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走一段,就会有一群汉军拦截住去路。
眼看着四周的去路上都是汉军,荀彧把手一抬,向簇拥着他的数十名卫士喊道:“杀!”
发出这声喊,他率先冲向了迎面的汉军。
“生擒曹操!”就在迎对着荀彧的汉军将士们,打算痛下杀手时,他们的背后传来了吕布的一声大吼。
听到吕布的吼声,书名汉军将手中兵刃稍稍放低了一些,呐喊着迎着荀彧冲了上去。
战马冲向汉军,荀彧提起长剑,正要朝一个汉军头顶劈去,另一个汉军兵士已经凌空跃起,用肩膀朝着他战马的腰肋处狠狠撞了上去。
肩膀撞上战马的腹部,荀彧胯下战马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嘶,往侧旁趔了趔。
战马还没站稳,另一个汉军也冲了上来,持着盾牌,朝它的头上猛砸了下来。
可怜那爪黄飞电,一代神骏,在汉军兵士兜头一盾下,连悲鸣都没有发出一声,就身子一歪,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跟着荀彧的一群曹军,正要上前援救,无数汉军已经涌了上去。
盾牌、朴刀翻飞,随着一蓬蓬鲜血飚溅而起,数十名曹军纷纷翻身从马背上跌落,湮没于成片的汉军脚下。
“擒获曹操!”诛杀了数十名曹军,两个汉军兵士上前拧住了身穿曹操衣甲的荀彧,其中一人扯着嗓门高声喊了起来。
在人群后面的吕布,听到人群中传出擒获曹操的喊声,连忙纵马上前。
将荀彧围的水泄不通的汉军将士们,见吕布上前,纷纷让开,给他让出了一条通路。
骑着马到了荀彧身前,吕布低头朝被按在地上的他看了一眼,愣了一下喊道:“不好!让曹操那厮跑了!”
“速速传令,封闭所有城门,千万莫要走脱了曹操!”发现擒获的不是曹操,吕布半点不敢耽搁,赶忙向将士们下达了命令。
得知没有抓住曹操,汉军将士们也是不敢耽搁,赶忙朝四处跑去,向其他汉军传达吕布命令去了。
吕布命令下达时,已经有许多曹军逃出了襄平城。
听说走脱了曹操,一群汉军骑兵连忙追出城去,一路砍杀逃走的曹军。
襄平城外,每走一段路程,便会看到成片被汉军砍杀的曹军尸体。
经过一场厮杀,天色已然暗了下去。
城内城外,到处都是手持火把正在翻找曹军尸身的汉军将士。
他们寻找的,无疑是走脱了的曹操。
将士们一具具的翻看着尸体,还有一些人,一个个的查问着被俘获的曹军,却始终没有找到曹操的踪影。
城内的战斗已经结束,庞统与魏延领着中军将士们,缓慢的开进了襄平城。
进入城内,他得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走脱了曹操。
清点之下,庞统发现曹操麾下的武将和谋臣们,是一个不落,全都被汉军擒获或斩杀。
自打郭嘉被龙骑卫刺杀,一直被曹操倚为心腹的荀攸,也在城破之时举剑自刎。
曹操的势力,自此便可推出争斗的舞台。
虽说曹操逃走,将来能够东山再起的可能并不是很大,庞统心内还是有些担忧。
毕竟曹操是一世枭雄,留着他,终究是个祸患。
紧紧的锁着眉头,看着城内便处可见的火把,庞统对一旁的魏延说道:“文长,我等击破辽东,自此辽东便是入了陛下之手。曹操麾下之人,还得烦劳你押往洛阳!”
“叛臣逆子,悉数诛杀便是!”看着庞统,魏延说道:“押解他们前往洛阳,一路上所经之处甚多,万一有个差池,日后也是会多出不少烦扰!”
深深的吸了口气,庞统说道:“文长有所不知,大汉如今虽是猛将如云、谋臣众多,陛下可用之人还是不足。曹操麾下人才济济,正是陛下可招揽之时。这些人,我等若是杀了,陛下必定怪罪!不若送至洛阳,将来是杀是留,均由陛下裁夺!”
点了点头,魏延说道:“丞相所言不差,押送俘虏,便交由末将去做!”
汉军进入辽东,已是有了许多时日,到如今才击破曹操,最终占据了辽东,庞统对这种结局并不是十分满意。
辽东附近,还有高丽和乌桓两个地区。
乌桓虽说臣服大汉,可他们毕竟不是大汉子民,随时可能会与大汉反目。
高丽乃是弹丸小国,论军力远远不及乌桓,可高丽人却是有着一种特性。
往往将他们打怕之后,他们会消停一段时日,一旦让他们缓过神来,他们便会以为自家的强大,足以超越大汉,对大汉百般挑衅。
这两个地区,断然不能留下!
望着城内正点着火把四处搜寻的汉军将士们,庞统向身后的亲兵喊了一声:“来人!”
一个亲兵策马上前,抱拳躬身等待着他的吩咐。
扭头看了那亲兵一眼,庞统说道:“速速赶往洛阳,向陛下请示,就说我军要进攻高丽,恳请陛下恩准!”
