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zero][金士]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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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zero][金士]断章-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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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的身影。
  对于突然冒出来的小女孩,肯尼斯很难用自己所知的常识来解释。虽然看雁夜的样子,明显是熟人,而且缠绕在这个病怏怏男人身上的那股急迫感也消失了,就算是肯尼斯也能意识到,雁夜所祈求的同样不是圣杯本身。能做到这一切的想来也只有一个人了。
  “……Lancer,让卫宫上来见我。”肯尼斯的口气有点冷,毕竟他和士郎也算是同盟者,那么对于士郎各种擅自行动的理由他有权利要求必须有充分的解释,然后再好好谈谈一下关于同盟双方所应该尽到的义务问题。
  “请稍等片刻。”Lancer点点头,转身灵体化而去。
  肯尼斯看起来就像是座即将爆发的火山,一点都想引到怒火烧身的Lancer也顾不上礼仪问题,只希望快速解决的其实直接穿墙来到士郎的卧室便实体化了。
  “卫……!”只是刚张开的Lancer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在Lancer靠近的瞬间便察觉到的士郎抬手揉了揉眼睛,睡眠对于他来说早就是一种习惯,哪怕已经不再需要。将坏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拉开后,脑子还有些钝感的青年撑起身子抓了抓脑袋。
  “哦Lancer,什么事?”打了个哈欠,士郎奇怪地看了眼僵在原地的Servant。
  并没有处于睡眠状态的吉尔伽美什睁开双眼直接起身,没理会遮掩随着动作滑落到而露出肌肉紧凑且白皙的躯体,抓起手边所有布料将士郎从头到脚包了个严严实实,连条缝隙都没留下后才很是不满地瞪向Lancer。
  反应过来自己确实有些失礼的Lancer连忙背过身去,虽然他正走在基佬的道路上,但这样的香艳情景对他来说还是太过刺激。
  士郎挣扎了一番才成功探出脑袋,正好吉尔伽美什大大方方的□着下床转身将自己抱了起来。总是明白Lancer失常的缘由后,他稍微有些脸红。随后转念一下,反正大家都是同性,看个裸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吉尔伽美什不就很自然地在遛鸟嘛,自己裹成这样哪怕不是出于自主原因才比较不正常。
  “吉尔我觉得……”士郎刚想发表一下其实自己可以走,只要没有这团东西的意见时,就看到吉尔伽美什抬头认真地看向他,淡然地说道:“擅自窥视我的宝物代价可是罪无可恕的呢,你考虑清楚。”
  大有你再给他看,我就给他死的内在含义,真是简单明了通俗易懂,就算是素来迟钝的士郎也只能将剩余的话语默默吞回肚子里,闭口不再提。
  不过宝物呢……这大概是士郎所从吉尔伽美什口中听到最近乎告白的话语了,虽然古老的王者在行动上一向来不太要脸,大概是因为长久以来一直被信奉成神的吉尔伽美什深知语言的力量,正因为在乎所以才谨慎。于是心情不错的士郎不再纠结什么,只能饱含歉意地将Lancer抛到脑后了。
  虽然这话并不是对他说的,但Lancer深刻意识到自己正被动地处于了危险状态。直到听到背后传来浴室门关合的声音时,骑士才真正松了口气。哎,谁知道会这么碰巧,都是幸运E惹的祸。Lancer觉得自己真的挺无辜,毕竟这实在不是故意的,那个时候完全就是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表情面对才造成了当机。
  肯尼斯烦躁不已地来回踱步,樱好奇地看着面容紧绷的男人像只认不清方向的仓鼠般原地打转,雁夜的心情很好,应该说他已经很久没有笑得这么开心了。没了魔力输出时伴随着的剧痛,Berserker的存在感也低了很多,要不是樱小声地问道,雁夜估计还没想起来自己昨天召唤过Berserker了。
  “没事的,这是Berserker,他不会伤害你。”雁夜轻拍了下樱的背脊,孩子偷偷打量Berserker的模样煞是可爱,不再是间桐宅里那个毫无生意的人偶了。
  被盔甲覆盖严实的骑士在雁夜的招呼下便老实地走了过去,樱在雁夜的鼓励下试探地戳了戳Berserker的手臂,然后好奇地拨弄起环绕在Berserker身边的黑烟。
  如同巨大模型般可以随便摆弄的Berserker在樱的眼里变成了一件十分有趣的玩具,她回想起小时候,在她还能追逐在姐姐身后开心地大笑的那个过去,她也曾经有一个可以抱在怀里的布娃娃,是父亲摸着她的脑袋给予她的生日礼物……
  明明应该被遗忘掉的记忆,此刻却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樱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多少会幻想过王子或者骑士的美好童话,虽然Berserker漆黑的颜色总容易让人联想起书中的反派角色,但一想到Berserker这正是守护着雁夜的存在,樱就觉得沉默不语的黑骑士一定是好人。
  “谢谢你Berserker。”轻轻握住Berserker冰冷的手,樱仰着脑袋真诚地说着。
  “樱……”雁夜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虽然大男人这样有些丢脸。
  突然,Berserker低下头,身体稍作前屈后单膝跪地动作温柔地执起了樱的手,雁夜目瞪口呆地看着Berserker一系列动作,他压根没有命令过Berserker这样做。不过他还没机会多想,就看到士郎正推门进来。
  还在疑惑Berserker这样子实体化要不要紧的士郎,就听到肯尼斯大声斥责道:“太慢了!”
