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土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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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土豪-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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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可不敢这么说。听绿荷讲,这么一支钗就要二百两银子,再大些的珍珠,怕连见到都容易。”孙苑君说是实情,天然的珍珠,能用米粒大小十几个装饰成钗,这价值当真是非常的高了。

白名鹤不经意的看了绿荷一眼,绿荷没紧张,倒是把白名鹤紧张的不得了。

就象是陪着自己的老婆逛街,去偷看时尚美女一样的,有一种作贼的不安。

孙苑君没有注意到白名鹤的神情,拿起一支珠钗对白名鹤说道:“这一支,给奶奶作礼物夫君以为如何?”

“一切你作主,我去旁边仓房练字!”白名鹤在现代对送礼很水平。可既然孙苑君是女主人,给自己家人选礼物,孙苑君作主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第061节回到白家

白名鹤的房间被几个女人占领了,然后白名鹤就只有和朱见深一个房间了。每天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在练字,似乎朱见深比白名鹤写的还能好看那么一点点。

白名鹤脸皮厚,依然很自信的在练习着毛笔字。

经过十四天的奔波,白名鹤的船队终于到了渭河码头。

一般来说,没有高级的官员迎接低级官员一说,也没有长辈迎接晚辈的道理。可渭水码头却有上千卫所的官兵列队护卫,西安府正五知府,来自江陵萧家的萧平江带着眉县县令在码头上迎接白名鹤。

不是为了巴结白名鹤,而是害怕白名鹤这一队一千多人给西安府填什么乱子。

白名鹤恶名昭著,在京城光是让中风的官员就超过十人,自杀没死成的官员也有五六人,在家中惶惶不可终日的少说也有三十个。这次奉旨回乡完婚,萧知府紧张的几天都没有睡好觉,只怕这白名鹤再生出什么事端来。

相比萧知府的紧张,白家所在的眉县李县令十几天来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他一个七品县令,在白名鹤这位同样是七品县令的人年轻面前,连渣都不了。白名鹤可是在金殿之上,弹劾了一百多官员后,其中二品、三品的大员就是有少,非但没有倒霉,还得到升职的牛人。

一个小小的县令,看到白名鹤下船的时候,几乎就跪发软要跪下去了。

西安府其实还有一位大人物,那就是大明秦康王朱志土。他却是自己的儿孙全部回家,在白名鹤停留关中期间,谁也不要出门。他不是怕白名鹤,而是怕朱见深。根据大明律,亲王不得相见,朱见深眼下只是一个四岁的孩子,所以他必须选择回避。

前来迎接的人当中,还有代表白家前来的,白名鹤的大伯白崇山、白家长房长孙白名岐。以及几位族中老人,还有一些白家的旁支,原本是来帮着白名鹤搬行李的。

萧知府主动迎了上去,白名鹤倒是知趣,先一步施礼:“萧大人亲迎,下官惶恐,惶恐!”白名鹤的二伯白崇远也赶紧跟着一起施礼。

“我与你大伯是棋友,此次只是家迎,何来上官下官之说!”萧知府咬死也不会承认,自己以正五品来迎接一个正七品,这个脸他丢不起,只是说陪好友白崇山一起前来,所以只是家迎。

至于白崇远回乡探亲,直接被萧知府选择无视,因为白崇远的影响力和白名鹤相比,就象一百瓦的灯炮与一个半瓦都不到的发光二极管的差距。

所以,面子上客气几句,也就罢了。

要说是不是真的好友,白在这关中也是大族,白家的长子多少也有些面子。

相互有些来往,相互给些面子,自然面子上也是朋友了。

白名鹤施礼之后,又与眉县李县令见过礼,船上八个禁军抬着一块匾下来了,上面写着‘大明第一才子’。落款,留印就是当今万岁朱祁钰。

见到这匾,萧知府立即就跪伏:“万岁,万岁,万万岁!”旁边的军士、百姓,就是白家上下也全部跪倒,这是大明皇帝的亲笔所书,跪迎是正礼。

西安萧知府在迎匾之后,与白名鹤客气了几句,收下了白名鹤带来的京城特产就告辞了。而眉县县令则陪着白名鹤一起回家,自然也有一份礼物给他了。

白名鹤终于见到白家人,站在白崇山面前,硬是不知道如何称呼。

“这是你大伯,还不快施礼。”白崇远在旁边催促着。同时一抱拳:“大哥,家中还安好!”

