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过来和阿妈打她,不是无缘无故的,阿爸你也听见了吧,这些日子关于向北和大哥家媳妇的事,你知道是谁造的谣吗?是她张雪香。”小姑姑气愤的直说重点。
其实爷爷也知道些,只是他不好管这女人事,而且又没直接抓到张雪香造谣,没真凭实据的不好做什么啊!
“ 你乱讲什么,谁造谣了啊!···”张雪香理直气壮的叫嚷着。
“招娣,大家可都说你看见我家向北和他二嫂偷情,你什么时候看见的,在那看见的啊?你可得讲清楚了,大家好对质。”小姑妈和奶奶已经托人把这事打听的清清楚楚,谁传谁问的明明白白,见主要谣传者在就一把上前拉她出来。
“这个,就是在根松家哇。”胖妇人自知理亏有些讲不清楚,但还嘴硬,含糊不清的说道。
“可她们说你看见他们在我阿妈老屋后的棚子里啊!你怎么说?我大嫂,大哥都住在根松新屋里,天天在,你说在家怎么偷情,家里还有俩小的呢,大门可都开着呢!”小姑一句一句的逼问道,气势相当强,压的胖妇人人矮了半截,说不出一句话来。
“······”
“你再告诉我们你在什么时候看见我家相比和他二嫂偷情的?”小姑妈继续问道。
“就前些天。”胖妇人死到临头还不悔改。
“到底是哪天?你讲清楚。”
“初八”胖妇人死撑。
“初八,初八我家向北和他哥、嫂去我姐家了,路上还碰见文萍带她孙去镇上,碰到的人多了去。初九中午才回来。”
“是啊!是啊,我们是碰到了,还聊了几句。”叫文萍,抱着胖嘟嘟吃着小手的孙子走出来应道。
“招娣,你这个怎么讲呢?”小姑现在语气有些柔,见她被拆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低着头,厉色道:“招娣啊!招娣,你也是有儿有女的人了,你怎么可以这样招我加向北的谣,你这样黑的心要毁了向北,要把我大嫂媳妇和向北的名声弄臭!你这么一把年纪了,还老想老讲着这些花花事!你还要不要脸面啊!”
小姑妈说的很严重,让胖妇人面子很挂不住,有些气愤道:“又不是我说的,是你弟老婆张雪香和我讲向北和他二嫂有一腿的啊!”
胖妇人一说,把矛头直指张雪香,张雪想一听,立马跳脚了,叽里咕噜的连说带骂了说了一大堆,句句都是丁向北的不好。嚷了几句就开始哭,一屁股坐在门口的阶梯上拍着腿嚷着,简直就是一泼妇。
小姑和奶奶他们都听着,没说话,丁向北听着,越听越委屈,真的听不下去了,把头转向一边。爷爷敲敲拐杖气愤的说道:“好好说话,讲清楚,你这个算什么样子!”
“你既然这样不满,讲向北不好,那好,我们一件件讲清楚。”奶奶见张雪香被爷爷喝停了,就开口耐心的说道。“老五,你回来了吧,也好,你在场,听听你老婆讲,都讲小北不好,今天我们一件一件讲清楚,省的家里搅得不得安宁,还让外人看笑话。我年纪大吧,面子不要也没关系。”
这时丁爸爸回来了。
“阿妈···!”
“你别说,听我们讲,你别搅合进来。”
“走旁边,好好听着。”爷爷拿起拐杖打打丁爸爸的后背。
“张雪香,你说阿北,对你不好,对弟弟妹妹不好。我问你,你脚上这双真皮皮鞋,身上穿的保暖内衣谁给你买的?你每一年搽脸的面霜,水粉,口红谁买的?有那个儿子会每年给自己买这些化妆品,就阿北孝啊!拼命巴结你。你儿子你女儿前年,今年的新衣服新鞋,谁买的?你儿子的复读机谁买的?你女儿的书包拉,铅笔盒,水彩笔等东西又是谁买的?向北那一回回来,好吃的东西,开心果,糖,饼干这类不给你两个小孩才吃的,我们做爷爷奶奶的都没吃到,就都给你俩孩子,你还说阿北对你不好,对你俩小孩不好。阿北脾气好,从不骂人,不打人,他有对你和对你孩子说过重话?”奶奶说得句句在理。
“阿妈,她就是气量小,嫉妒阿北在北京好。”姑妈道出张雪香心理。
“他又没拿钱回来,在北京工作这么多年,钱都没几张,对他爸哪里好了!”张雪香不服气,说道重点。
“钱,我就知道为了钱。 这个我们必须要讲清楚来。阿北06年出去的,07年没回来,我问向北,向北在电话里哭的那个伤心啊!我问向北出了什么事,他什么都不说,可我知道啊!在北京这么好生活的,8月去的,就那么几个月,吃不吃的饱穿不穿的暖都是问题,我叫他回来,他不肯啊!谁晓得有没有回来的路费?我的心了真是痛痛死了啊!我一手带大的啊!”奶奶说着就哭了,抹了把眼泪,继续道:“08年阿北也没回来,说是省钱,路费太贵、09年阿北才回来,阿北到家就给老四三千,给了我和老头子一千,他自己根本只留几百块钱,四千多的钱,有这么好赚的啊!天上掉下的啊!都是阿北辛辛苦苦赚来的,平时省下的。这三千你给收着了吧!我还知道你转眼没些日子就把那三千借你妹妹了。”
