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和他废话，列恩直接变成了手枪，抵上了骸的额头。
“少废话！I世说什么。”
知道眼前这人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六道骸也懒得理会reborn的威胁，正了正神色后，才轻轻开口。
“I世说，沢田纲吉原本成为‘准则’的条件并不完全，现在的确可以不用彭格列指环的力量维持灵魂，但是灵魂回归躯体后，‘代价’就会出现。”
面容猛然肃穆了下来，reborn看着眼前表情凝重的六道骸，一字一句的咬着牙开了口。
“那么……‘代价’到底是什么。”
眼神微微一暗，骸看着眼前reborn极度冷酷的面容，同样也是一字一句的回答了起来。
“作为取代‘规则’，沢田纲吉所要付出的代价，是失去成为‘准则’的所有后盾，既是他知晓彭格列存在以来的所有记忆和自身所有的情感。”
第六十六 选择
彭格列分系·复仇者牢狱
冷冷看着半吊这悬在高空的褐发中年人，白发青年俊美的面容上绽起一丝淡淡的笑容。
“哟，这不是密菲特家族的云之守护者么？好久不见。”
从鼻子里恨恨的哼了一声，中年男子满是血污的脸扭曲了少许，恨恨盯着白发青年的暗蓝色瞳孔里满是杀意。
“安……休斯里顿……你这个……叛徒……该死的叛徒！！”
眼风微微一暗，安伸手轻触自己的嘴唇，淡紫色的眸子静静上仰，看着眼前愤恨不已的中年人，半晌转过了面容。
“对啊……我是叛徒……那么你们密菲特家族又怎么样呢？迪特里希家族无法成为你们的后盾，你们也不过是一群散沙罢了……”
半吊着的男人狠狠的咳嗽着，大口大口的血从嘴里涌出，却依旧用那种如刀的目光刺穿眼前这个看起来无比惬意的白发青年。
“是啊……对于你这个向彭格列俯首称臣，把彭格列带领到黑手党世界最顶端的人，当然觉得我们是散沙……不过……不会就这样结束的……不会……我们密菲特家族，不会就这样结束的！！”
冷冷一笑，安的嘴角轻轻抽了抽，似乎是想笑，又似乎像是想要叹息。
“恬不知耻的人永远都看不清自己身处的位置在什么地方，安……不用和他废话，收监吧。”
没等安再度开口，一旁的侧门豁然打开，黑发赤眸的少年慢慢自内走出，俊美的面容上却没有一丝表情可言。
“恩……”
目光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安定定的沉默了好一阵，才轻轻挥了挥手，立即有三名裁决者几步走上，将那中年人放了下来，带出了门去。
“阿鸿……”
轻轻唤了一声神色冷漠的黑发少年，安手托着下颚，看着那张和上野出云越发神似的面容，半晌吗，轻轻叹了口气。
“你还恨他么？我是说……出云……你……还恨他么？”
默默的看了安一眼，上野鸿低着头沉默半晌，忽然翘了翘嘴角。
“我想……哥哥到最后一刻……都没能明白我心里想要的是什么呢……”
慢慢走到一旁的座椅，看着而眼前这个空旷的牢狱，上野鸿默默的看着眼前的空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迪特里希家族的诅咒，让我们家族本身的血统传承者的寿命一代比一代更短，到我们这一代，更是连25岁都可能无法撑过去……母亲正是因为被这种随时被死亡逼近的感觉逼得几乎疯狂，甚至于日日夜夜拿我和哥哥泄恨……可是哥哥……从那个时候开始，一直保护我的就是哥哥……”
双眼慢慢闭合，上野鸿整个人蜷在了那张宽大的椅子上，双手紧紧的抱住了直接的双腿，眼角却有泪滴涌落。
“哥哥死的时候……是26岁……我知道为了延续这一年的寿命来守护我哥哥付出了多少……我知道他在意沢田……那是唯一一个他在我面前提起会让他露出笑容的人……他说过……沢田是我的救赎……也是他的救赎……
“我知道哥哥一直在等着他，虽然为了我他选择放弃自己的生命和他根本不想亲手伤害的人……我知道哥哥他其实一直都在为难……他想守护我，也想守护沢田……可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把我放在首位。”
默默的听着，安看着上野鸿一改三年来的缄口不语，一时间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安慰眼前这个成长了不少的少年。
“鸿……”
没有在意安的安慰，上野鸿躲开了安放在他肩上的手，嘴角的笑容依旧没变。
“我其实也一样啊……我想要守护哥哥，也想要守护沢田，我想要……我想要他们两个人好好的活着，我是知道的……如果沢田知道了真相，是会放过哥哥的，但是哥哥却是一旦选择了就绝不后悔的人……所以我才……选择帮助沢田……可终究……哥哥也没能明白。”
