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上车,徐子建吐得一塌糊涂,叶麦从没照顾酒醉的人,完全不知道怎么下手。徐子建让她坐车里等,叶麦不放心,陪着他,结果她干呕半天。后来他们打车回去,没想到她第一次送他,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他已虚弱地一塌糊涂,由她搀扶上楼。一到家,他就往沙发里睡,叶麦不给他睡,硬是把他往浴室里推。
酒后乱性,这话不假,看他那半醉的样子,脱衣服摸了半天也没动静,她是急性子,忍不住就帮他脱外套。刚扯下他外套,对着他裤子不知道怎么办了,纠结时,徐子建的唇热乎乎贴住她,叶麦一怔,张了张嘴吧,他的长舌就长驱直入。
待叶麦意乱情迷时,他竟然放开她,去冲冷水澡。叶麦傻乎乎地看他:“徐子建,你……”
徐子建克制自己,沙哑:“在你决定前,我不会碰你。”
叶麦‘喔’,有点遗憾,有点不解。徐子建背对着她,水稀里哗啦打在他身上,叶麦猛地惊醒,夺门而出,走时还不忘喊:“徐子建,天凉,冷水澡会感冒。”
徐子建笑了笑,洗好出去,没见她,以为她逃走了,没穿上衣,在客厅走来走去。叶麦从厨房出来时,‘啊’一声,傻眼。这男人是暴露狂吗?为什么每次都喜欢炫耀他身材啊?
徐子建看她怔在那里,手里端着一碗热乎乎的东西,笑了笑:“怎么?”
“没。”她总不能说因为刚才的吻,她情绪失控吧?再怎么说,她也是很含蓄的女人。徐子建哪壶不开提哪壶:“你没跟人接过吻吗?”
砰一声大脑短路,叶麦没这么窘过,问出这问题后,徐子建也觉得不可思议,至少是跟她后,很多行为就不太受控制。潜意识里,叶麦是不愿意承认她是朵雏菊,就脱口而出:“谁说的。”
“难道不是?”他脸色有点阴,叶麦这么觉得,总觉得这个男人有点……他吃醋?叶麦的第一反应。
“是又怎样?你以为人人都是你啊。”潜意识里,她也在吃飞醋。
“我怎么?”徐子建不以为意。
“你流氓。”她生气。
徐子建低低笑了,站起来,叶麦以为他要做什么,往后退了几步。徐子建朝她走去,看她碗里的稀粥,心情很好:“辛苦了。”
五一前一天,徐子建电话又没通,毛毛嚷着去西塘,柠檬喊着去乌镇,熙琛要去横店,说是某某大碗在哪里拍戏。叶麦没什么心情,最近加班加的她想吐,现在提到玩,她了无心情。几个人,少了两个人附和,没了主心骨,几个人意见不同意,征询叶麦,叶麦说闭关。毛毛咆哮,只差点不用机枪扫射了,柠檬跟毛毛统一战线,熙琛又一次表达了对叶麦的友情。
不过话说回来,叶麦挺想出去玩,叶妈妈也煽风点火,最终她决定就算只有三天假期,也不能浪费,所以让毛毛当向导,去泡温泉。
五一那天早晨,她带了简单的行李,去敲开何飙的家门,昨晚已跟他约好,强烈要求他参加,否则二十几年的发小没得做。威胁带诱惑,何飙勉强答应,不过看到毛毛几个人时,他就后悔了。毛毛见叶麦孤家寡人,抗议:“阿麦,不带你这样的人。”
“怎么?”叶麦一头雾水。
“你男人呢?”
叶麦黑线,斜了几个人,两男五女,很不协调,叶麦奇怪的是,慕熙琛竟然跟神经质,浪费她口水了,苦口婆心劝说,没想到这就是结果。神经质有点窘迫,不过嘴巴很甜:“四姐。”
人家都给她面子,叶麦也不能驳:“嗯。”
其实是挺受刺激,慕熙琛都有男人了,毛毛貌似叶快到那一步,夏优静就更不用说,若不早产,十个月后就是孩子他妈。想起曾经几个人信誓旦旦地说,谁他妈先上车后补票就没红包拿,依照目前的情况看,可能就优优红包最厚,孩子大人一起拿。
路上,夏优静都心不在焉,叶麦有点担心:“优优,要不,你就别去?”
结果好人难做,夏优静斜睨她:“碍眼?”
叶麦黑线,柠檬难得帮叶麦一回:“我觉得阿麦说的对,要不,我陪你回去吧。”
柠檬是担心被两男女刺激,叶麦是担心她肚子,夏优静不以为意:“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开了两辆车子,毛毛跟何飙都是免费司机,叶麦一路上听歌,柠檬一如既往看她脑残的小说,夏优静很敬业,抱着笔记本给客人回邮件。熙琛跟神经质坐在何飙车里,毛毛开车累,呐喊:“给爷唱首歌。”
众人默契:“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毛毛黑线:“下一首。”
柠檬合上手机:“东方红太阳升……”
毛毛:“换!”
