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探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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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探实录-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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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了一口气又继续道:“可惜族长他老人家所托非人,他以为你和我是一伙,其实不算是,你心里有自己的如意小算盘,你没告诉我你所看见的事情,相反还毁灭了金布这一个重要证据,于是族长的计划宣告失败。大概也是族长自己倒霉,他不知道你也喜欢吃话梅,更不知道向飘飘对你……”我没有往下说,因为说不出口,失望。

这次段盈盈思考的时间比较长,大概有二十秒,她道:“不对,鬼爪和根叔有什么关系?你如何能联想到根叔?”

“有关系,人不可能留下那样的抓痕,除非这个人会邪术,根叔会,证据在你身上,记得被上身的情况吧?他们进来的时候念着咒,越念大声你越痛苦。当时谁带他们进来?是根叔,所以是根叔教他们念的咒,不会邪术如何会这些咒语?至于根叔的目的何在,我等会给你说个清楚明白。”

“不行,你至少先告诉我根叔和谁一伙,以及你如何想到这么多。”

“根叔的同伙是向飘飘。”我很不愿意说出来,但这是事实,我需要勇敢去面对的事实,“我想到这么多是因为族谱和你的提示。”

转眼间,所有人都已经离开族堂,门关好以后,族长对我道:“年轻人,继续说,现在这里你说话最有份量,你身上的蛊毒不用担心,我会给你清除,而且保证你能活着离开敦寨。”

我等的就是族长这句话:“其实整件事由族谱引起,族长之所以要把族谱藏起来是因为族谱里面有关于古墓的秘密,很不幸的是另一个人也知道族谱里面有秘密,这个人是根叔的主子……”

根叔怒火道:“你不要含血喷人,不要总扯上我。”

“根叔,好戏才刚刚上演你就这么激动,你主子知道么?”我点燃一根烟抽着,转向族长道,“族长你自杀是没办法,那天晚上其实还发生几件事,段小姐出门散步看见你拿着凶器要杀根叔……”我说到这里的时候,根叔眼睛突然瞪的巨大,冷汗淋漓的感觉,他肯定是不知道!我继续道,“根叔你不用后怕,族长其实不是真要杀你,就算他要杀你,有的是办法,而且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你死的很舒畅,而不是当街当巷杀而引祸上身,族长只是做戏给段小姐看,族长我说的没错吧?”

族长点头道:“大致上没错。”

“族长做这场戏的原因是因为根叔的主子很强大,族长不能硬来亦不敢硬来,就是她发现的族谱的秘密。”我吸了一口烟快速喷出来才又继续道,“族长你不希望她碰这个秘密,你觉得她不再是从前的她,动机不纯,做的事令人想不明白。”

“族长怕这个秘密会给敦寨带来灾难,所以要阻止,办法就是杀根叔杀鸡儆猴,可通过什么办法杀既有杀鸡儆猴的效果又不用破坏关系?只能是借刀杀人,通过外人的手来杀根叔。而如果杀了根叔最后还不能阻止悲剧发生,族长只能选择杀根叔的主子。装死是最坏打算,是为了方便成事又不连累亲人,以及降低根叔的主子的死对敦寨的影响。还有一件事,族长装死露出的笑容我想是笑给根叔的主人看的,目的有两个,可以说截然不同,那就是……劝告以及嫁祸,根叔的主人只要看见这个笑容,无论往前或者往后想,根叔都能达到目的,不过族长你低估了根叔的主子的决心。”

族长竖起拇指道:“很厉害,真的很害怕,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不是很明白,你难道是我肚里的蛔虫?”

“知道事情的起点,其它的就不难猜,这就像你写一个一再写一个十,我会下意识把中间的空白填上,所以这应该是你告诉我的答案。”这个答案让我想起范队死的时候的笑容,我想我已经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就差印证这一步。

族长叹息道:“我其实应该在你来的时候找你谈,失策,你继续吧,族老都已经等的很急。”

我看了族老们一眼,确实一个个都特别焦急,只有向飘飘一如既往的淡定,至少表面看上去是这样,内心,我不知道。

“接下来我解释族谱到底有什么秘密,这中间发生了两件事,第一有人想杀段小姐,第二有人想找古墓。不要惊讶,就是古墓,这座古墓几十年前有人进去过,就因为这个人进去过敦寨才开始养不活牲口。我想应该是这样,这个人在古墓里触发了某些机关意外的影响到水源,这一支水源直接和南面山底的湖泊交接,所以敦寨里的水就出了问题。”

根叔哈哈大笑道:“胡扯,如果水有问题先死的是人而不是畜生。”

“那是因为你们现在的吃用水从西边的湖挑,有问题的则是南湖水,南湖水通过小沟围绕敦寨走一圈以后才流进前面的汇河被完全稀释,牲口是喝了这些被稀释前的水所以活不成,猫狗牛羊鸡鸭鹅老鼠等等都喜欢在外面喝水,这毋庸置疑,除非你们把牲口都圈子来养,不过不可能,山里人一直都习惯放养。”

族长道:“你是怎么发现的?你研究过这两个湖还是进过古墓?”

