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无益,只会引火烧身。我刚刚主动提出来,只不过是缓兵之计,被玩了那么久,吃过那么多亏,都是经验,我要玩回去,我玩死她们。
看我走出来,段盈盈亦迎面走来,开口就问我向飘飘说了什么?我回头看了一眼才从神台走出来的向飘飘,再转回头道,“要不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何那么信任秦雁回?”
“他不会害我,更不会害我们家。”
“如果我告诉你向飘飘是秦雁回的徒弟,你会作何感想?”
段盈盈一张脸七彩纷呈,变了数次颜色,无比精彩:“这臭神棍是秦雁回的徒弟?我怎么不知道?”
“你要是知道你会这个表现?”
“不可能,秦雁回没告诉过我。”
“你这话还真逗的独一无二,秦雁回是你家太监?阉没阉干净都要告诉你?令你吃惊的还没完,不过我要再问一个问题再继续,刚刚我说其实向飘飘是对你隐瞒身份的时候你脸色变了几变,你当时想什么?想到什么?”
段盈盈用硬邦邦的口吻道:“近来记性不好,忘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耍
“哦,不说,那我辛苦点猜一猜,反正我这人一向很助人为乐,是你们眼里很好骗很好耍的超级大傻子对吧?”在段盈盈很不自然的眼神注视下,我换了一副口吻道,“你应该是知道些向飘飘不知道的事,你不是觉得这里很熟识吗?刚好这里又有个公主,你应该是心虚。”
段盈盈一瞬间杀气腾腾起来:“你什么意思?”
我用笑容面对她的杀气,相生相克,我就是要她杀不起来:“你心知肚明,有些话说太白就没有意思了对吧?我这是给你留面子留台阶帮你遮丑,我就是物美价廉的无论年老色衰还是年轻亮丽都非常喜欢的遮瑕膏,小名,雷锋。反正就是完全为你着想吧,没办法,傻子嘛,就是先别人而再自己,无所不用其极的损己利人,我绝对不是在坑骗你说你不愿意说的事,我从来不干这种愚蠢的行为,你觉得呢?”
很明显,段盈盈无法习惯这样的我,因为这更应该是她!有些人就需要如此对付,她偷你家的鸡你就宰她家的猪,她抢你家的猪你就偷她家的姑娘,她才知道肉痛!她现在就特别肉痛,牙痒痒的恨:“别给我这副嬉皮笑脸不怀好意的表情,你就没安好心。”
“那你说哇,你是不是心虚?”
“笑话,我为何要心虚?我需要心虚?我只是震惊,震惊不都变脸色吗?”
“震惊应该是目瞪口呆,我说她是公主的时候你已经给我演绎过一遍,第二遍不是相同的感觉。你不说我替你说,你变脸色至少有两个原因,第一,可能你知道她才是真公主,而你不是。第二,你是后怕,你想杀她,她知道,但没有利用自己的身份进行反击,如果她利用自己的身份进行反击,你大概已经死了一百次。除了后怕之外就是不相信,感觉好可怕,因为换了你你会那么做。”
“胡说八道,没有的事,而且她是她的公主我是我的公主根本不冲突。”
“有冲突,我在她身上看见一个图腾,夜郎王印图腾,你身上没有的图腾。”
“谁说我没有?我只是没有纹在身上那么恶俗。”
“如此说来你其实知道她的身份?”
段盈盈一愣道:“设计我是吧?行行行,我知道,就刚刚你说她隐瞒我的时候,不过不代表我不是真公主,我虽然现在没物证,但我不是说过我不介意你跟我去看一看、找一找吗?但我先声明,你不能带上那个臭神棍,她只会坏事……”
“拿出证据来,谁有证据我信谁,不过同时我要说一句话,如果你是骗子你的下场肯定很惨,这话先说到这,说说往下的事情。她有自己的麻烦,你不需要知道是什么麻烦,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你不先出手她就不会害你,你能不能做到?”我不能把向飘飘的处境告诉段盈盈,她不会管向千千的死活,如此一来两个女人又要尔虞我诈鬼胎各怀,事情别想继续下去,所以最好的方法是我在中间周旋,避免冲突。
段盈盈吼了起来:“这还叫不相信她?我还不能自卫?你们肯定密谋过。”
“别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说了她不会害你你还需要自卫什么东西?你如果不同意,那没有办法,你说你是公主你又没证据,她说她是公主一样没有证据,我只能一视同仁两个都不信。我只能说这是命,我只能继续守护我的皇陵,你来抢她来偷,我们只好拉开架势各施各法拼一场,我占着环境优势,还能无限召唤金山老祖,我就不信我弄不死你们……”
“你恐吓我么?金山老祖你能召唤?当时你可不那么和我说,你说他是主动出现,即便你能召唤来,只要杀了他让你毁了鬼约你就得死。”
“你这才是恐吓我,首先你杀不了他,就你们,在他眼里就是没断奶的娃娃兵,其次,就算你能杀了他,我都不是马上就死,里面机关重重,总之我死之前肯定先弄死你。当然你们可以合作,不过我看你们合作不来,而且还有第三伙人虎视眈眈,所以到头来很可能出现的结果是,我们三败俱伤,让幕后黑手捡大便宜。”
“你是在威胁我吗?”
