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有强大的内心,可以不惧不怕,不管不顾,可孩子呢?她不能再让孩子卷进无止境的困苦漫骂之中,她许诺过,会让他们平安健康开心快乐地长大,绝不会再冒这么大的风险去追随了爱情而毁了两个孩子的人生!
“也许正如你娘所说。”向晴再道:“在这个年代,像我这样一个失身有子,又是敌国之人的女子,根本就配不上你,我们之间……止于此!”
而在她的心里,并非她配不上柳云鹤,而是柳云鹤没有把握住机会,她要的是全心全意,而不是遇到事情就犹豫动摇的廉价感情!
就像她对大宝小宝一样,不管他们是谁的儿子,她都不会嫌弃抛弃他们,半点也不会犹豫!
“鹤儿,我们走吧!”西门若雪走过来拉住柳云鹤的手:“你们有缘无分,何必强求?”
慕容紫道:“好一个何必强求!别说你们愿不愿意接受朕的皇妹,就是朕也绝不会同意橙儿跟你们走的!”
西鹤国视三国为仇敌,向晴若是去了西鹤国,将来必定受尽苦难折磨,他不会让向晴步入深渊的!
“谁稀罕!”西门若雪嘲讽一声,强行拉着柳云鹤离去,柳云鹤想挣脱她的手,她喝道:“你若想弃西鹤国与娘于不顾,你可以试试看!”
柳云鹤的动作一顿。
西门若雪趁机带他飞身而去。
书香水墨跟了上去。
齐鸣和胡不归着急地看了向晴一眼,重重叹了口气,也跟随而去。
“二叔叔……”大宝小宝要去追柳云鹤。
向晴喊道:“大宝小宝回来!”
“娘亲,二叔叔不是要带我们一起离开的吗?为什么他先走了?”小宝折身回去,跑到向晴面前可怜兮兮地问。
大宝也道:“对呀,二叔叔说要带大宝去看鹤的!”
向晴蹲下来,将两个孩子搂进怀中,鼻子有些发酸:“大宝小宝乖,二叔叔他有事去了,不能带我们走,娘以后再给你们找个爹好吗?”
“娘亲,你不是说让二叔叔当我们的爹爹吗?”小宝奇怪问。
大宝点头:“娘,为什么要再找个爹爹?二叔叔不愿意给我们做爹爹了吗?”
“不是,是娘亲嫌他太笨了,不能把你们教好。”向晴不想让孩子伤心,只得撒谎哄着他们。
小宝瘪嘴:“可是小宝就想要二叔叔当爹爹呀!”
“娘,不要换掉二叔叔啦,他其实也挺不错了!”大宝一脸认真道。
向晴心里酸酸的,她也觉得柳云鹤不错,奈何是个耳根子软的,那般听母亲的话,将来她们母子如何有立足之地?
她强颜笑道:“娘亲再给你们找个更不错的!”
“不要,就要二叔叔……呜呜……”大宝小宝默契地哭了起来,好似明白以后再也不能见到柳云鹤了,心里的难受止也止不住。
向晴听到他们哭,心里更是难受,将他们搂进怀里,轻轻地拍着他们的背:“别哭,乖……”
众人看到这一幕眼眶都红了,特别是皇后,心疼得不得了,两个孩子从小没有爹,跟着向晴跌跌撞撞长到这么大,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眼看着有个爹了,却在意他们娘亲的身份丢下他们走了……孩子还这么小,如何承受得起这么多的苦痛?
还有向晴心里也苦,为了柳云鹤她几乎不想当这个公主,可仍旧没能守住这段感情,一个女子,一旦动了心便很难再遗忘那个人,她虽然再给孩子找个爹,可是真的能再遇到一个让她各方面都满意的人吗?不说其它,就当说让她动心,心甘情愿交自己交给他,也是难上加难!
向晴觉得有些累,就让大伙都散了,她带着哭累了的二宝去睡了。
慕容紫体力不支,也想让向晴安静安静,便带着人离开了祥云宫。
云子熏没有事情可做,去找杜珏唠嗑去了。
皇后回到宫中,脑中想的一直是向晴母子抱头哭泣的画面,心里隐隐发酸,睡也睡不着,只好起来给兄长东方硕写了一封信去,只希望没了个柳云鹤,向晴能再次打开心扉,接受兄长,她相信,兄长一定会好好对她们母子的!
出宫皇宫,到了一间客栈,西门若雪才放开柳云鹤,径直进了一间房间。
柳云鹤愣愣地站在门口,在想怎么样才能说服西门若雪让他去找向晴,说服向晴再跟他去西鹤国。
“鹤儿,我让你看一个人!”西门若雪朝他道。
柳云鹤回过神,语气恹恹的:“什么人?”
“你看!”西门若雪掀起帐幔,里面坐了一个人,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柳云鹤走进去一看,惊讶:“是她?”
175 祭天大礼,皇榜招夫(求订)
床上坐着的人正是从北狼皇宫逃走的丁蜜柚,没想到她还活着,且被西门若雪给抓住了!
