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禁忌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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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禁忌档案-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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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个猜测,这些血都是后抹上去的,姜绍炎耍了个心眼。我不能把这事点破,跟艾买提一起跑着迎了上去。

艾买提很心急,还让出卵石,让姜绍炎跟铁驴快坐上去歇一歇。

姜绍炎脸色苍白,拿出一副失血过多的样子不说话,铁驴缓了缓后说了刚才的打斗经过,又怎么不容易的才把白头翁摆脱。

艾买提一直默默听着,最后还拿出一副沉思的模样,叽里咕噜念叨一句。

他没说汉语,我不懂里面意思,但能感觉出来,他不正常。

我们仨又陪着艾买提等了一刻钟,并没“敌人”出现。艾买提说我们这么待着也不是办法,想回去看看。

我们仨品字形的护在艾买提周围,走的很小心,等回去后,我发现寅寅他们不在了,吉普车也开走了,而留在这里的,全是血迹和土匪尸体。

白头翁跟魔心罗汉真是大手笔,最后一统计,足足杀了六个人。三人受刀伤而死,三人被丹药炸死的。这一下子,艾买提损失惨重。

我们又在附近转悠一番,听过喊话或者吹哨的形势,联系其他躲起来的土匪。渐渐的,这帮土匪都回归了。

我知道,此地不可久留,我们还是败军,还是早撤退微妙。但艾买提很讲究,非要抽出时间,把这些带不走的尸体埋葬掉。

我们没有土工的家伙事,只能找到一处土质相对松软的地方,用刀或用手挖着,把这六具尸体安葬。

尸体中还有一具带着银饰匕首。这匕首我认识,姜绍炎对它兴趣一直很大,这时还想把这匕首拿走,挂在自己腰间。

这本没什么,不然一把这么好的匕首当了陪葬品,确实有点可惜。艾买提一向是个大度的人,却在这事上较真。

他从姜绍炎手里抢过匕首,说要物归原主,还举起匕首很恭敬的拜了拜。

这让我觉得挺古怪。

之后我们一群人原路撤退,回到废弃的村里,来到那个院中。

这都已经是下午了,我们很累,艾买提让人生火做饭,还特意回趟家,拿了一个小木盒。

打开后,我看到盒里放着一条条干枯的虫子,艾买提让做饭的伙夫特意把虫子放在菜里煮。

那些土匪对这种怪现象都习以为常了,也并没人问什么,他们以前一定这么吃过。而我有种感觉,这法子跟姜绍炎喂我们吃虫子同出一辙,其中一定有什么联系。

这顿饭吃得很闷,大家士气很低落。饭后也是各自散去,艾买提让大家早早休息。我们仨回到住所,我一下子躺在床上。姜绍炎跟铁驴累归累,却显得心事重重的。

他俩也不避着我了,把门一关,坐在一起低声说起来。

铁驴问姜绍炎,“今天艾买提他们遇到这么倒霉的事,会不会忍不住去找那个人呢?”

姜绍炎点头说有可能,也跟铁驴强调,今晚务必跟紧一些,

我挺迷糊,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他俩只说这么两句就闭口不谈了,一转话题扯起别的来。

我一想,自己没法子把话题再带回去,就没多问。

这么聊一会,他俩睡了。

我们睡得早,外加住处室温不高,半夜我硬生生来尿了,而等起来一看时,发现姜绍炎跟铁驴的床位都空了。

我知道他俩又出去办啥事了,这种情况出现过好几次,我有点习以为常了。

另外我也真是被尿憋的难受,就急忙捂着小腹嗖嗖往外跑。这里没有厕所,随便找个地方解决就行。我选了处墙根,在哗哗释放时,听到院外有动静。

有人在远处急匆匆走过,其中还有人说了句话,我听不清是啥,但嗓子尖尖的,是女子的声音。

我纳闷上了,心说村里咋还有老娘们呢?

