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中二病也要当妈妈- 第41部分

　　　　两名人造人离开之后，A子总算松了一口气，如果刚才对方两人一起上的话，他就只能选择以命换命杀死其中一个人造人了。大总统这样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他面前却又轻易离开，这可以理解成敌人的正式宣战了吧。A子闭上双眼，捂着心口感觉着心脏的跳动，远在东方的地底下，已经恢复成体型壮硕巨人形象的斯洛斯正在努力地挖洞，这是以森特拉为中心的贤者之石炼成阵的外围圆周。看来他的情报来源应该还没有暴露，人造人留着他的性命兴许是想要借机揪出他背后的组织吧。

　　　　***

　　　　爱德华醒来的时候天才蒙蒙亮，他努力撑开沉重的眼皮爬起床，即使今天就要离开了，可是A魔王给他们定下的早上五点半到七点的晨练还是不能翘掉。爱德华迷迷糊糊地换好衣服，回头一看才惊呼出声：“啊啊啊啊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见阿尔的头盔被摆在书桌上，失去脑袋的身体双手抱在肚子上躺得笔挺，睡在靠窗位置的A子怀里抱着一把唐刀，衣服上还沾着大量的黑色的不明污渍。爱德华后背贴在墙面上，颤抖地伸出手指着A子：“阿尔，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快给我说明一下啊喂！”

　　　　“哥哥，你太大声了……”阿尔被摆在书桌上的头盔内牛满面。

　　　　“我不是说过不准吵我睡觉的么？！今天的晨练延长到两个小时！”一柄带着血腥味的唐刀狠狠插。进距离爱德华脖子只有几公分的墙面上。

　67067你是他爸爸

　　　　导读：你要抛弃他们么

　　　　趁艾尔利克兄弟俩正在晨练的时候；A子将昨晚遇到人造人的事告诉依兹米之后直接离开了。按照计划；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A子会一直隐藏在艾尔利克兄弟附近；双方的联系方式只有A子对艾尔利克兄弟的单向联系。

　　　　与A子的重逢并没有让艾尔利克兄弟停下前进的脚步。他们按照原先的计划一路前行；一路上也遇到了许多坎坷：去找温莉为爱德华修理机械铠甲、遭遇偷渡过来寻找贤者之石的新国王子姚麟；重回森特拉与马斯坦大佐会师；得知修兹准将被暗杀，罗斯少尉被陷害成凶手；两兄弟分开行动，阿尔留在森特拉待机，爱德华则在阿姆斯特朗少佐的陪同下去到那座四百年前整个城市的人被炼成贤者之石的克塞尔克塞斯遗迹。

　　　　这两个月的时间，艾尔利克兄弟经历的每件事情都不是值得开心的事，而且还让他们真切地感觉到压在他们肩上沉重的负担。一般这种情况下，稍微正常点的妈妈都会选择陪在孩子的身边；即使不能陪在身边；偶尔也要想办法取得联系；安抚一下孩子受伤的心灵。但是这种常识却不能放在A子的身上，两个月以来不仅艾尔利克兄弟找不着他，就连人造人调查有重大进展而急需与A子联系的马斯坦大佐也找不着他。这个无情的家伙直接人间蒸发了！

　　　　而那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家伙，把藏在黑暗世界里的人造人们鸡犬不宁。

　　　　首先遭殃的是作为七宗罪里嫉妒化身的恩维。他对A子羞辱过他的事一直耿耿于怀，所以便主动接下了找出A子的任务。结果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恩维中了A子的陷阱单枪匹马地与A子对上，他经不住A子的挑衅，现出可怖的巨型蜥蜴原型想要杀死A子。为了维持巨型蜥蜴的活动，埋在胸口地贤者之石能量急剧消耗着，等恩维终于意识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为时已晚，贤者之石的能量已经彻底消耗干净。当其他人造人赶到现场的时候，只看到战斗留下的一片焦黑的废墟以及恩维碎成粉末的贤者之石。

　　　　恩维的战斗力在七宗罪里排的上前三，结果却被A子轻松解决，人造人们终于开始正视A子带来的威胁和他成为人柱的潜质。但不管是要杀掉他还是将他当做人柱，前提都是揪出比他们藏得更深的A子。但是连艾尔利克兄弟都没办法找到A子，人造人们就更无法掌握他的行踪。人造人们没能及时抓住A子的后果就是——七宗罪之色。欲拉斯特再次丧命在A子的手中。

　　　　人造人们终于明白，他们在不经意之间让一头凶兽从手心逃走。那头比叫做斯卡的伊修巴鲁人更麻烦的凶兽，已经露出锋利的獠牙对准人造人们。

　　　　***

　　　　将人造人内部弄得人心惶惶的A子，此时正在利森普尔村的温莉家做客。他微笑着看向对面的人：“请不要客气，这个红茶配点心的味道非常不错。”

　　　　A子对面束着金色长发的大叔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不冷不淡地应声道：“谢谢。”