张雪香一听婆婆说那三千,就立马回嘴:“老大买房我不是给钱了嘛!去年向北,可是一分钱都没拿回来的。”
“老大是老四的长子,他都订婚了,没地方住,在城里买套房屋还有错的啊?谁家儿子娶老婆,不花钱的?你叫老大和媳妇住哪里?这种话你都讲不出来的?你住的这幢房子你造的?是我和老头子省吃俭用,一块一块砖头造起的。我再说房子,去年我叫你腾出一间屋子给阿北结婚用,阿北年纪大了,不好老和我们俩老的住那么破的老房子吧,房间那么小,那么老旧的破房子人家姑娘来讲亲一看这么破的房子就不肯。可是你不肯,正月初一一大早就和我大吵大闹,说要等你儿子结婚一起造房再给我们阿北一间,等你儿子结婚我们阿北几岁了,你头脑清楚想想看。”
“我们不是给钱你了吗,让你整修老屋了。”张雪香一讲房子就嫉妒,特别是老大城里的那套房子。
“我儿子给的钱,当儿子的给父母钱补老屋天经地义。”奶奶见她这样子就气的很,一句话顶到底了。“我们再讲回来,去年阿北回来,手头就两千多点,本来想给我们八百,给你们一千,他自己就留四百。是我说的让阿北把钱不要给他阿爸,我问你们,你们有给阿北准备好结婚的聘礼吗?”
“······”张雪香被问的说不话来,她确实从来没想过丁向北结婚的事,也从不管他的事。
“没有吧!我收了一千,存着给阿北结婚用的。这个事情我和老四讲商量好的,你们不准备,我和老爷子准备。另外一千我叫他自己带走,就四百除了路费还剩下多少?在北京能干嘛?不要吃,不要住,不要穿衣服的?万一在外生个病,口袋里没一点保底,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去年阿北回来时,生病生了那么久,连着挂了两天盐水,你难到没看见?还有去年,阿北给他爸的BB机,给买的香烟不要钱的啊?二十几块一包中南海香烟,半条也要一百多块钱啊!”奶奶总是把丁向北的事情记得清清楚楚,也要说的清清楚楚,好让大家看清楚喽!
张雪香心里气的要死,说不过奶奶一句句的事实,只得扭头不看奶奶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家长里短啊!最近老下雨,气压低,心情也相当不好。给大家发个MV吧 是Breath Of Life是即将于6月1日在北美上映的好莱坞大片“Snow White and the Huntsman/白雪公主与狩猎者〃的主题曲,由特邀的英国独立流行乐团Florence and The Machine创作并演唱。相当不错,气势磅礴啊!
☆、五十九
“张雪香,你闹出那么多少的事不就是为了今年阿北没把那两万给你,而是给他哥结婚用嘛!还要阿北包萍萍结婚红包五百你气不过吧!老大媳妇怀了孩子,我们丁家和这孩子没缘分啊! 孩子没了,可大人还在,还要继续过日子啊!老大媳妇没话说,真是个好姑娘,和老大那么多年,到现在都没办个酒席过意的去吗!现在孩子没了,如果连个酒席都不给人家一个交代,对得起人家嘛?当初要买房子,老大媳妇娘家二话没说,立马凑钱送过来,去年老大和他媳妇没办酒席就办了证,人家姑娘和家里也没一句多余的话。老大买房子欠的钱,张雪香你说不帮还,叫他们自己还,人家姑娘也没说什么,和老大苦巴巴的过着日子,拿自己的工资和老大一起还钱。阿北借钱给自己的哥哥结婚,难道错了,老大结婚你们掏出多少?亲兄弟不互相帮衬着点,难道还像你一样互相拆台。 ”奶奶说到丁大哥媳妇就高兴,她是越看越称心,真是好孙媳妇!没话说。
