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勋嚼着有些硬的干粮,拿出水壶喝了一口水,脑子里却不断的在计算着国师留下的信息,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错了,顺着这条线索已经找了四日了,再不找到国师,怕是不仅皇上那边要来不及,就是他们也得死在外面。
“墨成?受伤的兄弟的伤怎么样?”元勋拿出地图又画又图了半天,突然对着身后的墨成道。
“兄弟们的伤到还好,上过药不是很严重。就是都有些累·……”墨成犹豫了下,还是实话实说的道。
“恩,我看大家也都有些疲惫,前面不远地势不错,我看,今夜我们可以找个地方歇一晚明日再继续上路。”元勋吃过干粮,在四周观察了下,道。
“嗯,行大人,我这就告诉大家这个好消息!”墨成一听元勋的话,心里一喜,转身就要去告诉大家。
天知道他们也不是铁打的,不过大人有令,他们不得不遵旨,他们累点倒是无所谓可是那几个受伤的兄弟就有些坚持不住了。
可又不能独自扔下他们,在这样下去,怕是在遇到杀手,他们会有些支持不住。
不过歇了一刻钟的时间,元勋他们再次上马前行。
就在黑夜终于降临的时候,他们一行来到一处山岗。
“大人,前方十里有一处山坳,里面有人家!”前面探路的人回来禀报的道。
“大家在忍耐一下到了前面就可以歇着了!”元勋心里一震,笑了下招着手道。
“好,弟兄们大家在坚持下,大人让我们去先面就歇息!”墨成吆喝了一声附和的道。
不一会儿他们一对人马便来到一处民居前面,望着屋内的灯火,元勋示意让人上前敲门。
“啪啪啪,有人吗?啪啪啪,有人吗?”
“谁啊?这么晚,都睡啦!”敲了半晌,门内终于出现一个青涩,稚嫩的声音。
“我们是过路的客人,想要借宿一晚不知道可不可以?”墨成上前交涉。
“借宿?这么晚?”门内的声音停顿了下,似乎有些疑问,沉默了一会儿又接着道:“等着,我得去问问!”门还没开,就听见脚步蹬蹬蹬的又跑了回去。
“师傅,师傅您快醒醒,醒醒,有人来敲门啦!要借宿咱家!师傅,师傅……”
“童儿,为师没睡,你进来就是!”屋内一盏烛光照的屋子里虽然有些亮光却依然有些昏暗。屋内的人叹了口气无奈的道。
“吱呀!”话音刚落门就被外面的人推了开来,乍然一看原来刚才说话的人儿,不过是个岁的孩子。
“嘿嘿,师傅,原来您没睡啊!外面来了些人,好像有马声哦!他们说要借宿!……徒儿听您的话,这次没先开门,就来征询您的意见了!”那童儿进了屋,眼睛转了转,嘿嘿笑了两声,机灵的道。
“该来的终归躲不掉!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句话说得半点也假不的啊!看来为师还是俗缘未了啊!”屋内的人,沉默了下,嘴里嘟囔着说了一句。
“师傅您说的啥啊?怎么徒儿听不懂?”童儿睁大了眼睛,似懂非懂的道。
“呵呵!不懂就对了!等你长大些就懂了,好了,去吧!贵客临门,去把人请进来吧!不可怠慢贵客!”屋内的人,看着眼前的童儿,笑了笑道。
“是,师傅!”童儿见师傅说外面的人是贵客,撇了撇嘴,不过还是转身出了门。
“大人,您看!”门外,元勋他们等了半天都不见有人来开门,墨成有些·。
“再等等!我们出门在外,还是小心些好!”元勋知道墨成的意思,但还是阻止的道。他们是秘密行动,能不扰民最好!
话音才刚落,门内便传来脚步声,紧接着大门便被打了开来,借着火把的余光,露出一个小小的身影。
“师傅说贵客临门,请你们进去!”童儿歪着头,自信的盯着眼前的一行人,似乎想要看出来他们到底哪里‘贵‘了?
“嗯?”元勋一怔,和墨成交换了眼神,不过还是下了马,跟在那小身影的后面进了院子。
“我们家小,你们的马就放在外面吧!”童儿走了几步,突然回过头说了句。
“知道了,谢谢小哥!不知道小哥贵姓?我们冒昧打扰,实在是不好意思!”元勋客气的道。给后面的人示意了个眼神。
童儿回望了一眼甄元勋,好像觉得他态度还不错,对着他的脸色倒是好了很多。
甄元勋跟在童儿的身后,刚走进院子,宿然,屋内便传出声音来。
“贵客临门,恕在下有失远迎,还请进屋一见!”
