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禁忌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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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禁忌档案- 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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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太说什么,只是问黑汉子,“还有多久才到?”

黑汉子想了想,告诉我才走完一半的路。我一时间很头疼。

这样又过了一会儿,我们来到一个山坡下。这山坡很长也很陡,少说有三十度吧。上面全是雪,就好像被白白的棉被铺了一样。

我看着山坡就愣住了,用手电筒来回扫射着,心说我的乖乖,我们要往上爬的话,得多滑啊?尤其一秃噜脚的话,滚下来岂不是弄成重伤?

我心里打怵,黑汉子说了几句话给我们鼓劲,不过他这话不太恰当。

他告诉我们,“这小雪坡都不算事儿,藏地还有冰坡,上面的冰简直跟泼过油的镜子一样,想上那种坡,得用钢锥一点点钉着往前走才行。”

铁驴和寅寅听完黑汉子的话,似乎都拿定决心了,也立刻着手准备。

现在他们三比一,我反对也没用,就硬着头皮了。这次爬雪坡,我们倒不用准备钢锥,黑汉子找了一捆长绳子,让我们一起把它绑在腰上。

这样我们四个算是一个整体了,横着走的话,一旦有人有危险,其他人还能用绳子把他拽回来。

我真心觉得这法子不错,而且绑完腰绳以后,我和寅寅被分到中间的位置,铁驴和黑汉子都在两侧。

我们默契的一同动身,各自爬起雪坡。我发现别看都在爬雪坡,但这雪坡各个地方爬起来的难易程度不一样,我就占了便宜,踩着雪的时候也能感觉到,雪下面有很多凸起的小石块。这能让我借上力。

我悬着的心慢慢放了下来,走的也越发迅速,甚至超过他人,在绳子允许的范围内,领先一小截。

大约一刻钟吧,我们爬完一半的坡了,寅寅问大家累不累,要不要暂停歇息一会儿。

其实这话更主要是问我的,铁驴和黑汉子一点喘粗气的意思都没有。我不能在寅寅面前装的太怂,而且为了能博得她的欢心,我特意摆了摆手,哈哈笑着,拿出一个精神头来,积极往前走着。

我这么做没啥大问题,但一定是惹得老天不开心了,他摆了我一道子。

我没积极走几步呢,这次迈步踩到一处雪面时,就感觉自己的腿嗖嗖往下落。

我第一反应是坏了,这里有坑!我想抽腿也晚了,眼瞅着半截身子全陷了进去。我叫苦连天,甚至我都悲观的以为,这坑很深,我一下子不得摔进去三五米?

但实际情况没这么糟,我只陷到腰间就停了。我本来乱舞双手呢,被突然一个顿劲儿一弄,不由得往前弯了一下身子。

我上半身包括脸都埋在雪里了。这一刻我特别的冷,刺骨感也钻到心中了。

我难受的直哼哼,铁驴和寅寅就在我两侧,他俩全部拽紧绳子,我又被这股力道一带,整个人慢慢退回去了。

等我站在坑的边缘,看着眼前的雪洞时,我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还使劲抹了抹脸,把雪水弄走。

黑汉子趁空赶了过来,对着雪洞啧啧几声。

倒不能说我迁怒,我看着黑汉子,质问他,既然这雪坡上有坑,他怎么不早提醒我们?

黑汉子拿出很老实的样子回答,说这雪坡他每几天就走一次,从来没遇到我这种情况。为了证明他的话,他又用手电对四周照了照。

我确实看到有没人的雪面上有脚印,这说明曾经有人走过。

我想来想去,只能认倒霉了,心说这他妈的整个雪坡就一个坑,还被我摊上了。

我们也不能因为这一件小事耽误啥,稍作整顿后,我们又出发了。

这次我们的队形没变,不过我不积极了,每次走前,我都用脚踩着雪面,稍微试探试探。

我相信他们仨也本以为这雪坡就那一个坑呢,但随着我们再往上走了一百多米,我们竟探出了几十个坑。

这些坑有多深,我们不清楚,它们的分布也没啥规律,零零散散的。

我们都看出问题了,铁驴还喊了句让大家停下来,之后绕到原来的话题上问黑汉子,“黑子,这怎么解释?“

黑汉子使劲绕着脑袋,说他真不清楚了,下午带狗回来时,还没这样呢。

但他也想到一个可能,跟我们说,“会不会是什么动物挖出来的?”

我打脑海里过了一遍,真没想到有啥动物会有这种嗜好,能在大雪坡上挖这么多坑。

铁驴更是不怕挨冻,猛地蹲下身,任由被雪遮盖。他伸手能摸到坑的边缘,等考察清楚后,他又站直身子,一边抖着雪一边说,“这里土质被冻得很硬。”

这话更在告诉我们,排除动物挖坑的可能了。我们多多少少都皱起眉头,分析到底怎么回事。

没等我们得出结论呢,坡上方传来抖动的声音。这不像地震,我心里有点小惊,却没到惊慌的程度。

铁驴也让大家别乱,我们一起用电筒往上面照去。

刚开始没有啥异常,突然间出现一个黑影,它从坡上迅速的滚了下来。

我看出来了,这是一块巨石,得有一人多高吧,而且原本它是黑的,在雪坡上滚了几下后,竟被雪一包裹,变得通白一片,也因为外表的雪减少了它的摩擦力,它滚动速度是越来越快。

我又一算计路线,心说这巨石岂不是冲我们来的?尤其针对寅寅和黑汉子。他俩要一直不躲,岂不容易被它碾住?

