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大无畏,我不是无私奉献,我是自私的,我是贪婪的,我得到了你的人,我也渴望得到你的回应,即使是在意,我也满心欢喜!
丁向北似乎感应到张默然的心声,回握住他,转头苍白着一张脸看着张默然。张默然满心欢喜的露出真心的微笑回应他,像是在告诉丁向北‘相信我,我一直在。’
“你~~~~~!你~~~!”张爸爸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这边楼梯上看这闹剧的张妈妈冷嘲热讽的说道:“建发,你这就不知道了吧,这叫同性恋,是种病会传染的。跟变态一样,知道不,是同性恋的都得一种叫什么‘爱滋病’脏病,真恶心,男人喜欢男人不是变态是什么啊!连畜生都知道雌雄配,有些人啊真是???!哎!什么样的妈生什么样的崽。”
丁向北听着,生生发抖起来,看着楼梯上的张妈妈想张口说什么,却发现,自己不够勇气,根本无法辩解,任由泪水划过脸颊,只是轻声无力的说道:“不是,不是这样的。”
“少说一句,没人当你是哑巴!”张爸爸听得更加气血翻腾了,大声吓(读hè)住她。
“哼!”撇了眼楼下的他们,转身走回房间。
“你,给我上来。”张爸爸瞪了眼丁向北,对着张默然说道。
“坐这,等我一下好吗,我马上回来,相信我!”张默然拉着丁向北坐下,对着他泪水盈盈的双眼,认真的保证到。
“嗯!”或许这声回应,不是对张默然的回应,而是对自己的鼓励。
丁向北感觉自己等待了一个世纪,又感觉自己只等了一下,但在等待的时间里,他把最坏的打算,最好的结局都想了一遍,头疼的厉害,害怕的厉害,不知道害怕什么,像死刑犯等待最后的判决,是立即执行还是缓刑几年?这时一双手出现在眼前,拉起他。这时的丁向北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了,决堤急冲而下。望着他,跟着他,一路走出小区,走到大马路上。
张默然停下站在路边一把抱住丁向北,俩人相拥痛哭失声。男人不是不会哭,而是社会,面子,责任让他们不能哭泣,但真到了伤心处,泪水也不能表达,有句话怎么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只是未到伤心处!
俩人平复下心情后,张默然放开丁向北,在渐渐暗下的天空下,亮起的橘黄路灯下轻轻得温柔的吻着丁向北的额头,柔声,誓言般说道:“我爱你!”
这时的丁向北才看清张默然,只见他,嘴角还残留着血迹,脸色青一块紫一块的,衣服上还有几小块血迹。“你怎么了,别吓我,你怎么了这是?”
“嘶!”轻轻的触碰,却让张默然疼得嘶牙,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却不想又碰到了伤处。丁向北怕得不得了,肯定是张爸爸动手打了,都吐血了!“去医院,我们医院!”丁向北慌了!
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医院,但张默然脱下衣服给医生检查时,丁向北才发现他身上都是乌青的伤,特别是北上那三四道都出血的伤痕,一看就知道是北棍棒一类的狠狠打击在背上。丁向北看着心疼的不得了,眼睛不知觉又红了。
“向北,别哭啊!没事,向北,你看,这有只哭红眼的小兔子。嘶!”张默然见丁向北那样,只得安慰几句,不想给他检查医生还是自己碰得,胸侧疼得厉害。
“哪?”丁向北愣愣的看着丁向北问道,见他不答,低头扫了一圈也没见到小兔子,抬头询问的眼神看向张默然,只见他嘴角越翘越高,笑了起来。
“别动,还笑,你怕是肋骨骨折了,去拍了片确定下。”医生严厉的指责,都骨折了,这小伙,还有精神戏闹,年轻人啊!哎!年轻真好!
“你~~!”原来说的是他,都这样了,还调侃我,最好疼死你。
丁向北被配调侃了一下,虽然有些生气,但一听张默然骨折了,而且身上那么伤,立马又屁颠屁颠的跟在张默然身后去拍片了,殷勤的跑前跑后忙碌着。
最后确诊是,肋骨断了一根,其他伤痕看着严重,还留了些实则都是皮外伤,擦点红花油用力多揉揉过些天就好。医生给捆了胸带,配了药,挂了药水就告诉他们可以出院了。
“不用住院吗?肋骨都断了啊!”丁向北对医生的诊断有些不放心,肋骨都断了啊,不打石膏,不用木夹吗?连医院都不用住的?这样会不会太潦草处理了!看张默然那一身的伤,医生,你确定没事吗?