“阿北包我家萍萍五百结婚红包,你不要气量小,这是我家阿北孝,阿北小时候读书送衣裳,送米,送菜那一回不是我,你张雪香送过一回?当初你嫁过来,说阿北和你不亲,难带,叫阿爸阿妈给先带着,等懂事了你再带,可是呢,还不是你一扔就不管了。阿北小时候身体不好老生病都是阿妈阿爸和我背着阿北一次次往镇上赶,你有背过一次吗?有次阿爸和阿妈去镇上看姨婆,阿北一人在家,深更半夜的哭着跑到我家里来。大冬天的冻得整个人都在发抖,你说一个才十岁的孩子如果受了一点小委屈会走几十公里的路哭着跑过来吗?我一问怎么回事,阿北就哭。不就是中午多吃了块肉,就让你打了一顿,我扒开他裤子一看屁股,都是藤条打出来的一道道发紫的印子,手臂上都淤血发紫的掐印子,半张脸给你打的都肿起来了,你真心狠啊!才十岁的小孩,那个不嘴贪的。阿北跑出来,你出来找过吗?你和大哥说过吗?一直走到半夜三更啊!万一路上走丢了呢,这深山老林的去哪里找?万一路上碰见野兽呢?你怎么给我弟交代!阿北睡下没多久就发高烧,一直喊胡话,人都烧得糊涂,没反应,我了吓死了,连夜骑着自行车送镇上,医生说,再迟点人就不行了,即使救过来人也烧成傻了。还好我家阿北佛主保佑,没事。呜!如果真出事了,我怎么好给我死去的嫂子交代啊!呜呜~~!我半个月后把阿北送回来,我才知道你居然骗我哥说阿北是我带走的,你个黑良心的婆娘,我当初看在你刚生了佳佳,才把这事瞒了下来,可你到好,经常三天两头骂他,趁阿爸阿妈出去时你就动手打他们俩兄弟,别以为我们都不知道,别以为阿妈不知道,他们只是顾着老四这个家,顾着你俩小的才都忍让着你,可你倒好,越来越过分,这样不要脸面的造阿北俩兄弟的谣。”小姑一讲到丁向北小时候的那件事,就忍不住哭,她真是吓怕了,当初抱在怀里怎么喊都没反应,如果真烧傻了,怎么办啊!现在想想都后怕!即使到现在想起来也对张雪香难以释怀。
“阿姐,这事真的?”丁爸爸不相信,张雪香这样心狠。
“我这事能说假话吗?天地良心。”小姑理直气壮。
丁爸爸一脸伤心的气愤的看着张雪香,张雪香张张嘴想说什么,可被爷爷瞪了一眼,就闭口转头瞪着小姑说道?:“小孩吵闹的很,打几下很正常的,那家孩子没被打过,我只是教导他们。”
“那谁家有你这样狠心的,小孩不听话是要打打才能乖的,但没你这样的不分青红皂白,手上没轻重的。如果说老大闹些,还说说,可是阿北呢,阿北从小就是个斯斯文文非常听话的孩子,他能闹?我死都不相信。说教导,看看你俩个孩子你自己带的好不好?大的从小就天天打架,三天两头让隔壁邻居来投诉,现在都初中了还不好好读书,天天逃学,学抽烟学流氓;你女儿带得好,偷同学钱,偷别人东西,老师家长都告到家里来了!你俩孩子能出息,做梦!”小姑妈气得最后一句说狠了。
“你~~~!”
“我怎么?想骂就骂来,我就是这句话,我们以后看好了。”
“不劳你费心,我俩小孩再怎么样都比他们俩兄弟出息!”张雪香气得,也不想想自己孩子什么料,或者是盲目的认为自己孩子真的是出息的好的,才这样夸下海口。
“呸!我要是晓得今天这样,我老太婆当初就砸锅卖铁,要饭也要供阿北上大学。当初家里穷,为了你这俩不出息的小的,你不肯让阿北上大学,当初我们也想,上大学的钱实在出不起,你又死活不肯让他读,我们没办法只得让他去找工作。早知道,知道啊!当年阿北可是我们地区考第一名,全市第一名,全省第二名!北京的大学,北京的好大学,整个镇上就我们家阿北考上大学,不要讲镇上整个地区,就是全省都没一个考得上这个大学的。后来老师后来都找上门来,问我们怎么不让他读,当初我了被问的一句话都讲不出,老师,地区上教育局的干部都说可惜了,可惜了!早知道!早知道啊!阿北奶奶对不起你,当初晓得我了要饭都要供你上大学的啊!”奶奶从刚才起就在默默流泪,现在讲到丁向北当年放弃上大学更是后悔的直哭,但她却一直也为丁向北骄傲着,提到他的成绩更是抬头挺胸气势全开。
“阿奶,别这样说,你没有对不起我,真的,你别哭!我们回去,不和她吵了。”丁向北从小姑和奶奶口里回忆着从小到大的历程,心里难免委屈,难受,但他作为一个男人知道自己不能哭,但还是难受的流泪了。周围围观的乡亲们,听着这些好些都抹泪哭泣了,想想丁向北真当是可怜的孩子,妈妈早早去了,爸爸又娶了个这么强势的后妈,他能好过得了吗?
“干嘛走,阿北,不能就这样走了,得让张雪香把话说清楚!”小姑妈拉住丁向北让他站后,今天一定要灭灭她张雪香的锐气,不然以后阿爸阿妈还是阿北俩兄弟以后有哭日子吃了。
“对,你张雪香今天得把事情讲清楚。”奶奶也毫不示弱。
“有什么好讲的,不都让你们说了吗,老大俩兄弟好,我生的就不好了,我看就是你们还想着前面那个女人,死都死了还出来气人!”张雪香起身站直还是死性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