我大声提醒他们。

我们现在都被绳子连着,本来这是妙计,现在一看,反倒造成我们行动不便了。

黑汉子和寅寅都有主意,这一刻他们迅速动手,把绳子从腰间卸了下来。

黑汉子是爬雪坡的老手了,他突然用起很怪的动作,乍一看他双脚往外撇着,像极了一个非洲鸵鸟,就这样拧着身子在雪坡上跑起来。

他速度不慢,直接躲到远远地,避开巨石下滚的路线。寅寅显得相对逊色一些,弓着腰翘着脚,拿出猫一样的动作,一点点往我和铁驴这边靠来。

我俩没法子凑过去帮忙,而且往外逃这种事,我们想帮忙都帮忙不上。

我只能不断地摆手,给她鼓劲。寅寅不负众望,在巨石离我们很远的时候,就赶过来跟我和铁驴汇合了。

我绝不是趁机想占啥小便宜,关心之余一把拽住她问暄几句。

寅寅应了几声。但危险并没接触,或者说我们都没料到,这巨石滚着滚着突然变了一个方向,直奔我们仨来了。

它离我们不到百米的距离了。速度还非常快。我一下傻眼了,之后脑海中冒出一个念头,逃!

我们仨没谁提醒啥,争先行动了。铁驴奔着左面跑,寅寅奔着右面逃。但这周围分布着隐藏的深坑,我们要是一个不小心,又很容易踩上去。所以铁驴和寅寅逃的很慢。

我左看看右看看,心说自己往哪边走的好呢?尤其无论走哪边,都无形中等于跟他俩抢路了。

我最后一狠心,来了个大胆的决定,心说自己先往下走,让开一段距离后再横向走,跟铁驴和寅寅岔开。

我立刻这么做。理论上讲,我这么做的时间够用,问题是,我往下走了,又横着走,没走出五步呢,就踩到一个深坑。

这深坑比之前遇到的都大,我一下子就全陷进去了,它还快没到我胸口了。

我一时间想往上爬,很困难。

我扭头看着巨石,它离我也就十多米的距离了,看它庞大的体积,我瞳孔都猛缩了一下。

我催促自己想办法,不然一会的我,将会是一张人肉大饼了。

第四章凶悍杀手

短时间内,我尝试了好几种办法,但我人被困在雪坑里,根本没啥实质进展。

巨石滚动带来的抖动感越来越强,甚至我身边的雪都有节奏的动起来了,我被逼的实在没招,一咬牙,整个人蹲了下去。

我尽量压低身子,让自己完全隐藏在雪坑之中。我赌的是巨石从上面滚过去时,会被雪坑扛着,让我侥幸避过。

这一刻我心里紧张坏了,而且没等太久呢,我就举得一股很大的压力从上方传了过来。

我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但持续不长,紧接着压力没了,我又松快了。我心里暗喜,心说自己的命还不错。

我急着想站起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等试了试后,我心里咯噔一下。

巨石是没压到我,但把整个坑里的雪压得非常实,我根本行动不了。我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心说冷诗杰啊,自己耍小聪明吧,最后死了还要变成一座冰雕!

我不服气,而且生死攸关时刻,我上来一股斗志,使劲挣扎,心里也啊、啊的怒吼着。

我这番努力没白费,最终伴随咚的一声,我站了起来。此时别说脸上了,浑身上下全是压缩过的小雪板。

我使劲晃了晃脑袋,扑棱几下身子,迈步往上走。

被压过的雪跟硬土差不多,我几下就上坑了。铁驴和寅寅一直留意我这边的动作,他俩急忙凑过来。

寅寅伸手摘掉我头发上的残余雪,铁驴沉着脸。

没一会儿,黑汉子也凑过来了。这次不仅是我,我们仨全带着怒气看着黑汉子,铁驴当先说,“喂,黑哥们,你他娘的不地道,这雪坡有巨石滚落的事,怎么不事先说?”

黑汉子拿出一副憋屈和无助的表情,回答说他也不知道,而且今天邪门,又是雪坑又是巨石的,咋都无缘无故冒了出来呢?

我看他不像撒谎的样子,我又往深了分析,心说这可不是无缘无故,很明显有人使坏。

我与铁驴、寅寅交换下眼神,我们想到一块去了。这次来,我们当然把猎枪和手枪都带来了。

猎枪被铁驴背着,他迅速把猎枪拿下来,警惕的举着。我和寅寅都掏出左轮枪。

我们的举动被黑汉子看在眼里,他被吓住了,问我们要干啥?

