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禁忌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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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禁忌档案- 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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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些年发生太多事了,有人因此堕入魔道,有人成了妖孽,还有人顶着公职的幌子去办私事,都为了什么?小冷,你更要清楚一点,整件事因为你爹才开始,却要因为你才能结束。”

我一直默默听着,前半句我一点都不懂,总觉得太抽象,而后半句呢,他竟然提到了我爹。

我心说我爹不是在精神病院么?这些年他也一直在那里度过的,笨寻思,就他那种精神状态,又怎么可能惹出什么祸害呢?甚至听黑影的意思,这祸害还跟活尸案有关。

黑影说完后的变化更大,或者说,他声调再次改变,吐字也不太清晰了。

我本来没想太聊视频,现在却根本不想结束这段视频,黑影不给我这个机会了。他点了关闭,软件也一下回到首页的界面。

我急了,忍不住喂喂几声,甚至还主动对黑影发出视频邀请,但对方一直没反应。

卖丹鼎的爷们这时很手欠,一把将平板电脑抢了回去。我一时间觉得心里憋得慌,就因为黑影这话只说了一半,我瞪了卖丹鼎爷们一眼,想把平板抢回来。

但卖丹鼎爷们往后一缩身子,把平板揣好,又跟我摇头说,“兄弟,我任务完成了,该走了,也谢谢你的煲饭。”

他是个急人,说完撇下半椰子没吃完的饭,转身离开。而且他生怕我要追他一样,连雨衣都不穿就出了店门。

我不想让他走,不然又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再想找他就难了。

我也顾不上穿雨衣,要追出去,但坏就坏在,他先走的,还没结账,我跑到门口的时候,被服务员拦住了,非要我掏钱。

我也不知道这椰子饭是多少钱,就甩了一张五十的票子,等这么一耽误,再追出去后,哪还有卖丹鼎爷们的影子?

这附近都是各种小胡同小巷子,我自己要挨个找起来,也没那精力。

我没法子,打心里这么安慰自己,那黑影和卖丹鼎的贩子,会再找我的。

我这一顿饭“吃”的也有意思,自己没吃却觉得饱了,这时外面的雨更大了,我不想再逗留,穿好雨衣往回走。

当然了,我怕自己这种饱意只是暂时的,回到宾馆会再饿,就中途进了一个超市,买了点小食品。

等回到宾馆,我发现姜绍炎和铁驴还没回来,我自行把床铺整理一下,躺在上面睡了。

这一觉睡得也不踏实,估摸在后半夜吧,朦胧中电话响了。

我本怕电话响了自己听不到,就把它放在枕头旁,这一下可好,铃声加振动全来了,把我刺激的一激灵。

我拿起一看,是姜绍炎打的。我说不好为啥,或许黑影的话在我心里留下点阴影了吧,在接通后,我对姜绍炎有点陌生的感觉。

我先喂了一声,自我感觉,这话也让人听得不怎么自然,一点热情的劲都没有。但姜绍炎没觉得有什么,还反问我,“是不是睡觉呢?”

我嗯了一声算是回应,姜绍炎嘿嘿笑了,又说一刻钟后在楼下等着,铁驴来接我。

我一琢磨,这时间带我出去,难道是案情有新进展了?不然为何这么急,半夜出警呢?

姜绍炎没多说,把电话挂了,我把心里杂念暂时抛在一旁,赶紧准备。

我掐表算着,十五分钟后,一辆面包车开到了宾馆门口,这时我也一边吸烟一边在门前站着呢。

车里只有铁驴一个人,他摇下车窗喊我快点上车。

本来我没发现啥怪异,但一打开车门,我愣住了,除了正、副驾驶座意外,车厢其他地方都被塞得满满的,大部分都是食物和矿泉水。

我心说这也就是看到铁驴了,不然保准以为是个送货车呢,另外这些食物和水,跟这次案子能有什么联系?

我问铁驴一嘴,他就跟我说有用,又不多说为啥,还立刻带我开车走人。

这种暴雨夜开车,很考验一个人的车技,尤其雨刷子几乎不停的在清扫挡风玻璃,但还是让我们的视野面很模糊。

铁驴也是初来此地,所以不得不开着车内导航,我留意到,他设定的终点是海边。

我打心里有个猜测,北国第一杀手又作案了,这终点就是案发或者抛尸现场。我知道雨天这种环境,会对破案造成多大影响,甚至必须要抢时间,不然晚去一丁点,重要证据就会没得。

我就事论事的点了点导航,催促铁驴一句,“让他尽量快开。”

这期间铁驴有个小举动,当他知道我看导航时,想一度把导航关了不让我看,但听到我这番话之后,他反倒舒心的吐了口气。

我们用了半个小时,来到指定地方。我本以为这里还停有当地警车呢,甚至还会有不少警察与技术人员正忙前忙后呢。

但这里只停靠着一艘大船,船下站着三个光着膀子淋雨的汉子,正在等我们,看到面包车后,他们还指挥铁驴停靠。

我觉得不咋对劲了,毕竟这里没有破案的气氛,就又问铁驴。铁驴先带我下车,把车钥匙甩给三个汉子,让他们快点搬东西,又趁空回一句,“徒弟,别多问了,上船你就知道了。”

我承认,自己没接触过船上发生的凶杀案,就又想,难道大家都集合在船上了?也因为暴雨天,警车啥的都临时开走了?

