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德跟着复仇者穿行过无尽的走廊,这里的确很像普通形式监狱的样子,走廊上的墙壁阴暗潮湿,点着中世纪的油灯,沥青似乎从很早就开始有。而复仇者的脚步很虚浮,并且让人怀疑是不是真正的人。
或者是,向外界一样被称为怪物。
阿诺德并不那么天真的认为只凭借一纸契约就能够让他们释放关在水牢里的犯人,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他们会承认手上拿着的这份契约。可是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他都愿意试一试。
无数个平行世界就有无数种可能性,有的世界Giotto没有要来这个东西,有的世界这也不是存在于他的身上。
静静地走廊上只有脚步声,而其他的犯人则是都被隔离起来了,看不到别人的脸或者听不到别人的说话,有的时候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寂寞和空虚。
阿诺德对此不予置评。在他看来其他的犯人对他来说就是如同甲乙丙丁一样的存在,所以他只为自家的骸,仅此而已。
六道骸,云雀还等着你回家吃饭呢。
“汝此次所来为了何事?彭格列初代教父的时代已经很远了,汝又是为何出现?”复仇者监狱长看着他出示的紫色火焰怀表,复仇者对于每一代的教父都有记录,所以对于守护者的资料也详尽得多。
“我要求贵监狱释放六道骸。”
阿诺德收起怀表,眼神毫不动摇的看着监狱长。
“吾等为规则者。”监狱长沉着脸说道,他看着根本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彭格列守护者,略微有些惊异道。
45、骸君营救计划 。。。
他抬起手,“六道骸为重刑犯,即使是初代彭格列来也没有用处,初代云之守护者。”
“贵监狱曾经许诺过彭格列初代一个要求吧。”
监狱长的确是从上任那里听来过,并且监狱也有存档。所以监狱长没有说话。
“这就是那份契约,含有死炎令和复仇者纹章。”阿诺德冷声说道他展开契约,却没有递到他的手上,只给他确认了一下图案。
“那是百年前的事情了,若是为了这份契约释放重刑犯,是否太过草率了?”
“我想我给你确认过了真伪,公平公正的规则者,履行规则不是你们的义务吗”
监狱长当年留下的记录已经搜索出来,而常用内部的存档也有当年的记录,看来复仇者们还真不能抵赖,不然就自砸招牌,骑虎难下了。
“他将会是彭格列的十代雾守,可以通过彭格列交涉来管制他。”在他离开日本的时候,斯贝尔比?斯夸罗已经来了,并且撂下了会杀死纲的话。这也意味着指环战即将开始,六道骸也会作为雾之守护者。这点Reborn已经和他透露了一点,并且暗示他说服云雀。
“若是彭格列家族将作为担保人,你们是否会释放六道骸?”
阿诺德心里也没底,但是表情非常笃定,面不改色的忽悠着复仇者。
监狱长开始动摇了,他沉吟了一会道:“吾等将商议一会,毕竟滋事重大,也关系到复仇者的声誉”。
“那么,可以请人带我去探望六道骸么,我不会做什么事情。”阿诺德询问着监狱长,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便随着一名复仇者的脚步走到水牢的铁门前。
阿诺德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向水牢里望去。
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衫的少年被密封在充满水的罐头里,散开的发宛如海藻一样飘扬。惨白的脸色在粼粼的水波中虚弱无比,嘴上罩着呼吸罩,眼睛紧紧地闭了起来。以这样悲哀的形态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人,完全不是那个笑的妖异而欠扁的凤梨妖怪。
若是他没有来到这里,是不是他还要在这里封存十年?
阿诺德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
“骸,醒着吗?”阿诺德的声音在静寂的复仇者牢狱里格外的突兀,而罐头里的凤梨也因为这样开始用幻术与他对话。
“恩,小麻雀最近如何了?”
“这是对一个特意来救你的人第一句该问的话吗。”阿诺德又好气又好笑的道,“第一句就是恭弥,算了就冲这点我放你一马。”
本来是挺想先扁他一顿的。
“阿诺德,……其实,有个人想见你。”六道骸斟酌了一下词句,道。
“恩?”阿诺德怔了一下,却看见面前由浅到深的实体幻术人影。
奇异的双闪电冬菇头,因为意大利纯血统
45、骸君营救计划 。。。
而深邃的五官,意味不明的海蓝色眼瞳狭长而分明,这无疑是一个极为俊美的青年。精致的军章别在胸前,军服披风前几个扣子全部散开,露出白皙的脖颈,他手拿权杖轻轻松松的画了一个圈,掀动了一下唇。
'阿诺德,真是……好久不见了呢。'
“戴蒙……”因为这样突兀的见面,阿诺德猝不及防想开口说些什么,却悲剧的发现自己似乎是得了失语症一样,无力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恩哼,看上去你还过得很不错嘛,少了个麻烦心情很好?连儿子都有了?'