我们可没心思打劫黑汉子,我指了指坡上方,跟大家说,“咱们快点上去,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了?”

铁驴和寅寅点头,黑汉子也似乎明白什么了。

我们继续上路了,这次我们还尽量提速。大约过了一刻钟,我们完全上到坡顶了。

这里有点荒凉,没啥巨石群,但用电筒往远处一照,有一个大院子,院外还有一棵老松树。

这树挺高,在离地十米左右的位置上,分出来的粗树杈吊着一个黑影,我依稀能辨认出来,是个头下脚上的人。

黑汉子显得很紧张,跟我们说,“这院子里住的尼玛,就是租狗的那位。”

我冷不丁对尼玛两个字比较敏感,心说竟有人这么奇葩,叫这个名字,但藏地文化跟外界文化不一样,名词怪很正常。

寅寅还多解释一句,尼玛在藏语里是阳光、太阳的意思。

我们点头表示懂了,而且讨论这个不是主要事。我们嗖嗖跑着向老松树那里赶去。黑汉子最急,跑的最快。

等来到树下,我们看的很清楚了,这汉子肤色发红,这是藏民一个典型特征,另外他脑袋扁扁的。

黑汉子都有些哽咽了,尼玛、尼玛的喊着。我们也不能干听他叫唤着,这没用。

铁驴看了看树干,让我们等着,他嗖嗖往上爬。

其实姜绍炎和老猫的爬树本领很强,铁驴就是个一般货,问题是在场的人里,铁驴最强。

他爬的速度没那么快,也因为体重的原因,不敢爬到树杈上。

他就紧紧抱住树干,又腾出一只手拿着匕首,对吊着尼玛的树杈根部狠狠砍了几下。

他匕首锋利,树杈最后断了,带着尼玛的尸体一起落了下来。

我们仨赶紧腾地方,怕被砸到。尼玛落地时,发出砰的一声响儿,还把地上一股雪沫子激起来了。

黑汉子不顾埋汰不埋汰的,对着尼玛的尸体扑了过去,这也是个真汉子,再也压抑不住,放声大哭。

我想给他点私人空间,但身为法医的我,又出于职业敏感,主动凑了过去。

我不管黑汉子怎么哭,该检查就检查我的。我先观察尸体头部,发现之所以脑袋扁,跟头骨异常有很大关系。

我伸手摸起来,尼玛的头骨分为好几块,往俗了说,碎了。

我心头震了一下,人的头骨是很坚硬的,能把它弄碎,不容易。我又拿着电筒观察,他两侧脸颊有些发红,颧骨的地方有一个葡萄粒那么大的阴血点。

我想到一个可能,摸出刀来要给尼玛剃头。黑汉子不知道我啥想法,被这举动激怒了。

他对我叽里咕噜吼着,一时间忘了我听不懂藏语了,但我估计,这话肯定很难听。

铁驴和寅寅懂我的用意,他俩劝黑汉子,一方面让他明白我会解剖和尸检,另一方面让他知道我没恶意。

黑汉子也并非那么不通情理的,最后咬着牙点点头。我也没那么过分,把自认几处有疑点的头发剃了。

没有头发的遮盖,我们都看到,这里有不大不小的阴血点。

我能很肯定的得出一个结论,把手伸出来比划着说,“尼玛是被人用手掌按住头颅压碎头骨致死的。”

我刚说完,铁驴和黑汉子一同开口说不可能。

其实我也觉得自己这个结论很疯狂,想想看,哪有人能有这种力道,把人脑袋压碎的?但事实胜于雄辩,真就是这个情况。

这期间我又留意到尸体的胸口,这里也有点瘪。我把他衣服扒开,他胸口和后心窝处也有摊开的阴血掌印。

我又初步摸了摸,得出另一个结论,尼玛的脏器也有破碎的迹象。

我把这结果也毫不掩饰的说出来,经过这么短时间的思考,铁驴和黑汉子都有点缓过劲了,也能理智的对待这种结论了。

铁驴摇摇头,骂了句卧槽。黑汉子一言不发。

寅寅问我,“能不能再发现点线索?”我观察着掌印,人的手掌大小是跟身体成正比的,不能说老爷们长了一个小娘们的手,也不能说一米九的高个子长了小孩那么大的手。

我下结论,凶手身高在一米八左右,不胖不瘦,体重在一百六到一百八十斤。至于年纪嘛,应该是壮年。

最后这条结论我咬不太准,参考依据是老人身体弱,就算力气大,也爱手掌用劲,而这具尸体给人的现象是手指头的劲更大。

在我说完后,铁驴又指着院子,说大家去里面看看。

黑汉子没动身,我们仨直接踹开院门,在刚进入一刹那,场面简直惨不忍睹。

院里还有十多条大狗,不过全死掉了。它们要么被拧断了脖子,要么被拎着尾巴,狠狠的轮了一圈再摔到地上。

我相信杀狗和杀尼玛的是同一个凶手,而且光凭他杀狗的手段,我再次被他凶悍实力吓住了。

我们聚在一起讨论,主要是分析下凶手的事,不过没有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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