  “啊?”士郎对于肯尼斯分明的怒火一头雾水,Lacner暗叫不好,不动神色地贴着墙壁挪到肯尼斯身后。
  “我需要解释!”肯尼斯快步逼近,紧绷的面容和不容置疑的口气都让士郎被这股气势压得无奈后退一步,正好撞上身后的肉墙,吉尔伽美什顺势搂住了还没站稳的士郎。
  “关于什么?”士郎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这个!”肯尼斯侧过身,士郎顺着视线看去,正好看到樱朝他挥了挥手。
  “哦,她是樱,间桐樱,从今天开始和我们一起行动。”士郎也微笑着朝樱晃了两下手,转头对肯尼斯说道,不过对方的表情显然不满足于这样,于是士郎只能再解释一点:“间桐的魔术我想你应该已经弄清楚了,这孩子和我有点渊源,我不能让她也变成雁夜那样。”
  本来有一肚子牢骚要抱怨的魔术师内敛了起来,走到樱身边弯下腰仔细的观察了一番,的确,这个孩子身上已经残留下了不少魔术的痕迹。
  肯尼斯是魔术师,也明白魔术不可能都是光亮绚丽的,正是因为其多样性使得魔术师必须遵守必要程度的约束和限制,间桐的魔术算得上惨无人道,但这毕竟是人家的传承,也无法指责什么,但肯尼斯个人是非常厌恶这种类型的魔术。
  察觉到樱的问题得到了默许,士郎还没来记得松口气,就被肯尼斯连绵不断地说教绕晕了脑袋,不由地想感叹不愧是时钟塔的讲师,这简直是要人命了。
  “……总之,任何擅自行动都是不允许的,听明白了吗?”肯尼斯抱胸立在士郎面前,士郎乖巧地如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
  将脸埋进士郎后颈的吉尔伽美什闷笑了起来,难耐的搔痒感让士郎不客气地回了一肘子,不痛不痒的打击丝毫没有让吉尔伽美什学会收敛,依旧没有放开的意思。
  '真是个不错的光景呢~'Emiya幸灾乐祸地窃喜不合时宜地冒了出来。
  '你这回又想干嘛?'士郎按了按太阳穴,很是头疼的样子。
  '稍微提醒你一下,远坂和间桐的同盟关系你没忘记吧。'Emiya才不是老是承认他就是在担心。
  '没有,我会解决的。'虽然不想正视,但这的确是个严重的问题。
  '那就好,还有,现在的情况你还是别逃避切嗣了,Saber是个重要战力。'Emiya对士郎的那一点小九九又怎么会不清楚,总归要有人来强迫他面对的。
  '……我知道了啦。'士郎不是很情愿地嘀咕了下,但Emiya说的没错。
  “那么还有一点。”肯尼斯打量了一番士郎,这让士郎甚是惶恐,“你到底是什么人?”
  肯尼斯的确考虑过了,对于卫宫士郎的认识,他所知道的仅仅只在于Caster的Master和守护者两点罢了,以同盟者来说这远远不够,种种迹象表面这个人对于这一次圣杯战争的情况都了如指掌,显然还隐瞒着什么。
  肯尼斯的问题,也同样是雁夜的疑惑。
  间桐宅要是能够如此来来去自如,他早就将樱带走了,哪怕是Servant,也不可能做到这一点,正因为深知老怪物的恐怖,所以他将所有的希望都摆放在了有关于圣杯战争的约定。
  觉得自己存在感有些稀薄的吉尔伽美什打了个哈欠,然后开口道:“当然是我的人啦。”
  这时黄金无尾熊才显得无比惹眼,效果群拔。
  不知道为什么,在场的两位正常向Master竟然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感到什么违和感。雁夜虽然的确知道,但知道和接受又是两码事了。而压根就没注意到这些的肯尼斯受到了文化冲击,本来的话古板的魔术师也不是会在意这些的人,但他竟然下意识将自己和Lancer的情况拿来做了对比,这绝对不正常。
  Lancer倒是颇为羡慕地看着吉尔伽美什,能够如此明目张胆地做出这样的举动,要是对主人这样做大概会被立马命令自裁吧……脑补了一下那样的情景,Lancer耷拉下了肩膀,打定主意要私下里去诚恳地请教下前辈。
  刚还打算认真解释一番的士郎在看到肯尼斯和雁夜眼神都不太对之后,顿时没了兴致。表情都很是复杂的两人想必暂时没啥心思追求真相了,士郎没好气地用力捏了下还正大光明摆在自己肚子上的手。
  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在Berserker曲起的大腿上,盔甲有些冰冷的感觉让她晃了晃双脚,然后抬头朝低下头的黑骑士努力舒展出一个微笑。Berserker的注视就相识无声的鼓励,樱虽然无法看到他的面容,却能感觉到被隐藏起来的温柔。
