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一个夜晚,有些尴尬的,沈默了…
他已经为我口交了很久,我却丝毫没有勃起的欲望,他漂亮的眸子,用一种我无法理解的纯情仰望著我,在问我,为什麽…
“对不起,今晚,我不想做…”我还能说什麽,难道可以坦言,只为了,被他黯黑色的凤眸笼罩著,只为了,被他白皙如玉的掌心抚慰著,只为了,被他茶褐色的发丝搔弄著麽…
一个替身,永远无法体味这种不可宣於口的秘密…
“龙马是有喜欢的人了吧…”黎很爱笑,清清朗朗的,却让我悚然一惊…
“因为龙马会烦恼呵,以前在一起的时候,龙马只是单纯的为了性,可是今晚不同,你在逃避著什麽吧…”他睿智的,或者我早就被全世界的人看穿,只一人,故步自封的…
我应该怒斥他的口不择言,或者埋怨他的违反规则,更甚者直接压倒他彻底的,转移注意力,却傻傻的,问他,“有这麽明显吗…”
他还是那麽温柔的,是我最迷恋的温柔的类型,“嗯,真的很幸福呵,有一个人,可以喜欢…”眼神默然,飘渺起来了…
我无言,也许不知道怎样安抚一个类似的百孔千疮的灵魂,我想,时间,也许时间是唯一可以给予缓冲的呵…
让我寻回十年前最为心动的理由,再抹杀最为心痛的借口…
然後,我们说了再见,是那种好聚好散,彻底了结的再见…
我不懂自己,身体里蛰伏得太久的激情,当然,也不可能忽略,自己昨晚对著一张图片自慰的益发诡异…
那是网球杂志的封面人物,那样一个凤毛麟角般的男子,被我玷污了…
(23)
16强的比赛是对阵一名新晋选手,日裔,16岁,号称手冢国光的接班人…
上午正当烈日的时候,,钧一准备了一堆资料,拉著我进了SARA网球公园的咖啡厅,林林总总,口干舌燥的,“总之,你不许给我轻敌的说,这个晋岛君,可不是你以前对付的那些泛泛之辈哦…”末了,灌著冰咖啡…
晋岛零,16岁,东京青春学园高中一年级学生,网球部部长,连续五年在全日青少年组比赛中夺冠,左手全场型…
“切,MADA MADA DANE ”我淡漠的,随意扫了一眼…
“你这个家夥,给我认真一点,要是毁了万众瞩目的东方双龙的美网经典决战,我把你大卸八块…”钧一狠狠的,威胁我,虽然没有什麽震慑力…
原来,有那麽多的冷眼,旁观我们的错过,真是应该成全吗?我身体中的血液,在加热著…
“你还不懂吗?”我觑他,品著我的绿茶;啄一口,任凭舌尖味蕾开始苦涩…
“我要懂什麽,我最不懂的,就是像你这麽拽又不可爱的家夥,为什麽每年都会获得最受欢迎男选手,而且FANS不分男女,对你死心塌地…“钧一重重地,用咖啡杯摔我,厚瓷地花纹,隐约可现深黑色地液体…
“我,其实,一直,一直都…”身体在隐约的战栗著,要承认吗?要崩溃吗?一直,都没有赢过他,一直,都没有忘记他,一直,都没有拥有他,一直,都在憎恶著,我自己…
眼神一瞥,像是神冥冥中注定让我看到这一幕,美丽与哀愁交织成动人的梦,不愿意清醒…
他怎麽会在这里,有另一个他陪在身边,突兀而又完美无暇的,出现在这里…
他们相似的发色垂得很近,他们温柔得眉眼笑得很静,他们白皙得手交握得很紧,也许,他们的生命早已是融合在一起得皈依…
十年了,为什麽十年无法抹煞这样一个名字,为什麽时间无法拆散这样一对存在,不二,这样一个独一无二的男子,让我输得一塌糊涂…
“龙马,龙马,你在看什麽,还好吧…”钧一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异世界传来,飞越重重迷雾,却视而不见,我迷了路…
“龙马,啊,是手冢君,另一位很熟悉啊,是…”钧一也在豔羡他们吧,像我们这样把性当成爱的族类里,这样纯净的相望,太奢侈了…
“哦,是世界网球杂志日本分社的名牌总编不二君,可惜同行相忌啊…”钧一夸张的以为自己的头条被抢了…
“呐,你不觉得,他们很般配吗?”好奇怪,是不是同样的心情冰冻了十年,就可以像我这样冷血旁观…
“他,他们,噗,哈哈,龙马,你在开什麽世纪玩笑,手冢君早就有喜欢的人了哦…”钧一少跟弦的,“有一次采访的时候,他被我诈出来的…“云云是此,如数家珍的…
“切,你不觉得,他的眼神,像是爱著一个人吗…”那麽亲昵的凝望著,那麽柔软的诉说著,低低切切,缠缠转转,流淌过自己干涸的心田,是痛,也麻痹了吧…
“龙马,你,看起来很奇怪的样子哦…”钧一的职业果然敏感异常的…
“我一直都很奇怪啊,自从离开以後,我就越来越奇怪了…”神,我都在说些什麽啊,停止,快点停止_
