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屠夫的笑脸,我不知道咋搞的,突然想起了王老吉,王老吉那家伙上次笑的时候,跟屠夫的笑脸非常像。
而且屠夫的笑声还很有渲染力,。牢房外的那些犯人一个个也突然抽风了,竟陆续哭号了起来,一时间,外面哭声一片。
我心中暗暗佩服,这个屠夫竟能干扰和感染别人的情绪。
寅寅不想看屠夫这么笑下去,她催促一句。
屠夫笑容僵在脸上,又立刻恢复常态。
他很认真的说起来,“第一,我要理发、洗澡,换身干净的衣服。”
我听了屠夫的话,几乎要呵一声笑出来,心说这也是条件?太简单了吧?
如果条件都这样,别说三个,三百个也没问题。
寅寅也像我一样挺惊讶,她又点点头,表示同意。
屠夫望着寅寅继续说,“第二,我要吃一顿丰富的餐饭,你也知道,监狱伙食有多糟糕!”
听完屠夫的第二个条件,我越发觉得这个人不正常,或许是个超级神经病。跟我们提的条件竟然真都是吃饭、洗澡这种事。
我怀疑这老东西在监狱里呆傻了。
寅寅没犹豫的再次点点头。
屠夫冷笑着,伸出三根手指,说出最后一个要求,“我要去外面看我的女儿!”
寅寅脸色变了。没在急着应下来。而且她看着屠夫,半天没有说话,她的眼神也起了变化,既有愤恨又有敬佩和无奈。
屠夫显得很悠闲,拿出耗的心思等寅寅回复。
寅寅最终还是没同意,但她很聪明,又让屠夫换一个条件,只要不是去外面看他的女儿,别的都好谈。
但屠夫就认这一条,也很肯定的告诉我们,没女儿,没帮忙!
我特想代替寅寅答应他,而且见女儿而已,我们盯紧了,也不怕他出幺蛾子。
但我更相信寅寅有难言之隐。我也就压着性子没捣乱。
寅寅最后放弃了,不想跟屠夫再谈什么,还招手跟我说,“走吧!”
我俩出去后,也跟狱长聊了一会。别看屠夫没帮什么忙,但我俩还是跟监狱长建议,实现屠夫前两个条件。狱长点头说这些都是小事,没问题。
寅寅开着车,我俩又往漠州驶去。我坐在车上又胡思乱想起来。不得不承认,这次监狱之行让我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但我慢慢把情绪调整好,又跟寅寅聊起正事。
我问她,“屠夫女儿的事你准备怎么办?”
寅寅显得有些烦闷,把车停在路边,又点上一根烟。吸了两口后,她苦笑的回答说,“我不知道!屠夫是重犯,极度危险。组织内部还出过文件,他终身不得走出监狱。”
寅寅的话让我震惊了,终身不得走出监狱,屠夫这家伙得是个多危险的人物!
寅寅顿了一下,继续说,“屠夫女儿家住的地方早就拆迁了,找他女儿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正准备再说些什么,寅寅的电话突然响了。她接了电话后,表情突然兴奋起来。
我猜是好事。也真不出我所料,撂下电话,寅寅告诉我,漠州大学后山奸尸案有了进展。
我俩不耽误,立刻向警局进发。
一路上寅寅把车开的很快,其实我也一直认为,奸尸案不一定是王老吉干的,可在没有确切证据前,我也没说太多话。毕竟这是办案,不能靠直觉办事。
车很快就到了警局,我们下了车就去了会议室。这还是上次的那间大会议室,会议桌可以呈现立体场景,大家可以进行“现场”讨论。
没多久,人到齐了,有戴眼镜文绉绉的小凡,那个色眼胖警察也来了,他还拿出一份兴冲冲的样子,看来是他在这个案子里发现了一些线索。还有其他的几个警察,都是刑警和技术警,我跟他们点了一下头,又说,“开始吧!”
第二十八章凶器与疑犯
小凡先按了一下遥控器,会议桌上出现了一具尸体,我一看,是漠大后山凶杀案被绑在树上的那具女尸,她面部受到的打击最严重,嘴和眼都不成了个样子。她的下体有个巨大的三角形裂口。
小凡又按了一下遥控器,那个女尸在那里不停的慢慢转动着,小凡指着女尸解释,“死者是漠大的学生,死亡原因是颅脑受到钝物打击造成了颅内大出血。就在这里,眼球的正上方受过钝物的击打。”
小凡停顿指了指,又继续说,“死者的双眼和嘴部也受过钝物打击,还有肚子和小腹这里。”
小凡按了下遥控器,他把会议桌的女尸换了一下,换成了那个趴在地上的女尸。小凡又说,“这个女死者脑门那里有个‘人’字形伤口,是她的致命伤,她的后脑这里受到过两次钝物的击打,而她的两个耳朵却被人给削掉了。通过两具女尸的伤口分析,我判断凶手使用的武器应该是个木工斧!”
