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她失神的机会。耶律圣楠沿着长长玉颈一路攀沿而下,停在那两根漂亮的锁骨上,轻轻啃咬了起来。
“啊,疼!”律晖的一声轻微尖叫唤回了耶律圣楠的神智也扫去了围绕着她的迷离。耶律圣楠迷惘的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杰作”,只见雪白的锁骨上留下了一个红红的牙印,边缘之处还微微的渗出些血丝来。
“我这是在干什么?”有些泛红的眸子里满是迷惘。
暂时冷静下来了的耶律圣楠看着律晖,她的眼里有惊讶有不解,还有一丝来不及隐去的□。耶律圣楠开始慢慢回想自己这些不自然的举动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从舞会开始之时她就有些不舒服了,而这些症状却又是那么的熟悉。
“莫非酒里有毒?还是那种迷药?”耶律圣楠脱口而出。
看着律晖惊恐的眼神以及通红的脸,耶律圣楠觉得刚才那种不受控制的怪异感觉又将涌上心头。她迅速的从腰间把那不离身的乌鞭拿了下来,塞进律晖手里,“快!快把我绑起来。”
律晖手里接着长鞭,却只是没有任何反应的愣愣的看着她。
“快啊!还愣着干什么?”她大声呵斥道。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还能撑多久的。
闻言,律晖连忙手忙脚乱的把耶律圣楠绑了起来。果真过了没多久耶律圣楠的眼神就开始再度迷离起来,深邃的双眼失去了以往的清明,剩下的只有血红的欲望。而耶律圣楠也似乎极度不满对自己的束缚,开始不断挣扎起来。
原本律晖就从未捆过谁,再加上刚才一阵慌乱这自然是绑弄得松松散散的。不过好在她还知道要打个死结,那眼看似乎就要松开了的长鞭倒也还能撑上一阵子。“快!快我砸晕。” 耶律圣楠用残存的理智喊出一句话来。
律晖听话的举起自己的小玉枕,高高的却怎么也落不下去。她想起当时乌简头上的那个大包好像是花了将近半个月才消下去的。再说楚子轩当时用的只是个砚台,而自己拿得可是那么重的一大块玉,要真砸下去还不非弄出个大血窟窿不可。
“走,你快走!”耶律圣楠看出了她的犹豫。
“哎呀,我怎么忘了。”可偏偏这时律晖一拍脑门,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把枕头往床上随意一扔,急急的跑下床去,开始在自己的大包袱里寻找起什么来。
耶律圣楠无奈的看着律晖错过了最后一次逃跑机会,再也无暇顾及她了,只得竭尽全力的用最后的那点理智抗争着。
“找到了!”律晖兴高采烈的从那堆被她翻得不成样子了的包裹里掏出一个黄纸小包来。她急急的跑到桌边倒了杯水,再从小纸包里倒出一大堆白色粉末,用手指粗略的搅了搅,就端到了耶律圣楠面前。
“喝吧。”她说。这时候的耶律圣楠也顾不上思考这到底是些什么东西了,仰头便一口喝下。
刚喝下去的时候耶律圣楠只觉得一股清凉下肚,身子里的那股子臊热正在渐渐离自己远去,没过多久便凉意袭来困意复苏。律晖看着耶律圣楠的眼睛逐渐恢复了以往的清明,才放下心来为她解开鞭子,盖上被子搂着她睡着了。
只是她们并不知道就在刚才那惊心动魄的时候,帐篷外却有个身影一直在紧紧的注视着她们。直到她们熄灯睡去之后,那人才渐渐隐去。
33
33、古玉 。。。
“哎呀,疼。”乌简抱着头泪眼汪汪的望着楚子轩,而凶手正拿着一本砖头厚的书卷笑眯眯的望着她。
“做什么好梦了?我好像听见你在叫我的名字。”楚子轩微眯着她那好看的眼。
乌简被她盯得不自然了,只好低下头去暗暗想道:我能告诉你我这是在说你坏话吗?非要我抄完那本三字经才肯让我出去见小纨,害我昨天抄到了大半夜,现在就连睡觉都会梦到你在监督,这能怪我吗?