“都没有,我发现是因为族谱其中一页,就是记录开始养不活牲口那一页,结尾处有四个字总结:随便吾恶。这四个字应该是进过古墓的人所写,真正意思应该是:水变,我导致之恶果。”

根叔哼了一声道:“完全是胡说八道,我觉得这四个字怎么解释都行,为何是水变?”

我猛猛吸了一口烟,把烟头踩灭在脚下道:“那四个字放在那一页只能有一种解释,否则为何不放在其它页?所以这两者存在密切的条件关系,而这一页说的内容是水,答案显然易见。还有另外一个记录,水出问题这一页之前你们在南湖挑吃用水,后来才引导西山的水下山建造了西湖,前后对照结果不就出来了吗?就是因为水出了问题才修的西湖,你自己白痴领悟不到个中的玄机就乱质疑,我真为你的智商感到担忧。你肯定想不到其实这几段记录还得出另一个结果,就是记录这四个字,以及提倡修湖这个人,就是进过古墓的人。”

族老道:“这个人是族长他爹。”

“对,族长他爹应该和族长说过古墓的事,交代过绝不能再让后代进去。不过族长的爹没说清楚水的事,所以没人知道,为什么不说清楚,可能来不及,肯定是人比畜生重要吧?所以先修人喝的水,而根据族谱的记录,修好水利的第二个月族长他爹就得了急病而死。”

我继续又道:“古墓的秘密后来被根叔的主子发现,族长后来才知道根叔的主子发现了秘密,原因是有人总拿族谱看,水那一页被翻的很多,族长就开始研究水的问题,然后想明白过来,族长你说呢?”其实那个山洞应该是被族长他爹或者族长自己下了阵,不过我不能说出来,因为可能不是很多人知道,如果我说出来就人人都要知道。

第一百零九章:不复

族长点头道:“对,大体上差不多就是这样吧,只有细节的差别,无伤大雅。”

“然后我说找古墓的事情,其实是利用我在找,或许你们会问,根叔的主人自己找不到吗?对,但也不对,根叔的主人只知道具体的位置,却不知道进去的办法,以及里面有阵法,某种特定的人进不去,只能找另一种特定的人进去。这个问题有点绕,有些事很难对你们解释清楚,因为事情发生在你们不了解的范畴,我只能说大概这么一回事,答案其实是根叔的主人用行为告诉我的,可能她自己没有发现吧!”

没有人说话,看上去都各自思绪乱飞,我想他们已经猜到根叔的主人是谁,他们很能忍,竟然没有把目光投过去。

“古墓和水的问题已经说清楚,再说杀段小姐的问题。杀段小姐的是根叔,你们在族堂抓我们,进门时念着咒语,由你带头,这个事情表明,第一,你会邪术,第二,你知道里面在发生什么事。你为什么想杀死段小姐?因为你已经发现那天晚上段小姐捡了你的烟头,中华烟,不可以在敦寨出现的烟。我猜你应该是之后回头找过,但没找到,后来你告诉了你主子,你主子估计是先臭骂了你一顿,如此不小心等等,然后才说一不做二不休杀了段小姐补救。”我自己想想这事都感觉后怕不已,如果当晚段盈盈不是中了毒,而是留在村寨里,肯定死翘翘,就是因为中了毒,离开了村寨,根叔才无法报告丢了烟头的事情。

根叔骂道:“胡说八道,含血喷人……”

“你不用抵赖,外面有那么多证人,问问他们念的咒是谁教的就能水落石出。”我转向几位族老道:“几位族老,你们自行判断。”

撑拐杖的族老道:“你先说说小根的主子是谁。”

我用手指指向飘飘,一瞬间所有族老都大叫起来,他们明明已经想到,仍然激烈反驳,其中一个族老道:“绝对不可能,飘飘一直和小根势同水火,飘飘怎么可能是小根的主子?”

