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展图望着他,久久道:“以我现在的状况,还有必要演戏?”
轩辕吟风犹豫着将匕首推进一分。
刀尖割破脖颈处的肌
27、第二十六章 。。。
肤,一丝鲜血顺着脖子,缓慢流到胸膛上,凝滞不动。皇帝只觉手心满是汗水,他将匕首握得死紧,生怕吴展图会像刚才一样突起反抗。
可眼前的人只是决裂地闭上双眼。
轩辕吟风疑惑了。
就这样杀了他?
被自己憎恨那么多年,同自己抗衡那么多年的仇人,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求死了?
烛光在夜色中一跳一跳。
耳边传来轩辕吟风粗重的呼吸,吴展图的内心却出奇地平静。
死在他儿子的手中,对他而言,也算有交代了。
下巴上的力道一松,耳边传来金属堕地之声,吴展图疑惑地睁开眼,却见轩辕吟风退开一步,面色古怪地望着自己。
吴展图叹了口气:“……你在犹豫什么?”
轩辕吟风依旧神色怪异,他上上下下将吴展图打量了一番,突然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阴冷道:“将军一心求死,朕又怎能忤了将军的意,……只不过……”他欺近一步,双眼微眯道:“这么轻易就杀了将军……又怎么能满足你……”
怎么能让他轻易死去!
说话间,皇帝的食指轻轻地划去吴展图胸前的鲜血,在他惊诧的对视下,皇帝毫无预兆地伸手入亵裤往他股间探去。
吴展图身体一紧,往后缩去,一慌间吸入一口凉气,猛地咳嗽起来。
咳嗽间,见皇帝抽出腰带,俯身而来。吴展图使劲最后一丝力量将皇帝推开,手撑住床面,胸口剧烈起伏。
轩辕吟风用腰带将吴展图的双手绑在床栏处,拍着他的脸冷笑道:“将军也知道躲么?……当日你对朕做过什么你忘了么?……朕尝过的滋味,将军又怎能不好好体味一番……!”
挣扎间,吴展图蓦地一惊,对上轩辕吟风几近疯狂的眸子,心下一凉。
一旦有了这个念头,心中的报复感如滚油遇火般燃烧至极点,轩辕吟风强扯开吴展图的亵裤,折起他的双腿,不做任何准备猛地便长驱直入。
剧痛如洪流般袭来,汗水渐渐湿遍了全身。吴展图早已失去了挣扎的力气,咬牙忍受着皇帝一下又一下沉重的撞击。
股间感到一阵湿润,吴展图知道自己定是流血了。他想起第一次与轩辕吟风交合之时,皇帝也有出血,心头隐隐生出一股辛酸,却不知那时候的他是不是与我一般痛不欲生。
轩辕吟风望着吴展图痛苦的表情,心中的快感与身体的快感融合在一起,他紧紧抓住吴展图的肩膀,低声道:“……那么紧……将军还是第一次吧……”
吴展图咬牙侧过头,皮带在手上摩擦出一道道红印。
轩辕吟风掰过吴展图的脸,突然狠狠地一掌挥上去,捏着他的下巴恶狠狠道:“……你不是想死么,这个滋味如何……是不是
27、第二十六章 。。。
比死还难过……?你堂堂大将军被人骑的滋味……如何?……嗯!?”
巨大的撕痛感使吴展图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他如一摊软泥般躺在床上任皇帝摆布。
最后一次深入后,轩辕吟风握住吴展图的两股,浑身一阵颤抖。
吴展图几近昏厥地抬眸,意识模糊间只见皇帝含着一丝淡笑很近地望着自己,耳边传来皇帝不温不火的声音:“……仔细瞧瞧,卿倒也是个美人……”
身体被人翻过来,双膝跪在床面上,后身的疼痛感尚且剧烈,皇帝再一次进入。
昏厥前,吴展图感到有人将唇凑在自己耳边,一字一句恶狠狠道:“可惜再美……也不过是一条狗。”
28
28、第二十七章 。。。
从腊月开始,这场大雪连连续续下到大年初一的早晨,门外的雪积了厚厚一层,深的地方直没膝盖。
停了雪,景都才真正有了过节的气氛。各家各户贴上了春联,孩子们穿着新衣在雪地里打雪仗,集市上摆出的摊位数不胜数,白发老者端了板凳坐在家门口喝茶,倒也落得清闲。
太阳柔柔地射下来,照在身上却没有一丝温度。
将军府的新年倒没有因为将军的顽疾而蒙上尘埃。
堂屋处早已换上了新的楹联,府门口的新灯笼高高悬着,雪地上落红一片,府前鞭炮声间断而来,将冬日的冰冷一扫而空,整个将军府一派喜庆热闹。
时至深夜,守门的两个侍卫刚换了班。为了驱赶睡意,他们将手插在厚厚的棉袄袖管里聊天,说话间白雾喷薄而出,迅速在空气中消散开来。
“爷爷我倒了八辈子大霉,轮到今天站班,老婆还在炕头上呢。”
“你倒霉啥呀,你知足吧你,老子我都连站了三年了。”
“乖乖,算你强,大过年的孤零零站着,我说你都不觉得憋屈啊?”