西门若雪看着床上的黑衣女子,道:“我走到这间客栈,便见她毒怨地看了我一眼,猜测她应该是我们所认识的人,想上前问她是何人,她却转身就逃,娘这才将她擒了……你果真是认识她的。”
“娘,她就是假冒公主的鬼医!”柳云鹤道。
西门若雪惊讶:“她就是鬼医丁蜜柚?”上下打量她几眼,点头:“倒是从你口中听到的极像!”
“她身受重伤,又中了云子熏的剧毒竟然没死,倒确实有几分本事,娘,多亏你抓住了她,否则她又会跑到别处作乱,我这便杀了她以绝后患!”柳云鹤道。
西门若雪阻了他:“鹤儿,杀了她是件很容易的事情,既然她是鬼医,是天下第一楼的得力干将,不如我们留着她引出隐藏在西鹤国天下第一楼的人,岂不是可以不用滥杀无辜了?”
“娘言之有理。”柳云鹤点头。
丁蜜柚怒道:“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
她本是想出去看看情况,没想到遇到了西门若雪,她不过是看了她一眼而已,西门若雪这个老妖婆竟然也能感受到她眸中的怨恨,她虽解了毒,但重伤未愈,哪是西门若雪的对手,这才被她擒获,若是就此死在他们的手上她无话可说,但是他们要将她带去西鹤国诱杀天下第一楼的人,她是万万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怕了?”柳云鹤冷笑:“你放心,迟早会如你所愿的,你杀了那么多人,就算我替他们每人给你一刀也得耗费时间,但是在你死之前,我得让你物用其极!”
“卑鄙无耻!”丁蜜柚愤怒之极。
柳云鹤母子相视一眼,大笑起来,好一会儿柳云鹤才摇头道:“这四个字是你的专用词,千万别乱扣到别人身上,否则会笑掉别人的大牙!”
“鹤儿,不要与她啰嗦,我们先去吃点东西,今日天色已晚,我们明日再起程回西鹤国!”西门若雪道。
柳云鹤眸光一闪,点了点头。
“你们看着她,她极其狡猾,不可轻信她一言半语!”西门若雪吩咐书香水墨。
两人抱拳领命:“是!”
向晴再睡起来天已经黑了,寝宫内外都点了灯,看上去暖洋洋的,但她的心却有丝凉嗖嗖的,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绪包裹着她,让她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来。
大宝小宝眼睛肿肿的,整个人都懒懒的,看上去一点精神头也没有。
向晴叹了口气,拉着他们出去用晚膳。
走出寝殿,见得云子熏坐在外面的桌子前打瞌睡,听到她们母子的脚步声立即一跳三丈高,跑了过来:“你们真是好睡,害得我等了老半天!”
“你等我们做什么?”向晴看他一眼,走到桌子前倒了杯水漱口,然后喝了两大杯,又给大宝小宝倒了一杯。
云子熏道:“不是说要制药吗?你倒是告诉我制些什么药啊?”
“解毒的,下毒的,毒药两用的,药丸,药粉,药膏,但妨有用处的你都给我制出来,这么点小事还要我来说吗?那要你何用?”向晴今日火气很大,云子熏自己要撞上来,实在怪不得她。
云子熏嘴角抽了两抽,一抽为向晴竟然要他制这么多药,简直是想累死他,二抽是向晴竟然骂他没用,他堂堂仙医怎么会没用呢?而且这个死丫头发起火来还真吓人,是他傻,知道她刚失恋应该躲得远远的才是,却跑来惹她,实在是活该!
他放下狠话:“小爷就让你知道我的用处有多大!”说完气匆匆地走了。
向晴眨了眨眼睛,问大宝小宝:“刚刚娘亲是不是太凶了?”
“有点。”大宝喝着水淡淡地答。
小宝道:“云叔叔都被气走了,您说呢?”
向晴正准备再说点什么,荷香进来禀道:“公主,余总管来了。”
听到这声公主,向晴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估计是不习惯吧,她并没有说什么,道:“让他进来。”
余德敢进得殿来,立即给向晴行了个大礼:“奴才参见公主殿下,公主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向晴看他一眼,用得着行此大礼吗?以前他们可都是勾肩膀搭背的。
余德敢道了谢站起身来,传答旨意:“奴才奉万岁爷的旨意前来请问公主殿下,晚膳公主是去万圣宫用还是皇上来祥云宫?”
向晴想了想道:“我去万圣宫。”睡了一整天,出去吹吹风清醒一下。
“奴才这就让人备轿!”余德敢转身就要离去。
向晴阻了他:“不用了,我们走着去,散散心。”
余德敢想劝说外面太冷了,想到向晴定是心情不好,只好应了声是,去让人准备灯笼仪仗之类,护送向晴母子走去万圣宫。
荷香带着另外两名宫女给向晴母子梳妆更衣,向晴见两人虽然眼熟却并不认识,问:“她们以前是祥云宫的人吗?”
“回公主,她们是万圣宫伺候的,下午的时候皇上特意调到祥云宫伺候公主和两位小公子的。”荷香回罢,立即道:“吉祥,如意,过来见过公主殿下。”
那两人被点名,立即走到向晴面前,福下身去:“奴婢参见公主殿下,公主千岁千千岁!”