在一旁下棋的柳明溪和小纹看见乌简的这幅委屈模样,心里都闷闷的憋着笑,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爆笑了出来。其实楚子轩老早就通知了小纨说她们今晚会出去的,而乌浩也在宫外帮他们置办着年货,估计至今还蒙在鼓里的人也就只剩乌简了吧。
“好了。收拾东西,今天就学到这了。”楚子轩看着乌简的那副小委屈样,也觉得自己逗得差不多了,是时候该告诉她真相了。
真的吗?乌简一时难以置信,她的那本三字经还没有抄完啊。
看着乌简那张得足以放下一个小鸡蛋的嘴巴,楚子轩暗想自己平常是不是严厉过头了,怎么一放松她反倒吓成这样了。
“放心吧,快去收拾东西,你不是给小纨准备了很多小礼物吗,她可是在外边等着你呢。”柳明溪看见乌简这副诧异的样子,也好心的出来作证。
“那我马上就去。”一得到确定,乌简拔腿就往外跑,她可是收罗了不少好玩意的,还真不知道该送给小纨哪些好呢。可谁知刚跨出大厅乌简就意外的被外边来的一大群人给挡住了去路。
“楚妃,柳妃,听旨。”一句尖尖的声音响起,楚子轩认出来宣旨的公公是皇上御书房里的公公。想必这就是那天自己提出除夕夜出宫时皇上说作为交换条件所下的神秘任务吧,楚子轩一边思量着连忙跪下接旨。
“皇上赐楚妃与柳妃,黄金各白两,珍珠玛瑙各一盘,玉如意每人一对。钦赐。”
“谢皇上。”楚子轩和柳明溪道了一番谢之后便送走了戴公公。
金光闪闪的物件被端端正正的摆在刚才还在下棋的小桌上,而那一盘未下完的棋却早已散乱得再也凑不回去了。楚子轩看着那一堆让人艳羡的身外之物暗叹道,皇上果真是不会让她闲着的,就连在今年的最后一天中也还要给自己出到难题。而一旁的柳明溪看着那堆东西只是淡淡的露出了一个无所谓的笑容。
将近新年,深宫里的人也没了勾心斗角的心思,反倒静下心来一心忙着研究到底该怎样装扮才能在这除夕盛宴之上多招来些让人羡慕的眼光。而今晚就是验证她们数日来所作功课的时候,所以在这盛宴之上是绝对不乏盛装打扮之人。
相反,楚子轩与柳明溪却依旧只是做着寻常打扮,一袭白衣将两人脱俗的气质烘托得更加淋漓尽致,她们刚一入场就立马收到了从不同角度射来的尖锐目光。皇上的这份差事还真是不好做啊,楚子轩暗自苦笑。
原本她们计划稍稍露一下脸之后就悄悄撤退的,可是下午皇上的那一大堆赏赐却成为了此时不得不出席的理由。想必楚妃和柳妃蒙受皇上重恩的消息已经传遍宫中的角角落落了吧,现在她们成为箭靶子倒也理所当然。
二人老老实实的当了一小会的箭靶之后就悄悄退了出来,照现在的怨气程度再在里边待下去的话估计将来引来的就远不止是眼刃了。只是走出宴会的时候,楚子轩发现了同是一袭白衣同样提前退场了的贤妃。
隔着一条长长的廊子,贤妃朝她们淡淡一笑,依旧倾国倾城。可楚子轩却没来由的觉得那笑容里边多了几分落寞,等她想回答的时候贤妃却早已经悄然离去。或许贤妃的寂寞是因为律晖不在身边了的缘故吧,她想。
两人刚走到宫门口,停在门外边的马车里就着急的钻出来了个小脑袋,“还顺利吗?”乌简问道。今晚负责赶车兼护卫的小生送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只不过是惯常的出席一下罢了,有必要那么紧张吗?
“一切顺利。”楚子轩扶着柳明溪才登上去,马车便悠悠的向前方跑开了。
“王子杰,你这个笨蛋,东西不应该是那样摆的。”乌纨狠狠的一巴掌就拍在那只慌乱的手上,立马引来一声吃疼的吸气声。
王子杰心疼的吹着自己那只红通通的手,明明是小纨叫自己来帮忙的,可又还老是嫌弃自己,他的这只手都已经被拍了好几十下了。
“咱不理那小泼妇。”乌浩深感同情的拍了拍王子杰的肩膀凑在他耳边小声的安慰了一句。以前自己也没少这样被小纨对待,所以这次他明智的选择了袖手旁观,只是可怜了咱的状元爷啊。
梁叔好笑的看着面前这对委屈的年青人,开口说道:“小纨,还是让我来帮忙吧。”说罢便接过乌纨手里的茶点熟练的摆了起来。
“你们——擦桌子去。”乌纨看了一眼在旁边闲站着的乌浩,大声指挥着。
和他们同处这几个月来,梁叔早已经摸透了两人的脾气。王子杰个性随和,但在大事上绝不含糊,颇有一股子读书人的傲气。而乌纨虽然语言犀利,却有着一颗细腻体贴人的心,这不一听说大家要来这里过年,老早就准备开了。
几人刚收拾完毕,大门紧接着就被推开了。“小纨,我们来了。”门外进来了一大群人。
“堂姐。”乌纨一把就抱住了走在前头的乌简。一行人倒也不怪罪,各自找位子坐了起来。乌简无奈的看着自己怀里的小妹妹,虽然长大了不少可还是一如既往的爱撒骄,“让堂姐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好吃的。”
“好啊。”乌纨乐呵呵的拉着乌简朝桌前走去。不大的桌上满满当当的摆着许多佳肴,浓郁的香味引得大家食指大动。楚子轩惊奇的却发现这满桌佳肴之中竟还夹杂着几道山平县的家乡小菜,连忙问道:“小纨,这些菜都是你做的吗?”
“是啊。”乌纨指着那几道菜接着说:“这些都是跟王婶学的。我想楚妃出来那么久肯定很想家了,所以才试着做了做。怎么,楚妃不喜欢吗?”
