汶的脸上有了寒意。
“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萧宇惊诧于他的激动,本是无所谓地神情,因为平生汶的颤抖,不由一阵胆寒。
“难道是平神医很重要的人?”
“他就是你口口声声说最喜欢的苏允明!”
萧宇的身体重重一颤,如遭电击,手足冰凉。
“不可能……不可能……你骗我,是不是?!”
平生汶叹了口气。
“我为什么要骗你?难道世上真有那么多素不相识的人,能为你以身犯险,耗得油尽灯枯,不挟恩求报,还若无其事地离开!”
萧宇的心顿时冰凉,眸中滑过凄冷。
平生汶叹了口气,索性将凝玉功的事情和盘托出,萧宇听得仔细,生怕漏了一个字,最终神情崩溃,痛如诛心。
“为什么他要对我这么好,我——我却……”
平生汶也知道要他接受自己竟将毕生所爱的人赶进冰天雪地的事实着实艰难,看他眼神空洞地坐在凳上,也只能叹了口气,拿起挂在墙上的斗笠和裘衣,离开木屋。
也不知道究竟坐了多久,等萧宇再一次清醒的时候,他突然感到一阵恍惚。
站起身,眼前尽是那人离开时的淡漠和安然,那一声清淡的“在你神志不清的时候得到的,已经足够我回味一生了。”徘徊耳侧,宛如心魔。
不,这全都是骗人的,全是平生汶编造出来骗我的!
可是平生汶为什么要骗我?
这是多么可笑的谎言,谁会相信!
萧宇笑了,笑着笑着眼泪也涌出来。
那入梦靥般的身影再一次出现在眼前,银白的头发,玄色的衣衫,侧脸的轮廓完美无瑕,正面却平平无奇。只是这一次,他终于看清楚了,那人的眼睛,始终都轻轻地漂移着他的注视的眼睛——紫色,宛如一袭梦境的紫色,奢淫华丽的紫色,不真实的眼睛。
难道——
不!
无法再自欺欺人了。
萧宇跪了下来,无尽的悔意涌上心头。此时此刻他不想知道苏允明为什么这样做或是平生汶告诉他真相的目的,他能想到的只有一件事,追出去,快些把苏允明找回来。
推开门,肆虐了一夜的风雪还没有停止,入目是满山的玉树琼枝,若是往常必定能让人雅兴大发,但此刻,萧宇只觉得天地苍苍,白雪皑皑,他又该往哪里去?
他跪下,雪水融化了浸透衣衫,渗进膝盖里,冰冷地侵蚀着他的思考。
苏允明已经不在了,那单薄的身影早已不知所踪了!
不,还不能放弃,还没有见到他的尸骨,怎么可以放弃!
他是爱我的!
他不会抛下我!
就算死,我也要握着你的手,一起死。
癫狂的念头涌起,萧宇不再消沉,他精神饱满地起身,漫无目的地走在雪地上,不知疲倦的走着,徒劳地寻找着,大雪苍茫,很快就淹没了他来时的步伐,失去了前进的方向。
终于,止不住地疲倦将他压倒,他仰面躺在雪地上,就这样睡着了……
雪原融化了,开出无数的鲜花,鲜花深处苏允明缓步走来,依旧黑发如墨,浅笑着,伸出手,将他带到没有痛苦没有磨难的远方……
我们会幸福的,在没有痛苦的彼岸,得到永远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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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
春光明媚的睿王府,萧宇忧愁的看着池中鱼。
“好羡慕你们,行之每天都会来池边喂你们,还和你们说话。”
路过的婢女们无不掩嘴偷笑,前些天王爷胡作非为,犯了苏公子的规矩,被罚三天不许亲近,白天便是碰上了,也不与他说话。
“行之都三天不和我说话了,我不过是觉得他现在的样子可比以前更诱人了,为什么要生气,我说的是事实呀。”
忧郁地捏起一缕头发扫着扶栏上的细小尘土,萧宇又是长嘘短叹。
平南王和皇上达成和解,叛乱已经休止,天下重归统一。政治势力重新划分,瑞王爷等人自然又是忙得分身无术。
原本依循旧例,在平叛中立下功劳的人总会得到赏赐,但因为最终是平南王和皇上和解收场,于是皇上的赏赐也是不厚,更有些将领明升实降,被调往边关——白翼也在其中。
只是白翼被派往边关却是萧宇在其中活动的缘故。毕竟白翼和苏允明有过一段往事,萧宇言语洒脱,心中却是万般顾忌。而白翼也担心一生被五王爷捏在手心,于是两人一番计量,白翼明着服从萧天瑞,暗地里却听命于萧宇,助萧宇骗得苏允明,最终以派往边关挣脱萧天瑞的掌控。
但此刻,萧宇无限后悔那时的承诺。
“莫非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