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禁忌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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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禁忌档案- 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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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聚在一起讨论,主要是分析下凶手的事,不过没有啥实质上的结果呢,院外有人嘀嘀咕咕的说话了。

院外只有黑汉子,没其他人,我们好奇这爷们干啥呢,又陆续走出去。

黑汉子跪在尼玛的旁边,拿出一副对天膜拜与祈祷的样子。而且对我们的出现视而不理。

我们仨不想让他在这时候撒疯儿。铁驴更不客气,凑过去把他拽了起来。他对铁驴这么粗暴的举动很不满意,原本也带着怒气,所以他又情急之下对着铁驴叽里咕噜骂起来。

铁驴摆摆手,示意他别骂了,又问他,“你刚才到底干什么呢?”

第五章雪怪

我们毕竟是三个人,被黑汉子暴躁的举动一弄,也把脸沉下来了。

黑汉子也知道这时候把我们惹急眼了,对他不利。他又不得不压下火气,用汉语说,“我在祈祷,尼玛一定是被雪怪弄死的。”

我听完又打心里把他的话重复念了一遍。雪怪这个词我倒是听过,也有很多关于它们的报道,但我一直觉得,这就是一个引头,报道它们无非是逗乐子用的,现实中哪有这东西?

我先露出不信的样子,还摇摇头。

黑汉子又解释,说藏地尤其唐古拉山下面确实有雪怪,还分大、小两种,小雪怪跟幽灵一样,是隐形的,游走在人们身边,爱搞怪与偷东西,大雪怪往往是神安排在人间,特意守卫某些东西的,一旦有外人闯入,它们就用巨人之力把外人捏死。

我看黑汉子说话时都是一副很严肃的模样,我特想笑话他一番,但没这么做。另外我想举例子把他观念掰直了,却也觉得很困难。

我纠结怎么帮他一把呢,铁驴又开口说了。他让黑汉子也别祈祷了,赶紧联系附近的藏民,尤其看能不能把警察找过来,为尼玛的死做做什么事。

也不知道黑汉子听没听进去,反正他一声不吭的站起来,晃晃悠悠的走了。

较真的说,这里算是藏地鸟不拉屎的地方了,就算有警察,想把他们找过来,弄不好他们都开不了车,得骑马或者骑自行车。而且警力一定很薄弱。

但我们仨都是警察,要是负责这个案子的话,我相信肯定比当地派出所做的好,问题是我们要插手这个案子,救姜绍炎的事就耽搁了。

我打心里掂量一番,事有轻重缓急,我还是觉得先处理姜绍炎的事为好。

我看着黑汉子离去,没啥表示。之后我们仨商量接下的计划。

寅寅的意思,尼玛死了,一院子的狗也全死了,我们再想换一批狗很困难,既然如此,有总比没有强,我们还是凑合用原来那批吧。

我和铁驴赞同,铁驴又说,“这里不太平,凶手为何弄死尼玛,我们不清楚,但我们不想参合这件事,索性也不在这里多待了,连夜进军小北极吧。”

我对这想法有点不赞同,觉得草率了,但寅寅跟铁驴太有默契了,这时又换成她极力赞同铁驴了。

我是一比二,想反对也无效,只能随着他们。

我们仨不在尼玛院子前多待了,而且也没保护现场的义务。我们原路返回。

这次回去,比来要轻松很多,尤其下雪坡时,我们顺着来时的脚印走,没遇到意外的雪坑陷阱。

等回到帐篷处,我发现那群狗都趴在地上睡着了。寅寅说让我把狗弄醒了,她跟铁驴一起收拾行李。

我本来不想叫狗,总觉得这不是啥技术活儿,而且遇到脾气大的狗,别突然醒了发脾气,咬我一口啥的,但现在就我们仨,我不干这活儿,弄不好就得寅寅做。

我一掂量,硬着头皮上阵了。

随着叫醒几个狗后,我意识到一个问题,这狗睡得很沉,有种昏过去了的感觉。而在我叫醒那种大黄狗时,在它站起身的一刹那,我看在它身下压着一个布条。

这是之前没遇到过的。

我是第一个给大黄狗喂鹿皮的,也不知道咋搞的,它对我还挺友善,醒来后呜呜几声,要过来舔我。

我没理会它,还把它一把扒拉开了,我把布条拿起来,打开后看着。

上面写的一句话,是藏语的,我压根看不懂,但让我敏感的是,这都是用血写出来的。

我叫来寅寅和铁驴,把布条拿给他们看。铁驴看完皱了皱眉,寅寅盯着字,反复看了好几遍。

我算被震住了,心说寅寅不得了,连藏语都会了?

我一直等她把布条看完,又问,“上面写什么了?”

寅寅摇摇头,说具体内容不知道,但肯定是对我们不好的话。

我一泄气,心说白对她期望这么高了,换做别人,谁都能猜出这个结论来。

我们又合计会不会是凶手来过,把狗弄晕了,又在大黄狗身子下面留了这个布条。但这里面有疑点,凶手为何不把狗杀死?