白崇山也接到白崇远的信了,说是白名鹤脑袋上受了些伤,有些不认人了。

民见官要施礼,可族中纵然你是大官,在直系的长辈面前你依然要行晚辈之礼的。白名鹤行了礼,被邀请与白崇山同车。朱见深见到这么多陌生人,抓着白名鹤不松手,最终也一起上了白崇山的马车。

眉县县令在白名鹤面前心理压力太大,所以选择与白崇远同车。

“你也算是衣锦还乡了,但你失手烧了祠堂的罪过不能免。你父代你在祠堂跪了三天三夜,你却一个人逃了。虽然说是你母亲护子心切,但家法不可废,还有重修祠堂的这份钱,也要从你三房的田收之中扣除,这些事情也是族里定下了的,你知道就是了。”

白名鹤点了点头,他为什么不带书童就跑到京城去了。

现在倒是明白了,烧了祠堂这是大罪过,应该自己这一切在大明的娘护着自己,让自己赶紧跑路。而书童的任务应该是帮自己打掩护了,所以才是自己一个人去了孙苑君那里。

想一想也靠谱,投靠二伯都不如投靠自己的老婆安全。

“修祠堂要多少银子?”白名鹤低声问了一句。

“原本一百多两应该够了,只是修一修。但你拿了这块匾回来,是需要重新商量了,怎么也要借这个机会把祠堂扩建一下的好。怕是要七八百两银子。”说到钱,白崇山看了白名鹤一眼后,安慰道:“银子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既然大整修,大伯这里多出一些。”

“谢谢大伯!”白名鹤没说自己带了十万两回来,毕竟大伯是一番心意,这也是亲情。

在现代,白名鹤是一个孤儿,心中唯一的亲情就是孤儿院的老园长。白名鹤人生最大的遗憾就是子欲孝而亲不待。

最初挣了些钱,可依然想挣的更多,总想着有那么一天,自己挣到足够多的钱了。老院长不会因为孤儿院的经费问题再四处求人了,可突然那么一天,当白名鹤发现自己有钱了的时候,老院长已经回天无力。

坐在马车上,从渭水码头到白家这一百里,白名鹤一直都没有再说过话。

这一世,有娘。而且还是一个护子心切的娘,还有一个替自己儿子在宗祠之中受罚的爹。白名鹤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了,是过去痛哭一场,还是别的什么样呢。

马车终于停下了,白崇山看了一眼还在发呆的白名鹤,心说这孩子在京城转了一圈,或是真的长大了。点了点头先一步下了马车。

这一下马车,可是把白崇山吓了一跳。

锦衣卫、大内禁军、五城兵马司的正规军士,还有一百穿着军铠的护卫,以及几十个家丁打扮的人正在白家大院门前的列队,然后时候白家见过这气势了。

几个明显就是军官的人,却在听着一个老仆打扮之人在指挥着。

这些军士解散之后,很快周围空地就已经支起了帐篷。那些下等的仆役与工匠们,各人抱着包袱在几十个护卫看管之下,也在场院里排队,然后男人去搭帐篷,女人们则负责去将马车排好。

白家人目瞪口呆着的看着,足足半个时辰,这白家大院门前才算安静下来。这个时候,白名鹤依然还在马车上坐着,朱见深早就睡着了,这一路对于一个四岁大的孩子而,也有些过于辛苦了。

终于,白家大院门前安静下来了。

站在白家大院门前的白家人,主要就是与白名鹤同辈的,长辈只有他四叔。父亲没有亲自迎接儿子的道理,就算你是当朝一品,父亲也不可能出来迎接儿子的。这就是大明朝的礼,所以白名鹤的父母还在院内。

白家人着急,也有年轻一辈的抱怨怎么让等这么久。

可看到眉县李县令也在门外站在等,白家人谁也不敢有什么意见。眉县赵县令可是知道内幕的,那马车上坐着一个顶大的人物。可就算没有那位大人物,他也不敢轻视了白名鹤,所以站在这里等,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的。

很快,伍斌与杨义跑到白福面前,很是恭敬的小声低语道:“四周已经查看过了,也派了明哨暗哨,绝对不会有差子。”

白福这才走到马车前,身体微微一躬:“少爷,到家了!”

到家了!白名鹤如何不知道到家了,可心中一直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也不好急着下车,这朱见深怎么也是一位亲王,锦衣卫那里没有示意周围安全,白名鹤也不敢下车。

白名鹤不下车,孙苑君也不好先进白府,那怕是心里急,也只能在车上等着。

这可真提千呼万唤呀,白名鹤终于出现在了众人了面前。

白名鹤这一出场,就算是从小看着白名鹤长大的人也吃了一惊。先不说白名鹤一身正七品的官服,就是怀中抱着那个熟睡的四岁孩子,就让人想不明白。

白福轻轻一招手,两个丫环飞快的跑了过来,小心翼翼的把朱见深接过去。

“少爷,院门外你是官,切不可先施礼。”

白府门前,除了直系长辈之外,平辈与白家旁支的所有人都先给白名鹤施礼。然后白名鹤回礼,在进门的时候,有家中长辈的女性给白名鹤用柳树枝扫落身上的灰尘,就算没有,也要有个仪式。

接下来,白名鹤在门内净手,除冠,脱下官服。

“大伯、二伯、四叔在上,侄白名鹤磕头了。”白名鹤跪下,给家中长辈磕头。大伯白崇山将白名鹤扶起来:“你父与祖母在正堂,进去吧。”

白名鹤没有立即抬脚,而是回头看了一眼白福。白福立即说道:“少爷放心,外面那些我会盯着的,都是些守规矩的人!”