“诺!”亲兵应了一声,一提缰绳,兜转战马往城门去了。
数日之后,远在洛阳的刘辩得到了音讯。
辽东的汉军击破曹操,曹操麾下被俘的幕僚和将军们,正被汉军押解前来洛阳。
庞统提出要进攻高丽!
端坐在前厅,得了庞统恳请进攻高丽的呈报,刘辩向厅内众人问道:“士元击破曹操,如今已是占据了辽东。那高丽人盘踞于东部沿海,眼下虽是新近折损了元气,日后必定会与我大汉为敌,你等以为,该当如何方为妥当?”
“陛下!”刘辩话音才落,徐庶便站了起来,抱拳对他说道:“我军平定中原,将匈奴人南迁,有在西凉把羌人同汉人混居,匈奴与羌人早晚会消散于世。高丽人眼下新近受挫,蛰伏于东部沿海,待到日后,他们以为有了实力,必是会与大汉为敌。臣以为,士元意图进攻高丽的想法不差,只是进攻高丽,当与解决匈奴、羌人一致,以迁徙汉人混居为主,逐步蚕食!”
点了点头,刘辩的目光又扫向了厅内的其他人,向他们问道:“你等有何说法?”
徐庶已是把话说完了,厅内众人一个个面面相觑,并没有任何人站起来反驳或是提出新的建议。
见众人都没有吭声,刘辩说道:“既是如此,传朕旨意。允士元领军讨伐高丽,待到击破高丽大军,迁徙汉人与之混居,将高丽人并入我大汉宗庙!”
“陛下英明!”刘辩下达了这道旨意,厅内众人纷纷站了起来,抱拳赞了一声。
再次环顾了一遍众人,刘辩站起身说道:“有事请奏,无事退朝!”
第1298章用情至深方可用命
离开大殿,刘辩在王柳、王榛二人的陪同下,走下了阶梯。
到了阶梯最下一层,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扭头对王柳、王榛说道:“朕有多少日子没离开皇宫了?”
王柳、王榛相互看了一眼,王榛才说道:“自打陛下登基为帝,到如今也不过旬月有余吧!”
点了点头,刘辩仰起脸望着天空说道:“世人都想做皇帝,却不晓得,做了皇帝,连走上街市游赏一番,也是无有机缘。”
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刘辩摇了摇头说道:“罢了,罢了,回寝宫吧!”
他话里透露的意思颇为苦闷,王柳、王榛都低下头没有言语。
身为皇帝,刘辩的一举一动都维系着大汉的命运,二人也是不敢轻易向他提出离开皇宫出去走走的建议。
进了后园,仨人沿着青石路一边朝着寝宫走,刘辩一边看着路两侧的景致。
节气已是入了夏,天也是有些热了,路两侧的草木生长的却是十分的繁茂。
“已是入了夏,我军占据辽东颇为顺畅!”看着路边的景致,刘辩微微蹙起眉头说道:“可是夏季来临之后,用不多久便会进入秋季。一旦入了深秋,辽东等地苦寒,将士们便要受那寒冬之苦!”
“尚在夏季,陛下便想到了冬日?”刘辩的一番话,把王柳、王榛给说的一愣,王柳说道:“到了冬季,我军应当已然击破高丽人……”
“高丽与辽东不同!”摇了摇头,刘辩说道:“辽东一带,虽是也有高丽人定居,大多却是我大汉子民。我军讨伐辽东,汉民自是不会从背后作梗。而那高丽地界,即便将之击破,迫使其臣服并非易事!”
“传朕旨意!”话说到这里,刘辩猛的转过身,向跟在王柳、王榛身后的卫士吩咐道:“赶制冬衣,在寒冬到来之前,将冬衣运往辽东!”
“诺!”一个卫士抱拳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目送着卫士离去,刘辩正要转身继续往前走,却看见另一个卫士沿着青石路,朝他这边跑来。
“启禀陛下,无名先生回来了!”跑到刘辩近前,那卫士抱拳躬身禀报了一句。
听说无名回来了,刘辩连忙对那卫士说道:“请先生入后园相见!”
自打无名离开洛阳,刘辩一直在牵挂着他,得知他回来,悬在嗓子眼的一颗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卫士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刘辩没有继续朝前走,而是站在青石路上,等待着无名的来到。
不过片刻之后,他便看见无名的身影出现在青石路上。
远远看到刘辩站在路上等他,无名心内翻腾起一种莫名的滋味,脚下的步伐也是加快了许多。
到了刘辩近前,他双手抱拳,朝刘辩深深一躬说道:“多日未见,陛下安好!”