“住什么院啊!就一根肋骨,又没移位多少,年轻人回家养养就好,在那不是养啊!顶多一两个星期,小伙子身体好,那用得到住院啊!浪费钱!”医生很不屑,两三句就把丁向北挡回去了。
丁向北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真是关心则乱啊!张默然显然很享受丁向北关心则乱,一直笑眯眯的看着他忙活。
晚上,丁向北怕自己的差睡相压着张默然,一定要换双人间,张默然想想自己的身体,再想想丁向北那睡相,无奈的决定还双人间了。
“向北,过来,陪我躺一下。”张默然一会到宾馆就被丁向北押着躺床上休息了,实在无聊,看着刚洗完澡的丁向北,张默然招手叫他过来。
“嗯。”走过去,轻轻躺在张默然身边。
轻轻的摸摸丁向北的头发,手指玩弄着他发顶的发旋问道:“向北,你恨你爸爸吗?”
“不恨,为什么这样问?”有些奇怪的问着张默然。
“难倒不恨吗?他那样对你?”对你从小到大的忽略,对你母亲的忘却,对你的不公,抹杀你的梦想。
“为什么要恨?虽然有些时候很委屈,但是他毕竟是我父亲啊!家里穷,孩子又多肯定有些不能公平的地方,但也没少了谁什么啊!”丁向北缓缓的说道。
“???????我小时候,和我妈妈一起生活,那时候只记得我们住在一间很小的屋子里。妈妈很漂亮,有一头长长的头发,会弹非常好听的曲子,但妈妈很忙,忙着养活自己和我。小时候小朋友都骂我是小杂种,大陆仔,老是欺负我,每次我都鼻青脸肿的回到家,妈妈见了只会哭。”张默然沉默了好久才徐徐回忆道。
“后来呢?”丁向北心里好奇极了,但又心酸的厉害,这可是张默然第一次说道父母亲的事。
“后来????那时年纪小,记不大清了,在我七岁那年,妈妈有天很高兴的告诉我,要带我去找爸爸,妈妈把家里能卖的,都卖了,连他最爱的那架钢琴都卖了。然后我记得她带着我又是坐船,又是坐汽车,火车;火车开了好久,好久,真的好久,终于找了爸爸家,可爸爸不出门见我们,那天我记得太阳好大,天气很好,但妈妈却很伤心,她一直在哭,站在门口求爸爸能见见我们。但爸爸始终没出现,出现的是爸爸的新老婆,她对我们又骂又打。后来妈妈先带我回了招待所,当晚我就病了,但没钱,妈妈只得抱着我又去找爸爸,希望他能看在我是他孩子的份上给我治病。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二天我醒来时妈妈不见了,却是一个老爷爷守着我。后来我被老爷爷带回了爸爸家,那老爷爷也不是好心人,是我的亲爷爷。就这样妈妈走了,我在爸爸的身边生活,她们都说我妈妈是□,她生下我来张家就是想敲诈,是爷爷糊涂给我妈妈6万元把我买下。你可以想象新妈妈是多么不待见我,她恨不得我消失;爸爸也很不待见我,他认为我是他枞横百花丛的污点,是他被我妈妈摆了一道的证据,可笑的是,他却只生出得出我这么一个儿子,好不容易和一相好有了女儿,却没想到没满月呢就夭折了。有时候对一个人伤害不是身体上的,而是言语上的伤害。爷爷在时,新妈妈不会对我怎么样,但背地里恶毒的言语和行为从没断过。后来爷爷去世了,我也就搬出去住了,这样大家都轻松,省得互看不顺眼。”张默然平静的叙述着,感觉就像在讲别人的故事。但丁向北听着却心疼的很,红着眼以行动安慰他:轻拥住他。
“你爷爷什么时候去世的?”丁向北除了心疼还是心疼,看着他轻描淡写的说着,但丁向北可以想象一个孩子在那样的环境下生活是多么艰辛。
“初二时。”轻轻吻了下丁向北的额头。
“你初二就搬出去住了啊,那么小!”抬头撑起身体看着张默然,眼里慢慢的不可思议和心疼。
“初二时,本想出去自己单独住,一些原因吧,就最后没成功,上了高中才单独住外面的。”因为他们所谓的假惺惺的面子问题,因为爷爷的遗嘱,大伯的极力劝阻。
“默然,今天的事情,你爸爸????”丁向北考虑了好久还是问了,那以后怎么办?
“老头子扬言要和我脱离父子关系呢,呵呵!”
“你还笑得出来!”丁向北一听完蛋了,都这样了,他可好,居然还笑。
“怎么不能笑了,他这是嚷嚷,他要是真敢登报和我脱离父子关系我到佩服他了,那么爱面子的人,他会公开,笑话!大不了从此以后当没我这儿子,但他绝不会公开,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张默然:“张家人好面子,加上老头又政协委员,恨不得在自己脸上贴上金。你别看老头花心,女人一堆,在家和他老婆面心都不和,但在外面俩人可是合作的天衣无缝,恩爱非凡啊!连我这不待见的儿子,在外人看来也是父爱如山,母慈子孝。真是可笑啊!”