我也尿的差不多了,就急忙系好裤子。这院墙没那么高,上面还都是突出的小石块,我找个顺手顺脚的地方,踩着爬上去,稍微探个脑袋往外看。

这时有俩人已经走得很远了,是一男一女,男子走路稍微有点坡,我认出是土匪里的一员,而那女子倒腾着小碎步,有点扭扭捏捏的感觉。

我一下联系起禁区出现的脚步了,我怀疑跟这女子有联系。我没怕,也觉得这是个重要线索。虽然只有自己,但还是打开院门,跟了出去。

我不会跟踪,好在这里都是房子。我左躲一个、右躲一个,最后一路跟踪到艾买提家附近。

这俩人全进了艾买提家,我没急着靠过去,稍微缓了一两分钟,发现艾买提家没动静,并没人监视门口啥的。

我偷偷溜到他家后方,从后院爬墙进去的。

艾买提家屋子很大,还是个二层农家别墅,后院堆了个干草垛子,估计是用来生火取暖的。

我没理会干草垛子,溜到别墅前。

我抬头看看,二层别墅的窗户微微开着,灯也亮着,我猜他跟那女子一定在这里聊天。

我有自知之明,自己这身手要是进别墅再混到二楼去有些困难,想偷听还得从窗户外入手。

我看别墅外墙也挺粗糙,有小石子凸出来。我咬牙费劲巴力一番,又用刚才的法子,踩着石子爬上去了。

也不知道为啥赶得这么巧,我把脑袋凑到窗户下方时,我保持的姿势很吃力也很费劲,抓石子的手都有点抖了。

我知道自己没那精力一直偷听,但能偷听多少是多少吧。

我尽量调整呼吸,一来不出声,二来让自己能有精力去听里面有什么样的谈话。

也真被我猜到了,艾买提跟那女子都在,女子不会说本地话,艾买提跟她一直用汉语沟通。

艾买提说了今天的遭遇,还形容下寅寅四人的外形与身手,问女子,“会不会是九娘说要堤防的人?”

女子没正面回答。但她对白头翁和魔心罗汉感兴趣,让艾买提继续说说这俩人更具体的特征。

艾买提又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那女子听得很在心,偶尔嗯一声,算是回应了。而我很无奈,也有种想骂人的冲动,心说趁我还有力气抓墙时,他能不能挑点重点讲讲,别都说我也经历过的事了?

我依旧耐着性子,等累的脑门全是汗的时候,艾买提终于说完了。

沉默一会儿,那女子又开口了,不过声音很低,我什么都听不到了。

我不想放弃,也觉得重点来了。

我又往上使使劲,让身子探上去一些。

我打这么个主意,就算还听不到,我也认了,但想看看这女子到底长什么样,至少能留个印象,方便以后抓人。

我运气挺差的,在即将探出脑袋的一刹那,我踩的一块小石头碎了,脚下也吃不住劲。

我这时在一、二楼之间呢,一下子掉到地上去了。

伴随着砰的一声响,我倒是没摔出个好歹来,只是这声音也一定被二楼发觉到了。

我急了,知道再不躲的话,等艾买提和女子发现我时,我没法解释自己为啥出现在这里。

我想到那个草垛子了,踮着脚嗖嗖奔过去,躲在一个角落里,还把身子蹲下来。

我没敢露头,听到窗户被打开的声音,之后艾买提还咦了一声,说又是哪个野猫捣的鬼吧?

我静静等着,艾买提又把窗户关上了,继续跟女子聊天,我趁空瞧瞧,发现窗户还没关太死,留了一个小缝。

我心里又活分起来,想着自己要不要小心些,再爬上去偷听呢?

但没等我拿定个主意时,草垛里传来很轻的一声冷笑,有个大手从里面伸出来,捂住了我的嘴巴。

他又念叨一句,“进来吧!”

我竟控制不住的,半截身子都进了草垛子了。

第十七章消失的信号

我使劲挣扎着,心里也特别紧张,不知道身后这人是谁。他还想继续拽我,把我全拽进去。我想抗拒,也被逼的没招了,张嘴想咬他。

这人倒挺了解我,在我嘴刚张开的一刹那,他就已经察觉到了,急忙把手往下送了送,抓住我的脖子。

他继续一边拽一边轻声念叨一句,“是我,铁驴!”

这声音太有魔力了,一下让我变得放松。我也不挣扎了,任由他使劲。

我发现这草垛子真是另有乾坤,从外面看,我以为这里面不得非常实成才是?但实际上,这里有个小空间,能紧巴巴容下两个人藏身。

这一定是铁驴偷偷做的,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技巧与手法,却打心里默默佩服他一下。

我不能直勾勾的在草垛子中横着,就赶紧蜷曲身子,缩成一团。

我还发现,这草垛子里并没缺氧的感觉,一定有铜管之类的东西,让草垛里、面相通。

铁驴打了一个小手电,借着昏暗的光线看着我。他脸上带着一起好奇,就好像说,我怎么来艾买提家了?不过他没问,又转变态度突然嘿嘿笑了,说徒弟啊,你也太逗了,这都啥年代了,还用那么老土的办法,爬墙偷听去?

我猜自己刚才那点举动都被他知道的一清二楚,我也不想多解释啥,反倒盯着他强调,“你说我土?你不更土鳖?躲草垛子里,藏得是好,但你有顺风耳嘛?能听到屋里谈话吗?”

铁驴反驳的摇摇头,说我没救了,又指着自己两只耳朵,还从其中一只耳朵里拿出一个小黄豆粒来。

把它叫黄豆粒也不太恰当,我知道这一定是一种设备。

我跟他都兄弟,没必要斗气,我又心平气和的问他,“这是啥?”

