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女人,安琪娅确实漂亮,但白名鹤如果好色的话……,怕是天下人都不信!
第496节拜占庭女王
朱祁钰提到的事情连于谦都有些拿不准了,思来想去开口请示:“万岁,有一个人或许给一些意见来,他正好在南京养老!”
谁还能给大明最有权势的人意见。
在南京养老的金英,真正的人老成精了。
大明皇帝要找一个人很容易,只要开口要找就肯定能找到。金英在南京龙泉寺找到了,大明皇帝也没要求金英过来拜见自己,而是和于谦亲自过去了。
金英没有剃度,也没有穿僧衣,只是一身布衣就在后院的一间禅房内静修。
见到大明皇帝与于谦之后,金英有些意外,他在这里已经很久了,与世隔绝,不问世事。每天除了理佛就是照顾他那片小菜园子,还有自己的一小片茶园。白名鹤在南京的时候,偶尔会过来坐一坐。
前段时间白名鹤也来了,可没提过大明皇帝到南京了。
在白名鹤看来金英既然选择了不问世事,那就别为俗世再打扰他了。
没让金英施大礼,朱祁钰执佛礼给屋内的佛像一拜,金英在旁边敲了一下钵。
“这里青山绿水,确实别有一翻味道,朕倒是有些羡慕这份清静。”朱祁钰没提自己过来是为什么,而是于谦说道:“这次来,是为了那位拜占庭公主。白名鹤当初刚刚去南洋的时候似乎就有了长远的打算。”
金英明白了,这事不是小事。
“万岁,您想怎么听?”
“说的透彻些,朕比你更了解白名鹤。只是这次的事情朕有些摸不清,大明应该怎么作。更是在想,百官如何去看?”
金英根本就需要去解释太多。只说了一句话:“万岁,老奴在这里静思也想明白了许多。这件事情与其您来讲,不如让百姓们在讲。历数这位公主在大明为百姓所作的事情,末了再提及一句其亡国之悲,让皇后再出面指责白名鹤几句,然后……”
金英显然思考的非常详细了。朱祁钰心说果真还是高,不愧是在宫里打拼一辈子的人。
说罢,金英看了于谦一眼,那意思就是以你于谦的智慧难道想不到吗?
于谦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也是在告诉金英,有些话他不能讲,毕竟这是一件极大的事情,这等同于大明对外宣战了,而且鄂图曼王国也没有得罪大明呀。让皇后出来说话,再引着百姓议论,这等于是强行把百官绑在了战车上,自己眼下还没有这个权势。
所以能开口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金英,一个是白名鹤自己。
金英已经致仕,他和权势就算比于谦低,谁也不能说他什么。白名鹤更不怕。因为白名鹤就属于那种滚刀肉,早就不在乎百官说什么了。
“那位……”朱祁钰不是不记得。而是根本就记不清安琪娅那完整而复杂的名字了,好长,好绕口,好难记下。所以只说道:“拜占庭公主,以她的王国比大明还大,历史还长来看。确实是一个大国,那么总要有一个身份的。”
“万岁,依拜占庭人的说法,就是女皇了。但这个说法在大明是禁忌。”于谦说的没有错,女皇为什么是禁忌。想一想当年的武曌就足够了,这一点对于儒家来说还是非常难以接受的。
更何况,你让白名鹤娶了一个女子,这个女子是皇帝,那么你让大明皇帝怎么看。
“在拜占庭,女皇的夫君是亲王。”金英补充了一句。
朱祁钰倒也不是完全在乎这个名份的问题,只是问道:“这个拜占庭将来会影响大明多少?那么对于白名鹤来说算什么?”
这两个问题不好回答,不过于谦却深深的相信,大明皇帝朱祁钰是绝对深信白名鹤不会背叛,至少不会背叛华夏的。那么接下来这个事情就变成有趣了,封王是绝对可以的,毕竟已经是一个亡国的公主了,大明庇护于她,这是一份恩情。
金英在这个时候却说道:“万岁,拜占庭距离大明几万里,那里生活的却是完全不同的人,想让他们成为大明的臣民老奴认为不可能。最终的可能就是,东西分治,当然以白名鹤的作法,会让那里有数不清的小国,数不清的皇帝。”
“朕决定了,事情这样办……”
次日就是端阳节,皇后设宴,宴请大明贵妇共游玄武湖。
端阳节以现代又叫端午节,在大明却有不同的说法,这个节日有人认为是纪念屈原的,也有认为是纪念伍子胥的,在江南一带也有些人认为是纪念孝女曹娥的。不过总是大明一个很重要的节日。
至于是纪念谁的,这是文人去吵的事情,百姓们只需要一个理由过节就够了。
出席宴会的妇人也分为不同的级别,坐在主船上的自然是二等诰命以上的人。这船上唯一的一名没有大明爵位的女子却坐了上三席,坐在她旁边的人大明的贵妇基本上不认识也能够猜得出来。
大明永清公主,朱祁珏!