“憋屈啥?这活总得有人干啊!其实习惯就好,这不还有你陪我说话么!”
二人哈哈一笑,沉默半响,其中一人突然道:
“话说好些日子不见将军出门了,他这病该不会真的无药可治吧。”
“……我看这病多半是装的,你没见皇帝来得越来越勤快么?好像将军是他亲舅子一样,……你想想,一个皇帝一个将军躲在房里还能做些啥事儿呀!说不定过了年又该打仗了……”
“你没听说呀?”一人缩缩脖子,看了看四周,凑近身子挤眉弄眼道:“前段时间不是传将军和皇帝……那个啥……”
“啊?”另一人一愣,突然恍然大悟道:“你说将军是皇帝的……姘头……?”
“可不是……要不然每次他们在一起都要把其他人给赶了出去,你想想,要不是有啥东西见不得人,何必呢……”
“嘘!你轻点!不要命了你?!要是被别人听到,别说饭碗了,小心人头不保!”
“得了吧,你心里也一定这样想……”
……
二人说了许久话,昏昏沉沉将要睡去,一人半睡半醒间只觉面前一股凉风嗖地吹过。头顶上的灯笼在风中摇晃不止。
他心中警觉,慌忙探头查看,然而天地黑沉又哪来丝毫人影?
古怪间,他推醒另一人道:“别睡了,有没有觉得刚才有人进来?看到啥没?”
“我说你睡过头了吧!”另一人揉眼道,“老子刚才做梦连赢十把,这骰子就像老子亲爹一样,老子想要啥就给啥……”
“你就知道赌,……算了,这么晚我大概真的糊涂了……”
此时此刻,一朵云朵被风吹动,缓慢地遮住了天中
28、第二十七章 。。。
惨淡的月亮。二人说了一会儿兀自闭眼打起瞌睡,谁都没有注意到离门不远处的雪地上,不知何故,能看到几个淡淡的脚印。
不多时,又下起雪来。
洋洋洒洒的雪如棉絮般覆盖了整片大地。两名侍卫被飞到面上的寒雪冷醒,骂骂咧咧地缩紧脖子,睡意全无,连牙关都发抖起来。
不多时,那几个脚印在雪中消失,再也辨认不清了。
承王杨棠是枫国的摄政王。
而此时此刻,他却放轻脚步行走在景都第一将军吴展图的府内,年纪虽然大了,他的夜行速度却没有减弱,贴身护卫成大肖在承王身旁亦步亦趋。
他们行走得很快,很急。若有对翅膀,承王恨不得立刻插在身上,直接飞到吴展图的寝房。
打开门的时候,他听到吴展图轻微的呼吸声。承王练了多年武功,以他的耳里便足以分辨出房内的人睡得很沉。
他压抑住内心的狂动,无声地走到吴展图床侧,在黑夜中依稀看着床上的身影。
吴展图依旧沉睡着,对他的到来毫不知情。不过以他现在的情况,即使知道也无力改变什么。
他太过虚弱。
“爷,要不要叫醒公子……?”
承王微微皱眉,缓慢道:“暂且不要。”
“可是,你要是不说公子又如何知道自己的身份?现在国内大乱,公子若再不助爷一臂之力,只怕……”
承王叹了口气,见吴展图翻了个身,立刻警觉地闭上嘴,示意成大肖出门。
轻轻合上门,承王凝思片刻,继续道:“当日陈尧发回密件,告诉我吴展图便是我儿子时……我真的又惊又喜。只是,他偏偏是圣国的将军……他为圣国打了那么多胜仗,有许多次甚至还是同我们枫国而战!这样的人,就算是我儿子……又如何能让枫人顺服?”
成大肖敬佩道:“爷果然深思熟虑……不过既然无法相认,那爷岂不是白来一趟?”
承王笑道:“我自然不会做无用功。至少还见了儿子一面。”他摸摸两腮的胡子,欣慰道:“还好儿子长得不像我。”
成大肖点头道:“要是像爷就不会那么俊秀了……”话音未落见承王瞪大眼睛不满地看着自己,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忙不迭改口道:“其实像王爷也没什么不好,男人长得太俊秀就像女人一样,娘们一个!”正满意自己的灵机,成大肖发现王爷的眼睛瞪得更大:“你说我儿子像女人!?”