我绝对是太在乎尸检了,就跟着铁驴屁颠屁颠往上赶。我们先来到一个很宽大的舱室,我看门牌写着,船长室。

这里面坐着姜绍炎跟一个中年男子,他手背很有特色,虎口的地方纹着一个深红色船锚,另外看他有股子气势,估计这就该是船长了。

姜绍炎把我和船长互相介绍了一下,这船长叫卢均,他很客气的跟我握了手。

我只当是走流程了,等这之后,我主动问,“现在什么情况了?”

卢均先回了句,“人齐了。”我觉得这话也前言不搭后语啊,等在想问,姜绍炎嘘了一声,示意让我别说话。

他俩原来就在喝茶呢,姜绍炎还给我倒了一杯茶,说这是槟榔果茶,很好喝,让我尝一尝。

我哪有那心思,但姜绍炎跟铁驴都劝,而且姜绍炎还说,“再等五分钟,把茶喝完,最新进展就出来了。”

我又琢磨着,难道这期间警方在对现场做什么特殊处理?还不能轮到我上场?

我压着性子,而且这一晚上没吃啥,肚子早就空了,这槟榔果茶闻起来还不错,我就慢慢一口口抿着尝起来。

但五分钟没到,我这茶还没喝到底呢,整条船顿了一下,接着慢慢加速,竟然开走了。

卢俊在这期间已经出去了,只有我们仨了,姜绍炎跟铁驴在船启动的一刹那,全都怪异的笑了笑。

我一下子没喝茶的念头了,也隐隐明白点啥了。

姜绍炎一直观察着我的表情,这时故意站起来,往后退了退,问我,“小冷,还需要我说什么么?”

我彻底懂了,心说什么北国第一杀手,全是虚构的吧?而且事已至此,我也没必要在这件事上较真了,毕竟都出发了,难不成我自己套个救生圈,再游回去么?

我是不想去鬼岛,却也敢于正面应对。我也不管热不热的,把杯里的茶一饮而尽,问了另一件事,“这次给我提供的装备呢?是不是也在船上?让我看看货吧。”

姜绍炎和铁驴都很欣赏我的态度,铁驴还竖起大拇指说,“好样的,这才是我的徒弟。”

姜绍炎早有准备,船长室里有一个很大的衣柜,他把柜门打开,里面放了三个包裹,其中两个都被打开了,也都瘪了,说明姜绍炎和铁驴已经把各自的装备取走了。

随后他把我的包裹拎出来,递给了我。

我很淡定的接过来,也想知道,这次分给我的,又会有什么新花样?

第四章鬼岛行

我把包裹打开了,却发现里面有的东西,对我来说,再“平常”不过了。一套特质的护甲,一个崭新的胸囊,还有一把普通手枪外加两弹夹的子弹。

这跟之前想的出入太多,我拿出一副不敢相信的目光,望着姜绍炎和铁驴。

我直言问,”这次鬼岛之行?上头竟这么不重视?”

姜绍炎答非所问,也突然来了一股惆怅感,说能到鬼岛再说吧。

在他说完的一刹那,船突然颠簸几下,姜绍炎更在意这个,立刻起身出去找船长了。

铁驴本来也陪着姜绍炎起身,但只是送到门口。这期间我琢磨上了,觉得姜绍炎话里包含的意思太多了。

我跟铁驴的关系更近,舱室里只剩我俩后,我让他告诉我,这次行程到底还有啥我不知道的事?

其实较真的说,铁驴刚才也骗了我,至少是因为他没说实话,才带我上的船。但现在这时候了,他也没必要再骗我啥了。

他把舱室门关好,走回来坐在我身旁,先伸出两根手指强调,“这次出海的一共有两条船,我们是第二条。”

我心说不对啊,刚才码头停靠的,只有我们一条船。我摇头表示不理解。

铁驴往详细了说,“从且末回来后,陈诗雨那边就有动静,一直派人监视省厅,尤其是特案组的一举一动,而我们仨来海客市不到半个钟头呢,就有线人上报,发现狼娃突击队员的行踪了。”

我记得狼娃突击队这个名字,也知道连铁驴都惧他们三分,甚至这群人更有种是陈诗雨压箱底王牌的感觉。

想想也对,我们这个特案组先后端了圣地和尸国,现在又来针对鬼岛,陈诗雨这娘们能不急才怪呢。

我没急着问啥,闷头想想后,有个猜测,“难道这两艘船是在不同地点先后出发,先行船只是幌子,迷惑陈诗雨的么?”

铁驴赞我聪明,又特意指了指窗外,说今天的暴雨是让人不爽,却帮了我们大忙。

我点点头,一转话题又问,“鬼岛具体指的是哪个岛屿?咱们开这艘船过去,要走几天?”