“龙马,你还好吧…“钧一有些欲言又止的,我却无心凝神他的关注…
“好,我很好_”停不下来,为什麽会停不下来,那些怨恨的哀伤的悲剧著蔓延著,我整个人像是被一团真空的气泡包裹著,什麽时候崩溃,什麽时候幻灭,听天由命…
“龙马,他好像发现我们了啊…”钧一屏息的…
我惶恐的拉著他,像是末日般的逃离,我不要,在我最是难堪虚弱的时候,面对他的任何坦白,禁不起的,无论结局如何,我都是禁不起的…
一路飙车,钧一安静的,终於回到了家,却茫然发现,还是逃不出他的领域…
我挫败的,灌著啤酒,一杯接连一杯,直到钧一看不下去了,狠狠的,夺过我手中的残余…
清醒的痛著,不如烂醉的忘著,虚无的回忆著,不如真实的残酷著…
我醉了吗?是不是梦中无法抛弃的,在酒精里可以忘怀…
我知道,神不会如此怜悯我得,一直一直,都是那麽苛刻…
“够了龙马,你这样根本不像你啊…”他痛心疾首的口吻,又怎样理会我的痛不欲生…
“够了吗?我想要忘记他,非常想要忘记他,十年了,我足足躲了他十年,为什麽还是要让我想起他,让我遇到他…”
神无法告知我冥冥中的注定,他无法成全我心慕中的注定,谁可以驱散著迷雾重重的梦魇,谁才是清晨刹那的解脱…
“龙马,你冷静一点,如果你说的那个人,是手冢君的话,他是爱你的啊,他真的是爱你的啊…”钧一手足无措的,他在说些什麽,究竟说些什麽…
“你知道什麽,你根本什麽也不知道…”我用力的,甩开他,他用力的,把我紧紧禁锢在他怀抱中…
我们这样的僵持,又算什麽,上苍这样的捉弄,又要试炼什麽…
“乖,龙马,我什麽都不知道,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什麽都不知道,可是,我曾经采访过手冢君啊…”他爱怜的,抚摸著我的头发,他怀抱中淡淡的薄荷香味让我的心渐渐沈稳,为什麽,我拥有这样一个怀抱,却无法忘记另一种刻骨铭心,为什麽,我爱上的人,不是他…
“大概是他蝉联三届美网冠军的时候吧,我有去采访他,那个时候,我们的绯闻满天飞,任谁都知道,我们是一对啊…”
那种时候,我是不在乎的,我有无数的绯闻,亦真亦假,谁会在乎呢…
“然後我有问他,关於你们曾经是校友的事,你知道他当时是怎麽说的吗?”
这种时候,还能怎麽说,普通的学长学弟,泛泛之交,不过如此,难道如此…
“他说啊,你是他最珍惜的对手,从第一眼看到你的网球,到永远…”
这算什麽,连他都承认,我们不过对手而已,什麽永远,不过是华丽而虚伪的修饰…
“切,MADA MADA DANE_“我怨恨,不知道恨的,是不是自己…
厚重的窗帘遮住了正午的烈日,无法炎炎,钧一维持著一种姿势抱住我,不能曳曳…
“你还是不懂他…”钧一苦笑著…
我就是不懂他,难道你这样全然陌生的人,就懂他怎样用心良苦,如何自我牺牲,够了,真的够了,当初就是无法面对他自以为是的重重,我才会说,分手…
“他和我们不同,虽然接触的不多,但是可以了解,他是非常严谨而有责任的男人,他也是非常温柔的男人,只是他的温柔,不是每一个人可以领悟的…”
我就是无法领悟,他温柔的残忍,我游离的可悲…
“他不会在我们这些无关的人面前,承认爱你的,因为他认为,是对你的一种伤害,可是对於我,他在妒忌,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恋爱的人感觉总是很敏锐的,我知道龙马你从来没有用过心,可是我有,对於我们之间的事情…“
我突然觉得眼睛闪烁了,我还能坦然的面对谁…
“不用那麽抱歉的样子,傻瓜,和你交往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心里,有另外一个人,这样的恋情会很苦,我也努力了一年,可惜失败了,失败就放弃啊,我不是死缠烂打的人,现在我们做朋友,感觉不是更好吗?“
“为什麽,对我这麽好,不值得的,明明知道…”我还能说什麽,像我这麽肮脏的身体丑陋的灵魂,究竟还有什麽吸摄著这些想要平凡的爱的人们前仆後继,被我伤害…
“傻瓜,你值得啊,爱上你,是因为你拽拽的个性,是因为你对网球的绝对专注和永不服输,是因为你经常的稚气可爱啊,像一只慵懒的猫咪,可是一旦有你侵略你的世界,就立即化身如豹的…”
他才是孩子气的,居然刮我的鼻子,我皱了皱,怎麽,还是酸酸的…
“後来啊,我问他,为什麽总是和你失之交臂,你们两个究竟谁的实力更强一些…”
是我们都是故意的,还有什麽解释,他不愿意见到我,我无法面对他,事情就是这麽的简单,残忍的简单…
