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餐厅到银行大概要走十分钟，而夏洛克显然不愿意花这么长的时间，而且塞巴斯汀的午餐也还没有用完，所以他们决定在厕所里解决这次的谈话，然后夏洛克离开，而塞巴斯汀继续他的午餐。
“哈伦公学，牛津大学，艾迪·凡库是一位有为的青年，而且他曾经在非洲工作过。”塞巴斯汀对他这个手下有着很好的印象，所以对他的履历也很清楚，直接就告诉了夏洛克这个凡库的学历，以及曾经的工作。
“你让他负责香港的帐户？”约翰在适应着现代的断案方式，而夏洛克也很配合他，没有打断的让他负责问塞巴斯汀的话。
当然，如果真的有漏掉什么让夏洛克无法演绎下去的话，他也不会对塞巴斯汀吝啬一句话。
“是的。”塞巴斯汀很奇怪夏洛克为什么甘心不出风头，把问话的工作交给约翰，但这不防碍他的回答：“曾经有一天是上他损失了五百万，但一周内他又赚了回来，他有着钢铁一样的意志。”
“那么，谁会想杀他呢？”
“每一个人都会树立敌人。”塞巴斯汀这么回答约翰。
“但不是每个人都会被人用枪爆头。”约翰眉毛一挑，显然对塞巴斯汀的这个答案很不满意。
“当然，平常人是不会。”塞巴斯汀刚刚说完这句话，手机收到短信的铃声响了。“抱歉。”塞巴斯汀这么说，然后从西装的内袋里掏出了他的手机。当他看完短信之后告诉夏洛克和约翰：“是我们董事长的短信，警方找到了他。不过，警方对他说，他是自杀。”
塞巴斯汀把手机放回了口袋里，脸上带着一抹如释重负后的放松感。
事实上，没有一个上司希望公司里被卷入丑闻里，而职员被杀恰恰也是丑闻的一种。
“他们弄错了塞巴斯汀。”夏洛克试图说服他，因为他已经看出来了，塞巴斯汀在知道自己的职员被苏格兰场定义为自杀之后，他已经没有应负他们的答案的意愿了。“他是被谋杀的。”
可是这句话显然没有说服塞巴斯汀，他装模作样的再次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然后告诉夏洛克：“显然警方并不这么想。”
“所以呢？”
“所以我的老板也不这么看。”塞巴斯汀微笑着说，此时此刻他就是一个肮脏的银行家，只为了自己。“别忘了我雇你查的是什么，别分心。”
然后他想离开厕所了，然后他被约翰给挡住了去路。
“果然银行家都是铁石心肠的混蛋吗？”约翰问夏洛克，同时也是在问塞巴斯汀。
“好吧，我承认，我是的。”塞巴斯汀毫不介意承认这一点，他已经被很多人这么质问过了。曾经的他会生气，但现在已经习以为常了。
“可以吗？”约翰对夏洛克打了个哑迷。
夏洛克显然并不了解约翰想做些什么，但他并不介意为他收拾烂摊子，他甚至甘之如饴。所以，他对约翰轻轻的点了点头。
塞巴斯汀感觉到了一丝危险。他遭遇过很多情绪激动的，因为破产而找事的莽汉，但他相对的也练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功夫，所以还是可以应付一些人的，而那些人从来没有给过他一种危险的感觉，但面前这个比自己矮了几乎有一个头的金发男子却有点不同寻常。
出于直觉，塞巴斯汀匆忙的朝左边躲去，然后当他惊慌的转过身时，看到了让人震惊的一幕——那个看起来并不是很强壮的金发男人竟然空手把洗手台给劈掉了一个角。
而夏洛克也同样震惊。
他看得出来约翰和自己有着相同点，但没想到对方的武功值这么惊人，而且他显然比自己更冲动一点。但是，当需要他冷静的时候，他也会比任何人都要冷静，这是个好习惯。
夏洛克盘算着要不要叫自己的哥哥麦考夫来为自己收拾烂摊子，这确实让人措败不是吗？他本来以为可以靠着自己帮助约翰的，但是威胁人这种在法律上很容易被审判为犯罪的行为，夏洛克确实没办法帮助约翰。
当然，这种想法只在夏洛克的脑子里存在一瞬间而已，因为他很快就想到了办法。那就是威胁塞巴斯汀不要说出去。
