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打算派兵前去剿灭徐晃、史涣,可逢纪等人向袁绍提出,这或许是曹军的指东打西之计。
恍然之下,袁绍才赶忙下令,派出一支两万人的兵马前来驰援乌巢。
袁军行动的速度不可谓不快,可与曹军相比,终究是慢了半拍。
两万袁军尚未到达乌巢,便远远看到乌巢方向蹿腾起冲天的火光。
领着这支袁军的将领,看到乌巢方向着了大火,心知不好,连忙向身后的大军喊道:“快速行进!”
驰援乌巢的两万袁军,在将军的一声令下之后,连忙加快的脚下的步伐。
与此同时,已经率领五千兵马杀进袁军军营的曹操,正指挥着将士们焚烧粮草和诛杀军营内四散逃窜的袁军。
向曹操禀报袁军来了的兵士,见他无动于衷,依然指挥着将士们诛杀军营内的袁军,再次喊道:“曹公,袁军来了两万余人!”
“还有多远?”望了一眼正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粮仓,曹操向那兵士喊了一声。
“两百余步!”回答曹操的时候,兵士已是有些慌了。
两万袁军向他们冲了过来,一旦被敌军包围,曹操率领的五千骑兵,根本无力抵抗。
“到了五十步叫某!”曹操向那兵士喊了一嗓子,便以长剑指着已经燃烧起来的粮仓喊道:“放火!放火!莫要让袁军有机会将大火扑灭!”
烈火已经蹿腾到半空,此时就算是袁军前来扑救,也是救不出被火焰吞噬的粮草。
可曹操还是有些不太放心,毕竟袁军的粮草还没有全部烧成灰烬,哪怕只能救下一部分,也足够袁军支撑数日。
驻马望着曹军将士们向谷仓丢着火把,曹操有听到身后传来那兵士的喊声:“曹公,袁军离此只有五十步了!”
“三十步唤某!”曹操连头都没回,又向那兵士喊了一声。
他的喊声刚落,那兵士接着便喊道:“袁军离此只有三十步!”
当兵士喊出这一声的时候,曹操已是清楚的听到两万袁军奔跑时发出的沉重脚步声。
“十步叫某!”曹操还是没有动,又向那兵士喊了一嗓子。
“曹公,袁军到了!”这一次,曹操的喊声又是刚落,兵士已是心神乱了的向他喊道:“已然到了我等身后!”
“走!”身后的袁军已是看到了曹操,爆出了一阵喊杀声,曹操也是将手一挥,连头都没回,策马朝着军营的另一方冲了出去。
五千曹军,将袁军囤放的军粮悉数点燃,在曹操下令撤走之时,跟在他的身后,如同一股洪流般向着军营外涌去。
撤退之时,曹军骑兵的洪流与前来驰援的袁军撞在一处。
策马疾驰的曹军将士们,提着手中短矛,一边跟在曹操身后撤退,一边刺杀着与他们相撞的袁军将士。
眼看着就要擒获曹操,袁军将士自是不肯轻易将他放走,也是紧握着兵器,奋力向曹操追赶。
一个个骑在马背上的曹军被袁军的洪流湮没,随着袁军的快速推进,大多数曹军都骑着战马冲出了包围,少部分曹军骑兵被四周的袁军戳向他们的短矛扎中,从马背上栽落下去。
领着刚放了火的曹军骑兵,曹操头也不回,一路冲出了军营,径直朝着官渡方向奔去。
