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秦冰见,很轻易就勾起了炼无处宣泄的欲望。
他双目充血、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为首的那个老人般青年,看着他朝着瘫软在地上的男人,伸出了那双粗糙、干瘪的手。
“嗞啦”一下,那双手无情的撕裂了秦冰见早已经破碎的黑色T恤。
然后只见他对着后面的人打了一个手势。
很快,后面那三个同样可怖的男人也走到了秦冰见面前。
一个左眼眶里布满红丝,却没有眼球的男人狞牙走到了秦冰见上方,直接一把抓住他那被挑断了手筋的双手,然后拉至头顶,一手压在地上,另一只手则按住他的肩膀。
另外两个全身长满了恶心的黑色颗粒的男人,则面露淫光的走到了秦冰见的下首处,一人拉过秦冰见一只脚,然后反方向拉开,使他的两腿张至最大。
做完这些,他们却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兴奋的,有些讨好的看着那个为首的青年。
青年对他们的做法显然很满意,依次点了点那三个人,然后比着自己的手指头,那是“2;3;4”的意思。最后他才俯□,轻轻摸上了秦冰见那刀削般的脸颊。
此时的秦冰见,上身赤|裸,□着一件暗蓝色的牛仔裤,身上布满伤痕,鲜血的颜色已经有些暗沉了,但是在这样一个房间,他无疑彻底激发了这些男人的兽|性。他们饥渴的表情一览无遗,恨不得立马把这个男人吃到肚子里面去。
秦冰见面对着这些人,以这样一个屈辱的姿势暴露在他们面前,感受到那些男人充满欲望的眼,以及抚摸自己面颊的大手,他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依旧凝视着那个貌似已经被吓坏的小孩。
“非白,乖,不要看。”
他再次重复了一遍刚刚那句话。
定定地看着肖非白,有些执拗,直至看到他听话的闭上眸子,秦冰见轻轻嘘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他才回眸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情景,感受着那双从面颊逐渐往下抚摸的手,秦冰见眼中猛地迸发出一团亮光,瞳孔急剧收缩,但是最后,他还轻轻闭上了眼眸。
此时,他仿佛只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虽然竭尽全力,但是他还是清晰的感觉到那双手很凉很凉,然后“嗖”的一下,自己的皮带被一股大力抽了出来。
随着裤子的剥落,同一时刻,头顶上那双固定住自己的大手也不自觉的松了开了挟制,秦冰见闭着眸子,嘴唇也紧紧的抿在一起,在没有人看得到的角落,捏紧了自己的拳头。
是的,即使被挑断手筋,他也还有一战之力,他是谁,是秦家唯一的少主,是“帝师”唯一的徒弟,是被称为千年难得一遇的武道天才!
他曾经受过的训练何其残酷,就算手筋被挑断,凭他被彻底改造的身体也能勉强行动。最起码,尽全力逃脱这里不在话下。
但是他不能。
最开始的时候,他原本就可以强行攻破防守,但是眼看肖非白在落在那人手上,他不敢冒险,他不允许肖非白手丝毫的损失。因为这个不敢,他失去了最好的机会。直至后来炼给他喂了“软骨散”。
现在,鲜血的流失再次使他重新积蓄了力量,但是,他还是如最初那样,选择了沉默。他可以攻出去,但是,面对这么多人,他没有把握也能带走肖非白。
所以他能做的,只有忍耐,只有到了那人的主子面前,他才能找到机会。
虽然下定了决心,但是,还是好脏啊……
用尽所有的力气抑制住想要玉石俱焚的冲动,他再一次握紧了拳头。
身上的牛仔裤很快也被强行扒下了,那些男人兴奋地注视着只剩下最后一层遮蔽物的秦冰见,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均称又充满力量的身体,不若那些少年一般细嫩,却别有一番致命的诱惑,它就像上帝最杰出的作品,可遇不可求。现在,这样的极品就在面前,以至于有的人在看着他的身体时居然自|慰了起来。
一时之间,一股恶心之极的腥味弥漫在这光线十足的房间内。
炼也是一样,他看着为首的青年那逐渐伸到秦冰见下|体的左手,双眼血红,就好像那双手是自己的一样,如同着迷般,他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探到了自己的股沟处……
一切正在进行,一切貌似无可挽回。
但是,就在最关键的时刻,异变突生。
满脑淫|欲的炼忽然感觉背后有一股凉风吹进了他的脖子里,这股凉意冰寒彻骨,瞬间浇熄了他的满腔欲|火,下意识的回过头,却在看到身后的情景时,他的表情立马变得惊恐起来,身体僵硬,想要张口呼喊,却再也没办法说出任何一个字了。
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秦冰见吸引之时,炼,长发俊秀的男人,双目欲裂,满眼惊恐的倒在了沙发上。他的右手甚至都已经探到了自己的臀部,但是,却永远都没有机会再进行下一步动作了。