蹙了蹙眉，安看着眼前的上野鸿，终于凝起了面容。
“阿鸿，你到底想说什么。”
缓缓睁眼，上野鸿看着安正色的面容，伸手从怀里拿出了一张薄薄的纸笺。
“哥哥他说……他欠了沢田一个未来……而这个未来，我会帮他来补上。”
“作为代替‘规则’的人，打破‘规则’的代价和考验即将启动了，安，真正的审判，就快要开始了呢。”
而那个考验就是，当沢田纲吉失去了身为沢田纲吉最重要的东西时，他还能不能……再成为包容一切的大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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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otto，这么急着找我来有什么事么？”
当棕发青年跟着G匆匆赶来时，看到的正是Giotto背对着他站在虚空中的模样。
感觉到了走为的气氛有些奇怪，纲默然的走上前几步，看向Giotto的瞳孔深处有着一丝疑惑。
缓缓转身，Giotto深深的看了眼前的孩子一眼，然后冲G微微点点头。
红发的G眉峰一蹙，眼底滑过一丝担忧，于Giotto对视了半晌后，最终咬咬呀，伸手轻轻按了按棕发青年的肩膀后，最终头也不回的离去。
“G……G他怎么了？”
觉得G那最后一眼似乎有着什么别样的意义，纲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不自觉的冲Giotto问出了口。
“他是在担心你呢……孩子。”
肃穆的面容上没有温柔的微笑，Giotto金红色的眼眸瞬也不瞬的看着眼前一脸疑惑的纲，最终幽幽的叹了口气。
“听着，孩子……我即将告诉你的，是你很快就会面对的未来，你可以选择做与不做……但是……一旦做出了选择……就再无法挽回了……”
接下来的话，Giotto一字一句，说的极为郑重。
“因为每一个选择……所带来的后果是没有办法逃避的……你既然已经选择了成为‘准则’那么成为‘准则’的代价……就只有你能够来负担。”
“你可以……选择承担与否……但是一旦选择了……就不能拒绝你的选择所带来的……未来和后果。”
第六十七章 让‘审判’见鬼去吧
Giotto低沉的话语如同雷鸣般在耳边回响，棕发青年怔怔的看着眼前金红色瞳孔的先辈，蜜棕色的瞳孔里从最初的迷茫慢慢的转换成了带了坚决的镇定。
“如果那是我必然的命运……那么……请你告诉我吧，Giotto。”
缓缓点头，Giotto伸手，轻轻拉住了眼前孩子的手腕，看着对方那双坚定而没有半分犹豫的双眼，目光深沉而温柔。
“纲知道所谓的规则是什么么？”
微微点了点头，低沉的话语，自棕发青年的口中，一点点的涌出。
“‘规则’是通过7^3，抉择这个世界的东西……由守护7^3的彩虹之子，彭格列和米欧菲奥雷共同作为各自的一角来守护这个世界的平行，时间和7^3本身平衡的东西……同时有复仇者牢狱和切尔贝罗凌驾其上，对7^3的继承做出裁决和审判，从外部守护7^3的稳定，这就是……‘规则’！”
淡笑着点点头，Giotto目光偏移没有再深切注视眼前的青年。
“上野出云让你成为打破7^3规则的继承者，就是将7^3所有的一切全都归附于彭格列本身，由你和彭格列的力量成为代替7^3存在的根本，着原本是不被允许的，但是事实你做到了，凭着你本身大空的意志，完成了打破‘规则’这一项近乎不可能的事情，但是，由此，却将由这个世界所有的意志，来对你做出‘审判’，‘审判’你是否真由此资格成为‘准则’的守护者，成为‘准则’的带领人。
“而那个‘审判’，就是你必须付出相对等的代价，也就是……失去支撑你成为‘准则’的所有因素。”
眉峰一蹙，纲看着眼前金发的Giotto，眼底的疑惑再度涌起。
“那是……什么意思？”
嘴角的笑容慢慢消失，Giotto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孩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你之所以能够成为彭格列的大空，继承了我真正的意志，不仅仅是因为你的血脉，还有你本身与生俱来的那种领袖能力，作为大空，你包容了你所能包容的，还有你所不能包容的东西，那份来自灵魂的温柔，是你成为大空的重要因素之一……所以，作为代价，如果你回到了身躯中，将会失去作为你——沢田纲吉本身存在的重要情感，既你的……喜、怒、哀、乐。”
淡淡的一句话语，犹如晴天霹雳般轰进青年的心底
