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神的快剑,猎心兽这样的速度根本不够看。
直到猎心兽的利爪快要碰到他的后背,白苍东突然反手一剑,一式水到鱼成刺了过去,无形无影的空色尺眼看就要斩上猎心兽的双爪。
谁知道猎心兽的身形在空中强行一扭,竟然避开了完全看不见的空色尺,落在了一旁的地上。
猎心兽果然狡诈至极,看似用尽全力的一扑,竟然只是佯攻,早就防备着无形无影的空色尺。
白苍东却是面色不动,第二剑直接又刺向了猎心兽,剑势一展开,看似平平无奇的剑法一剑接一剑的攻出,那猎心兽竟然全然没有反击之力,只是窜动身形不停的躲闪后退。
白苍东一剑剑逼近,猎心兽一步步后退,一只凶残的九级魔物竟然如同丧家之犬般,完全没有反咬一口的勇气。
龙门八绝剑前面七剑顺利完成,第八剑鱼跃龙门直接刺出,剑法的力量和速度陡然间暴增,空色尺的尺身都因为承受了太过强大的力量,发出高速震荡的嗡鸣声。
嘭!
凶名在外的猎心兽,竟然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白苍东一尺斩开了身体,化为两片鲜血狂喷的残尸落在地上,一令圣物令飞射了出来,被白苍东直接抓在手里。
魔人和亚人们都看的呆了,在他们看来,白苍东刷刷几剑,就把凶残无比的猎心兽直接斩杀,简直就是无情的碾压,好像杀鸡宰羊似的,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而且从头到尾猎心兽都只是拼命的逃窜,连一次反击都没有就被直接斩杀,对比之下白苍东的剑法飘逸霸道到了极点。
“好!”刚才还为白苍东担心的亚人们,早已经看的热血沸腾,在猎心兽被斩杀之时,有几个亚人少年忍不住兴奋的叫出声来。
“呱噪!”星河神眼中杀机一闪,大手一挥,数点流星似的冷光电射向魔斗场外的残墙,顿时那几个忍不住叫好出声亚人少年,脑门同时被一支小箭射穿,瞪大了眼睛摔倒在地上直接气绝而忘。
“阿山……阿山……”阿犬发出一声悲鸣,跪在地上拼命的摇着头颅被小箭刺穿的阿山,可是阿山却再也没有半句回应,眼睛就那样瞪着,里面似乎满是不甘和绝望。
“真是吵死了。”星河神大怒,挥手再次打出一支小箭射向悲泣的阿犬。
当!
在小箭几乎就要射入阿犬头颅的一刹那,凭空被打飞出了去,白苍东身影出现在阿犬身前,面色阴沉的看着那几个亚人少年的尸体,眼中杀机闪烁。
第一百二十二章 想杀就杀
“为什么要杀他们?”白苍东目光阴沉的看着星河神。
“为什么?”星河神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轻蔑地说道:“想杀就杀,哪有为什么,几个亚人而已,我星河神赔的起。”
“几个亚人而且,杀了就杀了。”
“杀亚人还需要原因吗?”
魔人们一个个嘲弄地看着白苍东和那些亚人尸体。
白苍东看着抱着少年尸体哭泣的阿犬,看着其他那些丢下同伴拼命逃走的亚人,心中杀意炽烈。
虽然他不是真的亚人,可是看着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生物如同猪狗一般被杀,而且还是因为这些生物给自己喝了一声彩,白苍东心中的愤怒已经难以忍受。
“想杀就是杀是吗?”白苍东喃喃说道,你是在问那些魔人,又像是在自语。
“不错,想杀就杀。”星河神傲慢地说道。
“那真的很好。”白苍东突然笑了起来。
“你明白就好,既然你打败了猎心兽,也算有了与我一战的资格。”星河神高傲的走上了魔斗台。
“魔人,报上你的真名。”白苍东淡淡地看着走上魔斗台的星河神说道。
“哼,算你识相,只要你能解开我的魔名真义,我就饶你不死。要是解不出,别怪我将你碎身万段。”星河神像是施舍似的对白苍东说道:“我名星河神,记住我的魔名,那将是你一生的荣耀。”
“我问你的魔名,并不是要解你的魔名。”白苍东的这句话,让魔斗场上所有的魔人都是一楞。
“你是什么意思?”星河神脸色一变。
“我的意思是,在我眼中,你们魔人和亚人一样,想杀就可以杀,我要你的命。”白苍东冷冷地说道。
此言一出,场下的魔人一片哗然。
“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说出这种话。”
“呸,自以为解了个魔名就了起了,魔人又岂是你一个亚人能侮辱的。”
“这个亚人该死。”
“把他扔去喂魔物。”
“星河神,杀了那个无理的亚人。”