“喜欢,当然喜欢。”说罢楚子轩就夹起一筷子放到嘴里,细细一嚼,果然是家乡的味道。没想到在这除夕夜还能得到如此惊奇,楚子轩的脸上不由挂上了个大大的笑容。
看见楚子轩满意的笑容,乌纨明白自己这次做对了。其实她这样做也是有私心的,当初听堂哥堂姐说是楚妃救了他们,她就一直感恩在心,可惜自己没有什么可以报答的东西,只好做上几道小菜想让楚妃开心一下。
果然就和乌纨所期盼的一样,这桌饭众人吃的非常开心。大家相互夹菜敬酒,席间也是热闹非常。一番喧闹之后,所有杯碟都见了底,大家离席之后乌简姐妹便开始收拾起来。而就在这时,柳明溪则跟着梁叔带着小纹去了祠堂。
跟父母祝贺完新年之后,柳明溪点了几柱清香在牌位前拜了拜。可等她想把香插入香炉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香炉底下似乎有块硬硬的东西。“小纹,梁叔,你们先出去吧,我想再和爹娘说上几句。”
小纹和梁叔替柳明溪掩上门之后就退了下去。柳明溪这才小心翼翼的把香炉里的香棍子一一拔出,轻轻拨开那层香灰,看见下边浅浅的藏着一个大馒头。这馒头颜色已经变得发黄,看样子放在里边有好一阵子了吧。
柳明溪取出馒头细细观察,在它中间有一条小小的裂缝,因为沾入了不少香灰所以显得比较突出。她沿着那条小灰线打算掰开来看看里面到底藏了些什么,却没料到这馒头竟因为放的过久变得十分僵硬起来,费了好些力气之后她才从里边拿出一个小小的纸条。
细细展开来,小纸条上只写着短短的一句话“年后在此相见。”一如既往的字迹,也一如既往的简洁。没想到果真如自己猜测的一样,是那个神秘男子留下的暗号,上次自己出宫一无所获,这次自己到底还该不该相信呢?柳明溪犹豫了。
不一会儿祠堂的门便打开了,柳明溪满手香灰的走了出来。小纹好奇的往里边一探,只见地上的火盆子里丢了一大把的香棍子,另外还有些新放的纸钱在熊熊燃烧。
“老奴多有怠慢,还望小姐恕罪。”梁叔一见柳明溪这样立马垂首请罪,可谁也没注意到他眼中竟然滑过了一丝欣喜。
“梁叔不必多礼,这只是我一时多手了。”小纹眼明手快的端过一盆水来,柳明溪一边洗着手一边答道。
等他们回到大厅的时候,大家已经在那等候多时了。又是一番告别,一行人便趁着夜色回了宫。
“你们玩得高兴吗?”一踏进天兰宫,楚子轩意外的发现皇上居然在这空无一人的越阁里边等候多时了。在除夕夜抛下众多如花美眷来到这清冷的天兰宫,绝对不是为了祝贺新年那么简单。乌简也明白其中的利害,摆上茶水和点心之后便自觉的退下了。
楚妃和皇上在书房里,而没喝得尽兴的小生把乌浩给强拖走了,现在空荡荡的院落之中就只剩下了乌简自己。月光之下的她从怀里掏出了一块古玉静静看着。今晚小纨说既然范逸文已死,她也再没保管古玉的必要了,于是便将古玉物归原主了。
摸着那块温润的古玉,乌简仿佛回到了从前,记忆中的那些欢声笑语在她面前一幕幕回放,不知不觉间就忘却了时间流逝。
“乌简,这块玉你是从哪得的?”直到遇上皇上的满脸诧异,她才恍然回过神来。
34
34、钓鱼 。。。
新年的第一次朝阳冉冉升起,耶律圣楠耳边毫不意外的又响起了一阵聒噪的鸟声。唯一不同的是也长了一岁的小金这次学聪明了,叫完之后它自发自觉的跑出帐外找乌儿玩去了,快得让有些发怒的她也抓不着影子。
“看我待会怎么收拾你。”含怒嘟囔了一句之后耶律圣楠开始撑起自己那颗昏昏沉沉的头来。昨晚自己到底干什么了,怎么会疼得那么厉害,她纳闷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张开了朦胧的眼睛。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具白瓷般的光滑身子,罗衫半解的那人露出圆滑的肩头和一大片漂亮的酥胸来。可与往常不同的是,这白瓷般的身子上居然布满了可疑的红色痕迹,在那精致的锁骨上边还有着个结了疤的牙印。虽然身子的主人还在熟睡,但她脸蛋却还是残留着些许可疑的绯红。
昨晚的那些片段此时正像放电影般飞快的从耶律圣楠脑中闪过,她心中顿时大惊,莫非这些事情真的是自己干的?耶律圣楠连忙低下头来打量自己,只见她正穿着贴身的衣物,几乎是半裸的趴在律晖身上。
耶律圣楠的脑子轰的一下就乱做了一团,这大焉朝的女子历来重名节,律晖虽然养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