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麦心想,徐子建你能想点别的事吗?
到睡觉的时间了,徐子建在看夜间新闻,她屁股跟长了痔疮,坐立不安。
“怎么?”他微微抬眉。
“没事。”她难受地皱皱眉,眼皮已开始打架了。
徐子建合上书,问:“睡吧。”
“啊……”胡思乱想了半个晚上,她从沙发里跳起来,紧张地咽口水。
“你不睡吗?”他引诱。
她讪笑:“睡啊……”
心又想,这不是废话么……她已等这一刻等了半世纪了,白痴才不睡觉。
他唇角微微上扬,自径走向房间,说:“怎么。。。。。。”
“一个房间吗?”她厚着脸皮问。
“有问题?”他微微皱眉。
叶麦微叹,无奈地跟进去,小心翼翼地和衣躺下。不管怎么努力,脑子都是乱哄哄的,试探性地问:“徐子建,睡了吗?”
“快了。”回答简短有力。
快了……她怨念。
房间又一次陷入静谧,叶麦越睡越清醒,又不敢乱动,还好明天是周日不用上班,要是第一天报道开天窗,她真可以死翘翘了。
“徐子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忍不住喊他。
“嗯。”他也睡不着,身旁就是日日夜夜念着的女人,他怎么可能睡得着?看样子她也一样。叶麦又闭嘴,他就问:“怎么?”
“睡不着。”
“我知道。”
叶麦白眼,又躺了一会儿,又问:“你困不困?”
她已经很困了,可睡不着,心跟小鹿一样上串下跳。她偷偷翻了身,徐子建闭目养神。她怨念,他是柳下惠吗?他不是说亲吻会上瘾吗?看这情形……她想象力极为丰富,下一秒就联想到自己身上,难道是她的问题?她难道吸引不了他?
“怎么?”
“我想吻你。”
徐子建一怔,隐忍:“嗯,可以。”
听起来很勉强哎,叶麦挪了挪,想拉开两人的距离,刚才的话真不是她本意。
他把她固定,叶麦只听心里的锣鼓敲响。她试图找些话题打破尴尬,徐子建偶尔回一句,她觉得挺没劲,后来不知怎么就睡着了,醒来还枕着他手臂,脖子酸麻。记得毛毛说枕男人手臂最安全,看来理论跟实践存在一定差距。
37、独家试爱(37)
K城不比C市,唯一的优势在于环境挺不错,上班第一天,闹了不小的笑话。好在是她脸皮厚,抿嘴笑了笑。但也感叹,搞这行真好,男女比例失调,身为未婚女人的她享受的待遇不容小觑。
她刚到公司,就有人自告奋勇给她整理办公桌,叶麦看着他们想笑又觉不厚道,办公桌整理完已近中午,分公司没食堂,同事说她新来的,非要请客。叶麦没拒绝,毕竟未来一段时间,他们都要朝夕相处。
网络部经理助理是已婚人士,又是土生土长的K城人,午休时就回家。一个自称老高的瘦个子,一路介绍K城的人文风景,叶麦心想,又不是天南地北,K城跟C市就一个多小时的车程。
他带她去常去的饭馆,老板娘热情地招呼几个人,目光落到叶麦身上时,惊讶地说:“老高,朋友啊?”
她言下之意,叶麦当然听得出,但她喜欢装傻。
老高笑了笑:“我新同事,叶麦。”
老板娘暧昧地笑,叶麦装没看见。吃饭时,手机震了下,是毛毛来的短信。不看还好,看了忍不住轻笑,这该死的毛毛,没一刻安分。
见她笑了,老高给她敬酒,叶麦说不能喝,老高他们也就不勉强。吃完饭,老高问她回公司还是回宿舍,叶麦看了时间已经一点多了,就跟几个人回公司。
飞信群里,毛毛无比哀怨:寂寞女人心寂寞女人心啊!
叶麦忍笑,又见柠檬附和:寂寞的毛毛思春啦!
老高正给她弄平台,对话窗口弹出来,他很自然就看到这一段对话。他忍不住爆笑,叶麦皱眉,觉得毛毛真够丢人的。
平台正常后,老高八卦:“叶麦,能问你个私人问题吗?”
“可以啊。”叶麦眉头都没皱一下。
老高轻咳一声,毕竟没她道行深,爽快开口后又纠结。
叶麦又瞄一眼飞信群,毛毛还在嚷:你们说阿麦会不会出轨?
她快速地回了一条:阿麦不出轨,你们准备红包吧。
点了发送键,发现老高还在身后,她装出一本正经地问:“不是说要问问题吗,你问吧。”
老高想了想,什么也没问。
一周很快过去,周五下班,她直奔车站。回到家,叶妈妈给她做了好多好吃的,吃完饭,她愧疚地说:“妈,等哪天我腻了这份工作,就去诊所帮你好不好?”
叶妈妈笑道:“有这份心思妈就满足了。”
晚上,毛毛电话进来时,她跟叶妈妈在聊天。叶麦庆幸自己的母亲开明,两人一直是以朋友的方式相处的。
第一个周末,她不想出门,叶妈妈就说:“别老宅在家里,多出去走走。”
她撒娇道:“妈,你就不怕我在外面鬼混吗?”
