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珏挥着剑冲了进来,指着云子熏道:“是男人的就不要跑,躲到女人的背后算什么好汉?”
“小爷是仙医,不是好汉,也不想做好汉!”云子熏伸出头回罢,又缩回头去,简直神似乌龟。
杜珏怒骂:“缩头乌龟!”
“杜大师,您老追了云子熏这一大早都没有伤到他一根毫毛,就此罢休吧!”向晴伸开手,母鹰护幼崽一般护住云子熏:“给我一个面子!”
“名医的面子按理说杜某应该给,但这小子实在可恶还不知悔改,恕杜某不能给这个面子,姓云的,受死吧!”杜珏一剑刺了过去。
慕容紫怒喝:“杜珏,你这是要造反?”
这个混蛋,没有看到他在这里吗?竟然敢当着他的面杀人?反了他了!
杜珏的剑嘎然止住,这才看到慕容紫躺在那里,怒瞪着他,他收了剑跪地请罪:“臣该死!”
“你们真当朕是死人吗?大清早把皇宫搅成一锅稀粥也就罢了,朕念你对金狐蛇情深义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却瞪鼻子上脸,杀到朕的寝宫来了,是不是嫌活得太旧?”慕容紫坐起来怒道。
云子熏脖子里刮进一阵寒风,冷嗖嗖地,却不敢出去。
杜珏头更低:“臣罪该万死!”没有保护好金狐蛇他已是失职,如今又犯了这等死罪,他觉得他也不该活着了!
慕容紫正要再说,向晴拦下他道:“罢了罢了,杜大师也是太重情义,但云子熏已经得了教训,还望杜大师饶了他一命!”
“杜某听皇上的,皇上说要饶他杜某就不再杀他!”杜珏将挑子撂给慕容紫,他断定慕容紫是不会饶了云子熏的。
向晴道:“那就多谢杜大师了。”笑着看向慕容紫:“皇上,向晴的第三个条件就是饶了云子熏的命!”
她为了救这臭小子耗费了那么多的灵药,要是让慕容紫他们杀了岂不是亏了血本?再说云子熏已经答应听他的话,她以一个条件换了一个医仙当奴隶,这个买卖太划算了。
“向晴,你够义气!”云子熏完全没看穿向晴的心思,感动得差点就哭了。
向晴尽量保持着平静,不让自己笑出来。
慕容紫看了云子熏一眼,道:“既然如此,朕就允了你的这三个条件。”
“谢皇上。”向晴高兴极了。
杜珏傻眼,慕容紫竟然毫不犹豫地就同意了?
慕容紫见她开心成这般,也勾了勾嘴角,再道:“朕已经将一百万两金子存到你的名下,你随时可以来问朕提,这是朕的手令。”
一百万两金子,果然是座金山!
向晴接过手令笑得合不拢嘴。
云子熏瞪大双眼,金光闪闪:“一百万两金子,女魔头,你三辈子都花不完了。”
慕容紫暗道,岂止三辈子,十辈子也够花了,北狼国国库三百万两金子,他一口气给了向晴一百万,几乎是北狼国三分之一的财力,现在想想却有些肉疼,可以反悔吗?
好在那两个条件都不是什么为难之事,这一百万两买了整个北狼国安然,他还是觉得值得的。
“云子熏,容我提醒你,你现在已经是听命于我,你要是再敢叫我女魔头,我立即让你死翘翘!”向晴收好手令,淡淡地威慑。
云子熏脖子一缩:“那叫什么?”
“秦雨是怎么叫你就怎么叫!”向晴道。
云子熏想了想,而后跳起来:“你想都别想!”接受到向晴射过来的狠利视线,他吞了吞口水:“我最多叫你向晴!”
“赶紧给我滚去御药房制药!”向晴算是默认了,让云子熏这自恋又自负的叫她主人,他叫得出口她也听不进耳。
云子熏看了杜珏仍旧痛恨的目光,小心跳下塌,一阵风似地刮走了。
杜珏咬了咬牙,也告退离去,不知道是不是去追云子熏去了。
她得去看看,向晴起了身:“既然如此,我也走了,若今日能练好药,明天我就和柳云鹤去西鹤国了!”
“朕欠你一场庆功宴,怎么说也得给你补上!”慕容紫道。
向晴摆手:“得了,我怕再吃出什么灾难来,还是算了吧!”
慕容紫张了张嘴想再说点什么,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向晴非北狼国之人,该走的他留不住!
“对了!”向晴想到一事,又坐了回去:“你昨天说要告诉我丁蜜柚背上图案的事情,险些又忘记了,趁现在记得你赶紧给我说说!”
慕容紫看她一眼:“你好像对朕的事情很感兴趣,你莫不是爱上朕了吧?”
“啧啧啧!”向晴满脸的鄙夷:“你能不这样不要脸吗?快说快说!”她还得抓紧时间去制药,明天就要走了,到时候路上遇到情况岂不是没有药用?