一切那么忽然,那么诡异,以至于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但是紧接着,所有人都在同一时刻听到了一个低沉的男音。也是这个声音,把他们永久的送进了地狱里。
那个声音冰冷又寂寥,仿佛来自遥远的地方,偏偏又近在咫尺。
秦冰见当然也听到了这个声音,但是当他艰难的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却是铺天盖地的鲜血。
绵延不绝,无穷无尽。
透过这些鲜血,他看到了令他也胆寒的一幕。
在那个浑厚低沉的男音中,短短不过一分钟的时间里,他看到那些肮脏猥琐的男人们仿佛着了魔一般,疯狂的互相厮杀着,没有武器,他们就用自己的手,自己的口,用最直接残忍的方式攻击着身边的伙伴。
秦冰见惊异的看着,亲眼看到那个没有眼球的男人一口咬下了另外一个男人的鼻子,然后……吞了下去……
但是,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最让他惊讶的是,那些人在互相厮杀的时候,眼中居然也是毛骨悚然的表情,显然,他们的行动完全不在自己的控制之内。
看着这一幕,秦冰见完全懵了。
等到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顺着那个被忽略的发声源看过去时,秦冰见再一次的,彻彻底底的呆住了。
一时之间,他忘记了行动,忘记了语言,只是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个发生源,甚至来不及穿好自己的衣服。
漫天血雨继续弥漫,只余下那可怖的骨骼脆响,和咀嚼之声。
冷漠至极的声音依旧在继续,整整过了十多分钟,秦冰见才生涩的开口,他复杂的看着那个人,极其艰难的吐出了两个字:“非白……。”
听到这两个字,低沉不间断的声音忽然猛地停了下来,同一时刻,那些互相撕咬的男人也都停止了攻击,他们带着解脱,终于一个个的倒在了地上。
一时间这个房间,宛若修罗地狱。
遍地鲜血残肢,寂静无声。
秦冰见却看也不看那些人,只是定定地注视着那个一身洁白的栗发少年。
而少年的目光,也终于缓缓转向了他。
凝视着少年那有些陌生的眼,秦冰见嘴唇轻轻动了动,张开口,嗓子却发不出声音。艰难的咳了一下,想要再次开口,却忽然看到少年的身体直挺挺倒了下去。
来不及多想,他猛地冲了过来,一把揽住了少年那瘦弱的,有些冰冷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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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Chapter 45 信任 。。。
香港的冬季并不冷,但是穿着一件薄薄的卡其色休闲外套,还是很有些凉意。
站在维多利亚港的海滨走廊上,肖非白有些茫然。
远处那闪烁的霓虹灯璀璨绚烂,他却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
双手撑在冰凉的栏杆之上,很冷。转身极目远瞭,还能看到海面上的点点星光,很小很寂寞的样子。忽然不忍心再看,他再次背过身,靠在栏杆上,然后轻轻的蹲了下来,把脸埋在双膝之间,紧紧抱住了自己。
回想起这几天的遭遇,他的心再次揪了起来。
那一天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到了香港。
身边是绑着纱布的凯里。
艰难的睁开眼睛,感觉头疼得厉害,一阵阵的袭来,不自觉的喊出声。一会儿就惊醒了趴在床边的金发男人。
“维卡,你醒了?”凯里坐起身,开始有些迷蒙,却很快就清醒过来,微笑的看着他。
左臂上绑着厚厚的纱布,用右手扶起肖非白,让他坐起来,然后拿过床头的水杯:“张医师说你今天会醒,果然没说错。你可是睡了整整三天哦。”
肖非白看着凯里,心里没有来的松了一口气,心里也很高兴,有些急切的喝着杯子里面的水,背靠在枕头上,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有些疼。”
凯里笑着拉下他的手:“没事的,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都过去了。”
肖非白点点头,听到后面一句话时忽然顿了一下,双眼有些茫然,似乎在想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有些涩涩的笑了笑:“嗯,那个,学长呢?”
双眼有些期盼,也有些怪异。
凯里显然没想到他一醒来就问秦冰见,所以有些不自然的样子,眼神略略有些闪烁:“他去调差这次的事情,还没有回来……”
肖非白听着,沉默了一下,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看住了凯里。看了一会儿又垂下了眸子,低低说道:“你们都看到了吧?”