“有两个证据,第一,根叔抽的中华香烟是向小姐带回来的,向小姐到家后出去过,说准备点什么事,其实向小姐当时是去找根叔,让根叔去安排一些事情,一些对我的阴谋。第二个证据,我记得族老说过一句话,说如果没有向小姐根叔就不会有今天,大概是骂根叔忘恩负义,其实根叔是感恩戴德,至少根叔自己这样认为。”

“所以,族老们,这是障眼法,大家认为他们水火不容,暗里却并非那么一回事,这是段小姐提醒我的,她说的一句话给我带来解开两个秘密的灵感,一是族长的死,一个根叔的主子是谁。而段小姐说的这句话是:我认为看见的不是她,但其实就是她,换一个概念说,我看见根叔和向小姐水火不容,但其实他们之间其乐融融,不和只是误导大家的一种手法。”

根叔仍然沉默,因为这个问题无论他怎么答都要暴露。

我继续道:“还有,你们所有人都对我隐瞒了向小姐的身份,族谱就有她的身份记录,开始我很奇怪为什么每隔十多页就会少一页,后来才弄明白原来少的一页页记录的是敦寨里最高贵家庭的事迹。证据是这少的一页页都在记录族长事迹那一页之上,族长之上是什么?宗族王子?公主?”我把目光转到向飘飘身上,“是这样吗?向小姐,向大公主。”

整个族堂没有人感到惊讶,因为他们原本就知道,只有段盈盈不知道,她瞪大眼睛注视着向飘飘,半天说不出话来。

向飘飘不惊讶,她只是难受,大概不愿意我知道吧,她其实能想到我说根叔的主人的时候,就已经了解了这一切,她只是在庆幸,此刻她还打算抵赖:“这只是你的猜测,我们这里没有什么王子和公主,我只是为敦寨做过一些好事,算是候补族老而已。”

“如果是这样,你从开始就不会隐瞒我,而且族老只能是男人,别忘了我也是苗族人。”我内心无比失望,因为不再是一场解谜会,而是审判会,接下来还会有一场审判,只有我和向飘飘两个人的审判,“樊姨就不是你妈,樊姨家更不是你家,证据是你穿的衣服不合身,那是别人的衣服。还有两个小细节,樊姨吃完饭给我们冲茶,这说明她是装出来的冷,她当时有那么几秒忘了在饰演的角色身份,后来把茶端来又拿走我猜应该是你瞪了她一眼提醒了她。另一个细节,我们在族长家查现场,问完问题,婆婆走的时候对你做出一个很怪异的动作,我怀疑你以后我翻族谱关于礼仪的部分,发现是礼仪参拜的动作,只是做了一半才显得怪异,为什么只做一半?因为她做着发现有问题。”

“就算你说的对,我回敦寨的整个过程都和你们在一起,没有单独接触过别人,我怎么去安排樊姨饰演什么角色?我怎么借用她家?我是一个月前离开的敦寨,难不成我一个月前就已经安排好?这些你不解释清楚你说的话就不可信。”

“错,你并没有整个过程和我们在一起,到樊姨家前你进过族堂,而你进去没多久里面就有个男人从侧门跑出来,段小姐当时说了一句话,她说不对劲,男人不该走族堂的侧门出来,男人必须走族堂的正门,她们哪儿就这样等等。我当时没有在意,我还暗想这人精神分裂,跟她有毛关系?知道你身份的时候我才想明白,他从侧门出来是为了避开我们去通风报信,给你设计一个家,一个身份,而你隐瞒身份,其实是对段小姐隐瞒,而不是我。”

段盈盈听我说完最后一句,目瞪口呆,脸色变了几变。

“其实坦白说一句,你即便告诉我我都不会说出去,所以你这是作茧自缚,不过你聪明的地方在于很擅长化被动为主动。倒是苦了族长,看你的种种行为他就知道你想做什么,但他出去说话和你出去说话,可能相信你的人更多,所以他做的一切是不得已而为之。”

族长叹了一口气道:“飘飘,你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你以前不这样?还有你妹人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向飘飘道:“她在外面很好,我想和金夜雨单独说话,如果你们不介意请到外堂呆一会,我和他说完以后就会给你们交代,然后我们给大家交代,就这样吧!”

向飘飘这是下命令的口吻,所以族长没有说什么,族老更没有说什么,他们都转身往外走,而向飘飘的目光投在一动不动的段盈盈身上。显然段盈盈不想走,向飘飘亦无法让她走,只能我开口,我道:“段小姐,如果你想解决问题,请给我们几分钟。”

段盈盈道:“不行,我几乎被你们害死,往后我自己做主,不能信任你们任何一个,要说在我面前说,否则别说。”

向飘飘道:“你就没有信任过任何人,除了你自己。”

“段小姐,现在我们还是人家砧板上的肉,信任我行不行?”我这话的潜台词是无论我单独和向飘飘说过什么话,只要能告诉她的我都会告诉她,段盈盈当然明白我的意思,她稍微迟疑了几秒,还是哼了一声才走开。我舒了一口气对向飘飘道,“向大师你可以说了……”

“你信我有自己的苦衷吗?”

“信,并且理解这种感觉,我亦因为有自己的苦衷而对不起许多人。”

“好,我没有信任过任何人,不过从此刻起我信任你。”向飘飘走到神台前快速拿了一根佛香用嘴一吹,佛香呼地亮了起来,被她快速插在香炉上,她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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