“救火!”曹操领着五千骑兵趁着夜幕越走越远,率领两万大军前来驰援乌巢的将军,把战马一勒,向正打算追击的将士们喊了一声。
两万袁军止住了追击,连忙折回屯粮处扑救大火。
烈火熊熊燃烧着,几乎映红了半边夜空。
袁军将士们脱下身上的衣甲,用衣衫抽打着火苗,虽说两万人一同扑救,可烈火却是丝毫没有被扑灭的迹象。
大火“呼呼”的蹿腾着,炽热的气流扑在救火的袁军将士身上,许多人的皮肤,都被高温个燎灼的起了水泡。
没有粮草,大军就要饿肚子,所有在场的袁军将士都晓得这个道理。
挥舞着用来扑打火焰的衣衫已被烧着,袁军将士们扑打的动作,反倒是促进了火焰更加旺盛。
升腾着的火焰越烧越旺,两万余名救火的袁军将士渐渐都止住了动作,一个个朝后退着,无奈的望着那将夜空都映红了的大火。
领着这支袁军来到乌巢的袁军将领,仰脸望着冲到半空中的火焰,嘴巴微微张着,一脸的无奈和愤懑。
乌巢囤积着袁军的所有粮草,粮草被烧,即便是袁绍下令紧急从后方调拨,数十万袁军也是要饿上许久的肚子。
囤积在乌巢的粮草,被曹军一把火烧了个精光,消息很快便传到了袁绍的耳中。
早先还以为乌巢在大军后方,曹军根本不可能悄无声息的绕过去,可偏偏就在他刚决定要增强乌巢防御的时候,所有粮草便会曹操给一把火烧了。
颓然的坐在脚下的草席上,袁绍嘴巴微微张着,一脸的愕然。
向他报讯的亲兵抱拳躬身面朝着他,见他神色不好,连半句也不敢再多言语。
过了许久,袁绍朝那亲兵摆了摆手。
就在他摆手的瞬间,亲兵觉着袁绍突然苍老了许多。
袁绍得到乌巢粮草被烧的消息时,曹操已经率领五千骑兵返回了驻地。
经过一场突袭和搏杀,五千骑兵,折损竟是不过百人。
进了高墙大门,曹操一眼便看见麾下的将军和幕僚们依然在驻地等候。
见曹操领军折回,幕僚和谋士们纷纷上前,郭嘉更是走到曹操马旁,亲自帮他牵住战马。
翻身下了马背,曹操先是抱拳朝为他牵马的郭嘉拱了拱,随后又向迎接他的众人一拱手说道:“承蒙众位前来相迎!”
“曹公!”众人抱拳躬身给曹操行礼已毕,郭嘉向他问道:“不知曹公此番前去乌巢,战事如何?”
“烧了个精光!”面带笑容,曹操对郭嘉说道:“那袁绍怕是撑不得两日!”
“恭贺曹公一举得胜!”曹操的话音刚落,众人又同时抱拳躬身,向他道了声贺。
“哈哈!”众人道贺声尚未落下,人群中就传出了一声张狂的大笑。
听到笑声,在场的众人都是眉头皱了皱,朝发出笑声的人望了过去。
发出大笑的不是别个,正是早先前来向曹操献计,要他火烧乌巢的许攸。
众人眉头皱着,脸上都流露出了不满,曹操神色间却是没有半点变化,对许攸说道:“若是无有子远,某当无今日之胜!”
闻得曹操夸赞,许攸并无丝毫谦虚,只是抱拳对曹操说道:“某投曹公,不出旬月,定可助得曹公破那袁绍。曹公而今有某相助,又何愁霸业不成?”
许攸的话说的很是张狂,曹操麾下的将军和幕僚们一个个脸上都流露出了不满的神色。
相比于众人,曹操并没有表露出半点不快,反倒是向许攸点了点头说道:“有劳子远!”