闲话了半天,也没有人专门介绍这位一头金发的,有人大概猜得出。
贵妇们谈论自然是服装、首饰,一些唯美的诗词了。
作为大明出名的才女,有着女先生之称的孙苑君被几位贵妇逼着当场作诗一首。说的是玄武湖的风景,百姓的安居乐业。
这时,安琪娅却是哭了,怀玉赶紧在一旁安抚。
皇后一直在思考着,要有一个什么样的机会来为安琪娅说几句话,这时正好是一个机会。“怕是想家了,想那白名鹤手上战舰三千,军士百万。他一来没给安琪娅一个名份,二来连让安琪娅回家祭祀祖先的机会都没有,这白名鹤也太让人生气了。”
汪皇后指责了一句白名鹤。
怀玉一下就炸锅了,当下就给跳了起来:“皇嫂,你说的没错。姐夫这事作错了,还说什么咱们的水师厉害,可也没敢去和杀了安琪娅父亲的人讨个公道。皇嫂你最喜欢的那面大镜子,就是安琪娅带人作出来的,你要给我们撑腰。”
“怀玉你莫急?”
“怎么能不急呀,爹爹被人砍死了,都城给人烧了,自己的兄弟姐妹不知道死光了。这会那有兴致游湖呀,请皇嫂见谅,怀玉告退。”怀玉的态度让汪皇后有些发蒙,别说是她,就是安琪娅都有些蒙。
却只见怀玉拉着安琪娅就往外走,一边高喊着:“来人备船,白马阁天音局!”
“怀玉,莫要胡闹!”孙苑君赶紧过来劝。
“我就胡闹了,我就是要胡闹了。”怀玉冲着孙苑君吼着。
当下,怀玉历数拜占庭人为大明所作的贡献,许多民生物资都是拜占庭的帮助,比如那暖瓶、香皂、新式香粉、新式精油等等,怀玉不用思考就能说出几十种来,整天在行首院打转的她,太清楚的拜占庭人作过什么了。
怀玉敢闹,她怕什么。她背后有皇兄撑着,朱祁钰告诉她闹一闹,为安琪娅讨一个公道。
皇后不知道,孙苑君也不知道,因为大明皇帝很清楚他交待给怀玉的事情让这两位知道,怀玉怕就闹不起来了。
当天下午,南京城就开始出现一种流言了,在东厂的刻意安排下,这流言传的极快。
两天后,大明皇帝朱祁钰头痛了,于谦头更疼。这就是大明皇帝朱祁钰所说的,所有主意了?这就是他的主意吗?果真是年轻没经验,这下看要怎么收场。
百姓们传的已经有点收不往势了,而且拜占庭人这些年来在南京城作不少好事,特别是医学上与大明医术合尔为一,再加上拜占庭人留下的古希腊解剖学,更让大明的华夏医术更进一步。
妇科,为大明增加了安全出生率。
军用外科医学,为大明的外伤学进了一大步。
拜占庭医学可以说是引领整个欧洲,而且超出了整个欧洲几个世纪的水平,他们的药理学,医典都是传世名著。最重要的一点是,拜占庭医生注重的是公益性与卫生服务两个体系,莫说是整个南京,就是江南这些省份都受益匪浅。
(注:拜占庭医学,真正的历史上是西医的史祖。拜占庭也是真正建立过大型医院的,而这些医院是免费为平民服务的)
所以百姓们一但开始传这个话题,这三年来拜占庭人所作的一切,一列列一条条的就给数出来的,拜占庭人好呀。可怜他们却是无家可归之人。
于谦特意便装带着人在南京城打算去转了转,进了几家茶楼听一听百姓怎么说。
可他却出不了门,白马阁门前跪着上万人,都是跑来请愿的。有武官,有士兵,有商人,也有百姓。其中还有几十位老者,都是南京城名士。
他们就要来找于谦的,因为在他们心中于谦是最公正的人,白名鹤不在找于谦就没错。
“各位父老!”于谦长身一礼。
一位南京名士上前:“于太师,我大明以孝治天下,以礼待人。这白大人是好官,可人孰能无过。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在他这里守了三年了,这没名没份也就罢了,可他总要认这个事吧。”
在南京这些人眼中,于谦就是白名鹤的老师。
第497节绝对意外的发展
关于于谦与白名鹤师徒的关系,这一点于谦没有主动讲过自己是白名鹤的老师,可官场上与民间认为白名鹤是于谦学生这一点白名鹤也没有反驳过,所以官场与百姓上都这么认为了,那怕没有行过弟子礼。
于谦心说,上次兴安用这个招数让白名鹤娶了怀玉,同样的招数再次出现了。
“此事,万岁已经作主,御赐婚事。”于谦还能说什么,这事情也早就是定下来的,只是没有一个机会罢了。
“不可!”一个老者高呼一声后,对于谦长身一礼:“于大人,那丫头其父生死不明,按礼要守孝三年。可这孝难道就在这里守吗?身为子女难道不应该寻得父母尸骨入土为安,难道身为子女可以男子家中为父母守孝?难道身为唯一的继承人任由他人欺凌自己的族人吗?”
