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面无表情:“没事,是他的承受能力太低,与你无关。”
“我懂了,了解。”
七圈……八圈……九圈……十圈,当胤禛他们跑完十圈之后,有些人只跑完八圈,就想着少跑一圈充数,被夫子发现又罚跑了三圈。
至于谁跑最后,却是出乎意料,本来胤禛和胤禩都以为会是祝英台,没想到有人比祝英台跑得更慢,祝英台也因此逃过一劫。
接下来的早餐却有一种这些人都是饿死鬼投胎的感觉,吃饭的速度都比得上那些经过饥荒,好不容易才吃上一顿饭的人。
晨跑之后早上刚开始两节课都是不上的,胤禛和胤禩也乐得轻松,慢慢散步到了竹园,尼山书院依山而建,左边是竹园,右边是高山,后面却是一片森林,虽然不怎么合常理,但既然这么建,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平时的竹园都是挺热闹的,但众人今天早上太累了,也就没几个人到这片竹园,现在为止也只有他们两人。
“禩儿,我们有多久没有好好聊了?”胤禛看着这里幽静的环境,突然就感慨道。
“我们不是一直在好好聊吗?”胤禩没有直接回答问题。
胤禛的语气变的有点伤心:“禩儿,你还是不能对我敞开心扉吗?”
胤禩不想接话,自顾自的就走远。
温如玉到竹园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番场景,马文才在前面走的很快,而梁山伯就在后面紧跟着,但这两人却是一句话都不讲。
温如玉追上两人,无奈说道:“你们两个人在干嘛呢?”
“与你何干?”
“与你何干!”
两人语言倒是一致,语气却不尽相同,不过都有一定怒意倒是真的。
“额,”温如玉觉得他妄做小人,也有怒气,气冲冲撂下一句话就走,“夫子让学生集合,有事。”
胤禛和胤禩面面相觑,也不再讲话,走回课室。
他们到课室的时候,课堂里除了祝英台之外就都到齐了,夫子虽然很生气,但碍于为人师表的禁锢,也就没有大发雷霆,只不过他也没有表示要等待祝英台,自顾自的就将要讲的是讲出来。
……
其实夫子要说的也不是什么特别奇怪的事,至少在胤禛和胤禩看来是如此,不过是所谓的军事化管理而已,这一种类型的管理方式在清朝的学子来说是在正常不过了,既然康熙帝对皇子的要求那么高,那么他对那些官宦、皇家子弟的要求稍微高一点也不足为奇。
可是现在是西晋,这一种方法的出现就有点问题了,谁都清楚,现在的皇帝是司马衷,那个有名的傻子皇帝,要说他会想出这种方法,那是绝对不可能的,除非……
回到宿舍之后,胤禛就坐到了胤禩的身边问出了自己的疑惑,由于是确实有问题,胤禩也没有发现现在胤禛坐的离他很近。
“或许是蝴蝶效应吧。”
“蝴蝶效应?”胤禛疑惑,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名词。
胤禩也明白自己说的会超出胤禛的思考范围,只好解释道:“嗯,这是一个新的名词,说的就是在某一个地方一只蝴蝶煽动翅膀,或许就会导致另一个地方发生台风。”
“你是说因为我们的原因?”胤禛不愧是胤禛,那么容易明白了胤禩说话的意思,不过很快他就有疑惑:“禩儿,我并不觉得我们有那么大的能力改变这个。”
胤禩也觉得胤禛说的有道理,他们到这以后也没有做什么,不可能改变太多,这样的话,只有可能是另外还有人。
“四哥。”胤禩看向胤禛,闪亮的眼睛显示出了他心中的疑惑和猜测,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也只能这样解释。
胤禛点头,与胤禩想到了一起,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或许是真的没错,肯定另外有人也来到了这里,而且是生在皇家。”
“那我们?”
“禩儿,我想这与我们无关,如果是我们认识的,那倒还好,如果不是,那我们的处境会很危险,还是静观其变吧。”
胤禩点头:“四哥,我知道,毕竟世界上的人那么多,是我们相熟的人的可能性真的非常小,我不会莽撞。”
问题问完了,也解答完了,胤禩总算发现了他们两人之间距离的诡异,脸上一下子变红,开口:“四哥,你可不可以不要离我那么近?”