凯里楞了,忽然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样子有些尴尬,他的确看到了,看到那满地的残肢和鲜血,整个房间都是浓浓的腥味。
“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肖非白坐在床上,穿着棉质的白色睡袍,上面是一朵朵硕大的兰花。脑袋上也绑着一圈纱布,本就苍白的脸在灯光的照射下似乎没有一点血色,声音有些嘶哑。
凯里忽然心疼了起来。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起身再次倒了一杯水,然后温柔的说道:“张医师说你有些虚脱,要多喝水。肚子饿了没,想吃点什么?”
“你不问我是怎么回事吗?”肖非白忍住疼痛,倔强的看着凯里。
凯里苦笑了一下,然后握住少年冰凉的小手:“你想说自然会说,不想说我也不会逼你,我相信你。”
肖非白听着,忽然觉得满心温暖。
凯里看他刹那间变得贼亮的双眼,鬼使神差的坐到了床上,一把搂住了少年的肩膀,轻轻吻上了他的额头:“好了,再睡一会儿,我去端碗粥来,肚子饿了吧。”
少年靠在他的肩膀上,轻轻点头。
凯里温柔的放下他,给他盖好了被子,然后走了出去。
肖非白的眼睛忽然变得忧郁了起来。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凯里把他照顾得很好,但是他一直都没有再看到秦冰见。甚至都没有看到多余的其他人。
香港的跑马地别墅,是有名的富豪住宅区,白色的哥特式小楼别致又优雅,坐在顶楼的看台上,肖非白披着一条温暖的毛毯,捧住了热腾腾的卡布奇诺。
他喜欢坐在这里,风吹在身上,很舒服。
而且今天天气晴好,冬日的太阳照在身上,温暖极了。
凯里又亲自为他准备点心去了,似乎看出了他不开心,于是变着法子讨好他。
肖非白知道他在担心自己,但是或许自己真的不够聪明,即使对着凯里微笑,他也总可以看出自己的心事。
一直都见不到学长,肖非白心里忐忑又不安,想见他又害怕见到他,这样的心情很难熬。
低头喝了一口热咖啡,肖非白眯起眼睛,直视着太阳。他喜欢这样,虽然知道这样子对眼睛很不好,但是总是控制不住自己。
不一会儿杯子里面的咖啡就见底了,他忽然很想续杯。
也不多想,站起身,朝着厨房走去。
还没走进,却猛然听到凯里那刻意压低的声音:“你到底在躲什么?你难道看不出来他不开心么?”
肖非白心里一惊,第一时间想要推门进去,他知道那个人在里面。但是,刚伸出的手忽然迟疑了,有些害怕。
厨房里面传来烤炉嗡嗡的声响。
急切的等待着,然后,他听到那个熟悉的男音:“我接受不了,给我一点时间。”
声音依旧是那么好听,但是听到他的话,一瞬间,眼泪涌上了肖非白的眼眶。有些好笑的抬起左手擦擦眼泪,右手却紧紧的抵在了墙上。
他接受不了!他说他接受不了!果然啊,谁能接受我这样可怕的人呢,和那个人一样,果然还是没办法接受啊。
用力捂住嘴巴,肖非白再也忍不住,跌跌撞撞的退了出去。
这样一路,他就跑出了别墅。
一路飞奔,等到天色完全暗下来的时候,不自觉就来到了现在这个地方。
又是一阵冷风吹来,肖非白抬起了脑袋。
双眼朦胧的看着面前漆黑的大海,心里又是一阵痉挛,不怪他们,连自己都接受不了,何况是他们呢。
第二次体会到这种强烈的无助感,肖非白想把自己埋下去。
其实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冲动的跑出来,或者是害怕再一次看到身边的人对自己露出那种厌恶,恐惧的眼神吧,害怕秦冰见会和那人一样,亲口喊自己:“魔鬼。”
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忘记了那个人,但是没想到,其实自己从来都没有忘记。
站起身,肖非白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
又是一个人了啊。
这样想着,他觉得心里很痛,痛的再次弯了下来。
来来往往的路人奇怪的看着这个单薄的少年,却很快又走了开,似乎他身上有毒似地,唯恐避之不及。
肖非白抬头看着他们冷漠的脸,无助的感觉再次袭来。
直到一双温暖的大手抚上了他的肩头。
抬起眼眸,一下子掉入了那双深邃的眼睛里面。
男人看到他,似乎放松了下来,轻轻吁了一口气,然后翻身坐在了他的身边。
“怎么忽然跑出来了,不知道我们会担心么?”秦冰见叹了一口气。
看着少年傻呆呆的望着自己,他好笑的握住了他的手。
但是很快就皱了皱眉头,脱下自己的黑色西服,披在了少年身上。
“你会担心我?”肖非白委屈的看着他,小鹿一样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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