曹操没有表露出不满,许攸更是一脸的得意,抱拳躬身向曹操行了一礼,便一副洋洋自得的神色,朝身旁众人瞟了两眼。
曹操率军攻破乌巢,烧了袁绍军粮的消息,很快也传到了洛阳。
得知袁绍军粮被烧了个精光,刘辩半晌也没有言语。
他很清楚,火烧乌巢,便预示着官渡之战已经进入了曹操反攻的阶段。
战争刚开始之时,刘辩也是曾作出些努力,希望这场战争会因为秦军的参与,而改变结局。
可秦军的努力,在整场战争中,作用是那么的微乎其微。
魏延率领的大军,连续作战许多时日,竟是连轩辕关和嵩山一线都没有突破。
第1055章疏导之势
“来人!”坐在王府前厅内,刘辩沉思了许久,向门外招呼了一声。
一个卫士听得招呼,跨步进入厅内,抱拳躬身面朝着刘辩。
“即刻着人前往轩辕关,传令魏延,要他留足守关将士,撤军返回洛阳!”抬头看着站在临门处的卫士,刘辩向他吩咐了一句。
卫士应了一声,退出了前厅。
待到那卫士离去,刘辩站了起来,望着前厅门口想了一下,对身后站着的王柳和王榛说道:“随本王前去见见田丰、沮授!”
“诺!”王柳、王榛应了一声,跟着刘辩朝前厅门口走了去。
离开前厅,刘辩也没有让人备马,径直走向了王府正门。
守在前院的一队卫士,见刘辩要出门,连忙跟了上来。
见一众卫士跟上来,刘辩并没有吭声,只是迈步走出了大门。
刚出大门,刘辩就停下了脚步,望着王府外街道上来来往往的洛阳百姓,脸上是半点表情也没有。
虽说他的神色是平淡如水,可心内却是波涛汹涌奔腾不已。
自从刘辩进驻洛阳,这座遭受了数次苦难的城池,已是许久没有经历过战火的洗礼。
曹操火烧了乌巢,官渡之战中,袁绍已是败了多半,与许都相距甚近的洛阳,恐怕用不多久,就会面临曹操的大举进犯。
站在王府门外,望着街道上往来的百姓,刘辩没有言语,王柳、王榛等人也是没有吭声。
跟随刘辩已是许多时日,在他思索的时候,王柳、王榛从不会打断他。
一众人站在王府门外,刘辩还思索着假若曹军来到,该如何应对之时,几个卫士帮他和王柳、王榛牵来了战马。
战马牵到刘辩等人面前,一个卫士抱拳躬身,正要向刘辩禀报,王柳朝他摆了摆手。
虽说刘辩正思索着官渡之战结束后可能和曹军发生的大规模战争,他的思维却并没有完全沉浸其中。
眼角的余光看见一个卫士抱拳躬身正要说话却退了下去,刘辩扭头向那卫士问道:“何事?”
“启禀殿下,坐骑已然备妥!”抱拳躬身,卫士向刘辩行了一礼,禀报了一句。
闻知坐骑已然备妥,刘辩这才想起他是要去见田丰和沮授,朝着王柳、王榛等人一招手说道:“走!”
翻身上了卫士们为他牵来的战马,刘辩领着王柳、王榛和一队随行护送的卫士,朝着田丰、沮授的住处去了。
虽说乌巢军粮被烧,可袁绍眼下尚未战败,刘辩也还是不便将田丰、沮授安置于朝堂,每每有事与他们商议,只能将二人请到王府或者他亲自前往二人住处。
上了战马,刘辩领着一众卫士,和王柳、王榛一道,沿着街道缓慢行进着。
一路上,他的神色都是十分的凝重,也不似以往那般偶尔还会和王柳、王榛说上两句话儿。
跟在刘辩身后,王柳、王榛也是没有吭声,俩人虽是不晓得刘辩在想些什么,可她们却是相信,一旦见到田丰、沮授,刘辩定然会把要说的话给说出口。
街道上行走的百姓,见刘辩一行人走来,纷纷让到路边,给他们让出了通路。
自从进驻洛阳,刘辩出行从来没有让人清过道,百姓于街市上行走,在他经过的时候,只须站到路边让出道路便可。
虽说这样一来,刘辩的安危多少没有保障,可他在洛阳百姓的心目中,地位却是要比以往出行则清道的官员,高出了何止百倍千倍!
