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就两个人啊。”在对峙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之后,对方大概是发现了银时这边只有两个人,开始肆无忌惮的从不远处的阴暗树丛里面钻了出来。
“太不爽了,就两个人有什么好玩的。”周围的天人渐渐多了起来,一边悠哉的聊着天一边慢慢把银时他们包围了起来,银时压低了身子仔细观察着对方的武器,在心里默默的数着。
“快看,这不是那个白夜叉么?”
“真的真的,是白夜叉啊。”
“杀了他大概能有不错的奖品吧。”
在天人七嘴八舌讨论状况的时候,银时微微凑到了土方的一侧,“多串,你应该没问题吧?”
“你这是在小瞧我么?”微微抬头看到了土方一脸兴致盎然的表情,银时微微挑起了嘴角,迅速将土方的刀抽走并顺着冲到了天人的面前。一切只发生在眨眼的瞬间,连土方都禁不住愣在了原地,银时在脚蹬地冲出去的同时便将土方的刀抽了出去,瞄准了人群中持有枪的一个天人一把将刀插在了胸口上。在旁边的人刚反应过来举起枪的时候银时早就跳到了对方的脖子上双腿一用力将其脖子扭成了一个非常诡异的角度,随后就着还夹在脖子上的姿势身子往后一仰双手撑地将尸体甩到了另外一个冲着银时举枪的人面前。起身的同时顺势滚到了一侧用腿又扫倒了一个顺便将他身上的刀抽了出来直接在胸部插了一下。不想刚回过头就看到一个熟悉的黑管子指在了自己的眼前,还来不及反应对方就已经歪倒在了一边,随即露出了土方一张气急败坏的脸,“我说你,就不能不这么鲁莽么?”说着的同时一个侧身躲过了从后面袭来的人,顺手捏住了对方的手腕反手一拧直接划破了对方的喉咙。
银时在一旁咯咯直笑,“不是有你呢么,我放心啊。”
“个混蛋。”土方一面骂着,一面冲到了人群里面,经过银时刚才这一通闹腾已经乱作了一团,武器是枪的几个人几乎是在瞬间就被银时全部灭了,剩下的只能拿着刀对着两个人一拥而上乱砍一气。
土方大开大合的剑术在这种群殴的时候相当的起作用,一面拿刀反手划过两个人的脖子,一面用脚踹开从侧面冲上来的人,多年拼杀训练出来的直觉让他身后仿佛长了眼睛一样,转过身让对方的刀锋险险擦过耳际再直接顺手拿刀从对方肩膀一路砍下去,鲜血飞溅在了土方的脸上,与他充满戾气的表情交相辉映,如同从地狱来索命的鬼神一般。刚砍完面前人的刀顺势就从腋下穿了过去,直接扎在了企图从后面攻上来的天人的心脏里面,没有一点多余的架势和动作。
银时自成一派的剑术花样繁多,也并不像土方浑身上下充满了杀气一般,他的动作更加的利落,表情沉稳得跟平常散步没有什么两样,如果忽略他雪白衣服上的斑斑血迹的话。他踩在一个攻过来的天人刀上,另一只脚反身直接蹬在了对方的脸上,手上的刀顺势划开了对方的脖子,再借着力直接跳到了另外一个天人的身上,直接把刀从对方的头顶直直的扎了进去。从尸体身上翻身而下的同时一脚把另一个攻过来的天人手里的刀踹开,落到地上的瞬间转过身拿起刀把对面的天人拦腰斩断。另一只手从被腰斩的天人的手里接下刀,借着转身的力道切断了从前后同时攻过来的天人的脑袋。
不知不觉又变成了背靠着背的模样,周围的天人显然已经对这两个鬼一样的人有所忌惮,被杀得稀稀拉拉的人群没有一个敢冲上来的,似乎胜负已经定局了。
“还不赖嘛你。”银时吹了一个口哨表示赞赏。
“你也一样啊。”土方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
这个面如平常神色手段却极其狠辣的人到底是谁……土方觉得自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作者有话要说:土方跟白夜叉的打斗是有明显的区别的,副长在厮杀的时候浑身的气场会变得不一样,但是基本上都是一刀致命,要么划破脖子要么扎进胸口。而银时则是跟平时的表情没什么两样,但是手段却凶狠得多,扭断脖子,拦腰斩,切脑袋之类的,这种习以为常的感觉才会让副长觉得汗毛直立来着。嘛,白夜叉的打斗总还是要跟银时的打斗区分开来比较好,我是这么认为的。另外打斗戏虽然没几个字但写的好辛苦,我果然还是适合懒洋洋的日常模式囧。。。。。
☆、第 7 章
07
坂田银时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如果要土方十四郎副长来说明的话,大概就是一个很讨厌,看着就不爽,见面就想砍的家伙。什么事情都压在心里一个字都不肯说,关键的话却又总是用一副懒懒散散亦真亦假的口气说出来可恶到了极点。为了自己的美学可以什么都不顾的往前冲,也可以为了一个非亲非故或许连朋友都算不上的人的委托而浴血战场搞得浑身是伤,末了也不过云淡风轻地笑着说这笔账我们可以以后慢慢来算。不习惯任何人对他的关心,也只是用最笨拙方式去关心着其他人。那把木刀如同是世间最凶狠的武器,却又总是最大限度的给予敌人无谓的同情,那张嘴巴拉巴拉地说着烦人的人生哲言,却又让人忍不住听下去……一个典型的浪漫现实主义O型血的人。
