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甚至还有人制定出了小脚美的七个标准:瘦、小、尖、弯、香、软、正,又总结出了小脚的“七美”:形、质、资、神、肥、软、秀,真是博大精深,可笑的很呢。
白名鹤没有想过改变一切,无论是大明还是现代,风俗总是要有一个原因的。
事实上,就在南京的工坊当中,许多年龄小作接线,包装活计的少女们,已经将她们脚上的缠脚布放的很松了,而许多妇人也体会到了缠脚走路的坏处,倒是回家把自家女儿的缠脚布也放的相对松了许多。
至少是有人已经懂了,别让脚骨变形,干不了活就挣不上银子。
莫愁可不知道什么叫保密,出了白名鹤的门,就立即派自己贴身的亲信去了白马阁。虽然自己对外的名义上与白府没什么关系,当然这仅仅是对外。白府还是承认莫愁的令牌,她的侍女直接就找到了万雪儿。
伤筋动骨一百天,万雪儿眼下还在休养。
听到莫愁传来的话后,万雪儿也是笑了,叫白狐又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孙苑君。
“夫君终还是极善之人。不过……”孙苑君说到不过的时候,眼神之中也流露一道杀机。大明的人,特别是贵族没有不懂生死之说的。孙苑君相信自己等众女如果白名鹤败了,落在了敌人手中,没有人会对她们仁慈。
孙苑君拉着裙角,从白马阁侧门出去,到了一处小院。
这门口有东厂的人守着,名义是海司衙门核算司,事实上这里的人没几个懂账目的。
内院正屋,一个穿着青色儒衫的儒雅中年人正在翻看着一份份案卷,旁边几个头发只有寸长的书生正在整理着案卷,一个穿着花衫的干瘦老头正在核对这些书生整理过的案卷,然后送到那位儒雅中年人面前。
还有一个老头,则坐在一旁喝着茶。
“老福哥,楼院的行市看涨,此事要不要给少主报上去。”说话的正是胡愧,他自认自己已经是见不得光的人,所以作了白名鹤的一名师爷。而坐着那里喝茶的则是白福,他不是来看管这些人,而是在等一份情报。
一份关于李氏高丽人那边,贵族让闲汉去抢了大明发给那些高丽人的年赏之事。
情报已经到了,但还没有被整理出来,所以白福就在这里等。
白福接过看看了后说道:“胡先生,这种小事还是不要打扰少爷了。”
“原本中下等楼院过夜,五十个制钱就差不多,现在野娼都要一百文了。此事,不利于南京城的稳定。”胡愧认为这事情绝对不是小事。
白福从口袋里拿出两支雪茄来,递给了胡愧一支:“胡先生,这事老福给你办了!”
第420节白名鹤的双师爷系统
白福能怎么解决。
要知道南京城这里跑镖的、护航运的、远路行商的、作工的。总是要有些需求的,为了南京城的安定,总要让这些人有个花钱的地方,但还不能太贵,贵得让他们接受不了。同样的级别,总是不能比其他地方多花几倍的银子。
“钟老儿!”白福用雪茄一指那干瘦的花衫老头钟鸣远。
钟鸣远最怕的不是白名鹤,因为白名鹤的身份不会亲自整他。可白福却会,绝对可以让他享受无数花样整治的他对人生没有了留恋,听到白福喊自己,赶紧跑到近前躬下身子:“福爷您吩咐!”
“听说你包了一个黑瘦的老妇?”
“我月钱太少!”钟鸣远在户籍上已经是死人了,他家人也受了连累,但还不至死。不过他却是假死逃了一条性命,这会给白名鹤当师爷。
那几个只有寸长头发的,就是当年那些个秀才,以发代首受了刑,现在也成了师爷。
“听闻倭岛那里许多女子吃不上饭,每天就这么大小一团糙米。许多人都自愿为奴,可却因为倭岛太穷,那些大名自己也养活不了太多人。有没有这事情?”
钟鸣远一听,赶紧跑去旁边的小屋翻案卷,很快就找到了,比白福说的还详细,还悲惨。
“你去倭岛,给南京弄些人来。”白福吩咐着。
钟鸣远心中那个感谢呀,在这院子里他的地位不如狗。可一但出了这院子,毕竟是拿着白名鹤的令牌,那可不是从狗变成人这么简单,直接就从狗变成了人上人,在倭岛还不是他作威作福呀。
正准备得意一下。却听到有人来报告,大夫人到了。
大夫人孙苑君,封号丽苑公主,白名鹤正妻。钟鸣远一下就扑到门口,跪伏在地上迎接。生怕有半点怠慢。
孙苑君进屋主动道了一个万福:“福叔好,胡先生安好。”
“公主殿下快请坐。折杀胡某了。”胡愧赶紧拿过椅子来,自己是犯官,怎么敢受这大礼。白福也认为自己受这一礼不合适,但白名鹤都对全尊重有佳,时间久了也勉强接受了。
孙苑君一坐下就气呼呼的说着:“夫君在京城遇到了刺杀,眼下孙家人还以为他们还能重新翻身。还有些人托人情都托到咱府上了,这着实让人生气。可有些事情又不能明说,这心里不舒服的很!”