如今她是大爷,几个人不敢不从,叶麦接上:“东方出了个毛毛虫……”
毛毛果断闭嘴,专注开车。
26、独家试爱(26)
徐子建忙完,就给她打电话,电话一直不在服务区,就直接打电话到她家,是外婆接的,语言不通的两人,外婆还是听出徐子建的声音,这让徐子建苦闷地心浮现曙光,可惜两人沟通不良,外婆根本不知道叶麦去了哪里。徐子建跟外婆聊了会儿,挂掉,再拨,依然是不在服务区。
他极度郁闷,该死的,放假也不知给他拨个电话。几个朋友约他去泡温泉,本不想去,林立说何飙已经过去了,他才勉强答应。他们到时,已经是下午,到预定的酒店,林立就给何飙打电话,问他在哪?何飙陪着几个小女人逛街,声音很吵,也不多说就挂了电话。
林立看徐子建闷不作声,也不敢太放肆,若无其事地拍他肩,一脸兴味:“嫂子呢?”
徐子建不语,走进他所在的房间,门一关,就冲澡,林立嚷着去吃饭。他们一行人总共六个,都是关系很不错的同学,在饭桌上看到贺文飞时,徐子建有些奇怪,他们的交集甚少。
只要有林立,他从不会冷场,这次也不例外,从中国娱乐谈到国外,最后目标锁定桌上的几个同学。首先波及贺文飞,因为没看到他女人,林立奇怪:“文飞,忆冬怎么没来?”
贺文飞沉默,喝了口酒,脸色虽平淡,不过被林立这么一提,他的强迫症又犯了。已有好些天不去想那个女人,也不去想另外一个女人,他知道,很多事情,现在不一样了。他淡淡地回:“有问题?”
徐子建悠然地看着桌上几个同学,不说话,一手敲着桌子,一边玩着手机。却想想着,怎么就不舍得给他一通电话?哪怕是一条短信也行啊。恼火,窝囊,他默默给自己加罪名。其他几个人看到徐子建这一幕,都挺奇怪,不过大家都形成一种默契,就是不去涉及别人的**,除了林立没这个意识外。
贺文飞太冷淡,林立也觉没多大意思,就不在追问,聊了一会,饭也吃好,徐子建准备回房。林立喊住他去外面看看,说这里夜晚很疯。徐子建皱皱眉头,冷淡拒绝,林立又喊其他几个同学,除了贺文飞,其余都响应号召。回房的路上,徐子建走在前面,贺文飞慢慢走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看徐子建要把房门关上,贺文飞靠在门外墙边,抬头望着天花板,喊住他:“徐子建,其实挺羡慕你。”
“怎么?”他依旧是一副冷冰冰,完全不在意他所说的话。听了贺文飞的话,他转过身斜靠门口,眼神淡然,心似不在这里。
“忆冬,她……”贺文飞闭上眼,不自觉想起她。想起他们最初,想起她站在何飙跟前笑他,想起她喝醉时,流着眼泪喊徐子建的名字,这些,徐子建都不会知道。
“怎么?”
“没事。”贺文飞自嘲。忆冬说,都是过去式了,而他现在也没资格去追问不是?所以,很多秘密与其让大家不痛快还不如埋在心里烂掉。他笑了笑:“昨天听了毛二二的节目,挺不错。”
“是么?她这方面潜质挺不错。”徐子建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没有想法?”贺文飞试探性问。
徐子建并不答,看他一眼,进房,留下贺文飞一个发怔。回到房里,拨了叶麦的电话,没想到会拨通了,她接起来就说:“我在外地呢,等一会回酒店给你回啊。”
然后‘啪’就挂了,徐子建望着电话发傻,这是怎么了?半小时候后,叶麦的电话准时进来,徐子建喊她名字,叶麦惊讶:“你怎么知道是我的电话?”难道是心有灵犀?她美美地想。
“来电显。”徐子建很不懂风情,一秒钟就浇熄她的热情,不过他主动问:“在哪?”
叶麦把地名报上,徐子建就说:“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叶麦委屈,气立马上来:“我哪没说啊,是你电话打不通,谁知道你在哪里疯。”事实也是如此,每次想起来要联系他时,也不知他把电话搁在那里,可怜的电话,就这样被他抛弃了。不过话说回来,叶麦是个没耐心的人,只要一次不通,绝对不会拨第二次。
徐子建笑了笑:“这几天有点忙。”
两个人聊了快两个小时,每个话题终止时,徐子建很自然提起另一个话题,然后她一个人喋喋不休,他偶尔插几句。房里只剩她跟夏优静两人,其他几个都出去吃夜宵了,叶麦借口累不肯动,让何飙给带回来,夏优静是特殊人物,受特殊待遇。
叶麦挂了电话,心情挺不错,盘腿坐在沙发里,夏优静斜睨她,挺不以为意:“徐子建?”