可恶,明明就是一个有着一头看着就烦躁的天然卷的人,真是的,越想越烦。
在遇上了这个时代的白夜叉之后,土方十四郎突然有些迷茫,自己是不是真的认识那个名叫坂田银时的人,自己是不是一直都是自以为是的了解这个人。这个时代的坂田银时和他所处的时间的坂田银时,毫无疑问是同一个人,但却有着相去甚远的行为和性格。
土方看着坐在一堆尸体中间神色如常的擦着自己的刀的银时,他却有种想吐的感觉。躺在地上的尸体大都已经不完整,脑袋,胳膊,腿部,身体的上下半等等,银时在战斗结束之后就在尸体堆里转来转去,然后从一个脑袋被贯穿的尸体身上直接拽下来一把刀,然后随地而坐找了一块布就擦了起来。
“喂,你不用找回之前的刀么?”土方还是比较洁癖地选择了一块干净树下坐下找了个话题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哦,那把啊,没关系,那把也是上一次在乱战结束之后随便挑的一把。”
“刀是武士的灵魂,怎么可以这么随意地捡来用。”虽然用来压泡面次数更多的某万事屋老板的木刀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土方还是在内心中默默为万事屋老板说了句好话然后斜眼鄙视了一下面前还在擦刀的白夜叉。
银时拿起手里的刀晃了两下,似乎对自己的成果表示非常满意,随后站起身示意土方继续往前走,这个地方并不能过夜,所以两个人必须在天黑之前把侦查任务完成后回到城里去。
“我确实有一把刀,不过在一次战斗中刀身被折断了,然后被折掉的那半刀身被对方捅进了我的肚子。”银时随手指了指自己的左侧腹部的位置,“那次我为了带回那把刀差点丧了命,意识半昏半醒的爬回了营地。高杉看到了之后当然是气的半死,嘛,毕竟那把其实是老师的刀嘛,被我弄成这副德行他不生气才怪。我拼死带回来就为了让刀匠可以把它接上,结果高杉却死活都不同意了,说决不允许沾了我的血的刀再接上,也决不允许我再带那把刀了。”
银时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在地上找陷阱的启动机关,那是在土方拿着刀架在他脖子上威胁之后,才终于同意了找出机关并画在地图上这个方法。于是现在的情形便是两个人弓着腰在地上一寸一寸的搜索,那情形似乎比刚才的杀敌还要痛苦几分,于是也算为了解闷,银时主动开了话匣子继续了刚才的话题。
“老师的刀?”土方忍不住直起身来锤锤腰,他现在终于有些后悔自己提出来的馊主意,这样真的不如一口气把机关都发动了全部破坏掉来得舒服。
“是啊,老师在把我捡回去的时候送给我的,以前在私塾的时候,高杉那家伙因为看不惯老师把他喜欢的刀给了我于是三天两头找我决斗,虽然他一次也没赢过我就是了。”突然停了下来朝土方摆了一下手,土方很默契的立刻蹲下将位置标注在了地图上。“我很喜欢那把刀啊,以前睡觉的时候都抱着它。后来高杉说,不能要这东西跟在我身边,要我以后随便找把刀带着就可以了,这样在打斗的时候可以随时找武器来用而不用被拘束。所以我现在都是在随便找一把磨损得不太严重的刀来用来着,用着用着也就习惯了。现在要是给我一把名刀可能我会毫不犹豫的扔出去也说不定。”
“恩,能想象得到,的确是你这个毫无审美的家伙会做出来的事。”
土方没有任何掩饰的讽刺语气让银时撅起了嘴,“切,什么嘛,你们这些人啊,就是太拘泥于什么名刀啊,好刀啊之类的东西了,搞不好哪天拿到手里的其实是把诅咒的刀也说不定哦。”银时看着土方别在腰间的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样坏笑了两下。
虽然已经是过去的事但放在这个时代简直如同言灵一样的效果,土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刀,决定闭口不再谈论这个话题。
两个人的速度果然还是快了许多,比预定完成的时间要早了不少,土方拿着标记完成的地图跟银时一路吵吵嚷嚷的回城里,而争吵的内容无非是晚饭吃什么以及高杉的鞋子里面的内增高有几厘米这种毫无营养的对话。土方不禁为自己在这个时代居然能够心平气和的开起高杉的玩笑而佩服不已。
两人一路吵嘴到了基地门口,银时刚准备进门才想起了高杉说过不能带土方来这里,握在门把上的手瞬间僵硬,如同上了弦的机器人一般僵硬地扭过头看着土方,“那个……多串……外面风景这么好,你在外面看会儿星空怎么样?”