叶妈妈笑:“如果你愿意,我也没意见。”
自家女儿懂事,从小到大她没让她操过几次心,更是相信她懂得分寸。她到宁愿她不那么懂事,越是懂事越是觉亏欠她太多。
“妈。”某人不满了。
“去吧,要是太晚了,就去毛毛家。”
她无奈,既不甘愿地出门,直奔老地方。
刚十点,KTV里不是很热闹,因是常客,老板也算热情,给他们安排一间大的宝箱。毛毛一向是麦霸,只要话筒转到她这里,绝对是不会转让出去的。就如这一刻,她点了陈小春《独家记忆》,柠檬讽刺她:“毛毛,你个勒,这种曲风也只能是阿麦才能唱,你怎么能唱这种歌啊?”
柠檬不识趣,遭到毛毛和叶麦的攻击,但她死不悔改,斜睨叶麦:“你想跟阿麦一样矫情吗?”
叶麦很不以为意,因为她就是矫情,但矫情有错吗。接过柠檬的话筒,喊毛毛点歌,毛毛问她要唱什么歌。叶麦想了想,说:“王菲《因为爱情》。”
既然矫情,不如矫情到底。说到底,她喜欢这首歌词,细腻的让她感伤。
毛毛听了,加入进来,柠檬独自坐在角落里,不言不语,早上想得入了神。
听听那时我们的爱情 ,有时会突然忘了 ,我还在爱着你……
三人玩到夜深,从KTV出来,发现手机里有几个未接电话,见是徐子建的,她心虚了一下。小心地拨回去,努力想着怎么解释今晚的事。徐子建不喜欢她熬通宵,她也再三保证,结果依然是受不了诱惑。徐子建的电话没人接,她没来由的松了口气,回去的路上,她接到一通电话,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
女子的声音有些耳熟,电话一通就直切主题,就是想用她的故事改编广播剧。初听这消息,她蛮惊讶,因为她从来没公开自己的私人联系方式。第一个反应就是有人恶作剧,也没多想就挂了电话。
毛毛见她苦着脸,就问:“阿麦刚谁啊,妹夫吗?”
叶麦耸耸肩,柠檬惊讶:“阿麦,你没事吧?”
“应该没事。”算是没事吧。
“真没事?”毛毛扭过头来看她,明明是写着有心事,却强装没事,她在心底狠狠鄙视叶麦一番。
“我说阿麦,你跟妹夫是不是吵架了?”柠檬小心地问。
叶麦不语,累得慌,靠着养神。在毛毛家洗澡时,电话又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柠檬好奇心重,以前帮她接电话习惯了,顺手接起来,顺里成章地喊道:“妹夫啊,阿麦正洗澡呢,什么事你跟我说。”
那边的人也不知道讲了什么,柠檬大叫:“什么……你不是妹夫,不是妹夫大半夜你打什么电话,你不知道这叫骚扰吗,我可以告你骚扰,骚扰知道吗?”
毛毛听到动静,从厨房出来,不解:“什么不是妹夫?”
柠檬干笑,指着电话说:“哎,一男的,不认识,说是阿麦的同事,阿麦什么时候私下结交男同事了?妹夫知道吗?”
毛毛白她道:“就你少见多怪,阿麦那叫闷骚,闷骚你知道吗?”
好吧,柠檬承认她不知道叶麦闷骚。叶麦洗完出来,毛毛说:“阿麦,你有电话,柠檬接的。”
“谁啊?”她心虚了一下。
柠檬恶狠狠地瞪毛毛,就知道靠不住。叶麦回过去后才知道是新同事老高,大半夜的还真招人不待见。当她用求助的眼神看向毛毛时,毛毛会意,得瑟地朝她眨眨眼,才扯着嗓子嚷:
“阿麦,快点,迟到了。”
叶麦感激涕零,老高挂电话特磨叽,唠叨半天电话还没挂成功,毛毛看不过去,直接从她手里抢过电话对着话筒吼了一声,利索挂断。
38、独家试爱(38)
她是在电话铃声中醒来,有轻微起床气的她有些冒火,叶妈妈也不管,劈头就问她在哪?叶麦反应了半天才知道自己这是毛毛家。
叶妈妈一句话惊醒她,也来不及问,踢踢睡得比还沉的毛毛跟柠檬,毛毛委屈叫嚷:“阿麦干嘛?”
“走,去医院。”她也是听得一头雾水,毛毛惊讶,揉眼睛问:“医院?优优生了?早产也不是该是这么早啊?”
叶麦没心情跟她啰嗦,干脆把衣服丢给她,自己换了连洗漱都来不及,柠檬更是一头雾水,跟叶麦到了医院才问:“阿麦,这是谁住院啊?”
叶麦看毛毛一眼:“何叔叔公司出事了。”
领着两人直奔急诊室。她从没见过如此狼狈不堪的何飙,他从来都是小资情调,现在这个他,胡子青了,眼睛布满血丝。忆冬低声跟她说着什么,她压了压火,紧了紧握着毛毛的手。
毛毛紧张问:“阿麦严不严重啊?”
