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老,情难绝。
想起那个曾经与他海誓山盟的女机械人,那个被他辜负了的人。柳无君的头脑就钝化了。
他不知道黑影为什么会跟踪一个叫做阿迪丽娜雅的女子。
可是他已经不想再救一个女人。
只是这一次的事情,已经由不得柳无君选择。
无论救与不救,他都已经陷入了一场阴谋之中。
第248章 分身——终结者柳无君
苏郁曾经看过一部叫做终结者的电影,里面那个可以自动变化的据说是水银机器人的很让苏郁羡慕过。
现在,柳无君可以自动修补的水银身体让苏郁看中了柳无君,要将之变成一个终结者,并且成为自己的分身。
而强大的空间能量炉则加深了苏郁的欲望。能够从空间之中提取能量的动力装置,起强大是毋庸置疑的。
试想一想,只要空间不灭,能量就会永存,这是什么样的概念?
而柳无君的身体是可以自动修复的流质金属,不但修复力量强,战斗力也是强悍。
柳无君的能力本应该是异常强大的,只是他作茧自缚,非要成为什么大剑师,想要领悟剑道中的最高境界,不肯使用本身机械族的先天优势能力。
苏郁相信,如果能够控制柳无君,控制他的能力,所能爆发出的潜力,将是巨大的。
所以,苏郁看中了柳无君的身体,要将之变成自己的分身。
但是在这之前,苏郁要废掉柳无君的自我意识。
柳无君之前做过些什么,以后都不重要了,因为以后的他,将名存实亡。
世界上从来没有真正该杀的人,也没有真正该死的人。如果真的有,那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一个人都有权利去质疑的。也不是每一个人都有权利去指责别人的。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苏郁忽然觉的自己这么多年的质疑和悲伤成了一纸笑话。
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理由需要悲伤,需要不满。
苏郁杀的人也不少,哪能保证自己的清白。
所以,这一刻,苏郁心中已经看透了这世界。不问对错,只问生死。
苏郁站在暗黑世界之中,看着柳无君被耍得团团转,却没有任何表情。
一个机械族人,想要拥有远超人类的力量不是什么困难。想要学会人类的狡诈机变,却需要很多的努力才对。
不过,苏郁不会给柳无君这个机会了。
他要毁掉柳无君的自我意识。
可是,这很困难。要杀了柳无君其实并不难,难的是将其控制住,成为一个棋子。
苏郁想了想这件事在实际操作上可行度,心中不断地转换着可行的念头。
天地之间有荒漠,有人心,人心是善变的。
可是变中也有不变的存在。
那就是爱恨情仇!
苏郁要用一场爱恨情仇的演绎,制造一场幻境,侵入柳无君的控制中枢。
苏郁抽出末日天刀,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柳无君的背后,然后一刀砸中了这个人的头颅。
砰的一声,柳无君被砸了一个跟头,在末日天刀的压制下失去了行动能力。
但柳无君并没有死去,他的肢体还在动作,他的眼珠还在翻滚。
苏郁冷笑一声,将柳无君仍进了体内世界。
看了看池雨和傲雪侯,苏郁笑了笑道:“感觉如何?”
“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傲雪侯道,“其实,我是更喜欢剑的人!你却让我扮成刀客!”
池雨盯着苏郁:“你说过,要把我变成高级生命体的,我望穿了秋水,也望不到你高级生命体的影子!”
苏郁尴尬地摸了摸头,道:“不急不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不要想着一步登天嘛,这样不现实的。”
苏郁其实有些无奈,他是骗池雨的。他那里能够让人在短时间内变成高级生命体。
苏缘的情况特殊,是不能被普及的。可惜,这句话还不能跟池雨讲。
苏郁还要将这个小姑娘留在身边,借助她的力量。而且,池雨身上也藏着太多的秘密,苏郁不能不多关注一些。
不过,苏郁也在考虑要不要给池雨一些什么样的补偿,减轻她心中的怨气。
或者该给池雨找一些事情来做,这样,也能让她没有心思多想。
“现在该怎么办?”傲雪侯问苏郁,“那个战舰上有什么人还不清楚。你打算如何做?”
苏郁向来路看了一眼,道:“阿尔法星是我来到星空的第一个据点。必须要完全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战舰中的人不出来,我们就进去找他好了。顺便也夺过这一艘战舰!
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有一件大事要做!”