“我只是在提醒你,给你中肯的对你有利的意见,傻子嘛……”
“傻你妹啊,别跟我来这套。”段盈盈气爆了,“你先告诉我你是不是怀疑秦雁回?”
“是,你不觉得很有问题吗?秦雁回亲口告诉我你是夜郎皇族公主,然后他的徒弟也说自己是夜郎皇族公主,你有羊皮,她则有刺青,你们都和秦雁回有关,但相互间又不知道,这算怎么回事?难道你们都是公主?如果这样各自的族谱应该有记载,你事前不知道就代表没有,既然没有就说明不可能两个地方都有公主,肯定其中一个是假公主,指不定图腾的事就是秦雁回搞的鬼,你有羊皮,她有刺青,你能保证这不是把原本一体的东西一分为二?一次过把我们当小羔羊来宰?”
段盈盈不说话,其实她自己能想到秦雁回有问题,只是会不会是我说的问题,她不知道。我自己一样不确定,我只是根据情况分析出有可能是这样。其实在我内心深处我感觉事情要恐怖得多,虽然我和秦雁回才见过几次,我还是认为他不像坏人,我们都有苦衷,他就不能有?
过了好久段盈盈才道:“我想起来了,秦雁回和我说过,我会在广顺碰上我一生中最大的敌人。现在看来这个人肯定就是向飘飘,我原来亦觉得是她,当时的原因是我认为皇陵来的盗贼跟她有关,皇陵属于我们家,她是贼我是兵肯定是敌人。现在她不是说自己是公主不是盗墓贼吗?如果这是真的,她却仍然是我最大的敌人,原因从本质上变了为何结果依旧?只有一个结果,她是假的,她还是盗墓贼,除非秦雁回骗我。”
真会颠倒黑白,不过跟我玩推理她还嫩了点:“你这是歪论,偷换概念,秦雁回告诉你你会在广顺遇上一生中最大的敌人,没有具体说是谁,你认为是向飘飘是你认为,与秦雁回无关,就算和秦雁回有关,秦雁回说的又是真话,最大敌人是哪方面的敌人?惺惺相惜还是你死我活?你用自己的思想强加在秦雁回身上才得出的结果不是歪论是什么?”我鄙视了段盈盈一眼,继续道:“再说偷换概念,这里面有一个因果关系,你之所以认为向飘飘是假公主,是因为你站在你是真公主的立场论证,你要让这个论证站得住脚就先举证证明你是真公主,谢谢!”
“岂有此理,按你说这样你还问个屁我相信不相信秦雁回?”段盈盈被识穿了气急败坏抓狂道,“气死我了,没法跟你沟通,我去问那个臭神棍,她不是说自己是真公主吗?肯定知道夜郎的许多事,皇族的许多事,如果我知道的她不知道她就是白撞……”
“你还歪论歪上身了是不是?我打个比方和你说,我投资了一家公司当幕后老板,雇请你管理,公司日常事务我一概不懂,按你逻辑这公司是你的而不是我的?所以这个问题不能这样验证,而且你没有验证资格。得罪说一句,现在你们都是我的嫌疑人,我自会调查清楚,前提是请你们不要添乱好吗?”
第一百一十五章:墓
“按你的逻辑你不去调查我就得被冤枉死是不是?”
“谁说我不调查?我只是需要时间,现在先解决月斜这里的问题,人家说有夜郎王印,就差找出来。”
“不行,先找我家的……”
“你不是无理取闹么?谁先谁后结果不一样?夜郎王印只有一个,如果你的是真的这里就不会有真的,反之亦然懂吧?如果懂,请配合,别添乱,因为你的每个添乱最后都会是反受其乱。最主要的好是,如果你的身是正的你就没有添乱的必要,反之……,是吧?”
段盈盈的脸色继续精彩纷呈,仿佛突然间不认识我似的!必须说,我这帽子扣的很有技术,她肯定在害怕,因为向飘飘的本事不比她低,她如果闹,我绕开她和向飘飘合作她怎么办?之前她有恃无恐是我要完成使命必须跟她合作,现在风水轮流转我说了算。相对于向飘飘来说一样的道理,她如果不妥协,我绕开她只和段盈盈合作,我就不去证实谁真谁假,她怎么办?
“嗯,你不说话就是没意了见对吧?那你继续保持这种状态,我去和族长族老说。”
段盈盈哼了一声道:“随便,本小姐人微言轻插不上话。”
我笑着说了一句谢谢配合,刚转身往向飘飘和族长族老堆走了两步,段盈盈就愤怒地一脚把棺材给踹翻了,哗啦一阵乱响,里面的干尸滚了出来。我懒得招惹她,当没有看见,踹的又不是我爹,与我何干……
向飘飘和族长族老已经谈完,正在等着我,我走过去站在了前面,族长立刻小声道:“古墓必须进?不能想其它办法救千千?”