叶麦心想,若是我知道就好了。叶妈妈从急症室出来,也顾不得她的疲惫,更没问她怎么会出现省人民医院。叶妈妈三言两语讲清楚事情的经过,何叔叔长运公司的一辆长途大巴车进入C市时跟火车撞上,三位旅客当场死亡,剩下的十几个现在都没脱离危险。
后来她回忆这一天,惊觉何飙再也不是她的何飙,不是那个任她撒娇撒赖的何飙,他已成长为男人。这个发现在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都不能适应,她记得那天何飙对毛毛说你很好,只是你不适合我。
她不知道何飙为什么要选择这个时候拒绝毛毛,或是说她一直都不懂得何飙,不知道他要什么。何叔叔病倒了,公司乱了,高额的赔偿金,公司已运营不下去。听叶妈妈说若不是工商部门跟某部门有人,公司早就关门。
这个时候,她都在想,何飙又不需要他们的钱,何叔叔怎就舍不得他的事业?还想着何飙能接手长运公司。叶麦听到这消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叶妈妈白她,说她多管闲事。
工作上的事情,她没办法停留C市,周末是短暂的,她走时何叔叔已醒过来,唯一的遗憾就是后半身恐怕要在床上度过。
徐子建送她回K城,路过某寺庙前,她嚷着停车,徐子建也不问,任她脾气行事。叶麦去庙里求了平安符,徐子建见她求了四个,奇怪:“要那么多?”
叶麦没说话,虔诚的跪着。后来,她把平安符挂在他车里,欣赏两个摇摇晃晃的平安符,又把其余三个收拾好。
夏优静也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何飙的事情,打电话过来,当提到毛毛时,夏优静说:“阿麦,你有没有觉得,毛毛有时候挺像你。”
叶麦惊讶:“怎么可能?”毛毛怎么可能像她?
夏优静耐心分析:“阿飙对你怎样你不清楚?阿麦,不是我说你,你神经不是一般大条。”
她当是清楚的,可她认为,这种事情都讲个缘字。她认为两人从小一起长大那是缘,但是感情是微妙的,以主观意识改变的。虽小时候常常说,阿飙,长大了我要嫁给你。那时候说这话时,她都不懂什么是嫁人,何飙只是笑。
“你才大条。”叶麦不服气。
夏优静知道跟她讲感情等于对牛弹琴,又想到徐子建就问:“妹夫呢?你们准备打持久战?”
“毛家语录,持久战能拖垮敌人,削弱自己的势力,我们追求的是速战速决。”叶麦一本正经,徐子建正好从浴室出来,就穿一条三角裤。余光不慎越过,她赶紧移开,又想多看一眼,夏优静听不到她回答,就问:“阿麦,你发春?”
“估计快了,内火旺盛。”
徐子建看她一眼:“怎么?”
“没事,我只是想坚定立场。”
后来电话是谁挂的,她记不清,模糊不清的感受徐子建双唇落到她唇齿间,慢慢吮吸。待两人气喘嘘嘘时,徐子建松开她,说:“何飙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叶麦有些懵,总觉得这个男人,她根本摸不清、看不懂。徐子建看懂她,就说:“还是不愿意问?”
“我困了,呵。”她闪电一样的逃回卧室,徐子建无奈,但又不能把她怎样,难道逼着她问?
叶麦承认自己是胆小鬼,她害怕突破那一层关系,虽然很想很期待,但事到临头时,刚冒出的尖锐就会缩回自己的壳里。
39、独家试爱(39)
这天,助理同事闹肚子,她老公在外地出差,叶麦陪她去医院,医生让同事尿检,助理同事让她在外面等。她坐在凳子上,有人走过来在她跟前停下,喊她:“嫂子,你怎么在这里?”
这称呼已习惯,但她还是惊的不小,喊她的人是丁瑶,徐子建嫡亲。丁瑶笑的意味深长,叶麦知道她肯定想歪了,因为这妇产科,叶麦来不及解释。更重要的是她很好奇,丁瑶不是在C市某医院上班吗?怎么现身这里?
“真巧。”
“我哥呢?”丁瑶四处看看,没见到徐子建就。
叶麦耸肩。丁瑶不是省油的灯,比如下一句话震破耳膜,至少是叶麦的耳膜,她说:“嫂子,你可不能背着我哥把孩子做掉,不然会死的很惨。”
“我想,目前还不至于吧,至少受孕也得有肌肤接触。”
丁瑶见她不似说谎,又开始为徐子建默哀,革命道路曲折啊。丁瑶一出医院就给徐子建电话,他正开会,她也不管,劈头就说:“哥,我看到嫂子了。”
“嗯。”他压低声音。
“在医院。”循序渐进,她很满意自己条理的说辞。
“嗯。”他翻着毛二二呈上来的计划,心思并没放在上面。
“妇产科。”扔出重头炸药,等着好戏上演。
在她眼里,徐子建从来都是深藏不露,就连曾经他跟毛二二分手,他都是一副无动于衷的高深莫测。她也一度以为,徐子建五毒不侵,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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