老人家三问,全是按大明的礼节问的,这可是把于谦问住了。
“老人家,她是一位公主,真正的公主。”
“于大人,我大明礼仪之邦,愧对一国公主,是大明之耻呀。”几个老者跪下了。
这时,好几百已经在大明安家,娶了大明女子为妻的拜占庭人也来了。在他们心中,公主就是一切,可以让他们献上生命,拜占庭最高贵的人,也是最后的希望。
这几年来,他们没敢提过,也没敢想过。
可大明这么多人在帮他们说话,他们不能再躲起来暗自伤心,他们真的思念着他们的家乡,他们心中却不敢提,他们只有几百人罢了,他们在这里生活着。而家乡却在几万里外,那里已经被人占领,家乡已经不存在了。
他们不敢提,因为他们害怕,害怕提出之后连现有的生活也没有办法保障,他们害怕伤害到年轻的公主。
于谦深吸一口气。这下真的不好收场了,原本的计划只是给安琪娅一个名份,然后可以让白名鹤能够号召一些原拜占庭的人,可以联络一些与拜占庭是朋友的人,不至于在南洋遇到的全是敌人。
可眼下呢?
正当于谦为难的时候,军方也动了。几百位校尉也来到这里了。
其中一名五十多岁的千户走到了于谦面前,行了一个军礼然后一把扯开自己的衣服,身上一道伤口从左胸到肋下。“于大人,下官认字不多。但有句话下官要讲。这伤是在训练的时候受下的,当时都看到他娘的心在彭彭跳了,当时老子以为自己死定了。”
于谦一摆手,示意不要再说下去了,军方再参与这事情原本就不好收场的情况下,会变的更差。
“下官要讲,砍掉脑袋也要讲。这伤是让人一针一线给缝起来了,下官这身贱肉是让一位公主给缝的伤口。于大人你让下官不说话,下官今个却非要说一句。他白名鹤南征北战。下官敬他是人物,可没能耐给自己的女人讨个公道,他算个球!”
算个球!
这话太粗了,而且也违禁了。
于谦一巴掌就打上去了,虽然他知道这位校尉说的没有错,而且大明是有私兵的。白名鹤自己也有。白名鹤没给自己的女人出气,就种男人就无能了。
但是,白名鹤却不同呀。
于谦打了一记耳光不够,又反手打了一巴掌。
那校尉没感觉疼,于谦却感觉手疼了。于谦头一次用喊的在说话:“白名鹤管的是大明的军。白名鹤带的是大明的兵,白名鹤守的大明的疆域,白名鹤护的你们这些人的命。漠北之战,白名鹤硬扛了三次圣命,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让我大明的军士能多活一些回来,为的就是一战打败瓦刺,让我大明北方百姓再不用害怕战事,他是一国重臣,他不是市井小民,你要不服的话,我于谦这里代白名鹤受着!”
于谦怒了,跑来的军校们跪了一地。
军人们最简单,他们认为有仇就要报,是男人就要护着自己的女人,否则就不是爷们。
什么军规、律法在血海深仇面前都可以放在一旁,报了仇再回来领罚,要杀要刮随你处罚,但不报仇绝对不行。
白马阁的事情通过东厂飞快的传到了龙泉寺,朱祁钰原本就有些手足无措,专门跑来这里来请金英再给出一个主意。
金英也没办法。
正如白名鹤那个理由,麻烦这东西是小树苗的时候一脚踩倒就是,但变成大树的时候就不容易了。这与能力无关,这是技术性问题。
金英也不敢抱怨,说是你大明皇帝自以为高明的主意,谁想来闹出这么大事来。
白马阁门口的事情传到这里,朱祁钰更头痛了。
金英反倒是轻松了:“万岁,事情倒变的简单了。”
“何解?”朱祁钰尽量用一种平静的语气在说着。
“民心所向!只是万岁您是否能够信得过白名鹤了,要知道白名鹤在几万里外,也是能够称王的,他的力量比老奴想像之中更加的可怕。”
朱祁钰信任白名鹤,因为白名鹤知道未来六百年的事情,特别是给自己写下了十个字。
“朕信得过他,而且朕就算是赌上自己皇位与性命在这一点上也信得过他。正如你当年所说,白名鹤忠的不是我这个皇帝,也未必是大明这个江山,但他绝对忠于身为炎黄子孙的这份责任,为我汉族,白名鹤是可以粉身碎骨的。”
“那就顺应民意了。”金英给了大明皇帝一个确定的回答。
另一边,白马阁门前已经僵持住了,没有人敢说对外开战,而于谦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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