　　　　比拿可（温莉的奶奶）从里间走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全身散发着闪闪金光的A子摆出主人的姿态招待金发男人。比拿可就感觉太阳穴在隐隐作痛，她长嘘一口气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继续进行她的机械修理工作，她可不像这两个年轻人一样还有大把光阴可以浪费。

　　　　比拿可离开之后，被她认定是年轻人的老妖怪们继续他们刚才的话题。

　　　　“霍因海姆，你是怎么猜出我的身份的？”A子好奇地看着霍因海姆。

　　　　“得知爱德华和阿尔成功炼成特丽莎并让它活了一个多月的事之后，我第一时间进行了调查。仅仅用一具身体、一条手臂和一条腿作为代价，连完整的人体都无法炼成，更别提让人造人自由活动并生存一个多月的时间。所以我猜测这是位于门对面的灵魂被卷进炼成阵进入了人造人的身体造成的结果。”霍因海姆虽然板着一张脸，A子却没感觉到恶意。

　　　　A子感慨道：“活了很长时间的老妖怪就是不一样，遇到这种事情还能这么淡定。”

　　　　霍因海姆嘴角抽搐一下：“刚遇到你的时候我非常吃惊来着，你不要选择性失忆了。”

　　　　如今挖出藏在这个国家背后的秘密，等事件落幕之后，估计爱德华和阿尔恢复身体今天一早A子就来到了利森普尔，原本是想瞒着兄弟俩为他们建造一个新家，等身体恢复之后能有个回去的地方。结果却让A子逮到一条大鱼，霍因海姆。

　　　　就在数分钟前，特丽莎的墓碑前，A子和霍因海姆不期而遇。

　　　　面对那张长得和‘父亲’一样的脸，A子的第一句话就是：“光之霍因海姆，你已经丢弃爱德华和阿尔了么，不要的话他们就是我一个人的孩子了。”

　　　　“你的灵魂似乎和肉体不太协调呢，你是烧瓶小人进行人体实验的成果么？”霍因海姆摆出迎战的姿态，光之霍因海姆这个称呼是人造人们对他的戏称。

　　　　A子没心没肺地笑道：“不，我是爱德华和阿尔人体炼成的妈妈，后来发生了一些意外，那具身体落到了人造人的手中，我也重新获得另外一具身体。”

　　　　听到A子的答案，霍因海姆好不容易才忍住抽他一顿的冲动：“我们换个地方谈吧。”

　　　　“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你要放弃爱德华和阿尔的抚养权么？”A子再次提问霍因海姆，他的眼神明显带着威胁。

　　　　“A，我不知道你和爱德华他们的关系是什么，不过还请你冷静下来，霍因海姆会离家这么多年也许有什么隐情。”比拿可折回来拿落下的工具时正好听到A子逼问霍因海姆，霍因海姆本来就白皙的脸色越发惨白起来。

　　　　“隐情？不会是因为害怕家人比自己早死，所以在失去他们之前逃离他们吧？”A子没有理会比拿可，只一味盯着霍因海姆。

　　　　霍因海姆没有否认A子的质疑：“你不明白那是多么令人绝望的事。”

　　　　“我的目的不是为了指责你，你对孩子采取什么教育方式我管不着，但是我却不能认可你对爱德华他们的逃避。你不会不明白看不到尽头的等待是多么痛苦的事情。”

　　　　A子会对霍因海姆如此反感的理由还要追溯到最初的世界。A子的家族承诺他总有一天会让他再度和妈妈生活在一起，A子便抱着这唯一的愿望为家族当杀手卖命，结果直到死他才明白这只是家族给的虚假承诺，直到现在A子仍在为实现这个愿望而努力着。实话说，A子已经开始迷茫，他真的还能实现愿望么？

　　　　这种漫长的等待，A子不希望爱德华和阿尔再经历一遍。“来选择吧，你是要抛弃他们，还是打算承担起父亲的责任。除了这两个选择以外，如果出现第三种选择我都会自动归类为第一种选择，把事情告诉爱德华他们。”

　　　　深爱着特丽莎的霍因海姆又怎么会不爱他们的孩子，经历了漫长的逃避，他终于得到了一个和孩子们重归旧好的契机。“即使这次是我先抛弃他们到另一个世界与特丽莎重逢也没关系么？”

　　　　“比起从未拥有，我更倾向于拥有过再失去。而且你不要小看那两个家伙，他们的心灵绝对比你坚强。”A子拍了拍霍因海姆的肩膀，“我耐心有限，明天之前请给我你的答案。”

　　　　霍因海姆沉默地点点头。

　　　　A子还要找盖房子的工人，便先行离开了温莉家，他有自信霍因海姆会选择和孩子们相认，霍因海姆绝对是对付人造人的一大利器，这个利器他就不客气地收下了。

　68068你写的挽歌

　　　　导读：请让我成为回忆

　　　　第二天一早；A子正拿着一份图纸和某个建筑工头讨论着什么的时候，霍因海姆提着行李找上门来。“A，关于昨天的问题，我决定去找爱德华和阿尔；将一切的真相告诉他们。我和他们的关系就交给他们兄弟俩来判定。”