铁驴还四下瞧了瞧。我们周围很空旷,没啥障碍物。凶手要在附近,根本无所遁形。

我怕我们仨也被凶手盯上了,甚至这次小北极之行,会不会也被凶手阴魂不散的跟着?我把担心说出来。

铁驴哼一声,把猎枪拿出来,拍着枪身问我,“徒弟,什么人能抗住猎枪的子弹?”

我知道猎枪的威力,别说人了,就算裹了厚树脂的野猪,也未必扛得住。

没等我回答啥呢,铁驴又自信的说,“别想凶手的事,他要敢来,老子就敢送他去阎罗那儿报道去。”

我一时间担心尽去。我们又忙活一会儿后,把一切准备工作都做完了,出发了。

那一群狗都被拴着绳套,拉着雪橇。雪橇上放着各种设备与食物,另外我们仨也站上去了。

我发现个事,在我们仨没上去前,这些狗拉雪橇很轻松,我们一上去,它们很费力了。

我怕把它们累坏了,尤其别在半路上罢工,就建议铁驴和寅寅,我们先下来跟着狗队往前跑,等跑不动了,我们再上雪橇吧。

我自认这话没啥毛病,但他俩都摇头反驳我。铁驴问我,“知道人在寒冷之地最怕什么么?”

我想了想,回答说,“挨冻!”铁驴学着老猫的样子嗤我一声,大有告诉我,你这么回答不是废话吗?

寅寅接话解释,说在寒冷之地,最怕出汗!

我想不明白,心说出汗代表热,这不是好事么?寅寅又跟我举例子,如果我们真随着狗队往前跑,身子会出很多汗,等我们累了,停下跑了,这些汗散不出去,被寒气一弄,会变成冰冻在身上的,这样我们会更冷,甚至要是因此再跑,这么恶性循环下去的话,最后会怎么样?

我被吓住了,也意识到确实是这么个事。我也不同情狗队了,赶紧老实的站在上面。

此外我打心里还联系起另一个事来,我曾听一个养狗的朋友说过,狗毛的保暖性特别强,狗的大汗腺也不如人类和其他动物那么发达,它们往往通过吐舌头来散热。

这虽然算是个缺陷,但让狗在寒冷之地拉雪橇,反倒不用考虑它们出汗冻冰的问题了。我暗赞藏民智慧的强大。

我们是在后半夜出发的,接下来没停歇,奔着小北极的山谷,一直跑到了第二天破晓。

我一直站着,刚开始没觉得有啥,但渐渐被寒气入侵了,冻得浑身难受,外加也没睡好,最后来了一股极强的困意,我熬不住,就在雪橇上挪了个空,迷迷糊糊睡起来。而且进入小北极后,漫天飘着小雪花,外加风呼呼吹着。我们都各顾各的,我这么一睡觉,竟把自己坐雪橇的事忘了,突然间从雪橇上滚下来了。

在落地那一刻,我就醒了,尤其还是脸冲下挨到雪面上的,那种刺骨的劲儿让我脑中直嗡嗡。

更让人蛋疼的是,我站起来一看,坏了,狗队继续往前行驶着,铁驴和寅寅都没发现我掉队。

我在几乎没脚脖的雪中快跑,但也不如狗的速度,要是再耽误一会儿,被狗队甩远了,我想找到他们就难了,尤其这里荒无人烟的,我在这里停留,后果是必死无疑。

我扯嗓子大喊,但风声把我嗓音完全盖住了,而且一张嘴,就有雪花往里钻,刺激的让我有种哮喘咳嗽的冲动。

我不敢再耽误,也下了一个狠决定,把带的左轮枪拿出来,举着对天砰砰开了一枪。

铁驴和寅寅都听到枪声了,刚开始他俩变得很警惕,等发现是我打枪之后,他们喝住狗队,又让它们调头,奔着我赶回来。

我心里长吐一口气,心说还好,老子这条命是保住了。

第六章破晓鬼叫

我站在原地等着寅寅和铁驴,等狗队到了后,铁驴还主动把手伸过来,拽我上去。

这一刻我有点不好意思了,觉得是自己拖累了大家,但也没必要因此顶着寒风说点啥。

狗队再次调头,寅寅用小皮鞭对着领头的几只狗抽了几下,我们继续前行,但寅寅控制着节奏,时不时又挥舞了几鞭子。

我发现这里面有个规律,狗跑快了,鞭声就响了,狗队速度不得不降下来。

我又对比的看了看两旁,觉得我们的速度实在太慢了。我以为跟我之前落队有关呢,寅寅要照顾我,故意压着狗队速度。

我实在过意不去,对寅寅比划着,让她别想那么多,让狗快点跑。

其实我想的太多了,寅寅示意我一会儿说。她依旧让狗队慢吞吞前行着。

这样往前不到一里地,出现了一个黑铁杆子。这铁杆子不怎么粗,但它很长,我得抬头才能看到顶端。

寅寅指挥狗队往铁杆子奔去。这些狗也邪门,似乎对铁杆子很有感觉,嗖嗖的疯跑起来。

等雪橇停在铁杆子旁边后,寅寅叫我和铁驴下来。

这里风相对小一些,我们仨聚在一起,头顶头的,这样方便说话。

我问他俩,“怎么停在这里了?”寅寅回答,“这是通往小北极的休息站,我们赶了一夜路,应该歇一歇了。”

我愣了一会儿,也不敢相信的四下看看,心说休息站?这不是开玩笑吧?就一个铁杆子,哪有休息站的意思?