慕容紫勾了勾嘴角,好一会儿才肃了脸色道:“北狼国自先祖创国以来,但妨皇室嫡出血脉满月后都要在后背刺上北狼国皇室特有的图案,以示身份的尊贵,到了朕那一代,仅有朕与皇妹两个是嫡出,因此,只有朕与皇妹背上有皇室的图案,而这一代朕破例让太子刺上了图案,表明朕对他的期待。”
向晴点头:“那么丁蜜柚的背上确实是有皇室特有的图案喽!”
“嗯,朕遇见她之时,她正在水中沐浴,朕无意间看到了她背上的图案。”慕容紫道,回已起那晚的事情,他现在才觉得破绽百出:“其实那都是她特意安排好的,知道朕会出现在那个地方,她故意将背上的图案暴露给朕看,大晚上的光线太弱,朕只见得是我北狼国之图,却辩不出是新图还是旧图!”
“这定是早就计划好来诓你的,天下第一楼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向晴愤恨道。
慕容紫亦紧了紧拳头:“那图案由宫中刺图师秘密保存,且每一代都会换一位刺图师,替换之时,前一位刺图师会服毒自尽,而每一位刺图师都被关在密室之中,活进死出,绝不会将图案传出去!
而嫡出的皇室血脉亦不会轻易将身上的图案告诉旁人,就连近身伺候之人也是经过层层挑选,严格之极,且全家性命被皇室扣押,没有人敢说出去半个字,朕以为,在这样严格的封锁下,是没有人会知道北狼国皇室嫡出血脉背后的图案的。”
我擦,太繁琐了,北狼国的人也不累?要是她定会疯掉不可!
不过厉害的还是天下第一楼,连这样隐秘的消息也能打探到,经此一事,她又刷新了天下第一楼的形象!
向晴叹道:“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所以朕才会没有真正怀疑过丁蜜柚,说来,也是朕太大意了,才将那祸星带回北狼国,险些动摇了国本!”慕容紫自责起来。
向晴安抚:“这也不能怪你,怪只怪天下第一楼的人太过狡猾。”
慕容紫点头,喝了口茶,胸口又有些隐隐作痛,对向晴道:“你还不去给朕熬药,朕难受!”
“好好好,我这就去!”向晴着起身往外走,走了几步又想到一事,问:“你们皇室的图案是什么?”
慕容紫按着胸口抬眼看她:“你以为朕会告诉你?”
“切,我又不会告诉别人!”向晴鄙视地看他一眼,站在那里左后抵住右手手肘,右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那我大方一点告诉你好了,我背上也有一个图案,好像是一个狼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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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 得知身份,恋人成仇
向晴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见得慕容紫脸上布满了惊诧,她心里咯噔一下,好似猜到了什么,惊问:“你们皇室的图案不会就是狼图吧?”
慕容紫紧盯着她,眸光泛出从未有过的激动光茫,震惊与喜悦在脸上交替,胸口也因太过激动而再次隐隐作痛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重重点了点头。
向晴脚下一软,差点就栽倒在地,不是吧?
这么说来,她才是慕容紫失散多年的妹妹,北狼国的公主慕容橙?
她是公主?哦不,原主是公主,那她不是就不用拼死拼活地赚钱了?大宝小宝也顿时身价百倍,她们母子从此过上出门三步有人抬,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有使唤不完的下人,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更有一大堆的美男争着抢着当她的驸马……这一项可以省掉,她已经有柳云鹤了!
想到柳云鹤,她脸色顿时一变,眼珠子转了转,对慕容紫讪讪笑道:“就当我什么都没说,你什么都没听到,你好好休息,我走了,再见!”话毕,落慌而逃。
“向晴!”慕容紫急得伸手想叫住她,可是胸口却痛得像要裂开一般,一个不稳跌下了塌去,摔了个四脚朝天。
柳云鹤带着大宝小宝踢完蹴鞠回到祥云宫,让荷香打了水来给大宝小宝擦了脸和手,又换下汗湿的衣衫,自己也收拾了一番,准备坐下来休息一下。
这时,一道白影闪过,眨眼就到了面前,柳云鹤下意识将大宝小宝护在了身后,人未看清便大声喝问:“谁?”
荷香与几名宫女吓了一大跳。
“鹤儿!”
柳云鹤这会子也看清了来人,惊喜道:“娘,你怎么来了?”
知道是柳云鹤的母亲,荷香等人才松了口气,不过皇宫大内,这样飞来飞去,她会不会是私闯进来的?
来人正是西门若雪,她笑看了儿子一眼,又揉了揉大宝小宝的头,方答道:“你独自前来北狼国,连齐鸣他们也没带上,娘怎么放心得下你?你这多日没有回去,娘担心你在这出什么事呀!鹤儿,既然找着向晴母子了,为何还在北狼国滞留?”