甄元勋身子一凛,继而心头一喜,不过却没有立刻显现出型,反而是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既然师傅吩咐了,那你就跟着我进去吧!”童儿此刻仿佛认定师傅所说的贵客就是甄元勋一般,对着他道。
“大人!”墨成心里一惊,生怕甄元勋独自涉嫌。
“不要说了,你安排弟兄们先歇息,我去见见主人,放心,没事的,再说,你们不还在院子里吗?”甄元勋摆了摆手,对着墨成道。
说完便不等童子,大步上前,敲了下门,推开大步迈了进去。
“哼!我师父愿意见你们,是你们的福气,还敢……那,那边几间房都是空着的,给你们住,厨房在那边,井在那,剩下的不用我教,你们该懂得自己动手自食其力吧?”童儿对于墨成的举动简直是有些气愤。
好心好意的请他们进来,让他们借宿,结果竟然还怕他们害了他似的,要是害怕就别来敲他家的门啊!
打扰师傅修行,真是的!
“国师!”甄元勋看到国师的那一刻,眼圈突然有些红,声音也有些哽咽。
眼前的国师和当年相比似乎没什么变化,可他却已经长大了。
“甄施主多年不见!如今已是栋梁之才!”国师微笑的道。
“有劳大师挂念,倒是大师多年不见,风采依旧!”甄元勋收敛下自己的情绪,做了个揖道。
“呵呵!山外之人,没有那么多烦心的事而已!”国师依旧不动如风。
“元勋来的冒昧,也知道大师闲云野鹤,只是不得不请大师回京,迟恐生变,请大师谅解!”元勋也知道自己的到来打扰到了国师,可是他实在是无法。
“施主不必过滤!你的来意我大概已经心里有数,多年前我早就算出皇上会有此劫,故此留下信息,这么多年过去,老夫都要以为当年算错了,却不想还是把你给盼来了!……”国师微微的摇了摇头,皇位交替,本就是血雨刀光的事。人心是最不能把握的,即便是父子之情!
当今圣上,有大志大才,养的的儿子更是一个比一个厉害,由此一役已经是命中注定的事。还好皇子们并不是人人都想坐那个位子的,否则……
“大师,皇上昏迷前,服下了你给他的秘药……元勋心里实在是不安!”元勋听到大师这么一说,心里也有了数,只是一想到那秘药。
“连这个也没躲得过?……你等等……”国师一听,微微皱了皱眉。摆了下手示意元勋安静,自己掐起手指来。
那秘药,是他当年离别前,给皇帝的,怕的是万一。本以为再怎么样,也不会出现弑父的事,却没想到,竟然真的走到了这一步。
只是当年她起卦的时候,并没有这样的预示啊!这,实在是有些奇怪?
国师掐指一算,嘴里嘀嘀咕咕的。元勋在一边动都不敢动一下,生怕惊扰了国师,让其算不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一刻钟后,国师终于算了出来,不过脸上却是凝重之色。
“国师?”元勋忧虑的道。
“天意,天意啊!……罢了!甄施主放心,明日一早,老夫便同你回京,放心,变数而已!……”国师叹了口气,感慨一声,对着元勋道。
'正文第一百九十四章张狂'
第二更奉上!!呼呼!……
黑漆漆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笼罩在京城上空凝重重的气息,仿佛一把巨锤一般,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皇宫里,一片寂静,只有乾元殿的灯火经久不息,侍卫一对一对的在四周巡逻,庭院里更是几步一岗哨的围得严严实实,一个苍蝇都不放过。
而此时的偏殿内,郑贵妃同她的儿子礼亲王此时正围着当今皇后一脸凝重的在说些什么!
“不可能,你们两个休想!”皇后横眉冷目,拍了一下眼前的桌子,气愤的站起身来,浑身颤抖的指着眼前的一对母子,怒气横冲的道。
“妹妹劝姐姐还是想开点的好!如今皇上已经病入膏肓药石无用,不趁这时候定下太子人选,到时候怕是姐姐就要做皇室的千古罪人了!”郑贵妃略略沉吟,眼中精光一轮,忽的莞尔一笑的道。
“妹妹放心,姐姐是绝对不会做隆庆和刘家的千古罪人的!”皇后冷哼一声,直起腰背傲然的道。
便是要了自己性命又如何?可是要她下旨,妄想!
“姐姐想不做,就不会是了吗?呵呵……”郑贵妃对于皇后的强硬,心里不屑的恨!这么些年,她一直想要坐上那个位置,可是因为她,就因为她,让自己无法如愿。
这些年,她无时无刻不希望她怎么不去死,可是她却偏偏活的好好的!
“妹妹说什么就是什么吗?别忘了,姐姐如今还是这皇后,而你,还不是太后呢?”皇后冷哼一声!
说完冷冷的凝视着郑贵妃和礼亲王,唇角扬起一抹冷笑,墨瞳一闪,心中激起丝丝怨怼·皇上啊!你要是能醒过来,就好好的看看,这就是你宠爱的郑贵妃,当初你是怎样的宠爱与他·而今日,她又要做些什么?
你是隆庆的天,隆庆的地,可是你的儿子,你的妾室,却要谋你的江山,谋你的性命!