白名鹤这才往正堂走去。

白福不是白家的家仆,只是自愿成为白名鹤的仆人,所以白家人倒是很客气的也请白福进屋先吃口热食,休息一下。还给安排了客房休息,白崇远认为白福身份不普通,否则不可能让那些百户那样的听话。

白名鹤一路都在想像,自己在大明的奶奶是什么样,父亲是什么样。

可真的见到了,白名鹤却有一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

第062节关中白英兰

坐在主位上老太太与白名鹤想像之中不同,不是那种让人一看就非常慈祥的人。倒象是一位辛苦了一生的农妇。事实上,白名鹤这位奶奶还没有过六十岁,才五十九岁。却看起来象后世七十岁的老奶奶一样。

旁边次位坐的男人,象是七十年代的乡村教师,没什么威严。

就算是一脸的严肃,可依然让人有一种很亲和的感觉,属于那种很让人喜欢接受的老好人类型。

只是从衣着上看,白名鹤知道自己这位父亲,也有秀才的功名。

说到磕头,还轮不到白名鹤先来。

先是回乡省亲的白崇远跪下,磕了三个头:“儿,回来了。母亲安好!”

“好,快起来!”老太太抹着眼泪,这是她四个儿子之中,最有出息的一人,中了进士,而且还在京城为官。

白崇远起来,白名鹤的父亲白崇喜起身施礼:“二哥这一路辛苦了。”兄弟两人相互施礼,白崇远到一旁,这才轮到白名鹤。

“孙儿白名鹤给祖母磕头,祖母安好!”白名鹤磕了三个头,老太太哭的都止不住眼泪了,两个儿媳在旁边给劝着。白名鹤还不能起身,就跪着转身。在白崇喜面前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儿给父亲大人磕头,父亲安好!”

“不孝儿,你可知你祖母有多少个夜晚以泪洗面,你可知你母哭过多少次。”白崇喜抬起手就给了白名鹤一记耳光。

这一记耳光打的白名鹤半边脸都给肿了起来。

不疼,反倒心中有一种暖暖的感觉。

“你这个逆子,要气死我呀!”一根藤条落在白崇喜身上,老太太一边打一边骂着:“鹤儿衣锦还乡,你一见面就打他,你打我呀!”白崇喜那里敢反抗,抱着头被自己的娘打着,白名鹤心中一种无比幸福的感觉涌出来,跪坐在地上傻傻的笑着,一边流着泪,一边笑着。这样温馨的场面,前世梦到过,也只是梦到过。

门外,白名鹤几个叔伯都在偷着乐。

而更远一些,金杰与杜双鱼正在给李县令下套,杜双鱼手上拿着的是锦衣卫查证到李县令收礼的一些证据。这是红果果的威胁。金杰倒是对李县令说着:“我义父是司礼监掌印,你要是有眼色,保你下次考核,直接进升西安府知府!”

“是,是,下官自然是有眼色的!”李县令无根无靠,在他听来这不是威胁,是一条大腿送到他面前,给他抱呀。

正堂内,白家四,白崇铭小声问道:“二哥,那孩子是什么人?”

“这……,来头很大!”白崇远自然是知道朱见深是什么人,他可是知道自己这个侄儿在京城干了多么大的事情。

正准备解释,就听到一声惊呼从前院传来:“王爷不见了,小王爷不见了。”

这一声喊,直接让白府炸了锅。

一百锦衣卫发飞快的包围了整个白家大院,伍斌带着五十人冲进府内,当下就把刀架在那两个丫环脖子上:“说……”

“都停下!”白福一声暴喝,所有慌乱的人全部停下了。

伍斌赶紧走到白福面前,恭敬的跟着。白福又说道:“周围都有人守着,一个四岁大的孩子能跑到那里去。都把刀收起来,让丫环们在府内寻找,莫要吓到了沂王殿下。速去!”白福这一吩咐,白名鹤带来的这些宫女,侍女们立即与白家大院的女人们一起,开始四处找孩子。

这会不用解释了,也知道那孩子是一位王爷。

老太太也顾不上打白崇喜了,一位王爷在自家出点事,那还不是灭族大罪呀。

反倒是白名鹤一点也不紧张,站在门口喊了一句:“怀玉,去把那小子揪出来。”

许多人一起出动,很快就找到小家伙。此时朱见深正在白家祠堂里偷嘴吃,而且还不是他一个人,正被一个扎着两根羊角辫,穿着红色袄子,和洋娃娃一样的小姑娘一起。

被活捉,可是把朱见深吓坏了。

当大人们找来之后,小丫头将朱见深往后一挡:“这事是我干的,我关中白英兰、知书达礼、义薄云天、为人最讲究一个‘义’字。一人作事一人当,是要手板,还是打罚抄三字经,我白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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