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便转移了话题道。
“皇上圣明!微臣待边关将士和百姓们,叩谢皇恩!”云帆和甄元勋对视一眼,跪下磕头谢恩!
“起吧!起吧!这都是朕应该做的!你们在边关为国效忠,朕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而已!”刘承轩望着下面的云帆和甄元勋又是跪又是叩头的。心里舒畅!
身为臣子,纵然心生不满,但是还不是得在自己面前磕头,谢恩?这天下是朕的,谁都得看朕的眼色行事!纵然你再是能臣,又能如何?
刘承轩心里得意的很,刚才见到甄元勋的那一点子不快,也都消失殆尽!
云帆和元勋两个人起身站好,皇上便吩咐人搬了椅子过来给两人让座。两个人再次谢恩过后坐在了椅子上,喝着宫人端上来的茶,和皇上续起话来。
皇上问一句,两个人答一句。
云帆和刘承轩毕竟是多年好友,纵然如今身份差距已经拉开,可多年的默契还存在。而甄元勋在辈分上,比皇上还要大一辈。
纵然如今君臣有别,可是从奉安公主那边论的话,皇上还要叫一声叔伯。而他们两个自然也是打小就相识的。
虽然说不如云帆和皇上那么亲近,可毕竟血缘关系摆在那里。皇上在大面上也是不敢太放肆的。
要不然宗室那边也是不依的!毕竟如今太后还在,宗室,祖宗家法也还在。
诚如,皇上如今对云朝不能忘情,想要得到她,可是要让他当着甄元勋的面说这件事,那也是决计不能的。
所以才会有甄元勋离京,远在边关战场上的这一出。
只是皇上纵然在算计,可也不能舀国家大事当儿戏,又不愿意让人捉住把柄,故此想用计逼得云朝就范,却不想云朝也是个硬脾气。
皇上又不愿意在云朝面前做坏人,以逼迫的手段得到她,总想着有一日能够让云朝真心实意的接受他。
可感情这种事,哪里是说得通的!
元勋对着云帆使了眼色,凡是都让他代为作答。皇上询问了不少边关的战事,又询问了进京献俘的事情。
一听到这个,元勋眼睛一闪,故意的端起茶杯小啜了一口茶水,借故遮掩了下他的不自在。他虽然现在当着皇上的面,装作没什么,可是心底那份不甘,气愤却并没有因为任何原因而消失。
此时听着皇上和云帆纷纷说着献俘的安排,他的心里冷笑连连。献俘吗?他倒是要好好的看看笑话了!
不过在这之前,是不是应该先把岳父和云帆给开脱出来?
“启禀皇上,岳父他老人家年纪毕竟太大了,舟车劳顿,回来怕是要好好的休整休整才是!这献俘的事……?”元勋打断了皇上和云帆的话出声道。
云帆一怔,瞅着元勋的眼睛眨了眨,心里不是很明白元勋的意思,自家父亲大人虽然有旧疾。可是似乎压根就不想元勋说的那么严重啊!不过就是早些年落下的腿疾,一到变天或者冷的时候便会膝盖疼。
不过前两年,自家妹妹特意让人从南方找了些听说是用蛇毒提炼出来的药剂,再配合上生姜疗法。如今早已经比前些年好了。
云帆虽然心里不明白,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的配合!来时他们两个早就商量过了,进宫一切看形势……
“是啊!皇上,父亲大人如今年岁也大了!再加上身上的旧疾,微臣也生怕他支撑不住,微臣再次恳请皇上,将此事是不是安排给礼部或者其他官员?”
“微臣也恳请皇上蘀岳父大人安排御医好好诊断下。这次在边关的时候,岳父大人的旧疾便犯了几次……”元勋再次开口,他是铁了心的想要把岳父从这次献俘大礼上给隔开了!
“既然如此,那朕就再安排他人就是!镇北侯身体有疾,朕也着实心里担忧的很,这样吧!等他回京,朕便安排御医过府,如何?”刘承轩对于楚长青身体有旧疾的事。也多有耳闻,想了想便也点头应了下来。
本来嘛!仗都打胜了,这会儿嘛。要不要打仗的人也都是无所谓的事,而且,眼看着如今匈奴已平,楚家一门三将,也却是有些打眼了!
倒不如把这份风光分出去,也让其他人沾沾光不是?
皇上眼睛一转,心里便有了主意,顺势变应了下来。
见皇上应了下来,元勋眼睛微敛,心里冷笑。又补充的道:“皇上既然应了岳父的事,那么微臣这会儿也想向皇上告个假!微臣这次一去边关数年,家里老的老,小的小,病的病,弱的弱。这一会儿微臣这心里着实觉得亏欠家人,为此,恳请皇上让微臣脱下身上的担子!”
元勋的话真可算是重磅炸弹!一下子炸的皇上和云帆两个人一个措手不及。
而皇上更是各种想法都想过了,甚至他都算到甄元勋回来找他打架了,可就唯独没想过他竟然会撂挑子不干!