戴蒙挑挑嘴角,眼眸中晦涩不明,一片阴郁。
'把那个女人招供出来,我要把它扔进地中海。'
'当年我看维奥莱雅就很危险了,你居然在这里更变本加厉的居然还有了儿子……我真想掐死你,亲爱的……'
“哪有女人?”阿诺德相当莫名。
'骸君说的,亲爱的,快把那个叫并盛的女人招出来,我要让她浮尸一百遍啊一百遍。'斯佩多咬牙切齿的声音阴森森的响起,他存在于一世时期的本体已经举起了小镜子。
“并盛……那是地名。”阿诺德转头望向泡在罐头里的骸,顿时想把他拖出来揍一顿。
“不关我事啊,他问小麻雀的妈妈是谁,我想他把并盛当妈一样的爱,就这么说了。”
鉴定完毕,果然欠抽。
阿诺德偏头望向还在罐头里的六道骸,虽然现在他无法显露表情,但是阿诺德咬牙切齿的想他在心里一定憋笑的很辛苦。他终于缓缓的开口,”戴蒙,恭弥是我捡来的养子。”
'……呃。'斯佩多远在一世时期,持续捶墙中。
他心里内牛满面,居然搞错了居然搞错了……
“还有,你确定骸和你没有血缘关系?”
阿诺德冲着那个如出一辙的植物头型,怀疑的问。
'不,亲爱的我对天发誓最近我都在禁欲连肉渣都没碰过'
“恩,难为你没憋出病来。”阿诺德照例的损了一句。
阿诺德默默地松了口气,然后他又突然想到,为什么要向他解释呢,对哈,他们现在还在冷战期,戴蒙可是背叛者啊。
囧,居然都忘掉了这件事,说话的语气又恢复以前了。
或许,那只是因为迁怒而已。很不像他的处事原则。
该放下的就放下,毕竟在他的身上已经过了十年。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说到这里,阿诺德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但是他还是握紧了拳。
'是我,我借助连六道骸的实体幻觉,才能和你这样面对面的说话'
'只是……'
蓝发的青年依旧笑的玩世不恭,但是海蓝色的眸子渐渐黯淡。他尝试着用手触碰阿诺德的脸颊。
毫无阻碍的穿过。
“
45、骸君营救计划 。。。
我也只能做到这样的程度了。”骸的声音像是从幻术中传来,他在水牢里的本体毫无动作。
“戴蒙,幻术还能坚持多久?”
'骸君的能力很强,一天是没问题的,不过以后我借助幻术还真要让骸君从复仇者出来。'斯佩多抚着下巴分析道“也许彭格列雾守的戒指能够让我实体化,我已经在寻找能够以彭格列戒指为媒介,纵向时间轴的时空跳跃办法。”
'但是,前提是拿到完整的戒指,再次将戒指解除封印状态。'
“并盛的指环战已经开始了。”阿诺德想要拍拍斯佩多的肩膀,却忘记了是幻术。在手穿过的时候突然有一种奇特的无力感。
'当年的事情,不生气?'
斯佩多突兀的问道,他们之间相处还没有打起来大概也是因为自己是幻觉,斯佩多一直没有解释当年的事情,也是刚才他们一直没有提起的事情。
“我从未承认自己从属彭格列。”阿诺德顿了一下说道,灰金色的发在阴暗的水牢显得格外明亮和柔和,他这句话其实是变相的表达原谅了,只是他的性格永远是说不出原谅这种话来。
而斯佩多也听了出来。
“他们谈的也够久了,复仇者难道要毁约吗?阿诺德大概也因为刚才自己说的那句话别扭了,便转移了话题打算离开这里。
而复仇者便在这时出现了。
“初代雾之守护者,戴蒙?斯佩多,初代云之守护者,阿诺德,上面已经批准,重刑犯六道骸可以释放,但是前提是两位作为见证和担保。”
“六道骸,作为彭格列十代雾守,出狱。”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爷爷正式出场了,骸君也救出来了,在大罐子里没有变成盐水凤梨。下面是双份JQ史,望
于是继续求留言,我现在一定是在努力地为中考加油呢,大家给力啊,暑假回来继续更新。
缓慢爬走……
下次时间:5月15日,对了,大家母亲节快乐。
46
46、那些光影的残片 。。。
骸已经被水泡了一个月,出来的时候腿部已经有些发软了,但是还没有肌肉萎缩到需要人搀扶才能行动。阿诺德将他扶起来,因为有水压所以呼吸都很费力的他呛咳了几声,阿诺德拍拍他的背部,抿紧的唇可以看出他的不爽。