“吉祥如意,倒是吉利的名字,既然是皇上的意思,以后你们就留在这里,荷香将我的规矩好好告诉她们。”向晴坐到妆台前,不再多说什么。
不管她们是谁的人,到了她这里就得依着她的规矩。
荷香应是,开始招呼两人去给二宝穿戴,自己则去伺候向晴。
梳妆好,向晴看了看镜中的自已还算满意。
“公主,听说皇上已经命人给您打制手饰和宫服,今天就先将就着穿以前皇上赏赐的衣衫吧!”荷香一边蹲下身给向晴抚平裙摆上的细小折痕,一边道。
向晴问:“那衣服首饰重不重?”
“重啊,我们北狼国的衣着按身份贵重来规定重度的,最重的是皇上的皇袍,重达八十六斤,然后是皇后娘娘的七十六斤,皇贵妃六十六斤,贵妃五十六斤,妃四十六斤,成年的皇子公主三十六斤!”荷香笑着答道。
“光宫服就有这么重?”向晴惊吓问。
荷香道:“当然不是啦,是所有的衣衫饰物回在一起的重量,就拿皇上的衣饰来说,这其中包括了龙袍,冕冠,蔽膝、佩绶、赤舄等,组成一套完整的服饰。”
向晴暗松了口气,还好,一整套下来这么重的话勉强还能接受,虽然三十六斤也是很重的,但比起其它人的来说她的算是最轻的了,但是如果按身份贵重来规定衣衫重量,那皇子公主岂不是还不如嫔妃?
荷香看出她的疑惑,解释道:“公主有所不知,起初皇子公主的宫服与贵妃的的宫服一样重,但因为皇子公主年纪尚轻,实在不堪重量,先祖爷便下旨将皇子公主的宫服重量减半,以免伤了皇子公主的身体!”
向晴点头,必须的嘛,这个朝代十四岁成年,让一个十四岁的孩子穿六十多斤的衣衫岂不是堪比酷刑?不过三十多斤也是极重的,穿一天下来岂不是要把人给累残了?
在脑中搜索了一下记忆,她道:“我平时见皇上和娘娘并没有穿那么重的衣衫呀!”难道是嫌弃太重了不愿穿?那是不是表示她以后也不用穿了?
“公主,奴婢所说的宫服只是在大日子才穿的,比如皇上初次临朝,它国使者来访,万寿千秋大宴,祭祀典礼等。”荷香笑答。
向晴彻底放下心来,就说嘛,要是天天穿着那么重的衣衫,岂不是要累死去?
荷香想到什么,再道:“不过听说皇上已让钦天监选出吉日,要带公主去祭祀先祖,昭告天下,行祭天大礼!”
“这么说我很快就要穿那重衣衫了?”向晴觉得脚软。
荷香点头,接着说:“还有啊,奴婢刚刚说的皇子公主的宫服重量只是庶出的,嫡出的皇子公主衣衫同皇后的衣衫一样重!”
我擦!
向晴跌坐在地,只觉得全身都酸痛起来,和皇后的一样重,就算减半也四十六斤,将近五十斤呀,她能不做这个公主吗?
“公主,您怎么了?”荷香吓了一跳,赶紧扶起她。
向晴摇摇头:“没事,我们赶紧去万圣宫,别走路了,备轿子吧!”
她的脚已经软了,头脑也清醒得很,哪还用吹风?她只想快点去万圣宫和慕容紫商量把宫服的重量减轻!
荷香领命跑出去安排了。
轿子里,小宝问娘亲:“娘亲,刚刚你为什么被吓摊了?”
大宝虽然没有弟弟那样八卦,但对娘亲的事情还是很上心的,因而也想知道原因。
“因为娘亲很快就要上刑场了。”向晴苦着张脸道。
大宝小宝相视一眼:“啊?”
“等会你们要帮娘亲说服你们紫叔叔,哦不,皇舅舅,让他不要给娘亲上刑,知道不?”向晴哀怨道。
大宝小宝点头如倒蒜,他们不要娘亲被杀头,呜呜。
到了万圣宫,母子三人下得轿子,破天荒的竟然没有看到余同学在门口等着,向晴想,余同学定是以为她走路来所以没那么快到,所以进殿偷懒躲风去了,她笑了笑,带着孩子进了殿去。
“打扫干净点,那边再加一瓶新鲜的花儿,都尽心一些,要是惹得公主殿下不高兴,你们就等着脑袋搬家吧!”余德敢正在殿内指挥人打扫卫生,这一次不是因为发现了耗子,而是因为她这只大耗子,哦不,她这个人要来。
不过余德敢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好像她是一个动不动就不高兴要杀人的恶人一样,她是什么时候给余大总管留下这样恶劣印象的?
老余同学这个毛病,得治!
“老余啊,你又在败坏我的美好形象了?”向晴拉着孩子走到好他面前。
余德敢扑通就跪了:“公主,奴才没有啊!”
他这一跪不打紧,殿中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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