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人，我只是来观察这个世界，观察这个国家的。”小绿平静地说到。
“观察者也有观察者的立场吗？你就不关心你身边的小宁的情况吗？”
“哦？”小绿不置可否。
“是开除军籍还是降职做二等兵，这就要看你的决断了。我把她关进看守所里了。什么时候你回盛京了，什么时候你亲自把她领出来！”对面的大魔王在月色下抬起手，张开手指看着手里的手指甲说到。
“哦，明白了。父亲大人还有什么事吗？”小绿淡淡地问道。
“小绿，南区很安全。即使你只带着婷婷一个人也没问题的……”
电话挂断了，小绿望着窗外的夜色发呆。
又有人因为我而死了？
什么也不做，就看着人去死。这就是旁观者？
月色下的天空，什么都看不见，看不见漂浮在天上的百万死魂灵。也看不着飘在天空中的自己。
那望着自己的空洞的瞳孔的自己……有魔性……
◇
“小绿呀，亲人呀。我可舍不得你这么快就走呀！如果我有你这样的女儿就好啦……你家皇帝的最帅肩章，我已经用满通快递给寄过去了。唉，在这里多呆几天该多好……”
第二天，听到小绿要回盛京的消息，在告别的时候玉帝庙里的王老汉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说到，史老师也是一脸的依依惜别。
“我要回盛京了……不过……我很快会回来的……”小绿淡淡地说到。“而且，还会停留很长时间……”
顿时，王老汉和史老师的依依惜别变成了目瞪口呆。
◇
“什么？那王木林他爹给我送来了这个！”新京皇宫里，傀儡皇帝手里拿着一副三副松枝两颗金星的肩章向小顺子呵斥道！“还用的是我的满通快递！”
“陛下息怒，这肩章我们检查过了，没有生化毒剂……哎哟……”话没说完，这小顺子就挨了傀儡皇帝一记窝心脚。
“给我打！狠狠地打！”傀儡皇帝一挥手，身边四个膀大腰圆的黄马褂护卫就上去两个冲着小顺子扑了上去。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小顺子哀嚎到。
“给我打！狠狠打！留半口气就行！”傀儡皇帝向黄马褂护卫下令道。“那王老汉是活拧了，居然敢给朕授衔了！”
看着傀儡皇帝的咬牙切齿怒发冲冠的样子，小顺子继续求饶。
“陛下饶命，这授衔不是奴才的主意，是绿小姐的主意……”
“绿小姐……哪个绿小姐……哦，朕想起来了……是犬养绿……犬养绿的话你就听？打！继续给我打！你们两个也别闲着，一起上。四个人给我一起打！打！”
看到小顺子挨打，一时间宫内的宫女太监人人自危。
“野尻司令您来了……”看到穿着中将军装的野尻前来，皇宫门前的小锅子哆哆嗦嗦地招待着。
“唉？小锅子，怎么不见顺公公？”
“唉，别提了。陛下现在暴怒，师傅他现在被打了……”
“还有这事儿……我今天是向陛下来汇报北方苏联人的动静的……”野尻中将一下子愣住了。
小锅子自然不敢阻拦军国大事，野尻中将走进了太和殿。
野尻中将面圣的时候，也是一群宫女太监刚刚把小顺子抬下去的时候。
傀儡皇帝余怒未消地看着野尻，见面就一股火药味：
“野尻小十郎！你的手伸的也太长了点吧！”
“陛下这是从何说起？”
“我可告诉你，我可不是康德皇帝，不是你们手下的傀儡，让你们关东军随意摆弄！”
气呼呼的傀儡皇帝一把摘下了自己的帽子，然后从龙案下面翻出了一副锅盖那么大的大盖帽扣在脑袋上。
“如果你们关东军欺人太甚，信不信咱们拉出来练练！你拉出你的关东军，朕拉出来朕的御林军，看看谁怕谁！”
看着帽徽上还亮着闪闪红星和黄金色丝带的苏联将官大盖帽，野尻中将不由地一阵口苦。
被傀儡皇帝大发雷霆发作了一阵子之后，连军国大事都来不及汇报的野尻小十郎，被小郭子引荐见到了顺公公。
“野尻将军来了……哎哟……”躺着床上的鼻青脸肿的小顺子刚要起身，结果被身上的疼痛给折磨的惨叫。
“顺公公快躺下！”野尻中将连忙说到。
“顺公公，陛下为何大发雷霆呀？”
“野尻将军，还不是因为那疯子王老汉自封了玉皇大帝，还给陛下一副木林军最帅军衔的事情？这杂家把军衔交给了陛下，陛下就大发雷霆了！”
“那陛下为何对我发作？”
“唉……将军您有所不知。这木林军最帅军衔，是绿小姐提醒王老汉给陛下授予的。陛下震怒的事情，杂家把这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结果陛下更怒了，说【犬养绿的话你就听？】结果您看，这十天半月地下不来床了……”