苏郁将傲雪侯和池雨收入了体内空间。自己也跟着进入了体内空间。
找了一个单独的空间,苏郁与柳无君面对面地坐着。这个时候的柳无君被世界之力压制着,被末日天刀压制着,已经无法行动。
而苏郁则利用食金者的能力转化成了那个会使用神鬼刀法的黑影。
柳无君对这个黑影的神鬼刀法有一种深深的渴望,苏郁准备利用这一点入手。
苏郁看着柳无君的头部,那里面隐藏着柳无君的驱动程序。
苏郁要在这个驱动程序之中烙印下自己的痕迹。
柳无君最大的问题是他很难领略一个人类所应该具有的那种情感。
虽然现在,柳无君有了初步的智慧和情感,但那更像一个小孩子和一个邯郸学步的机械程序。
苏郁想要在柳无君的身上留下一个真正的感情印记,将之训练成为一个真正的终结者,一柄真正的杀剑。
宝剑锋从磨砺出,苏郁先要给柳无君上一堂关于苦难与奋斗的课程。
如果柳无君能够陷入其中,那么,苏郁就有办法将柳无君的驱动痕迹驱除,变成自己的分身。
苏郁的十二个大脑流转不休,数据大脑之中延伸出一抹抹的数据流,侵入了柳无君的头脑驱动之中。
“你想成为大剑师?”
“是的,成为大剑师是我一生中最大的梦想!所以,请你传给我神鬼刀法!”
“你先天有缺陷,无法领悟神鬼刀法的最高境界,即使我传给了你,你也学不到!”
“请你教我!”柳无君恳求道,这个时候的他,完全认不出这个黑影就吃欺骗过他的苏郁。
苏郁要利用柳无君成为大剑师的愚蠢追求,达到自己的目的。
什么事情最可笑,追求不切实际的东西,就像穷人谈论梦想一样不切实际。
而柳无君身为机械族,却不肯使用自己的天赋能力,妄求成为人类中的剑道高手,是苏郁见过的最执着也最傻的机械族生命体。
但也是这一点,让苏郁看到了柳无君的潜力。
“我给你将一个故事吧,”苏郁淡淡地道,“听完这个故事之后,如果你能理解了,你就可以学习神鬼刀法,如果你不能,那么就无法学习。
所以,你一定要仔细倾听,不要漏掉任何的环节。
最重要的一点,你要将自己代入其中,认真体会其中的情感。让其中的一切都在自己的灵魂上烙下深深的印痕!”
“我一定会用心去听的!”柳无君的声音很恭敬,看向苏郁的目光很神圣,让人完全想不到那是从一个机械族生命体的眼中发出来的。
苏郁的故事开始,情绪开始在空气之中酝酿,一切都进入了一个光色声影的世界:
很久之前,有一个国家,叫做炎国。炎国帝室历代相传,世间有一九天卦牒,下可知果明因,上可逆天改运,可惜失落不知去处。
百年前有一道士名张铁嘴为人算命卜卦,无有不中,后天子召见,令卜天下大事,意在询问九天卦碟的去处。
张铁嘴不肯轻言,天子曰:汝名传天下,今招汝来此,不发一言;天下必群相猜疑,倘事有不济,得无汝之过乎?张铁嘴无奈,苦算良久,长歌一诀道:
若问天道:其利在西
若问帝道:其星隐机
若问人道:维张血衣
若问鬼道:日藏夜凄
若问文道:灭正兴奇
若问武道:百花凋敝
若问山道:穷而复起
若问水道:沙中有泥
若问大道:其咎在己
言罢长叹:“陛下既有所知,安能瞒乎?”竟为天子困于宫中。
然而张道士所学之卦固然灵验,却显然未至融汇通达之境地,而帝室究竟从他这里得知多少秘密……旁人亦不得猜测了。
百年后的炎国皇帝名为陈昭,年事已高却无心理政。他一心惦念祖训之秘,二十年就曾前发兵远征西域,然而秘密不可言,大臣不明就里,主战反战者莫衷一是,最终功败垂成。而他心中的秘密虽未公开,却并非无人知晓其中缘由。是以二十年后的今天,他意图再度发兵远征之时,多方势力已开始暗自盘算……
皇帝陈昭生有三子,老二早年夭折,只剩老大与老三。
太子殿下陈烈一向低调笃实,仁厚待人。是以颇多朝中众多大臣拥护,他也从不轻涉事端。然而五年前西域使团入京之时,传闻有一西域使者与太子私唔,皇帝震怒下旨详查,最终竟一无所获,既无太子私晤之据,亦不知流言之所来。只是如今皇帝意图再度西征,一向温和行事的太子竟一力主战,颇有点耐人寻味。
三皇子殿下陈然尚武知兵,曾多次持节巡边,甚至曾亲率兵马迎击北狄。朝中武将亦有不少人对其颇有好感。他身边据说高手如云,甚至与一些江湖帮派也有所往来。五年前西域使团入京时陈然奉命巡边,回京后闻知此事,甚感兴趣,甚至派人在江湖中打探百战会的消息。然而对于如今皇帝再度西征的想法,身经百战的他则颇有不以为然的意思,以为劳师虚国有弊无利,不宜大动干戈。
二十年前左将军襄平侯龙辅率虎翼军迎战西域诸军,中伏战死,所部将校皆没。
而苏郁所讲的故事,就是由二十年前的一战引起的。
策问天下
第249章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一)
故事发生的地点在拾月谷!