“他讳莫如深的,说他和你,没有必要,为了这些虚名评判彼此…”
是啊,没有必要,我从来就没有赢过他,始终,被他的光环笼罩著,我在哪里…
“我又问他的感情生活,问他这麽多年一直没有绯闻,是不是圈里的人,他说,不是…”
不是,原本就不是,他对谁都一样的冷静,冷静的,寒彻心扉…
“只不过,喜欢的,是一个男生…”
哎?刹那的闪神,我是不是错过了什麽…
我蓦然仰起头,直直的,望著我不懂的钧一…
“你没有听错,他对我承认了,他喜欢一个男生,可是我从来没有公开报道过,我觉得,他是向我示威,可是,我不敢,伤害你…”
我苦笑,“你错了,他喜欢的,是不二周助,是那个一直,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人,我们,不是都看见了吗…”
“你,你这小子,要我怎麽说你才懂,你们之间到底有什麽,要僵持十年,你知不知道,他每回见到我…”
“你要知道,好,我告诉你,他是第二个上我的人,就这麽简单,可以了吧…”我受不了了,是我错了吗?为什麽,连什麽都不知道的人,都是一味的责怪著我…
“龙马…”钧一被我吓住了…
“你还要问我第一个男人是谁吗?我告诉你,我不知道,那个该死的混蛋,他,他…”
“对不起龙马,我,我不是,我没有…”他更加紧窒的,搂紧了我…
“我不想说的,为什麽一定要让我说,一定要让我说…”我不要,在别人怀抱中示弱,我要的怀抱,又在谁的浅笑中温柔…
“那些事情,都过去了,对不起,龙马,是我不好,让你想起不开心的事,相信我,都过去了…”他啄吻著我的脸侧,那些涩涩的滑痕,淡淡的,苦苦的…
“过去了?那麽,你敢要我吗?”我仰起一双兽性的眸子,鄙夷著他惶恐的施舍…
他的回答,是低头吻住了我的唇…
我们像是两只发情的野兽,在沙发上抵死蹂躏彼此的身体,我们虚掩的门被两只手推开,热浪涌入了冰冷的客厅…
“龙马…”国光他深沈的灼热的逼视著我,像是穿透我灵魂的利刃,反覆,不过一处名叫情殇的伤口…
“龙马…”阿瑟雷塔咆哮的疯狂的淹没著我,像是一张我永远也无法颠覆的网,吞噬了我的阳光…
我望著钧一抵在我双腿间的男性,和那两个神色各异的男人,狠狠的,“都给我滚出去…”
(24)
神冷冷的窥伺著,我们四个人的死结,钧一的身体僵硬了我的肌肤,他深邃如梦的眼睛,灼伤了我的心…
是鄙弃,还是游离;年少的懵懂爱恋,是不是终於被眼前的一幕背叛代替…
是憎恨,还是後悔,曾经的静谧相依,是不是终於被眼前的一场游戏刺痛…
我以为,我可以坦然,可以解脱,用这麽多年的滥情,挽救那一夜的失魂,可是为什麽,这一刹那,这一眼胶著,分不开,再也分不开这样的依恋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刹那凝固了,我视而不见,阿瑟雷塔近乎疯狂的狰狞;也惶若不闻,阿瑟雷塔近乎野兽的咆哮;只是在他,挥拳重重的,把那个对我而言没有丝毫意义的男人击倒的刹那,定格了…
阿瑟雷塔难以置信的,望著他,那样一个优雅冷漠的网坛帝王,失控了…
我开始无意识的战栗,身下的欲望如烈焰般的燃烧,我的国光,回来了…
他用极缓的速度,掩著门,我用极缓的速度,掩著心…
我们交缠的眸光,在午後突如其来的阴霾中蔓延了,我甚至有种错觉,自己正在和他的眼神做爱,爱抚,驰骋,高潮,相拥,刻意要忘记,身体却记得…
只一夜安憩,只一夜缱绻,只一夜无梦,只一夜爱情…
门,被神彻底的,关上了,看不见他的时候,我才发现,是眼泪作祟…
钧一轻柔的,舔著我止不住的微咸,起身…
“不要离开我,拜,拜托你…”我觉得自己已经在悬崖一线,再一丝,就会彻底堕落粉身碎骨,我甚至不知道,谁,才可以救赎…
是不是他,是不是,只有他…
钧一默默的,搂紧了我,像是安慰一个孩子似的,诱哄著我的额头,我听不清,他在说些什麽,可是我突然好想告诉他_
“呐,钧一,你知道吗?我爱他,从我12岁的时候,就爱上他了,爱得好辛苦,也好惨…“
有多少次幼稚得幻想,我们之间可以那样继续,我贪恋著他的温柔,却也一次又一次的,被他的温柔所伤,不堪情殇…
钧一包容的掌心,抚摸著我汗湿的发…
“所以有一天,我决定不爱了,不要再爱了,谁都不要再爱了,只是单纯上床,解决生理,不是很好吗?“
所以之後我和无数的男人上床,没有心,只有性,做完了就再见,甚至有些根本不知道样子的,不过在夜的掩饰下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