　　　　“是么，那我就顺便拜托你一件事吧。”A子将一枚崭新的钥匙交到霍因海姆手里，“把这把钥匙交给爱德华和阿尔，在战争结束之后。”

　　　　“这是？”霍因海姆看了眼桌面上的图纸；昨晚谈完兄弟俩的事情后，A子还和霍因海姆交换了人造人的情报；距离贤者之石炼成的‘约定之日’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在这个根本看不见未来的局面，亏得这个人竟然还有心情去建房子。

　　　　A子微笑：“这是回家的钥匙。五年前我把他们推上寻找贤者之石的路时，让他们把家给烧了，战争之后他们也要有个能回去的地方。”

　　　　即使是霍因海姆，也不敢像A子这样笃定地认为爱德华和阿尔能在这场战争中活下来，他握紧手中的钥匙向A子道别：“再见了，A。”

　　　　A子随意地挥挥手表示道别，然后继续和工头一起讨论房子的结构设置。

　　　　霍因海姆离开的当天下午，A子微笑着拍拍工头的肩膀：“你就照着图纸上的样式去建房子就可以了，尾款我已经交给比拿可婆婆，她会替我监工，你们可不要想着偷懒。”

　　　　在这几天时间里，工头深刻体会到A子吹毛求疵的程度，也正因如此，他比谁都了解A子对这幢新房子倾注了多少的心血，未来房主对房子深深的爱让这位建筑工头心中燃起了斗志。“既然你这么期待新房子的建成，为什么不在这里多留两个月，只要努力赶工的话，两个月内我一定会完美地建成你理想中的房子。”

　　　　A子抿唇，这幢房子的结构设计是按照原先被兄弟俩烧掉的房子结构基础上扩建而成的，当初A子足不出户地徘徊在房子里，里头的每一寸地板都留着A子与兄弟俩的记忆。原来他对新房子的期待表现得这么明显啊。“谢谢你，不过我已经没有时间了。”

　　　　***

　　　　‘约定之日’——时隔四百年之后再度来临的日全食之日。

　　　　阿姆斯特朗少将率领着军队冲进人造人位于中央司令部的地下的基地时，爱德华等人已经和那位‘父亲’对上，爱德华指着他身边玻璃罐，声音中带着无法压抑下去的愤怒：“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父亲’晃了晃高脚杯中比鲜血还要艳红的液态贤者之石，他瞥了一眼身旁的圆柱形的玻璃罐，里头充盈着无色透明的液体，一个身穿军装的黑发男子漂浮在液体里，就这样安静地沉睡到永远。

　　　　“不过是一个人体收藏品罢了。”‘父亲’的态度轻慢得就像他不过是捏死一只蚂蚁而已。

　　　　爱德华拼命摇晃了几下脑袋，玻璃罐里头的人身体和衣服都完好无损，根本没留下任何战斗过的痕迹，以A子的性格，让他乖乖束手就擒简直是天荒夜谈。“快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不过是利用了一下二十多年前抛弃他的妈妈而已，结果他直接放弃了抵抗，真是愚蠢的人类。被这种软弱的人类杀死的斯洛斯和恩维真是可怜。”回答爱德华的是另一个人造人，名为普莱德的始祖人造人。他的身躯在之前和阿尔的战斗中受损严重，但是仍坚持站在‘父亲’的身旁。

　　　　爱德华脱力地跪了下来，脑海里浮现出临别时A子露出的笑容。说什么要保护A子，结果A子还是在替他们清扫障碍的时候失去了生命，温热的眼泪止不住地从眼眶里掉下来，在地面上留下斑点的水渍。这是霍因海姆重新见到儿子们以来，第一次见到爱德华这么伤心。

　　　　霍因海姆默默看着阿尔将爱德华扶起来，仿佛那是一个他无法插足的世界，至今仍安静地躺在他口袋里的钥匙突然变得沉重起来。把钥匙交给我的作法真是太狡猾了，这是让我拼死也要保护爱德华和阿尔么？就算你不这么做，我也会保护好他们的，我可是父亲啊……

　　　　“烧瓶小人，接下来绝对不会再让你任意妄为下去了，觉悟吧！”

　　　　“谁知道呢？”此时‘父亲’的脸已经换成霍因海姆年轻时的脸，他布满青筋的惨白脸上露出一个恶意的笑容，他身旁的玻璃罐被从天而降的一道红色闪电劈中，玻璃瞬间粉碎成细末，奥兰多的尸体也彻底化作虚无，四周的地面也一片焦黑。“要是你能够阻止我的话，就来试试看吧，霍因海姆。”

　　　　最后的战争，开始了！

　　　　即使‘父亲’再看不起人类，但是当他大部分的贤者之石能量被霍因海姆利用日全食投影在地面上的圆作为炼成阵分解之后，他也只能含恨败在人类的车轮战之下。在这场战争中，中央司令部被毁去三分之二，无数的士兵丧命。为了赢取最后的胜利，阿尔甚至以自己的灵魂为代价将爱德华的右臂从真理之门对面换了出来。

　　　　霍因海姆看着被众人围起来的爱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