“甄缇司?这是何意?你这才回来,怎么就?”皇上心里一惊,道。
“请皇上明鉴,实在是家里老父重病卧床,臣妻又身子不好,家里靠着老母支撑,实在是劳心劳力,身为儿子,不能为父母分忧,不能侍候床前,更不能护妻儿周全,微臣,微臣实在是心中愧疚!为此,还请皇上成全!”甄元勋站起身抱着拳声容并茂的道。
镇国公自年前起便卧病的事情,朝中人尽皆知,甄家大奶奶病入膏肓更是人人知晓,当时甄元勋远在边关,家里全靠着奉安公主和老二一家支撑。
这甄元武是男人,支撑外面还行,这内宅就完全是帮不上手,而他媳妇周氏,更是要忙家里的孩子,又要顾着身子,一点忙都帮不上。
为此,甄家的事,全部都要落到有了年纪的奉安公主头上,要说甄元勋因为这事,要请辞,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刘承轩这心里就是有些七上八下的!甄元勋是谁,他掌管的可是缇骑司,那是可以随便卸任的吗?
重新提溜个人出来,那也要能胜任呢!
这事头一次,刘承轩登基后心里有些发慌,他还记得当年他登基的时候,先皇特意把他叫过去告诉他,缇骑司的人只忠于皇上,所以如果不到最后关头,千万不能轻举妄动。尤其是甄家的人。
太宗皇帝当年可是最疼爱奉安公主这个小女儿,所以到底有没有给她留下什么保命的手段,这连先皇都不知道,所以先皇在去世之前,一再的叮嘱儿子……
而此时,刘承轩才突然想起这茬,这一突然的认识,让他心下不安起来。
第2百六十三章气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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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夜笼罩着大地,漆黑黑的一片,树上的雀鸟也都归了巢,屋子里寂静一片,墙角上昏暗的灯光依旧幽幽的燃着,为整个屋子带来些许的暖意,自鸣钟滴答滴答的响着。
云朝睁着大大的双眼,躺在床上,凝视着头顶上一片昏暗的帐子,脑子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眼睛明明都已经又酸又涩挣不开,可是却还依旧了无睡意!
她的身旁躺着已经熟睡的丈夫,云朝翻了个身,望着丈夫的模糊不清的脸颊,心一点一点的沉寂了下去。
“相公?相公?”云朝忍不住发出声音。
“嗯,这么晚还不睡?乖,快点睡!”元勋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瞥了一眼妻子,翻了个身臂膀自然的搭在了云朝的身上,嘟囔的道。
“相公,别睡,你醒醒!”云朝伸出手摇了摇丈夫,道。
“别闹了,这么晚,明个咱们还得赶路呢!快睡!”元勋不依的用臂膀禁锢住身旁的云朝,不悦的道。
“元勋,你别睡好不好?”云朝心里不安的紧,只要一闭上眼睛,噩梦就会侵袭。
下午元勋从宫里回来,告诉她他已经和皇上请辞了!而且,明个他便会以休养的名义带着自己去庄子上。
一时间云朝根本反应不过来,请辞这么大的事丈夫事先根本就没和她透过信,缇骑司那是说请辞就能请辞的?
皇上能肯?好吧!她问了一个蠢问题,皇上怎么会不肯呢?他怕是巴不得自家丈夫能不占着那个位置。
可是缇骑司是太祖皇帝交到自家丈夫手中的,又经过了先皇,这说下就下,就算皇上再想换,也不可能连挽留不留吧?
难道他就不怕朝臣说他是卸磨杀驴?忘恩负义?不是明君?
缇骑司啊!丈夫真的能松开手吗?云朝的眼里一片茫然!
原本她就怕皇上找丈夫的麻烦,可至少丈夫的手里握着缇骑司这个利器,可如今丈夫请辞。皇上收回权柄,那么一旦他要对付甄家,对付丈夫,那岂不是羊入虎口?
丈夫难道不知道交上权柄。就等于把自己送到皇上的面前,任由宰割吗?丈夫难道不知道?
云朝越想,越是睡不着。因为自己,皇上如今看丈夫那简直是眼中钉肉中刺,他如今在把缇骑司交上去,皇上万一要是动手,那丈夫的性命岂不是堪忧?
那自己这么委曲求全。甚至一心寻死,只为了保全他们,还有什么意义?
“元勋,你醒醒,别睡,我有话和你讲!”云朝越想心里越是胆战心惊,一轱辘爬起来,推着身旁的丈夫皱着眉头道。
“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有什么事明个再说?……”元勋被云朝推醒,打了个哈欠瞥了一眼她,心里有些不解。
“你怎么就还睡得着啊!你今天请辞?皇上就没说什么?万一他要是恼怒了。那可怎么办?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原本就看你不顺眼,你现在这样不是自投罗网吗?”云朝心里担忧,可是旁边的丈夫却还是一副雷打不动的模样,气的她真想好好的敲敲丈夫的脑子,看他是怎么想的!