然而Giotto的话语，并未因眼前青年震惊的表情而停顿。
“身为彭格列的大空，你关心你身边所爱的每一个人，你把你的同伴，朋友，放在你心头的第一位，为了他们不惜失去所有也要去守护，这份心志和情感，也正是你成为准则的第二大条件，所以，同样的，作为代价，你也将会失去你与你的同伴们从相识到相知，直到现在彼此守护的这些可以说对你们来说相当重要的记忆。”
微微顿了顿。Giotto抬眼，眼神莫名的哀凉。
“失去情感，即是说X世，你将成为一个不为任何温情所动的人，除去了直接本身的利益和彭格列自身的利益外，你不会对任何事情抱有包容，珍惜等情感。而失去了那些记忆，就等于切断了一切后路，从此和那些人们彻底断开所有的牵绊，甚至于，毫无顾忌的去伤害他们。”
掌心，在Giotto说出这句话时，不断的攥紧，纲狠狠的咬着直接的嘴唇，虽然不感到痛意，却从心底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无力感。
从未如此恨过，恨过自身的命运，从遇到reborn开始所经历的一切，他和他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悲伤的，快乐的，坚持的，守护的，一起坚守在一起，支撑着他这样一个渴望的平民生活却不得不肩负起重担的人。
是的……从前的他不是没有怨过，但是，却因为那样的羁绊，那样的情感，满怀感恩的走到了今天。
可如今……他却不得不压制住自己心底满满涌上的恨意合悲伤。
失去情感，无所谓！！失去记忆，也无所谓！！
可是如果因为这样儿伤害到那些他爱着的人们……他，真的办不到。
“你可以选择留在戒指空间永远不用醒来，X世，只要你一日不苏醒，审判就一日不会降临，同样的，你也可以选择以那样的姿态清醒，和你的守护者们一起切断所有，战胜这次审判，孩子，我说过，一切都在你自己的选择，要毁灭还是繁盛都随你喜欢，彭格列X世。”
“我……”
低垂着头，棕发青年不敢再去看眼前金发的I世那同样悲哀的金红色眼眸，咬紧的嘴唇仅仅吐出一个字就再也说不下去。
而Giotto则是默默的看着而眼前这个让他无比心疼的孩子，沉默无语。
“I世，X世的雾守说有事现在必须要见X世，已经在从精神世界闯进来了！”
正沉默间，朝利雨月的声音带着少许焦急，自空而落。
一听是六道骸来了，Giotto眉峰一蹙，沉吟半晌，忽然冲雨月轻轻点点头。
“雨月，拜托你，告诉G一声，让六道骸进来吧。”
怔怔的看着朝利雨月离开，纲看了一眼眼神深色淡然温柔的Giotto，嘴唇轻颤少许，却不知该如何询问。
“如果……你做不出选择的话……孩子，不如听听你的守护者们的选择吧。”
带着些了然的神色，Giotto看着眼前的空间渐渐被薄雾笼罩的景象，嘴角牵起的微笑，格外的温暖。
“kufufufu……看起来，你还真的都告诉他了嘛～I世。”
青色的雾气，慢慢凝聚，双色异瞳的青年不知不觉的站在了两人中间，目光看着眼前神色沉郁的棕发青年，话语却是冲着Giotto。
“该面对的东西终究是要面对，无论我想怎么选择，能够为自己未来划伤句号的，只有X世自己。”
看着眼前背对着自己站着的六道骸，Giotto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闭上了双眼。
“X世……记住，一旦选择了……就不能逃避，我先行离开，等你有了决定，叫我的名字就好。”
转过头，骸冷冷的看着眼前I世的身影在这个空间中消失后，才带着那一副熟悉的诡异笑容看向眼前的棕发青年。
“kufufufu……还真的很难得啊……这么多年，难得看到你这样低靡的时候吆，沢田纲吉。”
慢慢抬头，看着而眼前人熟悉的脸孔，纲自嘲的勾起了嘴角，想笑却没能如愿。
“那有什么办法呢……那样的抉择，我没有办法选择。我不想伤害任何人，一旦选择了，大家都会被我亲自伤害，那样的事，我根本无法选择。”
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六道骸看着而眼前一身悲怆的青年，忽然伸出手，扣住对方的下颚，双色的瞳孔静静的看向眼前人略带了些惊愕的面容，下一秒，俯下身在对方那微启的嘴唇上轻轻一触后，松开了手。
呆愣愣的任由骸施为，直到对方已经松开手退开几步后，纲才后知后觉的涨红了脸颊，下一秒紧紧的捂住了嘴唇。
“你……你这混蛋在干什么！！”
耸耸肩膀，骸依旧那一副惬意无比的模样，神色却没有半丝笑意。
“没有什么……只是在和你定一个约定罢了。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