铁驴说,“这玩意儿其实就是一个迷你的耳机子,连在接收器上,我自己听一个,你听一个吧。”

我接过黄豆粒,也知道应该把它放到耳朵里,问题是,我怕用力不当别真把它塞大发了,最后拿不出来。

我自己没敢动手,让铁驴帮我。等黄豆粒送到我耳中之后,一股很小却又很清晰的声音传了进来。

这都是艾买提和女子的谈话声。

铁驴让我少说话,一起用心听,之后我俩用一种半相依的姿态,沉默着。

我听了半天,这期间艾买提说完了白头翁和魔心罗汉的事,女子认为寅寅四人确实可疑,她要把这事报告给九娘,而且事不宜迟,一旦真是她们要提防的人,九娘就早点安排人手,把寅寅四人擒住并消灭。

这女子也不想在村里过夜了,这就启程往回返。艾买提问用不用找两个手下护送,女子拒绝了,还不客气的说要两个废物陪着干嘛?岂不是更浪费她的精力么?

艾买提似乎很怕这女子,只是陪着笑,不反驳。

之后他们下楼了,还一起出了院子,艾买提一定想把女子送到村口。

我对这女子很在意,跟铁驴说,“咱俩也从草垛子里爬出去吧,继续跟踪女子。”

铁驴不赞同我的想法,又淡定淡定的劝我,说这草垛子里这么暖和,多待一会儿又何妨?

这种懒散劲不像是铁驴的做事风格,我真怀疑自己听没听错。铁驴不理我,拧了拧身子,换个相对舒服的姿势小憩起来。

我怀疑铁驴不走,还有啥后续计划没做呢,就不敢乱来,这么默默等着。

不过足足过了半个钟头,也没见有啥新动静,我熬不住了,使劲推了推铁驴。

他终于醒了,打着哈欠问我睡没睡?我心说这都啥时候了?自己有那么没心没肺么?

我摇摇头。

铁驴让我等等,他先悄悄把脑袋探出去四下看看,确定周围没人后,他带着我一先一后出了草垛子,跳出院墙。

我趁空跟他念叨几次,虽然那女子离开半个钟头了,但我们要想追,还来得及。

铁驴又把我这么中肯的建议否了,反倒带着我一路回到住所。

等一进门,我发现不仅是我俩,姜绍炎也回来了,而且这时的姜绍炎很兴奋,站在地上正乱扭屁股跳舞呢。

我纳了闷了,不知道啥事把他高兴成这样?

姜绍炎看到我俩后,还主动分烟,我不想抽,把刚才经过的事都说了一遍。

姜绍炎跟铁驴一个想法,也不想追,不过他没藏着掖着,一掏兜,把手机拿出来。

我看到手机屏幕上有一个地图,是匪村附近的,上面还有一个红点一个绿点。这让我太熟悉了。

我一直以为,这东西只有特殊跟踪器上才有,没想到还能把这种技术移植到手机上来。绿点就该是我们,红点就该是那女子了。

我没急着说啥,又仔细琢磨一番,姜绍炎跟铁驴分工了,铁驴负责监听,姜绍炎攀爬本领好,一定躲在某个墙头或某个树上,偷偷把迷你跟踪器撇下去,黏在女子的身上了。

有它在,我跟吃了定心丸一样,也不想那么多了。

姜绍炎本来把烟都收回去了,我一时间烟瘾来了,还摊开手说,“快把烟拿出来,让我过过瘾。”

我们在屋里坐了四十多分钟,姜绍炎时不时看着手机,等红点离我们有五公里远后,他叫上我俩出发了。

这红点是奔着匪村西南方走的,我打心里估算着,要是她一直这么走下去,岂不是进了禁区?

我看姜绍炎跟铁驴追击的态度很坚定,我有啥说啥的问了句,“咱们手里有啥武器吗?”

铁驴回头看看我,又拍了拍腰间,这里带着艾买提给他的砍刀。

我比划个手势,说我们没枪啊,这么去敌人老窝,是不是不妥当?

我又说我的建议,“既然有跟踪器了,我们也别这么积极跟着了,等红点最终落定,我们带好武器,带着当地警方的支援,一起奔袭过去得了。”

我发现今晚邪门了,我提了好几个建议,竟全被否了。

姜绍炎告诉我,“这次我们去,只是查看下地形,如果没我们的事先探路,不摸清楚个基本情况,一旦盲目带着大部队过去,风险会更大,甚至导致全军覆没。”

这道理我也懂,说白了不就是侦察兵嘛?但问题是,我也想到黑虎小队了,那次圣地之行,黑虎小队两名队员就是先锋,结果被魔心罗汉扒了皮。

我不想我们有类似的命运,在心里不由默默祈祷一番。

我们一直没停歇的走下去,戈壁这种地方,夜晚跟白天不一样,夜里的戈壁很冷,我嘴里都哈出一股股白气来,大鼻涕也都在鼻孔附近徘徊着。

本来我们要是快走或跑起来,也能让身子暖和一下,但姜绍炎就掐着五公里的距离,一旦走快了,他就让我们减速。

那女子小碎步,我们几个大老爷们,根本不习惯这种走法,只能走走停停。

这样过了一个钟头,我们深入西南方了,也没什么征兆的,突然间,姜绍炎咦一声,指着手机屏幕说,“那娘们咋走这么快了?”

跟踪地图的左下角有一排数据,是系统对红点移动速度的大致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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