“出来就好了,很快指环战就开始了。”阿诺德犹豫了一下子之后再接口道:“我知道你恨黑手党,但是还是请你帮我们赢得彭格列戒指。”
那是他回去的唯一希望。
他已经在原地驻留十年了,已经不想再等。
“若是小麻雀和你拜托的事情我当然不反对。”六道骸还是无所谓的笑容,只是听到黑手党的时候还是有些心结。并且在他知道阿诺德其实曾经也是黑手党的时候还是有些郁郁不乐的。
可是他的自由是彭格列换取的,犬和千种是彭格列保护的,所以他即使再怎么排斥也要还人情了。
在雾守战,他会漂亮的赢得胜利。
'阿诺德,我会找到办法来这个时代的'
斯佩多眼神中似乎酝酿着黑雨,海蓝色的眼瞳沉暗下来,似乎能够搅碎所有的感情和理智。他玩味的挑了一下唇,只是现在碰不到他,不然可以好好的调/教一下的。
因为你我的羁绊不可拆分,这是属于我们的约定。
“恭弥呢,他过得如何?”六道骸看着阿诺德优美的唇抿成一条直线,用干毛巾帮他擦着头发上的水珠,但是因为动作太过大力,骸有些嘴角猛抽的看着他似乎想把他的头皮搓下来的力度。
“喂……疼疼疼……”骸刚想回敬回去,却发现斯佩多在那里眼神非常诡异的盯着他俩看,并且深色的眼瞳中似乎酝酿着暴风雨。而手上的魔镜似乎反了一下光。
“阿诺德……不用你擦了我自己来。”骸莫名其妙的背部一抖打了一个寒颤。
吃醋的某个初代雾守太可怕了。
并盛町
阿诺德刚从意大利回来骸就正式入住他们家,当然这是建立在云雀开出天天咬杀他的条件再同意的,而阿诺德却总觉得有些发毛,因为现在斯佩多运用幻觉出现也越来越熟练了。通过骸的幻觉作为媒介,斯佩多的出现更为频繁了。
他有的时候是在他的床边笑的玩味,有的时候是在骸和恭弥打架的时候从一边突然冒出来。
而现在随着骸能力的恢复,斯佩多越来越熟练,实体幻影也非常的真实,并且能够真正实体化了。
“戴蒙,你给我从我的身上滚下来!”阿诺德勉强镇定的看着不知什么时候从腰部把他按在怀里然后啃噬自己脖颈的某只冬菇,扫在自己脖子上的发痒痒的,磨蹭过锁骨。阿诺德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一个肘击,却被及时躲闪开来。
戴蒙伸手握住了他纤细的手腕,缓缓地勾起笑容
46、那些光影的残片 。。。
。“我不要。”
“放手,或者被铐在柱子上,选一个。”阿诺德面无表情的看着将厚脸皮诠释到极致的某只雾守。
“不,能够抱着你的时间不长了。”
“我不会跑掉。”阿诺德无奈的别开视线,可以从他的语气中听出叹息。
该死……又心软了。阿诺德几乎要唾弃自己了。
斯佩多扳过他的下颌,轻抚着他白皙的脸颊,略尖的脸型与凤眸斜挑的神情格外的搭调,平静而缓和的容颜让他少了几分冰冷。
斯佩多扯开他的领子,将他严谨到禁欲的装扮破坏了一点,斯佩多眸色沉了沉。
“幻术还剩多长时间?”阿诺德侧过了脸问道。
“还有三十秒。”斯佩多的手臂环住阿诺德,隐藏着深渊般的眼眸深不见底。他亲吻着阿诺德修长的手的关节,一寸一寸的似乎想要记忆这种感觉。
他听到了阿诺德清晰的呼吸声。
还有二十秒。
斯佩多埋入了他的脖颈,淡金色发刮磨着脸颊的时候有些痒。滑凉如水的发从斯佩多的指尖散落下来。专属于这个人的冰凉和清淡的初雪气息蔓延开来。
还有十秒。
斯佩多亲吻着阿诺德的薄唇,干涩的唇相互摩擦着,也只是浅尝辄止的触碰。可是从这淡淡的距离中似乎能够感受到一种极为浅淡的悲哀之感。
唇齿间温暖而细微的触感,稍微温暖了彼此冰冷的温度和寒凉的心。
还有一秒。
实体幻觉渐渐在阿诺德的怀中消散,化作点点碎光掩埋在暖融融的阳光中,透明下来的身躯和清晰的触觉,像是融化的雪一般弥散在了风里。
阿诺德静静地站在窗前,任由阳光洒满全身。
此时岁月静好。
即使现在能够互相靠近互相取暖,却是跨越了百年的虚幻。怀中的轻微触感虽然非常真实,却是留不住的细砂,就像那须臾流转的流年。
倒计时的时候,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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