“默然!”抓住他的手,放在心口,你能这样对我,连父母都不要,虽然他们有过分的地方,但是你这样对我,我真是???,以后我也会对你好的,丁向北默默的在心里告诉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这是时候,本人控制不住哭了,爱情能使人无畏,爱情能使人坚强,爱情能抵抗一切流言蜚语,爱情能使人勇敢,一往无前! 老了啊!为爱情冲动的年纪过了啊!哎!!!
☆、三十六
张默然和丁向北第二天直接回北京,修养了一星期,没什么大问题了,就趁着离丁向北开学还有几天就和杜海他们去了海边玩了几天。
九月丁向北开学了大三了,张默然也在那小外贸公司忙着。杜海算是正式当上了公务员,在财政局呢,可把他爸高兴的,算是后继有人了;李凯军居然去了上海证券所,这还是张默然点播的,当初他们都以为他会跟张默然做生意的啊!连他家人都惊讶的很,只有他家老爷子一脸欣慰的笑着说“好,好啊!”。这俩好是什么意思?
一次聚会时,杜海透露说,沈灿阳出国了,把李穆穆甩了,人家最近正闹腾着寻死腻活呢!李凯军直接说了句“活该!”
张默然的大伯来北京了和他交涉了,丁向北按张默然说的始终保持沉默。最后张默然和他大伯吵得不可开交,大伯都气得甩门走人了。大伯来北京的前几天张默然说他家里把以前给他在中财附近买的那套房子给收走了,也断了他的金钱供给,张默然笑笑说道:“向北,我这次可真成了穷光蛋,你这大富豪可得养我啊!”
这时丁向北才明白,那时张默然为什么把他的财产全弄到他名下的道理。
10月份时,学校里实现了研究生宿舍楼的联网;并为连网宿舍开通了IP/TV收视服务。这可嫉妒死本科的这群小崽子们了,家里条件好,像丁向北这样有电脑的人,眼红的都快冒火了,凭啥我们本科宿舍就不联网,这不是区别对待吗?但嚷归嚷学习还是要照旧努力的。
“向北晚上去玩不?”
“向北,去吧,大家都去,你不去多不好啊!”
“向北,去吧,又不叫你出钱,就晚上去聚聚。”
“对啊,对啊!去吧,向北。”
最近刚做完个大实验,老师特批晚上休息,这群人不撒了欢的疯啊!丁向北平时低调,不爱集体活动,不是在实验室就是在图书馆,这次实验人家是主力,劳苦功高啊!不叫上他忒不地道了,就怂恿着他也出去玩玩。
“那好吧,我先给家里打个电话。”丁向北见大家热情,拒绝太不给面子了,再说翔飞他们也都去的。
“啊呀,真是乖宝宝,都多大了还要给家里打电话啊!呵呵呵!”
“人家是三好学生,别取笑啊!哈哈!”
“对,三好学生呢。”
丁向北快速逃离现场,跑到楼下偏点的地方用电话卡给张默然报备,他再不敢大意了。自从沈阳回来后,张默然看他看得特别紧,有时候都都让人害怕。好几次忙的晚点回家,或是有事耽搁了张默然那脸色黑的都可以和锅底媲美了,最可怕是有次张默然出差了,本以为不要报备了,就没和他通电话,丁向北手里从不在学校里用,毕竟那是稀罕物,一大学学生用手机太特别了,他可不想被关注,所以后来张默然打来的电话一个都没接到。那天运气不好,晚上有课,所以当认真上课的丁向北听见有人找,一看是张默然时,吓了一大跳,以为出什么事呢,张默然明显火气很大,脸黑的很,但他就有那能耐不发作,只是说“你先上课,我等你。”但后面半截课丁向北一点心思都没了。一回到家,张默然就直接扑到他了,教训惨痛啊!
“嘟~!嘟~!嘟~!嘟~!喂!向北吗?”电话那头的声音响起。
丁向北:“嗯,我晚上等下和同学们聚会,可能会回来晚点。”
张默然:“嗯,知道了,我现在在车上呢,差不多晚上12点左右到家,你先睡吧!对了,你们去那吃啊?”
丁向北:“不知道,还妹妹决定呢,有同学说可能吃火锅吧,我不大清楚。”
张默然:“哦,如果吃火锅的话,去上次我们吃的店不错,离你们学校也近,反正记住要去正规店里,干净的地方吃,别像以前去地摊上吃什么大排档,吃出胃炎来。”
丁向北:“嗯,知道了,同学叫我了,我先挂了啊!”
张默然:“等等,你把手机带上,我好给你信息。”
“向北,向北。”
丁向北:“哎!等我一下,默然我先挂了啊?”
张默然:“去吧,自己小心,拜拜!”
丁向北:“拜拜!”
丁向北:“来了,来了,别叫了。”
“呵呵!不喊你,能快点嘛!”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