孙苑君为什么来到这里?
白名鹤手下有两套师爷班子,一套是陆期元等人配合着东厂作事的正统师爷班子。这些人作的事情自然都是光明正大的,也是合乎大明律条的。
而另一套,就是胡愧为首,心黑手黑的钟鸣远为主力的,眼下还没有机会干什么邪恶的,见不得光勾当的秘密师爷班子,他们行事的准则就是利益至上,什么律条的比陆期元那套还研究的深。
不是为了遵守。而是为了规避!
听到孙苑君的话,胡愧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种事情好办。
“钟鸣远!”孙苑君看了这干瘦的黑心小老头一眼。钟鸣远立即就跪着伏到了孙苑君脚边,高呼着:“愿为夫人效死命,夫人您尽管吩咐。”
孙苑君一狠心,可毕竟是女儿家,有些话自然是不好说的。在白福面前低语几句,白福却摇了摇头:“夫人。你太心软了。你的意思老福已经知道,接下来老福来办。夫人尽管回去,也别提过来过这里。”
“谢过福叔!”孙苑君道谢之后,也没有留下径直就离开了。
毕竟这里她留的时间长了不好。
孙苑君离开之后,白福拍了拍钟鸣远的脑袋:“你说孙家那几个千金漂亮不!”
钟鸣远口水都流出来了。呆呆的傻笑着。
“去把事情办好了,而且别让少爷有麻烦,赏你一个。具体怎么办,你先拿个主意出来。”白福给了钟鸣远一个天大的礼包,这个礼包足够让钟鸣远激发出和樊良单挑的勇气来。这智商也直接上升了五十点,各种坏点子奔涌而出。
孙氏一门眼下还关押着南京刑部。
给他们定的罪是强占民田,霸占良女。但这两条要定案却多少有些麻烦,按大明律,这样的罪名必须要有苦主,眼下普通的百姓还不敢相信上圣皇太后的娘家就这么败落了,虽然下狱可听闻在狱中也是好吃好喝。
送到教司坊那些个,除了丫环们受了些罪,家里有身份的还有人伺候着呢。
走正规的刑案路子,除非把上圣皇太后那些事情全部讲出来,否则身为普通百姓的苦主,未必敢站出来。更何况京城与南京距离这么远,京城刑部的人只是发了公文,却没有写太详细的东西。
人抓了,南京刑部依然是搞不清形势。
而且白名鹤也没有对南京刑部说过任何关于永城县孙氏的事情,似乎此事与他无关。
钟鸣远得到了授意,立即翻出东厂那边看搜到了黑材料,在其中花了整整一夜的时间挑选,终于让钟鸣远找到了两条有趣的,安排了东厂可靠的几个番子连夜赶到永城,把一个孙府下人报告的事情落实。
永城县,地处河南、安徽、江苏、山东四省交界处,距离南京城也就是五百里。
如果走水路,可以先到徐州,然后再顺着京杭大运河也就到了南京了。
白名鹤回到府中,孙苑君倒是不回避,直接就告诉白名鹤:“孙家人那样关在牢里不行,总要有几个合适的罪名先办一些人,打一下他们的威风,福叔去吩咐胡先生那里去办了,如果夫君不同意,那就派人让停下!”
“总是要办的,纵然没有刺杀的事情,孙家也必须办了,这事我不管,你也别插手。别让人说咱们府里的坏话。”
听到白名鹤没有拒绝,孙苑君很高兴。
白名鹤也顾不上这种事情,这几天怀玉吵闹着要把她的新发明上市经营,而且就要白名鹤亲自给她策划,白名鹤躲到天上人间去都让怀玉追过去,所以没办法,只好给怀玉搞了一个营销的策划书,并且邀请了几个专作妇人衣物的商家,商谈此事。
几天之后,钟鸣远终于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一架马车进了南京教司坊,这里所有的人,上上下下都给叫到了院子里。钟鸣远摸着自己那干巴巴的几根胡子,阴冷的笑着。
孙家几位嫡千金依然很高贵,被人用软轿给抬到院子中的。
钟鸣远的手指扫过那几位孙家的嫡千金,暗自吞了一口口水,突然之间却是意识到,这么美丽的女子那能轮到自己,自己是什么身份,就算上边有赏赐自己也太贪心了。自己是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的。
心中的邪念一下少了许多。
深吸一口气,钟鸣远还是知道自己是来作什么的,一把拉开了马车的蓬布。
这马车上的物件,可以说这里大半的人不认识,至少那些富家千金是绝对不认识的。但有些见识多一些的却是脸色苍白,显然给吓得不轻。
钟鸣远猛的伸手一指,指向了一位贵妇打扮的女子。
孙常氏,孙家的儿媳。
孙常氏看到此物之后,只感心胆俱裂,怕的几乎要晕死过去。
“来呀,给她架上。”钟鸣远一挥手,两个教司坊的壮妇就冲了过去,架着手臂往这边扯,钟鸣远用出刀子,两下就把孙常氏的头发给割断了不少,然后把衣服哗哗的连割带扯,身上很快就只有几根布条了。
木驴!游街专用刑具,绝对是最残忍的刑具之一。钟鸣远指着那驴背上的那根:“给你换了一根细的,打磨的光滑,而且还涂了油,保管你不会在游街的时候死掉。说不定,你还能大叫几声呢!”