胤禛看着胤禩脸上的红晕,立时觉得此时的胤禩变得很可爱,用一只手挑起胤禩的下巴,用自己的唇堵住了胤禩微翘的嘴唇。
只是胤禩牙齿紧闭,胤禛没有办法,开始脱离胤禩的嘴唇,等到他大口喘着出气的时候,胤禛又一次伏了上去,将舌头伸进胤禩的嘴里交缠。
一吻结束,胤禩的呼吸变得粗重,红着脸抬头对胤禛抱怨:“四哥,你怎么可以这样?都没有经过我的同意。”
胤禛将头伸到胤禩的耳边,呼出一口气,说道:“禩儿,不要这么看着我,要不然我会忍受不了。”
胤禩愣了一下,很快便反应过来远离胤禛,定了一下,等到脸色变平静之后,若无其事地对胤禛说道:“四哥,那你就忍着吧。”
胤禛看着胤禩故作镇定的样子,轻笑出声:“禩儿,你很可爱。”话音刚落,伴随着胤禩怒气冲冲的吼声从远处就飞来一个杯子。
作者有话要说:成语微小说:
1。#守株待兔#(非本人所写,仅供娱乐)
他一直等着那只笨兔子撞树桩,可是,几天来连个兔毛都没瞧见。抓那只笨兔子不是为了吃它,他只是想把那只笨兔子抓来当宠物,可是看兔子可怜的样子他又心软了。(早知当初就不放了,现在又傻兮兮地等那只兔子。)正当他郁闷的时候,一个少年飞快地跑过被树桩绊倒,抬起一双红红的泪眼看着他。
10
10、十、思索出路 。。。
“禩儿,起床了。”一大早,胤禛就伏在胤禩的耳边喊着让胤禩起床,可惜好像没什么效果。
“不要,四哥,让我再睡会儿。”还在睡眠状态的胤禩十分的迷糊,而且还会撒娇,这让胤禛很开心,一心想着以后是不是应该多叫几次,不过正是却也没有忘记。
“禩儿,我们今天要早起的,否则夫子要生气的。”胤禛继续努力。
“让他去死,竟敢打扰我的睡眠。”
又叫了几声过瘾,胤禛看时间真的差不多了,这才使出杀手锏,“禩儿,如果你再不起来,我就亲你。”
“不要,我就起来。”胤禩很快就从床上爬起来。
“真是的,”胤禛看没有得逞,感觉很泄气,“禩儿你就不能再赖会儿?”
胤禩没有说话,他算是弄清楚了,这位爷吵闹的时候千万不能去理他,否则他就会得寸进尺,不过他觉得很奇怪的地方就是,不管从前世还是历史看来,雍正爷都应该是面瘫型的人物,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变化那么大。
胤禩却不知道现在的胤禛心中想的是‘此道可行’这四个字,这种方法以后可继续使用,相信总有一次会得逞,至于性格变化,相信连胤禛自己都没有察觉,他只会觉得在胤禩面前所表现的都是理所当然的,都是正常的。
不知不觉的,他们到达这里已经有一月有余,虽然在这里的生活确实十分愉快,但对于两人来说确实有点不习惯。
雍正是清朝历史上有名的勤劳型皇帝,现在让他稳定下来不做事实在是有点勉强,前面那一个月他可以权当是休假,但以后的日子若依旧如此,他肯定会受不了。
而且现在又没有什么皇帝在让他当,胤禛只好另寻出路,士农工商,如果有机会的话,仕途上或许可以去试一下。
想是这样想了,但具体实施却是艰苦万分,就算胤禛真的当官,他也不可能受得了那个气,试想一个做惯了人上人的人又怎么可能会甘心居于人下呢?
“啪,”夫子手上的棒子一下打在梁山伯的桌子上,“梁山伯,你发什么呆,不好好听课,是不是太不给我面子了,要是下次再犯,你就给我抄四书。”
“对不起,夫子。”胤禛拱手道歉,心中不由苦笑,或许真的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想当时皇子间争斗时从来都不会出现这种在课堂上发呆的事,没想到现在生活安逸了却出现了这种事。
“你没事吧?”看到四哥无故发呆,胤禩也觉得挺担心的,但他也没有想太多,虽然他的记忆是恢复了,但那种兄弟间争斗的感觉却也不会那么强烈,最多是有点不可思议,毕竟在他现代的思维里兄弟姐妹之间就应该和睦相处,就像他和他妹妹。
“现在没事了。”是啊,现在没事了,至少现在还有禩儿陪着他,至少这辈子他们不会再争斗。
“切,无聊,夫子可真偏心。”王老虎正巧坐他们后面,听到他们讲话之后就作出不屑状,而且声音也不大,就刚好身边的人听见,就好像是在寻找存在感。
胤禛闻言脸上并没有出现其它的表情,除了自己的亲人,其他人的言语对他来说就像是空气,他从来就不会在乎其他人的看法。
没想到王老虎看到胤禛的反应之后心里的不平衡却越来越多了,他觉得梁山伯是看不上自己,从小到大他就是家里人的宝,再加上尼山书院虽然属于什么贵族学院,但也只是在某个区域内,仍然不会有人敢和他过不去,可是自从梁山伯和马文才来了之后,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
做事不顺,作弄不成,上课被罚,下课受气(?是你自找的吧。),甚至于这几天就连程心怡也对他不理不睬。
王老虎终于想通了,他不想再受气,所以他必须要反抗暴力势力(?),他觉得他是时候该出手了。
但是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很善良的人,实在是下不了手,左思右想之后他终于决定他不在自己出手,而要借别人的手(好聪明!?)。
胤禛在回到宿舍之后就立马瘫倒床上,一阵沉默,对于胤禛来说,当初当皇子的时候,他的目标是当上皇帝,当皇帝的时候,他的目标是当个好皇帝,可是,现在他是梁山伯,他又能干嘛呢?