骑着马穿行于街道上,路两侧站着的百姓纷纷向刘辩躬身行礼。
心内琢磨着事情,刘辩也没有给百姓们回礼,不知不觉中,他已是到了田丰和沮授的住处。
这座宅子,在洛阳城内并不算是十分的奢华。
庭院不过只有两进,只能算是寻常富户的住处。
“殿下!”寻思着事情,刘辩骑着马竟是径直走过了田丰和沮授的住处,跟在他身后的王柳赶忙小声提醒道:“到了!”
王柳一提醒,刘辩这才愣了一下,扭头朝侧旁看了过去。
见战马已经走过了田丰和沮授住处的大门,刘辩不由的哑然失笑,对王柳说道:“本王寻思着事情,不禁却是走的过了,若非你提醒,真不晓得会不会走出洛阳城!”
刘辩一句话,说的王柳和王榛都陪着笑了起来。
翻身下了战马,刘辩跨步进入庭院。
他来到此处的消息,已经有守卫的兵士前去通禀了田丰和沮授。
刚进入院子,刘辩就看见田丰和沮授从后院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
“臣下见过殿下!”到了刘辩近前,田丰、沮授齐齐抱拳躬身,向他行了一里。
朝二人摆了下手,刘辩笑着说道:“本王今日前来,乃是有一事想要征询二位意见。”
田丰和沮授正等着刘辩说话,刘辩又摆了下手,跨步先朝后院走去,一边走,还一边招呼着二人:“我等还是入后院说话!”
刘辩已经走向后院,田丰、沮授赶忙跟上,一左一右走在刘辩侧旁稍靠后的位置。
跟随刘辩来到此处的王柳、王榛,则是手按剑柄,跟在仨人身后。
至于那一队王府卫士,进了宅子,立刻便散了开来,将宅子整个给警戒了起来。
在田丰、沮授的陪同下进了后院,刘辩径直走向后院中的池塘。
宅子并不是很大,虽说也有着一方池塘,可池塘却是很小,连寻常官宦家池塘的四分之一也是没有。
由于池塘太小,水流不畅,看起来多少是有些浑浊。
水塘里养着数十尾鲤鱼,不过由于水太过浑浊,站在水塘边,看那些鲤鱼的虚影,也是看得不甚清晰。
快要走到水塘边,刘辩发现在塘边的一块大石头上,摆放着一张木质的棋盘,棋盘上,还密密麻麻的布满了黑白两色的棋子。
走到棋盘前,刘辩低头看着棋盘上的棋子,微微一笑,向田丰和沮授问道:“二位竟是有此雅兴?”
听得刘辩这么一说,田丰、沮授赶忙抱拳躬身,田丰开口说道:“连日居住于此处,我二人虽是晓得殿下苦心,无奈却是憋闷的紧,也只能博弈两把聊以打发时日!”
“怕是打发不了多久了!”田丰的话刚说完,刘辩就扭头看着他说道:“曹操夜袭乌巢,将袁本初大军粮草给烧了干净。官渡一战,怕是已然有了结果!”
曹操火烧乌巢已是两三日之前的事情,可这个时代并没有先进的消息传递工具,官渡消息传到洛阳,乌巢一战已是过去许久。
得知乌巢被曹操一把火烧了,田丰、沮授相互看了一眼,俩人都是一脸的愕然。
“敢问殿下,此乃何时之事?”听闻军粮被曹操尽数烧了,一旁的沮授小心翼翼的向刘辩问了一句。
“约有三日了!”略微想了一下,刘辩对二人说道:“本王来此,正是要请你二位告知本王,袁本初一旦战败,本王该当如何应对曹操!”
“殿下莫要烦心!”刘辩话音才落,田丰就对他说道:“官渡一战,袁公虽是战败,却并非一蹶不振,只要袁公家中无有内斗,曹操进驻河北,还是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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