惨叫声传的极远,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恐惧。
孙氏几位嫡千金给吓的当场就晕死过去,她们什么时候见过这么恐怖的东西。可她们只看到了一半,还没有见过在街上木驴被拉着走的时候,会有的变化。
木驴游街!木驴头上挂着一只篮子,那篮子里装着一只小儿枯骨。
许多年长的妇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没有够日子小产的小儿枯骨,看那大小最多就是六七个月。两边的御役高举着牌子,上面写着罪证。
一边写道:其夫进京赴吏部接受评订,而后外派为官,一年半不在家。
然后接下来的牌子上写有供词,来自稳婆,家丁,侍女等几十人对某段日子里府中的不正常变化进行了汇报。
最终,指向了孙氏家主,一个扒灰的家主。
刑部牢房内,孙氏家主气火攻心而吐血,自己的儿子,孙常氏的丈夫,却在疯狂之下推了自己的老父一把,孙氏家主脑袋撞在桌角一命归西。
“这还游街吗?”见到死人了,衙役有点虚。
钟鸣远阴冷的笑了笑:“架上这两人,一个扒灰,一个弑父,再加上这个不守妇道的!”
游街继续,各种烂菜叶泥块都砸了过来。最**就是一位老者扔过来了一张纸!
第421节一张纸的重量
一张纸有多可怕,无论任何时代纸的可怕都是源于纸上的文字。
可怕是这纸是的文字血书,更可怕的是这纸是常氏族中长老以自己的血写成的。一个不守妇道的常家女儿,你丢尽了常氏一门的脸。常家需要这张脸面,那怕本身也污秽不堪!
常氏断义!从此不认孙常氏为常家女儿。
常家反戈一击,第一个以苦主的身份把方氏告上了刑部大堂,罪名是孙氏强占常氏田产,以及常氏两个商号,还把常氏家族一庶子男丁打断了腿,笔笔细账,成为了压倒孙氏的最后一根稻草。
以及,以及一些纯粹是编出来的,无非就是几两银子的小事,总之那状纸足足写了十尺长,也算是街头巷尾的一次趣谈吧。
孙家的官司无论怎么说,却也是启动了。
南京刑部的官员似乎品出了味道,这次孙家还真的是要倒了。可为什么?
没有人敢想,南京刑部上至尚书,下至狱卒,却是没有人敢就这孙氏的事情聊上半句的。
钟鸣远立功了,乐呵呵的跑到教司坊去领自己的赏赐去了。
孙氏的几位嫡千金吓的脸色苍白,一个干瘦的小老头,想一那枯树皮一样老脸,再加上那如同老鼠一样的双手。越是想到夜里这样的一个干瘦的老头爬在自己身上,那感觉就象是把自己关进了老鼠笼中。
“这个!”钟鸣远点中了其中一人,那位当场就晕倒了。
人生似乎就在这一瞬间终结了,更可怕的是这个干瘦的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掉了,那么接下来的人生要怎么边。
“能不能搭个丫环?”钟鸣远悄悄的给都司坊的管事塞了一锭十两的银子。
那管事手在袖子里抓在银子,却不太想同意,因为只有十两银子你就想要搭一个丫环。要知道这几位孙氏嫡女的丫环也是极端正的。
“那位!”钟鸣远指了指站在角落的一位。
管事顺着钟鸣远的手指看了过去,然后翻了翻手上的名册。上面显示这位是孙府的厨娘,三十多岁,详细的名字、年龄等都不详,问好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而且也不会写字。这些信息还是从其他人那里得到了。
有医官说,这可能是突然受了惊吓,一时间不会说话了。
这种级别的话,十两银子的礼不算轻了。
“带走吧。”管事也没多想,更是没有注意钟鸣远对两个人不同的称呼,一人用‘个’这个字,另一人却用了‘位’只有几个极细心的听出这其中对称呼上的区别了。
孙氏嫡千金用人被丝绸五花大绑塞进了马车厢内。
出了教司坊,钟鸣远却没有回自己的住所,而是去了白马阁。到了侧门之后。钟鸣远递上了自己的令牌,却没有要求进门:“请上报主人,老奴钟鸣远献上美人一个!”钟鸣远依然用是了‘个’这个量词。
那门房挑起马车的门帘看了一眼,倒是惊艳那车上女子的美丽。又看了看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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