“噢……顺公公，陛下现在已经龙颜大怒，还要拉出御林军……您看看，这件事有没有转圜的余地？”野尻中将一伸手，掏出了两千块的银圆券塞到了小顺子的手里。
银圆券到了小顺子的手里，小顺子立马喜笑颜开：
“将军客气了……这陛下龙颜大怒，也是有办法让陛下息怒的。比如你们把租界给让出点，把满通快递的股份给捐出一点儿……这陛下不就不生气了吗……”
22叔叔有糖
“那胡小绿一言不合就杀人！今天她来不了了。他去盛京去领回她的跟班了。唉，听说她看上她的小白脸跟班，要临幸。结果那个小白脸不肯，就被她送到731当马路大了……那个小白脸的女朋友，也被她送到了窑子里……唉，真是丧心病狂。”在警察局局长办公室，董大力对尹进说到。
听了董大力的话，尹进身边穿着警服的眼镜娘女秘书一阵害怕的样子。
“这不是挺正常的吗？毕竟她是胡二的女儿。都能把王木林老妈剁肉馅包包子的狠角色，什么事做不出？”尹进轻描淡写地说到。
“现在那胡小绿身边已经没有保镖了，所以她要回到盛京，再去让他汉奸老爹给他物色一群牺牲品！不然，这无肉不欢的胡小绿可没得吃了。”董大力讥讽地说到。
“哎？这关我们什么事？反正她也不至于撕破脸当场暴起伤人吧？”尹进反问到。
“这倒是……在我们的地头上，她……应该不至于做什么太丧心病狂的事儿吧……再说了，不是还有我吗？政委你放心，我不会让那胡小绿伤到您的！”身高一米九的董大力拍拍自己的胸脯说到。
“政委，要不然我到那个时候也带着枪跟着您吧！”短发眼镜娘女秘书一脸的担心。
“别担心，苏苏！我会应付的！”尹进把这个眼镜娘的女秘书揽进怀里。一脸的自信满满。
“呀，政委，那么，我先走了！”董大力一看到尹进抱着女秘书开始摸索，于是就要告辞。
“行，董大哥，方琪那边，还要你帮我遮掩点。”尹进捏着苏苏的胸脯说到。
“行！政委您放心，对外面说，就是说苏苏是我媳妇！”董大力表决心地说到。
“唉……真的不知道还要瞒着那只母老虎什么时候？”尹进一想到这些，不由地垂头丧气起来。“唉？对了，董大哥，提到母老虎，我想起方老爷子和那个首都派来的特派员了，这次那个特派员……叫什么来着……”
“这次的特派员叫黄豆豆。”董大力提醒到。
“对，那个黄豆豆，还安分吗？给他b证，让他出去玩。算了，下次再来骗吃骗喝的特派员就打出去！”
“政委，我看这次的特派员挺有眼力见儿的。不要吃要喝要钱要女人。盘缠花没了，朝我们去借，我听政委的，就没借给他。他居然没朝我们硬要！而是去工地筛沙子挖土方打工赚钱去了！”
“什么，这也能行？没有骗吃骗喝……那特派员打工赚钱……那些工头不会欠他的工钱吧？”尹进感觉自己也有些对不住黄豆豆了。
“没事，有我介绍，那些工头不敢欠他工钱！一天三四毛钱，管饭！”董大力说到。
“嗯，不管他了！我这边没事了，你出去吧……有什么要紧事再联系我……”
董大力走出门了，尹进抱着苏苏，丢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两个人一阵狂吻起来……
◇
“大小姐，那王老汉和王木山说要为王木林报仇，要抓那个逼里下毒的苏联女特务。”在返回盛京的火车上的包间里，武曹长对胡小绿说到。
拿着武士刀的清水军曹和别着白袖标的婷婷也在包间里。
“哦？他们还记得那件事？那个女孩……还活着？”
“是。很多人都见到那个女孩子往北面跑了，一定是那些苏联人派出的女特务，在逼里下毒，把王木林毒死了！”
“这个……你也信？”
“我不信，但是木林军那些人信呀。要不然，也不能说是被皇军飞行队的机枪打死的，这和宣传也不符合呀……”武曹长解释着。
“那个，击毙王木林的飞行员，发勋章了没？”
“大小姐……”清水听到小绿的问题，脸上抽抽着。“勋章，倒是准备授予，可是那飞行员一听说自己击毙了王木林，都不好意思要勋章了。他觉得自己打死一个傻子，算是……那个……从军的丑闻了……”清水斟酌着用词，小心翼翼地说到。
“是吗？”小绿不再问话，而是看着窗边的风景。
“大小姐，你对这次西区的访问，还算满意吗？您觉得西区怎么样？”武家男讨好地说到。
“市民生存在水深火热之中，老百姓人人自危。”小绿简单地说到。
武曹长不说话了。
“武曹长对西区这么熟悉，武曹长也是西区人？”小绿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到。
“唉，战前确实是西区人，没想到，现在老家被王木林祸害的这么惨……”