“我肯定没办法,向飘飘你更了解,她智商高能力强运筹帷幄都只提出一个办法,肯定其它办法只会更难。所以,族长,你可以这样想,如果你觉得她是狼心狗肺的人,会为一己私欲不惜牺牲敦寨,你就拒绝。反过来如果你觉得她不是一个狼心狗肺的人,不会为一己私欲牺牲敦寨,你就答应,这样脑子会清晰些。”
“她绝对不是狼心狗肺的人,只是古墓的情况无法掌握,我怕有意外。”
“没选择,你不答应你只能做黑心人,而且你黑了心一样无法阻止,她一样会进去。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你拒绝意味着山洞里的阵还在,她进去就是废人一个,所以你拒绝其实比答应更坑自己。”我不是恐吓族长,是实话实说,确实是这样的情况,我刚刚亦不是单纯在设计向飘飘,我是真有把握说服族长,毕竟族长没有其它选择,只有华山一条道可走。我需要做的是让他走这条道的时候除了担忧外还能有那么一些期盼,不要只是亏,而有赚的机会,“而且我想古墓应该能应付,如果太麻烦,按你对她的评价可能她自己都会放弃,所以孰轻孰重你请自行选择……”
族长思索着我的话,过了十多秒才道:“让她把权交出来,把等级和不合理的族法废除是你的建议?”
我严肃道:“当然不是,那是她自愿的行为,真心实意,你不该怀疑她。”
“先礼后兵,明给暗取,半拉半逼,就是你,玩的很漂亮嘛,你是不是把我们都给圈了?”族长脸上挂着一种很大气的笑容,手指点了几点道:“看来我也非答应不可,也罢,我们一起进去。”
我连忙摇头道:“这可不行,只能我们进,如果我们出了问题敦寨还有你做善后工作,如果你一起进去出了问题就是彻底的完蛋。”
“你也进去?这事跟你没什么关系,你不需要这样,万一出不来你要我如何交代?”
“我的选择我负责,我有必进的理由,但不能告诉你,希望你能谅解,并且恩准。”
族长叹了一口气道:“既然如此,好吧!其实我用错方式,这事从开始就应该沟通解决,可能会简单得多。”
“不,你没用错,从刚开始就沟通你会沟通不来,更不会是现在的结果,我只能说我们都被设计了吧!”
“哎,或许吧!”族长转过脑袋对向飘飘道,“飘飘,你还是公主,你可以带上我们所有人冒险,不过按你说的这是最后一次,明天晚上我们一起上山。”说完族长做了一个或许是最后一次做的参拜的动作,然后快速往大门口走,把门打开,洒脱地消失在黑夜当中。
半个小时以后,樊姨的家里,樊姨在给我们做夜宵,她已经恢复本来面目,很好笑容、很好礼貌,不过好像我又不太能习惯,人啊,就是矛盾体!有句话就说的很对,人之所以会心累,就是常常徘徊在坚持和放弃之间,举棋不定。矛盾让我们心很累,却又无药可治。
摇摇晃晃的八仙桌,我坐在对门的方向,段盈盈坐我对面,一直瞪着又亮又大的眼睛,她已经想明白过来刚刚是给我耍了设计了!向飘飘则坐在我的右边,她和段盈盈相反,眼睛不问世事的闭着。其实我知道她心里还在想今晚所发生的事情,做总结经验,她这种人很恐怖,原本已经很强大,再经历多点的大事情,天不灭她她就能灭天。
气氛真的很怪异,但我又没有地方坐,椅子就被她们砸剩三张,我总不能累了一天晚上还站着吧?上房间又不对,好饿,而且解蛊毒的解药下在夜宵里,就算煮的是蟑螂我都要乖乖坐着等吃。幸好樊姨做夜宵的速度不错,我快速吃完逃离了这种尴尬的环境,美美睡了一觉,第二天下午才起床。
旁晚,我们在族堂吃的饭,好多人,每家都有一个代表出席,而且吃的不是素,而是肉,好多好多大块大块的肉,应该是白天族长让人到镇上买回来的。然而,我吃的一点都不高兴,因为我感觉这顿饭好像有什么寓意,如果有人给画一幅画,那就是中国苗版最后的晚餐的感觉。
晚上十点钟,族长交代完根叔一通以后,背上大堆用得上的工具,带着我和向飘飘、段盈盈往山上走。段盈盈原来走在前面,有意无意向族长打听他腰间挂着的小瓶子的事情,大概碰了一鼻子灰吧,她放慢脚步等我,小声对我道:“刚刚族长很严肃对根叔交代过一通,你感觉说的是什么事?”
我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