一时间魔人群情激愤,甚至有几个魔人就想上台斩杀白苍东。
而那残垣断壁之中,亚人们大多都已经逃的无影无踪,只剩下几具冰冻的尸体和抱着阿山尸体的阿犬。
阿犬心中只是痛苦,从未想过要为阿山他们报仇,亚人是魔人的奴隶,被魔人杀死也是应当之事,要绝对的服从魔人,低贱的亚人要为高贵的魔人解出自己的一切,这种观念早已经根深蒂固,从他们出生之时就是这般被教育的。
可是阿犬心中却有股说不出的情绪,几乎让他难受的快要发疯,胸膛都要爆裂开了,只是他不明白这情绪到底是什么。
当阿犬听到白苍东说要杀星河神的一刹那,阿犬终于知道自己胸膛中那快要爆裂开的情绪是什么了,那是恨,深入骨髓的恨,要把地方杀死的恨。
“看来不受些皮肉之苦,你们这些卑贱的亚人就看不清自己的身份,解魔名只需要用嘴,四肢对你无用,就砍了吧捍。”星河神说着,拔出一柄深紫的窄刀,身形一动,长刀已然斩到白苍东面前。
空色尺闪动,一剑攻出,白苍东全然不顾自身,一剑刺向星河神的心脏。
白苍东的剑法不算快,龙门八绝剑也不是快剑,但是在古帝之吻的加持之下,白苍东的速度也不比星河神慢。
“想要以命换命?你那低贱的命又怎配与我魔人之命相比。”星河神退了一步,避开了空色尺,再次一刀斩向白苍东。
本来他可以不用后退,可是空色尺无形无影,挥动之时根本连破空声都没有,完全看不到所在,他只能靠白苍东的动作判断空色尺所在,所以才不得不退,以求保险。
星河神的刀再次斩出之时,白苍东的第二剑也已经出来,依然是全然不顾自己的两败俱伤的剑法,任凭星河神的长刀斩向自己不挡不视,自己的剑也全力刺向他的要害。
星河神只能再退,一连数剑,星河神的刀都只能无功而返,而白苍东的剑势已然到了第八剑,那最强的一剑鱼跃龙门。
“来的好。”看着白苍东的第八剑出手,星河神却突然大笑起来,这套剑法白苍东早已经用过不知道多少遍,杀死猎心兽之时,所有人也都看到了那最后的至强一剑,他早就在等这一剑。
虽然看不到空色尺的所在,不过凭借白苍东的动作,以及那一式剑法的轨迹,依然可以判断出空色尺的所在,星河神手中的刀带着一股旋转的力道迎了上去。
星河神的本源之力是星河倒旋,是一种借力打力之法,他要利用白苍东这最强的一剑摧毁白苍东,让他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绝望。
“亚人终究是亚人,哪里懂得什么才是真正的战斗,以为得了一些力量就算是强者了吗?真是愚蠢,亚人终究是卑贱的种族,又怎么会明白战斗的真义和魔人的伟大。”星河神心中得意,幻想着白苍东被他自己的力量摧毁时的那种绝望和无助,以及趴在他面前痛哭流涕苦苦哀求的模样。
突然,星河神脸色一变,他手的长刀原本应该已经斩到了空色尺,可是现在长刀依然还在前进,完全没有碰到任何的阻隔。
“难道……不可能……这不可能……他怎么敢……这不可能……”星河神的眼睛越瞪越大,手中的长刀自空气中一斩而过,却什么也没有斩到。
原本应该在那里的空色尺,根本就不存在。
扑哧!
星河神低头看见自己的胸口,突然裂开了一个口子,鲜血顺着无形的剑刃流淌而出,一直流到白苍东半握的左手上。
“不可能……这不可能……难道先前你右手之中一直都没有兵器,只是在空挥……之前我那么多刀,任何一刀直接斩下去,你不是就已经死了……这不可能……”星河神不敢相信的看着白苍东,完全不敢相信白苍东竟然这么大胆,又或者说不能接受自己竟然会上这样的当,他竟然错过了七次斩杀白苍东,令白苍东跪在他面前的机会。
“我说过,我会杀了你。”白苍东神色不动,空色尺狂暴的刺出,如同狂风暴雨一般,疯狂的刺在受了重创的星河神身上,星河神发出凄厉的惨叫,深身鲜血喷涌的倒飞了出去,如死狗一般摔落在了魔斗台之下。
“还有谁要与我一战?”白苍东目光如冷冽的扫视全场,魔斗场中那么多的魔人竟然无一应答,有些魔人甚至避开了他的目光。
第一百二十三章 君
一座古殿之内,惜花人目光奇异的看着白苍东:“我先把魔人面具给你,就是为了让你能够安稳的留在魔城之中,你到好,自己跑去魔斗台招惹那么多的事情出来,你这样让我很难做。”
“我无所谓,离开魔城也可以。”白苍东摊开双手说道。
“你又不是真正的亚人,何苦要为他们做这些事?”惜花人不解的看着白苍东问道。
“人类的感情很复杂,并不是一定要对自己有利的才会去做,这种感情是没有办法解释的。”白苍东无奈地叹息。
“算了,反正在我这魔城之中,你也惹不出什么真正的大麻烦。”惜花人把一张折纸递给白苍东:“这就是我说的那个魔人的魔名,你看看能不能解。”