听了小凡的讲述,我觉得跟我的观点很吻合。木工斧一面带钝头,一面带斧刃,正好符合现场的作案痕迹。
小凡又让会议桌上的女尸变换了一下,分成了两个单独的空间,那两个空间并排在一起,显示的是两具女尸的下体,而且每一个下体都有三角形的巨大撕裂口。
小凡指着三角形裂口说,“这是我唯一觉得有疑点的地方,因为这两具女尸的下体伤口和之前的五起案子下体伤口并不完全相同。根据我们分析,这应该是个三角形的铁棍或者是角钢之类的物体。好了,下面让胖子来给大家说一下。”
小凡一说胖子,那个色眼警察激动的站起来,还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
他也会使用这种特殊的遥控器,让场景再次转变。
桌面上的两具女尸不见了,出现了一个灰色的布包和两件凶器,这两件凶器是一把木工斧和一个黑色的角钢。那个角钢的一头呈三角形,很是尖锐。
我心里一紧,心说这次色眼警察出了不少的力,两件凶器应该是他发现的。
胖警察指着凶器说,“案件发生后,我们对附近的村民和群众进行了大量的工作,在昨天下午,有村民在附近的废弃枯井里发现了这两件凶器。检验科已经做出了认定,这两件凶器就是凶手作案用的凶器,不过,上面没有指纹。”
我听完最后一句话时,心里突然一凉。
会议桌上的画面再次变了,是摄像头拍出来的一组画面,里面有非常瘦弱的一个人,鬼鬼祟祟的,戴着一个口罩,手里拿了一个布包,悄悄的朝后山走去。
寅寅反问句,“犯罪嫌疑人?”
胖警察应了一声,又说,“这是漠大后山入口的一个监控画面,经过技术比对,他手里的布包和装凶器的灰布包完全相同。虽然这个犯罪嫌疑人戴着口罩,没有留下任何面部特征。但斧子和角钢都是新的,我就去学校附近的杂货店询问过。有一家杂货店的老板回忆,说案发前一天,有一个学生模样的小伙去他那里买过木工斧和角钢。”
会议桌上的画面又变了,一个瘦弱的身影在画面中出现了,他的面部特征很清晰,脸窄长窄长的,双眼有点小,脸上还有一堆青春痘。
胖警察说,“这就是犯罪嫌疑人。虽然那家杂货店里没有监控设备,可是我发现杂货店的旁边有家工行,我就去工行那里把监控调了出来,到最后,终于在相同的时间段发现了这个犯罪嫌疑人。这人应该是个学生!我已经安排其他民警去漠大摸底调查了!”
光凭这个,我对胖警察暗赞一句,心说这小子还可以,没想到一个基层干警竟然能想的这么全面,这个案子还真让他一点一点的摸出了头绪。
就在这时,胖警察的电话突然响了。他接电话时很激动,之后跟我们说,“很巧,找到嫌疑人了,他叫张宏博,最近一直翘课,现在在一家网咖里!”
我知道抓人要紧。会议室的法医和技术警都没有去,胖警察跟我和寅寅走了。
很快,我们把车停在了蓝色网吧附近,胖警察当先引路,带我们朝蓝色网吧走去。
但还没有到蓝色网吧门口,一个刑警就迎了上来,还跟我们打个招呼说,“张宏博刚才醒了,现在出了网吧!”
没等我说啥,他又多解释一句,“我们怕他有其他同伙,就没打草惊蛇,有两个人一直跟着他。他去前面小吃一条街了!”
我其实真想问问这刑警怎么办事的,但他解释还算合理,我就把这话咽回去了。
我们又赶到饮食街。这是南北走向的一条小街,我和寅寅并没有带人直接进去。我安排胖警察带了一个人守在对面的路口,我们这边的路口又留了两个同事。这样安排,为的就是把美食街的两个路口堵起来,好对张宏博来个瓮中捉鳖。
等胖警察他们到位后,我跟寅寅开始行动。
进小吃街找了没一会儿,我发现了,张宏博在一家拉面馆里。
张宏博警惕心很强,一边吃着拉面一边盯着饭店外面的街道,我和寅寅才进面馆,他竟不吃了,起身朝后面走去。
我没料到一个大学生竟这么老奸巨猾的。我和寅寅加速往他身后靠去。但张宏博突然跑起来,还把附近的桌子和凳子往后面乱扔。
我和寅寅被耽误了一会儿,他很快就跑到了面馆后面的厨房,这里有个小门,他还嗖嗖的窜了出去。
我比寅寅先一步追了出去。
但张宏博一直拼命的朝前跑去,而且没想到这里竟然有个狗洞,直通后巷。张宏博这小子竟然不走寻常路。一下钻了洞,就此绕开了我们的包围圈。
如此时刻,我也没法考虑太多了,跟着张宏博钻了狗洞,我俩一前一后追逐着。
我自认跑的不慢,但张宏博也不简单,我怀疑这小子是不是校队的。
就这样,我俩先后进了一个家属区,但张宏博太紧张了,竟绕来绕去,逃进了一个死胡同里。
他还直接从胡同里的垃圾箱旁捡起了一把铁锨,不断的在那里挥舞着,对我吼,“来啊!你过来我就削死你!”