皇后扯了扯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用?隆庆难道就要毁在自己的手中吗?不行?自己不能做那千古罪人。
礼亲王是什么人,心胸狭窄,无容人之量,且志大才疏,让他坐上皇位,怕是黎民百姓和文武官员就要惨了!
她身为一国之母,怎么可以为了自己的性命,视国家,视黎民百姓于不顾?
“哼!姐姐,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别忘了,你可不是自己一个人,别忘了你娘家……”郑贵妃眼睛狠狠的盯着皇后,恨不得咬她一口。
她就不信,她能一直这么强硬下去,没了皇上,别说她是皇后,就是太后,她也有办法叫她生死不能!
“罚酒!我倒是从来没吃过!妹妹真是太替姐姐操心了!不过姐姐还是劝妹妹一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皇后傲然的站立在那里,俯视一切。她是皇后,不接受任何人的威慑!
“好,好,好!姐姐果然是一国之母,既然如此,那妹妹就就等着看姐姐能不能立地成佛!”郑贵妃眼睛一滞,凝视着皇后的脸颊,冷笑着道。
“母后娘娘,这些年您也是看着儿臣长大的,在儿臣的心里,您也一直都是儿臣的母后!如今父皇已经这样了,为了隆庆,为了天下,儿臣觉得您都不该为了一己之私……罢了!既然母后娘娘不能支持儿臣,那也别怪儿臣不认母子之情!”礼亲王微笑着望着皇后娘娘,眼里淡淡的冰冷,似乎想要把皇后看穿。
“礼亲王客气了,本宫可生不出来你这么孝顺的儿子!当年本宫的肃儿是怎么去的,你们不会以为本宫会忘记吧?礼亲王,你说本宫的肃儿要是还活着,回事什么样?”对于礼亲王的话,皇后嗤之以鼻,可眼里的恨意却怎么也瞒不住。
“你,怎么可能?”礼亲王和郑贵妃突然脸色大变,不敢相信皇后竟然知道。
“呵呵!怎么怕我知道?时至今日,你们还觉得本宫真的会受你们的要挟吗?如果是前几日,本功能也许就真的被你们蒙蔽了!可时至今日,你们觉得本宫真的那么好欺负?”皇后冷笑着质问道。
亲儿子死了这么多年,一直无法查出是谁下的毒手,当年所有参与的人员,早都被皇上一个不留,可皇后知道,那些不过是小鱼而已,即便是当年被连累的华妃也不过是替罪羊而已。
可是到底是谁下的毒手,她查了这么多年都依旧没有线索。她怀疑过所有人,甚至是太后,可是就是没有怀疑过郑贵妃和礼亲王。
因为那时候她们母子不在,而且当时礼亲病的很严重。可是多年后的今天,当她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是再也无法忍受!
让自己支持害死自己的儿子的凶手登上大宝,怎么可能,就是死,也不行!
“既然你都知道了!哼!……来人,皇后身体不适,将她送回储秀宫,任何人不得探望!”礼亲王眼里寒光一闪,既然知道了真相,那就别怪自己不客气!
“你们母子有本事就杀了我,杀了我我看你们还怎么坐上那个位置。皇上如今已然这样,本宫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以为,你们还有希望?哈哈!你们敢吗?敢和本宫赌吗?”皇后嗤笑的望着郑贵妃和礼亲王,张狂的道。
“皇后病的不轻,还不赶紧堵上她的嘴,把人送回去!”礼亲王气的脸色发青,厉声的呵斥道。
这件事到底是谁说出去的,都过去这么多年,偏生在这节骨眼上让皇后知道?简直是太可恶了!这个老妖婆!真恨不得一刀给解决了!
“啪!”礼亲王铁青着脸,一把把眼前的桌子掀翻,桌上的东西碎了一地,到处狼藉一片,可就是这样也无法抒发他心中的闷气。
冷冷的望了一眼郑贵妃,“这件事是母妃坚持儿子才如此,如今搞成这样,母妃就看着办吧!儿子不希望再继续拖下去!”说完礼亲王一甩袖子转身离去。
此时他破切的需要找一个抒发郁闷的突破口,出了乾元殿,礼亲王眼睛一闪,朝着后宫走去。
“奴婢见过礼亲王!”礼亲王一路走来,碰到拦路的便一脚踹开,终于没人敢在拦他的路,却不想一进到院子便又被人拦了下来,心里有些不爽。
“嗯,你们贵人呢?怎么没见?”礼亲王冷哼一声,瞥了眼宫女,大步朝着里面走去。
“礼亲王留步,我们家贵人身体不适,正在休息,不易见客,礼亲王,还请留步!”宫女见礼亲王不让自己通报就大步朝着殿内走去,心里一慌,忙跟上想要阻拦。
“怎么?你一个小小的宫女也想阻拦本王?嗯?”礼亲王眼睛一闪,停下脚步,一把抓住宫女的脖子威胁的道。
“哼!不知所谓!和那老女人一摸一样,本王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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