  崩坏的幼女和安静的野兽已经建立起了一种微妙的联系。
  “恩,等练习好了就给叔叔看。”樱凑到Berserker耳边小心地说道,黑骑士头盔缝隙间透出的深红微妙地流转着变化。
  与这边和乐融融的气氛,间桐宅正被一股澎湃的怒火所笼罩。
  间桐脏砚沉默不语地站在樱的房间里,床铺还维持着本来的样子,清风从打开的窗户吹进室内,但本应该存在的孩子却消失无踪了。向来自负的老魔术师丑陋的面容更为扭曲,附上了一层浓郁的阴影,握着拐杖的手指颤动着,关节的摩擦发出了轻响。
  下仆们完全不敢轻易吱声,统统低着头围在房间外。
  这样的举动,无疑是对脏砚□裸的打脸。被称为御三家之一的间桐,就毫无察觉的被人从眼皮底下带走了人,大概已经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耻辱了。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只有可能是消失了好几天的雁夜。
  但雁夜是他亲手□的,有几分能力他当然清楚不过,完全不是有可能做到这种事情的人。
  拄着拐杖的手不住地颤抖着,最让脏砚的气得牙痒痒的估计是因为他完全无法寻找到雁夜和樱的踪迹,深思了半响,老人铁青着脸做出了不太情愿的决定。
  不靠谱的同盟会议就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宣布解散,Lancer暗搓搓地窜到吉尔伽美什身边,反正士郎是没听见他说了些什么,只是吉尔伽美什的眼神充分说明他要捣蛋了。于是同情不已地看着Lancer被吉尔伽美什揪住后领拖走远去后,士郎回到房间后走到书桌旁打开抽屉拿出几张白纸然后抽出笔筒中的签字笔,俯身趴在桌面流畅地书写着。
  写完后,士郎将笔放到一旁,仔细从头到脚默念了一遍后,将纸折了起来,随后来到墙边蹲下打开矮脚柜。
  “帮我把这个带回去吧。”士郎朝使魔晃了晃手上的纸条,说完就把纸条绑在了使魔的脚上。
  士郎捧着使魔走到窗边,将之放飞。
  目送在蔚蓝的天空中逐渐化为一个小小的黑点直到消失,士郎本以为心情会更加复杂一些,但真的下定决心后反而是一身轻松。本来就不是光纠结便能解决的问题,想太多也不过是自寻烦恼。看来现在他唯一需要考虑的,大概只剩下见到老爹首先应该说什么了吧。
  韦伯垂头丧气地盘腿组在床上发呆。
  Rider的话丝毫没有帮他理清头绪,反而增添了很多新的烦恼。今日的冬木和平到诡异,却越加让魔术师学徒的心无法平静。
  对于只能固守……不,应该说是隐藏起来才不至于第一个就从这场圣杯战争中退场的韦伯来说,什么都不发生比任何情况都更为可怕,因为他深知自己没有掌握主动权的能力。
  也许在他战战兢兢地躲在民宅之中时,有什么不详的阴谋正在酝酿。
  整天有这个一个人形苦闷制造机在身上不停的散发出灰暗的气息,就算是粗神经的Rider也没有办法全身心投入好好享受游戏所带来的乐趣了。
  扫了眼被踢到角落,当初自己好心所准备的第二个手柄完全得不到韦伯的青睐。虽然明白对于这个年纪的韦伯来说,很多道理都不可能一夜之间就弄明白,但是像韦伯这么容易一钻进去就彻底出不来的人,Rider倒也没见过几个。
  “好了小子,我们出去走走如何?”关闭电源之后,虽然嘴上询问着的Rider却直接动手提起韦伯的后领就往外走。
  “哇啊放我下去!”被像小猫一样拎起来的韦伯着实下了一跳,不住地挣扎了起来。
  Rider看着韦伯一落地就敏捷地窜到床旁边,然后警惕地瞪着自己的Servant,过了一会儿,才像泄了气般耷拉下肩膀,拉下挂在床头的背包甩到肩上,直径走Rider旁边走过,打开门的时候回头不耐地道了句:“走吧。”
  对于像Rider这样的肌肉壮汉来说,走在大街上实在有不低的回头率。本来就算瘦小的韦伯在Rider的对比下显得更加没有存在感,往常的话他一定会一路都抱怨个不停,但今天却一声不吭地独自走在前面。
  有些摸不着头脑的Rider双手叉腰,沉默不是这位王者所擅长的事情,所以他弯下腰凑到韦伯旁边好奇地问:“小子,你生病了?”说着,便伸出大手掌想要贴在韦伯的脑门上。
  “没有。”韦伯往一旁躲避开,眉头微微皱起。
  “那还真是乖巧到不可思议呢。”Rider一个大跨步,走到韦伯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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