拾月谷非但算不上神江湖名门,甚至也算不得严格的江湖门派。帝国边疆数百年战事不断,是以常有春闺梦里无定河边之事。不知何时起,有一女子收拢将士遗孀遗孤于拾月谷开宗立派,然而江湖诡谲,其凶险比之阵战亦不逞多让,是以拾月谷渐渐封闭,非至交好友不闻其名,不知所在。谷中除了教导男女弟子武功外还教导文墨女工,只是谷中弟子出谷之后无论入朝为官,嫁与他人或是行走江湖,提及自己来历,均不得说出拾月谷之事。
苏郁讲的故事,名为镜缘——斩天!
有谚曰:局方而静,棋圆而动。自古及今,弈者无同局。善战者不败,善败者不乱。夫棋始以正合,终以奇胜。
(一)人生若只如初见,我自是年少,韶华倾负。
很久以前的我并不知道,其实当初你是深爱着我的,一如我深深地爱着你!
佛说:一切有为法,尽是因缘合和,缘起时起,缘尽还无,不外如是!
江愁余说,你要做新娘了!
我一阵晕眩,手中的酒杯砰然掉落,摔得粉碎。
江愁余跳着脚蹦起来,闪躲着满地的碎瓷。他的眼光紧张地追随着我,似乎怕我会突然死去,害他拿不到全额的酬金……
江愁余口中的你,是指唐小织!
而我,江湖上叫我苏郁,唐小织叫我苏小左。
我爱唐小织,唐小织爱陈然,陈然是三皇子,如此而已。
如果,你深深爱着的人,却深深的爱上了别人,有什么法子?
只有忘却!
那一夜,我醉得厉害,我希望酒中有一种叫做忘忧的东西,可以让我忘了你!
那一夜,醉梦中依稀见了你了容颜,盈盈笑语间,我心有大欢喜,然而你渐渐远去,身影隐入了山水黛色中……
醒来,怔怔的看着窗外夜色漆黑,恍然间泪流满面!
原来我还是不能忘却呵!
我是阵亡将士的遗孤,是拾月谷中走出的阡陌人。
二十年前,襄平侯出军西域,所部将校无一生还,严君亦是其中之一。消息传来的时候,娘亲一夜青丝忽作雪!
人生路漫漫长长,处处都有不可言喻的苦楚辛酸。幸运的是,先父殁后十年,拾月谷主出现在我的面前,携我母子进入拾月谷!
与拾月谷主一同出现的,还有七岁的你!恍惚记得,你的一袭白衣,镶印淡金色碎花;你的手腕之上,一串珍珠,色泽淡青浅碧色!
贫家少年郎,原是没有见过世面的。那一年,我还不过是十岁的野孩子,一身零碎的寒衣,见了生人都要低下头去。
你已是明珠美玉,光华灼灼。
人与人的差别,原是天生存在的!
后来你牵我手,领我入拾月谷,教我诸般事宜,俨然以师姐自居……
拾月谷中的岁月不似外面一般艰难,谷主为我添了新衣,教我诸般文武之道。
我随师父沈江歌学刀,每日要经过一条青石板路径。
而你,日日晨光寒凉时便早已在青石板路上候我……
江湖少年春衫薄,那个春天,你我一路走来,结伴而行,我一次有一次的问自己,我是如何喜欢上你的。那个时候,你看着我,脸上会荡漾了满满的笑意……
我有时会看着你手腕上的明珠说以后也买一串。我其实不知道,我那样说的时候,心里只是因着想要和你相符相配。
你偶尔会扬起头笑我傻,你说只有王侯贵人才有那样的明珠。
你说,你喜欢华衣美服锦带坠流苏,钟鸣鼎食金玉挂满堂。你说,终有一天,你会出入豪门富贵家。
你的话,丝毫不加掩饰。
我愕然怔住,我不是王侯贵人,我只是乡下平凡少年!
恍然发觉,除了你的名字之外,我对你还是一无所知。可是慢慢的,你用什么把你刻在了我的心头?
后来,我在我们一起走过的湖水边拾了圆圆的石子,用线串作一圈,仿着你的样子,戴在了同样的手腕上。
那个时候,我没有意识到,我那样做,其实是不甘心,想要与你相符相配。只是年幼的我,又怎能知道,瓦砾与珠玉天然不是相符相配的!
再次站在你的面前的时候,我心跳的厉害,在你的笑意中,我低下了头,不敢看你!
我不知你是否有在笑我的石珠,可是其他人有笑。于是,我也陪着笑。然而当夜,我便摘下石珠,全部丢入了水中。
我们依然结伴而行,依然言笑晏晏,但我已知道,我是不配你的。
我只有更加努力地学刀!
我学的是留侯刀,传我刀法的是沈江歌。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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