白苍东接过折纸,虽然惜花人只说是一个有天赋的魔兵,可是白苍东却隐隐觉得,这并非是一个魔兵那么简单。
缓缓打开折纸,白苍东微微楞,那纸上只有一个字“君”。
“那魔兵的名字就只有这一个字吗?”白苍东皱眉问道。
“是的,只有这一个字。”惜花人看着白苍东微笑,也没有说多余的话。
白苍东看着那折纸上的君字,沉吟不语。
君这个字在诗词中很常见,可以代表君王,也可以代表王侯,也可以代表品格高尚之人,有尊贵的意思。
甚至可以是姓氏,可以是夫君,总而言之君这个字的用法实在太复杂了,所以这看起来很普通的一个字,却让白苍东感到有些棘手。
棘手的原因不是想不出诗词来,而是想到的太多了,可是这一个君字前面没有别的词组给它作定义,白苍东也不知道该用哪一种意义来定义它,应该用哪一种风格的诗词来解它。
“那魔人是男是女,性格如何?”白苍东沉吟着问道。
“这个……”惜花人顿了一下,才开口说道:“那魔人是个女子,性格算不上温婉,也不能说强势,如果硬要用一个词来形容她的话,安静会比较接近。”
白苍东听的有些头大,只是这些线索,肯定不足以定义这个君字为何解。
“那女魔人可有身负重任,又或者才华出众,还是有着高尚的品格?”白苍东想了想,把问题提的有针对性一些。
“这个嘛……就算是寻常的魔人,自出生之时就已经注定了要追寻自己的魔名真义,可以说每个魔人都身负重任,她自然也不例外。才学方面,虽然不及魔师你的惊才绝艳,不过也还算不错。品格嘛,魔人自然都是高贵的。”
白苍东白了惜花人一眼,惜花人这说了等于没说。
不过白苍东也确定了一件事,惜花人这般说话,那魔人定然不是一个普通的魔兵那么简单。
“好吧,你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想一想。”白苍东见问不出什么,也就没有再问下去。
“那就一切拜托魔师了。”惜花人把白苍东送出了大殿。
惜花人回到大殿中时,只见前些日子在角楼中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大殿之中,正坐在椅子上面,望着一旁用来照明的夜明珠出神。
“君上。”惜花人恭敬的向那女子行了一礼。
“你说他能否解我魔名?”女子眼睛依然看着明珠,托着下巴的玉手都没有动一下。
“魔师的才华惊人,应该有机会。”惜花人说道。
“你应该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君伸手摘下那颗明珠,捏在玉指之间,有些入神的说道。
“君上,您一定非去圣界不可吗?能不能再想些办法……”惜花人小心翼翼地,声音越说越低。
“吾皇的决定,又岂是轻易更改的。更何况他们也容不得我继续留在魔界。”君淡淡地说道。
“可是君上您和任天崖本就有宿怨,如今圣界的东土魔国以任天崖为主,我怕您到了圣界,任天崖会对您不利。”惜花人担忧道。
“不能去,但是不得不去。”君轻叹一声:“吾等魔人虽是天生之命,但是此命却不得天定,由得他吧。”
“希望魔师能够解去君上的魔名真义,那么君上再蛰伏一段时日,只要能够晋升魔皇,这世间还有何人敢为难君上,那时君上重回魔界,那些家伙还有谁敢与君上为敌。”惜君人微微有些激动地说道。
君没有说话,只是把明珠放回原位,缓缓走出了大殿。
白苍东慢慢走回自己的住处,走着走着,突然鼻中嗅到一股清香的味道,令白苍东不由自主的皱了皱鼻子,追寻那清香味道的来源。
香味飘来之处是一个小店铺,里面也没什么店人,只有一个魔人坐在里面,一手拿着壶,一手拿着杯,也不知道在喝什么,那香味正是从壶与杯中飘出来。
白苍东自到了圣界之后,就没吃过什么美味,来到魔界之后更惨,对他这样的吃货来说,无疑是重大的打击,此时嗅到那有些像是茶,又有些像是酒的香味,实在忍不住诱惑,走进了那店铺中。
“老板,那人喝的什么,给我也来一壶。”白苍东找了一张桌子坐下,指着那魔人说道。
白苍东心想着,如果这里的老板也同怒沙风一样,不肯做他的生意,大不了再大闹一场,反正这东西他是一定要喝的。
“对不住客人,我们店里就只剩下那一壶了。”柜台后面的魔人老板笑眯眯的说道。
白苍东正想发怒,却听那独饮的魔人说道:“不嫌弃的话,过来坐坐,我请你喝一杯。”
“那我就不客气了。”白苍东实在馋的厉害,拿起一只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