“不!不是……王爷你听我解释……”成大肖追上拂袖而去的承王,点头哈腰道,“公子就算像女人也是有男子气概的女人……不对,我是说……公子一点也不像女人,他不像王爷自然不会像女人……”
承王见成大肖狡辩得面红耳赤却越抹越黑,不由笑出声来,用手敲
28、第二十七章 。。。
着他脑袋道:“你哟,还是少说多做吧,听你说话就来气……”
成大肖忙闭了口,局促地跟在承王后面,突然又憋不住道:“爷,我们不出去吗?”
承王脚步不减,目光在黑夜中闪着光,高深莫测道:“关了那么久,也是时候该让他上派点用场了……”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哦~~
明天应该不会更新了,因为要出去拜年……偶讨厌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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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八章 。。。
陈尧被放了出来。
被关了近乎一年,出门的那一刻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目光望向远处的天际,迥然有神。
一侧,东方亮早已为他上了镣铐,蹲□检查此人身侧有无利器。若是曾今,即使陈尧带着宝刀利剑,恐怕也非吴展图的对手,而如今……
黄陵在一旁催促,脸上戴着兴奋与不安。他拉住陈尧的胳膊,脚步提着却走不了,只能对东方亮急道:“你动作快点,将军等着呢……你还看什么看啊,叫你快点!……说了他身上没带东西……!”
自吴展图生病以来,黄陵的心情始终不好。他无法接受被自己敬重了那么多年的将军会被疾病击倒。
吴展图,是不倒的战神!就算死也要死在沙场!
直到今晨,吴展图将他叫到床前,满目的阴霾才终于射入一丝光明。
吴展图没有说话,只是从枕下抽出一张素纸,递给黄陵。目光在纸上一扫,黄陵几乎立刻冲出门外,拉过其他三人急急一说,便打开四把钢锁,将陈尧带了出来。
那张纸依旧被黄陵紧紧地拽在手心里,薄薄的纸上不过写了八个字——陈尧能救将军之命。
到达门口的时候,却被一群羽林军拦了下来。
自吴展图一病不起后,皇帝将皇宫内的士兵全部派去驻守边境,征召工作在景都风风火火地进行了二月之久,直到换上一批全新的血液。
就连任职两朝的侍卫统领萧克,也没有逃离远戍边疆的下场。
黄陵的身前架了两支长戟,他焦急地探头道:“将军吩咐我带人来,我把人带进去就行。”他心急如焚,只想快些将将军的病治好。
新一任侍卫统领名叫赵康定,年纪不过二十有余,却颇得皇帝信任,在所有侍卫中脱颖而出。如今,除了担任宫内统领一职,更是皇帝钦点的近身侍卫。
他听闻声音,自门侧处踱步而来,一走开,立刻有另一名带头侍卫顶替上他的位置。
“皇上说了不需许任何人进去!”年轻的声音却带着极强的命令感,赵康定一脸严肃地望着黄陵,晶亮的双眸似乎能看穿所有人的心思。
黄陵动了动唇,正欲开口,身后蓦地伸出一只抓紧握住他。黄陵惊转过身,却见东方亮抿紧唇冲他微微摇头。他咬咬牙,终于忍住退后一步立在一旁。
陈尧站在二人中间,疑惑地看着眼前的阵势,忍不住问道:“皇帝也来为吴将军治病?”
黄陵听闻过不少流言蜚语,虽然自己是绝对不相信的,但毕竟众口铄金,如今听陈尧这般一问,心头一火,怒道:“少插嘴,没你的事儿!”陈尧有些委屈,却只能乖乖噤声。
东方亮的手自刚才便一直紧握着黄陵,直到这一刻才悄悄地松开。手掌上有细细的汗水,他将汗抹在
29、第二十八章 。。。
衣摆处,偷偷侧眸望了眼黄陵,却见他只是焦急地望着前方,对自己的动作一无所知。
东方亮早已习惯了黄陵心中的将军第一,只是每次消受起来,都有种一片黑天直压下来的错觉。他将手松开又握紧,心中苦笑一声垂下头去。
足足过了一个多时辰,皇帝才走出门来,门侧的太监翁常在立刻迎了上去。经过三人身侧时,皇帝不留痕迹地打量了一眼跪地行礼的三人,目光在黄陵的脸上逗留了好一会儿,才提步离开。
看着皇帝走远,陈尧这才起身,喃喃道:“刚才那是皇帝?”
黄陵自顾自扯着他往前走,东方亮在一旁答道:“是啊,有何不对?”
陈尧讪笑道:“不是不对,只是没想到皇帝长得挺好看的……”
黄陵的脚步蓦地刹住,斜睨着陈尧道:“皇帝哪里有我们吴将军好!吴将军是英气!……皇帝那只能叫……叫俊美!”说话间仰起头,一派理直气壮的样子。
陈尧吃瘪地闭上嘴,一侧,东方亮默默地侧过脸去,轻声道:“快进去吧。”
黄陵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推门入内。
吴展图依旧没有下床。
似乎听到声响,床上的人立刻用被子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