看着张宏博手里挥舞的铁锨,我并不想刺激这小子。我站在那里喊道,“你是不是叫张宏博?漠大后山的案子是不是你干的?你和王老吉是什么关系?”
张宏博嚎叫了起来,“老子就是张宏博!嫌贫爱富,她们该杀!但老子从来不喝王老吉!”
张宏博说这话的时候,心情很是激动,挥舞铁锹的动作慢了一点。我抓住机会,突然蹿了进去,接着,我对着张宏博的肚子就是一顿连环踹。
连环踹是我的拿手绝活,别说是张宏博这小子了,就是黑道拳王都躲不开。张宏博被我几脚给踹到了地上,他手里的铁锨也扔到了一旁。
胖警察这时赶了过来,他一边掏手铐铐着那小子,一边拍我马屁说,“冷专员,你脚法真厉害!这绝对是冷氏无影脚!”
我没时间跟他扯这些,又对胖警察说,“检查这小子的身上,别有什么凶器!”
寅寅和其他的刑警也都从后巷赶了过来。张宏博的身上没带凶器,胖警察和其他刑警押着张宏博走了。
寅寅关心的问我,“没事吧?”我摇摇头。
剩下的事情就很简单了,我们留下了几个民警在现场处理一些善后事宜,我和寅寅都回了警局。胖警察那小子还挺负责任的,他专门坐在押送张宏博的警车上,说是要堤防突发状况。
我以前对胖警察挺有成见的,可是这小子接连办的这几件事让我开始对他另眼相看了。
回到局里,我让胖警察先把张宏博关到了审讯室。我想熬上这小子一会,这是一种心理手段,空空的审讯室内,犯罪嫌疑人被强光照着,用不了多久,就有种心理崩溃感。
半个钟头后,我和寅寅去了审讯室隔壁的房间。这里有张透明玻璃,可以看到审讯室里犯人的状况。
张宏博自己坐在那里蔫蔫的,双眼无力的望着四周,还时不时大喊,“来人!快来个人,我要说话!”
第二十九章真假王老吉
我跟寅寅对视了一下,我觉得这小子毕竟还是个学生,心理抵抗能力很弱。寅寅想的是另一个方面,跟我说,“他不像是王老吉。”
我赞同的应一声。
随后我俩拿着资料走进审讯室,一起坐到张宏博的对面。张宏博看到我们进来,他“哇”的一下就哭了起来。
但这小子一哭,我愣了一下。我心说,他一个大老爷们哭什么?
张宏博边哭边说,“我全说!漠大后山的两个女生是我杀的,这事我堵在心里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天天四处躲藏,听到警笛响我就浑身哆嗦。这日子真的是太难熬了!”
随后他也真的很坦白,全盘拖出。
漠大后山死亡的两名女生,其中一名是他的女友,就是趴在地上的那个女生。绑在树上的那个女生是他女友的闺蜜。他和女友谈了两年恋爱,为女友他付出了很多,可是女友老嫌他家里穷。
最近校外有一个帅哥在追求他女友,而女友的闺蜜也在旁百般挑唆,女友要和他分手。他几次三番的求情,甚至在女友面前下跪,都挽不回女友的心。
他恨女友,更恨女友的闺蜜,于是,他就约女友去后山见最后一面。女友有点怕他,喊自己的闺蜜一同前往。
他带着提前买好的斧子和角钢前往现场,在后山杀了女友和其闺蜜。他恨闺蜜在那里挑唆女友,所以对其嘴巴和头部进行了强烈的击打,他恨女友乱听谗言,在杀死女友之后,割了她的耳朵。
我听完还有一个疑问,我望着张宏博,“你为什么要用角钢去破坏死者的下体?”
张宏博看着我说,“前段时间我听说有个高中女生在一个胡同里被人杀死,下体就被人用铁棍捅了个窟窿,当时杂货店没有铁棍,我就买了根角钢,想迷惑你们。”
这案子没什么悬念了,而且也只能算是一连串重案中的一个小插曲。
我和寅寅整理下笔录,又回到了办公室。
寅寅沉着脸坐在椅子上,点燃了一根香烟。她一直吸着,半天没有说话。我知道,张宏博和王老吉不是同一个人,这让她有点失望。
我看着烟雾缭绕中的寅寅,心中暗自琢磨着,气氛有些沉闷。
不过这一天注定不平常,下午快下班时,我们又接到一个消息,有家彩票点的女老板被杀了,怀疑是王老吉所为。
我们赶到现场时,发现这个彩票点附近的街面上全是人,有几个民警拉着警戒线维持着秩序。我从中还发现熟悉的身影,周明。
这小子曾经和我一起出过小超市的现场,我跟他还算比较熟。
周明快步走了过来,跟我俩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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