“安好!安好!”咧嘴笑着,刘辩上前牵起无名的手,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边,点了点头说道:“江南水土果真养人,先生要比离开洛阳之日白胖了一些。”
被刘辩牵着双手,无名微微躬着身子,神色很是谦恭。
以往他从未投效过任何豪雄,也从没有以此种态度示人。
如今投效了刘辩,他晓得,面对主公,他该保持一种怎样的心态。
“先生这些日子,可有再咳过?”无名的身子骨始终不是很好,来到洛阳,刘辩原本打算让华佗为他调理,可他却匆匆忙忙的赶往江东,此事便耽搁了下来,因此刘辩在打量着他的时候,特意如此问了一句。
刘辩问起他有没有再咳,无名说道:“托陛下福,臣下已是不似往日咳的那般厉害!”
笑着点了点头,刘辩轻轻拍了拍无名的肩膀对他说道:“这些日子先生不在洛阳,朕可是牵挂的紧!”
走在比刘辩落后一只脚的位置,无名应道:“听闻秋痕人在江东,臣下担心她日后会对陛下不利,因此特意前去打探,蒙陛下劳心,万分惶恐!”
“先生可有见到那秋痕?”刘辩还没有说话,王柳已是忍不住向无名问了一句。
点了点头,无名说道:“见是见了,只是让她跑了!”
“那秋痕剑术如何?”王柳最为关心的,还是秋痕的剑术。
秋痕投效江东,日后刘辩挥军南下,她极有可能会对刘辩不利。
扭头看了一眼王柳,无名微微一笑说道:“王将军莫要担心,那秋痕剑术稀松平常的紧!”
他这句话出口,不仅王柳、王榛,就连刘辩都是吃了一惊。
秋痕成名多年,而且在她手中从未有过活口,一个剑术稀松平常的剑客,是根本达不到这种境界。
“秋痕剑术与末将相比如何?”还是有些不太放心,王柳又追问了一句。
“天壤之别!”嘴角带着淡然的笑意,无名说道:“若论剑术,她与王榛将军也是不可比拟!”
说出秋痕剑术稀松平常,王柳、王榛还以为无名是站在他的高度去评判,没想到,竟是连王榛都不如。
“那她……?”眨巴了两下眼睛,王榛接过话头问道:“是如何诛杀成名剑客,又如何做到斩草除根?”
“秋痕是个女子!”将视线转到了刘辩的脸上,无名对仨人说道:“她最为犀利的并非长剑,而是她自身!”
这句话一说,刘辩瞬间明白了无名的意思。
姐妹二人中,相对灵透些的王榛,也是稍稍思量了一下,便明白了无名的意思。
想明白了无名话中的意思,王榛的脸瞬间一片通红,轻轻“呸”了一声。
一旁的王柳,虽说年岁已是不小,却并没有经过人事。
看着王榛轻轻呸了一声,还是满头的雾水,向无名问道:“秋痕乃是剑客,她最为犀利的,若非长剑,又是何物?”
王柳一句话,把刘辩和无名都给问的乐了,王榛则在一旁,伸手轻轻扯了一下她的衣襟,朝她摇了摇头。
还是一脸的茫然,王柳眨巴着眼睛,先是看了看咧嘴发乐的刘辩和无名,随后又看了看脸颊通红的王榛。
看了一眼王柳,无名的眼睑稍稍垂下了一些,略微思量了一下,对刘辩说道:“陛下,臣下有事呈禀,不知陛下可否移步?”
无名请他移步,显然是有要紧事呈禀,刘辩微微一笑说道:“王柳、王榛跟随朕多年,并非外人……”
“此事正是不宜二位将军听闻!”抱拳躬身,无名对刘辩说道:“在二位将军面前,臣下说不出口!”
无名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不仅是让刘辩有些茫然了,就连王柳也是满心的疑惑。
唯独王榛,先是愣了一下,当她发现无名抱拳躬身恳请刘辩移步,还不时瞟向王柳时,心内顿时明白了。
她并没有开口阻止无名的举动。
王柳情系刘辩,也是有了许多时日,若是始终不把话给说开,她这个做妹妹的,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王柳整日落寞、哀怨。
与其继续为王柳保守秘密,倒不如让无名把话给说破,或许刘辩感念她们姐妹二人多年追随,会将王柳收了也说不定。
心内想明白了无名的意图,王榛低下头没有言语,王柳则是一脸茫然的看着无名。
扭头朝王柳、王榛看了一眼,刘辩微微一笑,对无名说道:“既是如此,朕便同先生移步说话。”
允了无名的请求,刘辩抬脚朝前走去,王柳、王榛二人则站在原处没有动身。
跟在刘辩身后,无名走出了十多步,才抱拳躬身朝着刘辩的背影行了一礼说道:“此事本不该臣下来说,只是臣下着实觉着王柳将军让人心生怜悯,不吐不快,还望陛下宽宥!”
“与王柳有关?”无名一开口就提起了王柳,刘辩眉头一皱,向他问道:“王柳怎了?”
王柳、王榛姐妹二人,自打当城就追随刘辩,这几年来,刘辩与她们也是培养出了极为深厚的感情。
事情牵涉到王柳,他当然不可能不上心。
保持着抱拳躬身的姿势,无名对刘辩说道:“王柳将军于嵩山奋不顾身,为陛下挡住猛虎,每每宁肯丢了自家性命,也断然不愿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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