似乎也想起来高杉的话的土方只能无奈的扶着额头,“你这样,早晚有一天会有敌人被你领进门。”说完便倚着墙壁坐了下来,“你进去吧,一会儿别忘了把晚饭给我带出来就是了。”
没想到银时刚进去没多久就出来了,“大家都休息了,这里没什么人了,高杉说反正都带你到这了就进来好了。”
在这里刚来了不到一天,不过土方却深刻感到了高杉在这只队伍里面的核心统帅的地位,虽然在他看来跟老妈子没有什么两样。
“呦,看来很顺利啊。”高杉一手支着脑袋,一手翻开银时递给他的地图,眼皮冲着土方的方向抬了一下大概算是打招呼。
果然在这个世界也很欠扁,土方在内心中默默的为高杉加上了一条批注。
“真难得,这世界上居然有能让银时安分的画地图回来的人。”不知道是不是话里有话,高杉随口说了一句,然后向土方指了指旁边的一个桌子,“随时有可能有人下来,所以你还是不要跟我们一起吃饭比较好。”
“正好,跟你们一起吃饭我大概会消化不良,土方从口袋中掏出吃糖果前特地拿了瓶新的带在身上的蛋黄酱,理所当然的在端上来的猪排饭上一圈一圈的挤着。
“我以为银时你的味觉就已经够恐怖的了,没想到旁边桌上的那位能把猪排饭升级成猪食的人更上一层楼啊,果然人外有人。”总觉得似乎听过谁也说过类似的台词,土方从鼻子里面哼了一声代表回应。
“啊,白夜叉大人你回来了。”似乎是在印证高杉的话一样,一会儿就有两个人出现在楼梯上,似乎被突然出现的银时吓了一跳,慌慌张张的打着招呼。
“哦,明天的行进路线已经确认好了,不过这次没有把陷阱都破坏掉,到时候要仔细听命令别勿踩了哦。”
高杉听完这话非常不客气的一拳打在银时的头上,“从来没听过的命令的你真有脸说。”
“是啊,银时,每次你都冲出去单独行动会给我们造成很多麻烦……痛……”桂在一旁煞有介事的点头补充着,话还没说完便遭到了高杉第二发拳头,
“每次都把命令理解错的你也没资格说好吧。”
“啊哈哈哈,假发,金时,你们真是的,你看我……”坂本在一旁笑得开心,结果话刚说出口就被高杉一脚踹到地上,
“上次带着一队人溜出去逛夜市的就是你吧,最没有资格说别人的人。”
看到高杉又跟没事人一样坐回了位置,土方不禁在心里给他加了一点同情分数。
“咦?没……破坏?为什么?”楼梯上两个人的疑问似乎又把气氛拐向了另一个比较奇怪的氛围当中,土方看着另外三个人有默契的沉默了下来,只有银时苦笑着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
“为什么……啊,是因为啊,那个,阿银我肚子疼所以做了标记就回来了。”
听到这个话两个人的表情瞬间由担忧转向了安心,“这样啊,那就是说下一次白夜叉大人还是会把所有陷阱都破坏掉让我们安全出行的对吧?”土方在一旁冷眼看着有些微妙的气氛并没有说话,银时拿起桌上的水杯狂灌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高杉在一旁踢了桂一下,桂立刻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桌子被他撞得直晃,连水杯里面的水也洒了出来,滴答滴答的流了一地,不过并没有人去注意。
“来玩UNO吧,上战场前的战士不玩UNO怎么可以出征呢!”桂伸手把银时从椅子上拽了出来,丝毫没有征求其他几人的同意就推着楼梯上的两个人去了楼上的房间。坂本这时候也一边傻笑着一边跟了上去,“假发让我也加入吧。”
“那正好,辰马你来玩吧,我回房睡觉了,阿银我今天睡眠严重不足。”银时有些疲倦的声音从楼上传来,之后就听到一阵的脚步声,“高杉,我申请明天晚起。”
“如果你在跟我说话的话你可以省掉你那点口水了,放心,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起来。”高杉悠哉的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土方只听到银时一边碎碎念着诸如魔鬼没人性臭矮子之类的一边慢悠悠溜达到自己的房间,似乎是故意念给高杉听的一样。
“假发,明天提前一个小时出发,一会儿记得通告一下。”土方只听到了一声巨大的摔门声响,之后二楼陷入了短暂的一段死寂,一会儿之后才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