她们现在不是一个两个人,她们的背后是甄家,是楚家,她们出事不要紧,可是两家的其他人怎么办?孩子们怎么办?
尤其是孩子们,她们夫妻两个得罪皇上。得罪就得罪了,大不了就是个死字,可是孩子们还有两家的其他人呢?总不能因为她们而被连累吧!
元勋揉了揉眼睛,看着一脸紧张兮兮的妻子,心里好笑,她这是再担心。下午的事,这会儿才想起来担心,会不会觉得晚了啊?
她啊!看来最近真是折腾坏了!这也能担心的睡不着觉?看来还是自己没有用力,以至于她还不够累啊!要不然,现在她可就不是这么有力在纠结这事,而是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元勋眼睛一闪,似笑非笑的瞅了一眼妻子,伸出手去,一把将她揽了过来!唇角凑近妻子的耳际软语相道:“娘子,为夫看你一点都不累啊?既然你还不想睡,那要不为夫在辛苦一趟……?”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云朝的脖颈间,英俊且棱角分明的脸颊靠的那样的近,纵然夫妻两个成亲这么多年,可云朝的脸颊还是依旧一阵燥热,心怦怦直跳,不但耳根红了,脸颊更是羞红了。
羞愤的云朝忍不住退了丈夫一把,心里暗恨自己大事面前竟然还是抵挡不住丈夫男色的诱惑!
“我和你说正事呢!你怎么,怎么竟扯那些乱七八糟的?”云朝不自在的扭过头,张口结舌的道。
“我的也是正事啊!你看,咱们还年轻,昨个娘还说,家里孩子要是再多些才好,我也深觉得应该如此,娘子,你看,如今我也休息在家了,要不,咱们就趁着这机会多生几个?说不定,爹娘看到一高兴,身体也就好了?”元勋丝毫不理会妻子心里的担忧,但是也不想她心里继续纠结。
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斗争,他不愿意也不想让妻子跟着担忧!告诉她,只是希望他的消息应该是他自己亲口告诉她,而不是她从别人的嘴里知道。
让她心里有个底,这样才不会被别人轻易算计了去。皇上的事,他已经失误了一次,以后,他不想再出现类似的情况。
差点失去云朝的消息,已经让他几近崩溃一次了,这样的事,他不希望会再出现。至于缇骑司,这不过是以退为进的手段而已。
也正好趁着这功夫,让皇上好好享受享受没了自己的缇骑司是如何的强大!而至于缇骑司里吃里扒外的家伙,这次正好也可以一举铲灭。
这时日久了,权力大了,有些人有些什么想头,这也不奇怪,基本上对于野心这东西,他还是很乐见其成的,只不过,如果心眼动到他和他的家人身上,那确实他不能忍受的。
尤其是竟然有人想要用妻子换取他想要的高位时,那就更是触犯了他的逆鳞。
老虎不发威,有人便以为自己是病猫呢!看来还是他的脾气太好了,以至于让某些人觉得,自己是可以轻易被人舀捏的,以为甄家好欺负?
元勋心里冷笑,眼里闪过一道厉色,很快这些人,包括那位高高在上的皇上,就会看到一出好戏,他倒是想要看看,等这些人尝过苦果之后,还能不能继续笑的出来。
元勋眼睛一闪,收回思绪,双手早已经习惯性的抚上了怀里那具温热身体。
“别,我有话和你说,你快停手!……唔!”云朝被丈夫撩拨的毫无招架之力,只得求情的道。却不想话还没说完,自己的小嘴便被丈夫一口含住,嘤嘤几声,便再也发不出声音来。
元勋如今,就是填不饱的狮子,两年没有碰过女人的他,当着心爱的女人,又怎么可能忍得住?
更何况,与其让云朝胡思乱想,心里担忧,倒不如累的她无力去想!
事情现在一切都在按照计划去走,如今有些事还不是和妻子坦白的时候,他又不愿意说谎骗她,故此……
元勋既然不愿意欺骗云朝,没耐和,只得在她的身上辛勤的努力耕耘,以期望她筋疲力尽无力再去想其他的事。
可是这样做的后遗症显然也是很明显的。这不,从早上到现在云朝还在生气,一句话都不肯和丈夫说。
从昨晚,她筋疲力尽的睡去,到今早醒来,几次想要询问,却都被丈夫顾左言他的扯开话题,云朝也是个硬脾气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丈夫戏耍,在想起昨晚,一咬牙,直接视而不见了!
就连早上和公婆道别,收拾行李,上了马车,这不,还没开口说话呢!
马车上,茂晖哥三瞅瞅自家娘亲和她怀里已经睡熟的妹妹,又瞅瞅在外面骑马的父亲,三个人面面相觑。
这马车上的气氛,实在是太诡异了,小孩子嘛,都是敏感的,尤其是茂晖这三小子还都是人精一样的人物,一上马车就感觉到不对劲了,可是还一直忍着,可这马车都走了快半个时辰了,云朝却连坐礀都没换过,三个孩子却是再也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