胤禩觉得很奇怪,今天的四哥很不对劲,一直以来,四哥总是信心满满的,可是今天却很不一样。
胤禩坐在胤禛的床边,开口:“四哥,你今天怎么了?作为你的弟弟,我想我还是有那个资格知道你在想什么的吧?”若是他还是原来的胤禩,他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弟弟,在皇家,这是最不值钱的。但今天,他却说出口了。
“禩儿,”胤禛组织了一下语言,“我只是不知道我到这里来的原因和目的(发展奸情……)。”
“呵,”胤禩笑了笑,“没想到四哥也会有这样的问题啊,我还以为四哥是万能的啊。”
“禩儿……”胤禛无奈,怎么也没想到原来温润的八弟竟然还有毒蛇的潜质。
“四哥,难道你不知道船到桥头自然直吗?又或者说你做了几年皇帝,连智商都下降了?不过最重要的是,不管如何,不是还有我陪着你吗?”
胤禩这句话很明显是在强调前面半句,但是听在胤禛的耳里却是全然不同,他的着重点全跑到后面半句里了。
“是吗?禩儿,这可是你说的。”
“啊,什么?”胤禩一脑袋的问号,完全不清楚自家四哥的脑子又转到哪去了,也就是这样,胤禩把自己卖了也不自知。
“禩儿,来洗澡。”
“哦……就来。”
其实他们的发展也没有特别快,只不过是胤禩有的时候反应太迟钝,很多事除非有人说出来他才会接受,又或者说胤禩打心底就没有承认过两人的关系,一直都是在逃避的。
话分两头,书院另一边据说是花园的地方正有一个女子站在那里,手中紧紧抓着一个荷包,东张西望的,像是在等什么人。
“心怡……”远远有一人走来,虽然不是特别帅,但也算长得清秀,正朝着这边的女子挥手。
“祝公子。”程心怡盈盈一拜,随即用手帕遮住自己的小脸做娇羞状。
原来过来的是祝英台,祝公子,只是不知道她和程心怡是怎么搭上线的,当初程心怡对祝英台的印象可是不太好。
“心怡,你等久了吧,不好意思,我刚有点事,来晚了。”
“祝公子事务繁忙,怎可为了儿女之事误了大事呢,心怡明白。”程心怡一副非常了解的表情,很明显是一个懂事的女孩子。
祝英台嘿嘿一笑,也不好意思说是因为自己忘了和程心怡的约会,转口道:“心怡,你这次找我出来有事吗?”
“这倒是我忘了,”程心怡歉意地一笑,“这次叫祝公子出来是为了报答公子上次的的救命之恩。”说着就将手中已经被捏得不成样子的荷包给了祝英台。
“上次只是举手之劳,心怡你不必如此,那种败类就应该给点教训,不过以后你可不要再一个人出去了。”
“祝公子善意的劝告,心怡怎会不听呢,不过,祝公子可否收下小女子的荷包呢?”程心怡又将荷包递了过去。
祝英台也没有再推辞,径直收下了荷包,却完全没有想过女儿家的荷包就不是那么好收的,那可是定情的啊。
或许是因为祝英台从小就是在家人的呵护之下长大,家中亲人太多,每个人都以为有些事会有人对他讲,于是一个也没说,比如说作为一个女孩子,不能随便送人荷包,不能任人叫自己的闺名,这些事他不知道,反过来也就会认为合情合理,收下程心怡的荷包也就变得理所当然了。
于是,祝英台的悲剧生活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