寅寅又让我俩去砌食垒,她准备食物。

我又懵了一下。铁驴带着我来到铁杆子底下,趁空跟我大声说,“徒弟,你肯定不知道了,这铁杆子是个讯号,底下埋着石砖呢,咱们把石砖垒起来,把够吃一顿的食物埋进去,这样回来了,咱们经过这里就有吃的了。”

我听完琢磨起来,这铁杆子一定是人为立在这里,让去小北极的人能统一在这里存食物的。虽说我们蛮可以一路带着食物,不在中途弄什么食垒,但这样一旦有危险了,我们食物全没了,就容易挨饿,甚至没有力气沿路逃回来,而有食垒,间接等于把食物分开存放了,算是一种变相的保障。

我再次佩服藏民的智慧,也不再多问,跟铁驴忙活起来。

铁杆子下面的雪没那么硬,我们拿出一种像爪子的设备,就能飞快的把雪扒开。

我没数自己扒了几下,反正之后碰到一块硬物,我费劲巴力又把它周围的雪清理干净,这样能看出来了,这是一个有半尺长、一寸宽的长方形石块,也就是铁驴嘴里的石砖了。

我把它拿出来,继续扒。我也想多,想弄一个食垒,至少要扒出十几块砖头来。

我和铁驴都把石砖放在一起,这样便于查看,正当我觉得差不多了,自己再扒出一块石砖就完活时,出了一个岔子。

这次遇到的石砖,乍一看没啥,但我清理它周围的积雪时,发现有红的迹象。

我心说这是咋回事?我也头次见到红雪,我耐着性子,等清理完雪,把石砖拿出来翻着一看,这背面竟有一个血掌印。

掌印和血已经被冻上了,就好像镶上去的一样。我一下想到了尼玛尸体上的伤了。

我比划了一下,发现这掌印的大小跟凶手的很吻合,我压不住性子,心里咯噔了一下。

铁驴本来没在意这些,还闷头扒砖呢,我使劲拽了他几下,又把带血掌印的砖头举在他眼前。

铁驴身子一抖,骂了句卧槽,不过他呛风了,又咳咳几声。

我打手势,那意思,会不会真是凶手跟来了?铁驴不敢确定,还稍微捂着嘴,挡住风后对寅寅大喊。

寅寅走过来,也看着这块血砖头愣了。我们都停下手头工作,铁驴更是在铁杆子附近走一走,跟我们说,“没发现可疑脚印。”

这并不能排除凶手没来过,这里飘着雪,很容易把脚印掩埋住。

但话说回来,我们好不容易走到这了,总不能因为这一个砖头的恐吓,就调头回去。

铁驴再次拿出猎枪拍了拍,算是给我们鼓劲了。最后我们也都不管那么多了,再次准备砌食垒。

我和铁驴先把石砖摆成一个容器状,寅寅拿来三袋耗牛肉,这就是这次要埋的食物。不过寅寅想的多,又对我们说,“既然凶手知道这里,会不会半路偷偷回来,把肉干偷吃掉?”

我和铁驴都觉得很有可能,而且这么一来,我们的食物岂不是白存了?

我有个招儿。我们的行李包里还带着一部分的药品,这里面包括毒药。我去翻了一通,选了四亚甲基二砜四氨。这玩意儿说白了就是耗子药,只要吃上了,不及时洗胃,必死无疑。

我觉得自己也是够损的了,但跟凶手对阵,不损不行。

我选了一袋肉干,把耗子药全偷偷弄到肉中了,另外我也配合另一种药使用,它没啥毒,却能掩盖住耗子药的味道。

这样这三袋肉干里,哪个有毒哪个无毒,只有我们仨知道。

等把肉干叠着放好后,我们又把食垒的封口弄死,我以为这样就算完事了呢,尤其我还使劲拍了几下,发现食垒很坚固。

我站起身想抻个懒腰,但寅寅突然对铁驴和我做了个手势,又转过身往远处走,大有避嫌的意思。

我搞不懂她这是干嘛,心说自己抻懒腰而已,至于嘛?铁驴却给我解释了,说我俩弄点水,把食垒浇湿了,这样外表冻成冰以后,更保险。

我猜之所以这样,是为了防范小动物,别看这里寒冷,却依旧有像雪狐或雪狼的动物存在。

我点头说行。我承认自己还是想的太少,本想拿水囊往上面浇呢,但铁驴很直接的站起来,拉开裤子,对着食垒嗤嗤尿上了。

我算明白寅寅为啥回避了,而且用尿确实有好处,至少不浪费我们的水。

我也学着铁驴,问题是在这零下三十多度的地方,我撒尿冻得底下很难受。我给自己鼓劲,说很快就尿完了,一会就暖和了。

铁驴先一步尿完的,他急忙收拾,而在我尿完还没收拾时,身后方传来呜啊、呜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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