我其实真没觉得这话很难回答,尤其凭姜绍炎办事老辣的劲,不得把这次行程精确到小时啊?

但铁驴愁眉苦脸,回了句,“目前还不清楚鬼岛具体坐标,只知道个大概路线,这次出海,除了躲避陈诗雨,还有碰运气的成分。”

我诧异了,觉得这不太像姜绍炎办事风格。铁驴不想往下说了,天上也开始打雷了。

南方,尤其像海南这地方的雷,都比较吓人,总让人觉得,这里的雷离地面很近。

铁驴劝我一起去睡觉吧,攒攒体力,也等下一步消息。

我们一起出了船长室。卢船长挺够意思,没让我们住在水手舱,这船上只有一个大副,没二副。我们仨就住在二副的房间了。

这里隔着摆了三张小床,紧巴巴的,躺上去却还舒服。

我俩没等姜绍炎,先休息了。没一会儿,铁驴就打起鼾声来,我是真睡不着,侧躺着,有一根没一根的断续吸烟。

倒不是我不听话,而是从小到大没坐过船,虽然这大船之上不怎么颠簸,我却总有种身子荡漾的感觉。

这一晚姜绍炎都没回来,我在天亮才睡着,等第二天上午,暴雨没了,是个晴天。铁驴带着我在甲板上溜达起来。

我们名义上是这艘船的二副,但却没办二副的事。反正那些水手见到我们,都铁二副、冷二副的叫着。

我不太懂船上职责怎么分配的,光凭个人感觉,我们仨都当二副,貌似有点逗。但也跟那些水手一样,没计较这个。

上午大家都不忙,铁驴还找水手介绍下这个船。他说的挺专业,什么总载重量,船长、船宽、最大吃水等等的。我不懂这些,就知道这船挺牛掰,绝对能胜任这次鬼岛之行,另外这船有个名字,叫铁锚号。除此之外,他说完我都忘了,几乎左耳进右耳出。

我们还看到一个有趣的事,有些水手显得无聊,在船尾设立一个赌局。其实就是把一个半人多高的大木桶立起来当桌子,五六个人围着它打牌九。

他们也不抽卷烟,还用老式鼻烟盒呢。我本来有些不理解,心说鼻烟盒多老气,也不方便,但等我想在甲板上吸烟时,才知道有多难。这里风太大,点了跟烟,没吸两口呢,全被风吃了。

他们除了玩牌九,还偶尔对着船尾吊着的几捆绳子拽了拽。我留意到,这绳子末端都沁到海水中了,貌似挂着布满血点子的衣服。

我动用自己的脑筋,猜测他们是不是在洗衣服呢?因为船的马力很大,速度很快,在这种情况下,衣服放在海水里冲刷,弄不好比洗衣机洗的都要干净。

但铁驴懂得更多,告诉我,他们在用衣服钓鱼。

我当时正借了一个鼻烟盒,试着吸两口烟呢,本来烟味就浓,铁驴这话让我差点呛到,甚至呛风。

我心说开啥国际玩笑,用衣服钓鱼?有啥科学依据么?我还调侃他呢,指着自己裤子说,“把我裤衩也放下去呗?咱钓上来个巨燕霸,正好开膛刮鳞,晚上炖了吃了。”

铁驴呸我一口,说读书少真可怕,他还对着一根绳子拽起来,叫我帮忙。

我跟他一起用力,等这衣服被弄上来后,我发现有些衣服上有几个洞。

铁驴指着洞说事,“这都是被鲨鱼咬的,在水手里,它们有个外号叫海狼,嗜血如命,一旦饿急眼了,也会对血衣感兴趣。”

我赞同这话,毕竟这几个洞就是铁有力的证据。铁驴又把这捆破衣服丢了下去,一边拍拍手,清理下手中灰尘,一边对我说,“小鲨鱼肯定吞不下衣服,但遇到大型鲨鱼,一旦上钩了,那就是一笔小财,一身全是宝,肉可以吃,其他地方保存在冷库里,等上岸后,这帮水手把它卖了,再一起分钱,也算有额外收入。”

我算多了解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了,但我也顺带想到另外一件事,这里是深海,看架势鲨鱼不少,我们的船别出事,不然面对海狼,我们只有任其宰割的份儿了。

这样一晃到了晚上,我们这些不在岗人员,都聚在餐厅吃饭。这船的餐饭也算丰富,四菜一汤,还带荤。尤其水手都膀大腰圆的,饭菜不定量,以吃饱吃好为主。

我们这些当官儿的,都聚在一片,其他水手聚在一片。

要我说,本来这船上没几个领导,平时当官儿的用餐区,支起一张小桌子就够用了,没想到这次,一共支起来三张桌子。

除了多了我们三个二副以外,还有六个三副……,当然他们也不是真的三副,这六人还有一个是女子,都该是姜绍炎找的手下。

我对那个女子有点兴趣,不过不是想谈恋爱那种。大家都把这女子叫玛丽,看长相有点混血儿的感觉,我观察到,她拿筷子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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