“现在武曹长的家，住在哪里？”
“哦，我的家呀，蒙司令的照顾，现在我们家就住在盛京的皇协军军官小区。就是过去的盛京市公务员小区里……”
“哦……我想去看看，方便吗？”小绿问道。
“方便，方便，绿小姐想要去，什么时候都方便……”
◇
“武家男你死哪儿去了……这……皇军……警备……家男呀，你不是惹祸了吧？”走进武家男的家里，本来一个看起来刁蛮的漂亮女人刚要发脾气，看到别着白色袖标的清水和婷婷，立马由一副挑三拣四变成了哭丧脸。
看到女人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武家男连忙站出来说话了：
“小英呀，这些都是稀客。这位是情报部的清水太君，这位……这位是司令的女儿，绿小姐。”
小英倒吸了一口冷气：
“原来是大小姐，欢迎欢迎……”
这个时候，一个小女孩也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看到小绿一伙人。连忙往屋子里面躲。
“莎莎，快出来见客人呀……你这死孩子！”小绿怒气冲冲地揪着莎莎的耳朵出来。
“我不要，我不要……”小女孩挣扎着。
“我家女儿，武莎莎，7岁了。她怕生。”武家男解释着。
“来，小孩，你地，不要怕……你地，叔叔有糖……糖……”清水磕磕巴巴地说着中国话，拄着大洋刀半跪在地上。然后戴着白手套的手递给武莎莎一块巧克力。
武莎莎接过了巧克力，但是还是躲在妈妈的后面。
“日满亲善地，大大地好。我们地，亲善……”
“嗯，谢谢叔叔！”武莎莎躲在赵晓英的后面说到。
“这死孩子！叔叔给你糖了，还躲着干什么？”赵晓英怒斥这武莎莎。
“哇……我不要……我不要……”
“为什么不要……”清水感觉自己挺失败的。”是不是我把你吓到了？
“叔叔……那个阿姨……”武莎莎指着胡小绿，快要哭出来地说到。
“那个阿姨……怎么了？”鬼子清水循循善诱到。
“那个阿姨……是死人……死人……我不要死人来我家……哇……妈妈打我！”指着胡小绿说胡小绿是死人的武莎莎挨了赵晓英两个嘴巴子。立马嚎啕大哭起来。
23生活不同了
赵晓英三拳两脚把武莎莎打服了，塞到隔壁的卧室，然后开始招待大家了。
一开始，赵晓英就讲自己如何漂亮，从小就和表哥武家男认识，然后16岁就嫁给表哥了……现在已经七八年了，感情深厚。
婷婷一脸不屑，小绿和清水倒是听得挺认真的。
“那个，武君，你们之前的婚姻法，不是20岁的女人才能结婚吗？”清水在赵晓英谈话的间隙时间，轻轻地向武家男问道。
“看您的夫人的样子，也是很年轻的样子……”小绿也向武家男说到。
武家男笑着向两个人打圆场。
“我的媳妇现在才23岁……”
“哇，好年轻！”小绿都忍不住惊叹了。
婷婷想说什么，但是看着小绿和清水在现场，结果什么都没有说。
赵晓英拿水果回来了，看着小绿的领章和肩章发呆。
“哎？绿小姐居然是少尉了……唉，虎父无犬子……我家武家男就不行混到现在才是曹长。”赵晓英羡慕到。
“哼，少尉要那种200人以上的整编中队的指挥官才有资格担任……”婷婷嘟囔着。
“曹长的生活也不错呀……已经算是军官了。而且，您家也在军官小区。门口有卫兵站岗，很气派的样子。”小绿淡淡地说到。
“唉，这小区倒是挺好的。是以前被老百姓说成【腐败楼】的公务员小区，可是……这我家武家男，他挣得太少了。一个月才70块，比起小区里面的少尉中尉一个月千把块，我都不好意思提……”赵晓英抱怨到。
“我听说普通市民的收入才10到15元。巡警的工资是一个月七块钱，小学老师也是六七块钱，未成年学徒工一个月3块钱。女工8元。普通的工厂也就是12元左右。”
“哎？这……我家花的也多呀。绿小姐，您不知道，这曹长去食堂吃饭，是要钱的……虽然是军官，但是要花伙食费？”
“哦？武曹长在东洲吃饭要花钱？”小绿向武家男求证。
武家男开始额头上流汗了，然后向赵晓英发脾气：
“你这败家媳妇能不能少说点？”
“你一天就知道和自己媳妇来劲儿！你知道以后这过日子要花多少钱吗？莎莎现在是小学生，不花钱。以后上中学一年学费要二百块，上大学之后一年学费350！没钱怎么过日子？你看看隔壁楼的邓中尉，一个月基本工资1020！”看到武家男站了起来，赵晓英也不示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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