“嗯。”叶麦也不隐瞒,既然心知肚明,已既成事实,她也懒得狡辩。其实想想,徐子建真不错,叶麦盘算着,若跟这种男人结婚,生活应该很惬意吧,至少很懂享受。
“阿麦,贺文飞……”夏优静顿了顿,一时间,叶麦也紧张起来,想起徐子建说的话,心有点难受。
“优优,我……”对徐子建说完夏优静的事情时,叶麦还觉得自己是个英雄,事后她就有点后悔,不知道贺文飞会怎么处理,也不知道贺文飞怎么看夏优静。虽然得到他的承诺,但她知道男人的承诺最不可信,比女人的承诺更不值钱。
夏优静抿唇,看一眼她,挺不在意,其实心很急,毕竟怀孕的是她。“阿麦,他要跟我结婚。”
‘砰’一声巨响,叶麦愣了:“优优。”
“我答应了。”夏优静起身走向窗口处,看着她的背影,叶麦觉得有些感伤。她根本不敢想象,若是她怀孕,不知道有没有勇气把孩子生下来,她本身就是个孩子,再去养个孩子,她可能会崩溃。
叶麦‘噢’就没下文,没一会,房门响了,以为是毛毛他们夜宵回来,叶麦连鞋都没穿,蹦着去开门。令她没想到的是,门外站着徐子建,他两手插着裤兜,斜靠门外,淡淡地看着她。叶麦僵住,愣愣地看着他,眼一眨不眨。心千回百转,刚才通电话时,他并没说他也在这里,对于他腾空而降,叶麦只感觉脑子里嗡嗡作响。
“陪我走走。”他依然看着她,神情专注。
叶麦被看得发毛,还没开口,就听夏优静在里面喊:“阿麦,谁啊?毛毛还没回来吗?”
叶麦看看徐子建,应了夏优静一声,夏优静见她站在门口动也不动,话也不说,蹦着过来,看到徐子建时,愣了,随即招呼:“妹夫怎么不进来?”
徐子建看她一眼,又看看叶麦:“要出去。”
夏优静斜睨叶麦,对徐子建特友好:“那先祝妹夫玩尽兴,要是太晚就别回来了啊?这房间太拥挤。”
夏优静意思很明显,徐子建只是淡淡地笑,叶麦黑线,这群吃里爬外胳膊往外拐的女人。她咬牙切齿:“房间是我预定的,床必须给我预留。”
夏优静摊手,不太在意。叶麦换衣服就跟徐子建出门,走到酒店外,发现许子建开车来,很奇怪,坐上去就忍不住:“你怎么来了?”
难道是巧合?不过挺不像,出内鬼?徐子建专注开车,见到她后,烦躁的心慢慢平静,叶麦有问他必答:“跟几个朋友一起来。”
车子开到步行街,徐子建下车,叶麦跟着下车,徐子建却说:“你在车里等。”
叶麦乖乖坐回去,无聊地翻手机,徐子建回来时,她刚打开《盗墓笔记》,看了最新更新的一章,闷油瓶对吴邪说地图不对。徐子建坐进来,把一个盒子递给她。叶麦合上手机,傻乎乎问:“这是?”
“换双鞋子。”
叶麦拆开盒子,映入眼帘的是一双连跟鞋子,款式看起来挺对她眼,偷偷看他,他不不自然。刚想把鞋子收起来,徐子建就说:“试试。”
试?在这里?叶麦纠结,左看右看,还是当他的面试穿。不过很合适,她嘘嘘不已:“徐子建。”脑子又闪过另一个传言,说是情人间不能送鞋子,这是分手的预言,有些难受。
“怎么?”他把车子停在一家豪华酒店楼下,转而专注看她。虽只是几天没见到,他竟有种几个世纪的错觉,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没事。”
徐子建眼里燃起火焰,把她拉进手臂里,低头就吻她,叶麦不挣开,生涩承受他的索取,直到两人气喘嘘嘘,徐子建放开她。稀里糊涂跟着他进到他的房间,叶麦才想,她来这里做什么?明明是陪走走,可他们根本就没走,然后就到了这里。原谅她不纯洁,凡是正常人,都不会往好的方面去想。
徐子建给她倒了水,就打开电脑开始工作,叶麦觉得挺闷,就用手机看小说,看翻两页就没更新,她叹一声。徐子建停下工作:“怎么?”
“这三叔是不是去生孩子去了啊?更新小说越来越慢。”她抱怨,完全没意识到她又暴露她宅女倾向。
“什么小说?”徐子建兴致不错,虽然不看小说,但这是市场存在必然。而眼前的女人,意犹未尽,经不住问。
“《盗墓笔记》啦,我追几年了,坑死我。”叶麦把手机甩到一边,半躺下,又指着徐子建的电脑:“你看资料吧,别管我。”
徐子建当真看资料,待他忙完,发现叶麦竟然睡着了,他看她一会儿,就把她放到床上,给她盖上被子,自己则是进浴室去冲澡。
27、独家试爱(27)
徐子建洗好出来,去阳台抽了支烟,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沉睡中的她咳得有些激烈,折身回房,见被子被踢掉床脚下,她紧抱着缩了缩,徐子建无奈地摇头,捡起被子帮她盖好。斜一眼大半的空床,拧了拧眉,和衣躺下,但睡不着,听她均匀的呼吸,心暖烘烘后又是无尽的煎熬。
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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