“娘,我们明日就准备离开了的,我都这么大个人了,您不用担心,您离开西鹤国若那起子小贼又去捣乱岂不是没有人坐镇?”柳云鹤担心道。
西门若雪笑道:“没事,娘已加旨了边境的防卫,他们占不到便宜的。”
“那便好。”柳云鹤放下心来。
西门若雪四处寻了寻,没见到向晴,疑惑问:“向晴呢?”
“慕容紫中了毒,她去给他医治了。”柳云鹤让荷香将大宝小宝带下去玩一会儿,他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纤细告诉了西门若雪。
西门若雪听后,拧了拧眉头道:“按理说北狼国与慕容紫受此大难,为娘应该高兴才是,但为娘更担心的是天下第一楼的势力,他们无孔不入,眼线遍布各处,要想做点什么我们根本防不胜防,实在是件头疼的事情!”
“没错,这次北狼国已经与天下第一楼正式撕破了脸皮,慕容紫宁愿误杀自己的子民也要将天下第一楼的人铲除干净,此法虽为下策,但也是唯一能重创天下第一楼之法,我们回到西鹤国后,亦可以酌情效法。”柳云鹤道。
西门若雪点了点头,天下第一楼的势力太过强大,若不以此削减,天下将会大乱,到时候为了大局,也不得不如此了!
柳云鹤见母亲似乎有些疲累,关心道:“娘一路来劳累,今日便在宫中休息一晚上,明日再与我们一同回西鹤国吧!”
西门若雪正要说什么,向晴匆匆跑了进来,她笑道:“莫不是知道我来了,所以回来得这样急?”
“您怎么来了?”向晴见到西门若雪很是惊讶,转而看了柳云鹤一眼,便明白她定是思子心切寻来了,于是道:“是来接二爷的吧?”
“是来接鹤儿与你们母子的。”西门若雪与儿子相视一笑,纠正她的话。
向晴心念一动,顺着台阶就下了:“饶是如此,我们即刻就动身离开吧?”
“这么急?”柳云鹤看出向晴似乎有些慌张,握住她的手问:“怎么了?”触手一片冰凉,难道是慕容紫出了事?
向晴喘了口气,道:“没怎么了,事情都办完了,早点离开不好吗?”
她是一路跑回来的,遇到相识的人打招呼也没有理,径直就跑回了祥云宫,正有意带着大宝小宝和柳云鹤离去,恰巧西门若雪又来了,事情就顺理成章了,柳云鹤应该不会发现什么的!
“皇上驾到——”却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余德敢的通传声。
我擦,连逃跑都来不及了,向晴愣了三秒,对柳云鹤道:“要是慕容紫问起我来你们就说我没有回来!”说罢快步跑进了寝殿,砰地一声把门关上,还上了闩。
柳云鹤母子相视一眼,向晴是怎么了?
没过片刻,慕容紫就带着人匆匆而来,一脸的虚弱苍白,但精神头却极佳,他进得殿来,一边四下寻找,一边着急问道:“向晴呢?”
紧随而来的还有皇后,被品言和另一名宫女扶着,满脸的欢喜。
“她没有回来。”柳云鹤睁着睁睛说瞎话,心里奇怪不已,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慕容紫急道:“没回来?那她会去哪里?御药房,余德敢,摆架御药房!”
贴在门上听着外面动静的向晴松了口气,等会慕容紫去御药房后,她正好可以带着二宝和柳云鹤母子离开。
“向晴回来了没有?要制些什么药啊到底?”这时,云子熏边抱怨边走了进来,要是做错了又得叽咕,可是他等了半天人都没过去,不知道又跑去哪里祸害人去了。
向晴两眼一翻,险些晕了过去,她终于知道什么叫猪一样的队友了,云子熏啊云子熏,我真后悔当初救你!
慕容紫等人顿了步子:“向晴没有去御药房?”
“没去啊,等了老半天没见人!”云子熏走到桌子前倒了杯水,咕嘟咕嘟灌了下去,刚刚和杜珏讲了半天的道理,讲得口干舌躁才将他劝走了,做人真累啊!
柳云鹤猛地夺了他的杯子,狠狠瞪了他一眼。
云子熏莫名其妙,柳云鹤发什么疯?
“云叔叔,小宝看到娘亲跑回来了!”在外面玩耍的大宝小宝正被荷香带着走了进来,小宝跑到云子熏面前道。
大宝也说:“是啊,娘跑得好急,我们叫她也没听到呢!”
向晴彻底晕了过去,她怎么这么倒霉,生了两个别人家的孩子,光知道拆她的墙角,她可以选择重新生一次吗?
慕容紫看向柳云鹤:“你骗朕?”
“西门皇子,你快点说向晴去哪里了,我们找她有急事儿!”皇后走到柳云鹤面前着急道。
柳云鹤负后转身:“我不知道她去哪里了,她确实回来过,但后来又走了!”
“二叔叔,我们一直在殿外玩,没有看到娘亲出去啊!”小宝诚实道。
柳云鹤偷偷朝小宝眨了眨眼睛,示意他别说话。
小宝会意,捂住了小嘴,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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