当然，厕所这里又没有监探摄像头，塞巴斯汀没有证据，而且就算他说出去了，凭着约翰以往的行为，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但是，这显然没有比夏洛克演绎出塞巴斯汀的把柄，并威胁他如果敢把约翰威胁他的事情说出去的话，就把他的那些被演绎出来的肮脏事情也说出去。
塞巴斯汀几乎要大叫出声来为自己求救，但是当他不小心与夏洛克的视线对上的时候，不得不放弃了这个念头。
当然，约翰那可怕的武力值也是原因之一。
最恐怖的是，夏洛克竟然还问约翰：“怎么手下留情了？竟然只劈下了洗手台的一个角。”
但是这个洗手台可是用大理石做的！
“我觉得他虽然有罪，但还不到判他死刑的地步，而且就算要判他死刑，也应该由苏格兰场捉他，然后交给法官审判。”约翰这么回答夏洛克。
看出了约翰话里面的认真，而从这段话里夏洛克听出来了两点。一，约翰真是个遵纪守法的好青年。二，约翰确实手下留情了。
原本夏洛克这么问只不过想吓一吓塞巴斯汀的。
最可怕的是，塞巴斯汀也看出来了，约翰是真的这么认为。
“好吧，我投降了。”中国有句古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塞巴斯汀想，自己应该也能算是俊杰吧。然后，在接受了约翰的威胁之后，塞巴斯汀决定还是配合他们吧。
不过，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吗？
带着这样的疑问，塞巴斯汀这么问约翰：“我知道的关于艾迪的事情都告诉你了，那么我到底还能帮助你什么？”
“这很明显不是吗？”约翰说：“在你收到你的董事长的短信前说的那一句话——平常人是不会。你的意思是说，在你看来那位艾迪凡库先生并不是平常人，所以才会遭到别人用枪爆头的下场是吗？”
“……”塞巴斯汀有些佩服约翰了，他着看向夏洛克，微笑着说道：“他确实应该成为你的助手，和你一样的敏锐不是吗？！”
“那当然，所以，你决定要告诉我们真相了吗？”夏洛克对塞巴斯汀的话很满意，但对于约翰的认可，有他就足够了，并不需要外人来确定约翰到底适不适合成为自己的助手。
“是的是的，我什么都告诉你。”塞巴斯汀翻了个白眼，然后告诉他自己所知道的关于凡库的事情：“我曾经听说过有这么一段关于艾迪的传闻。”
他说：“他走私。”
第23章
夏洛克和约翰在塞巴斯汀的口中得知了艾迪凡库在走私，但是很可惜，他却不知道走私的物品到底是什么。
不过，这也足够让夏洛克继续演绎下去了，但最好再多一点线索。
于是，线索很快就来了。
因为晚上在浏览网页的时候，约翰看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那是昨天死去在密室里的一个记者，住在很高的楼层，门被锁住了，但却很明显的被人枪杀，跟艾迪凡库有着异曲同工的死亡方式。
这个报道的标题为——能穿墙的侵入者。
艾迪死在前天，而这个名字叫做布莱恩·卢奇的自由职业记者死在昨天，很明显他是第二个被害者。
于是，夏洛克和约翰去了一趟苏格兰场，要求能去布莱恩死去的房间里调查一下，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他们特意来找了迪莫克，让他承认艾迪确实是被枪杀，而不是自杀，然后才能得到调查布莱恩住所的批准。
为了不会再有下一个被害者，迪莫克最后还是同意了。
当然，这里面也有弹道检测报告的功劳，起码它证明了艾迪的枪和射杀他的子弹并不相符。
迪莫克带着他们两个来到了布莱恩的房间，杂乱无章，就像一个普通的，单身男人住的地方。唯一不同的就是，他的房间和客厅都存在着大量书籍。
夏洛克观察了四周，然后来到了一扇天窗，它没有被锁住，就如同布莱恩被杀的时候一样，仅仅只是被关上了而已。
“四层楼高，所以他们认为可以高枕无忧。”夏洛克带着嘲讽的表情笑着说：“挂上门链，插上门闩，反锁起来，就以为坚不可摧了，多么的天真，却根本没想到还有另一个入口。”
“我不明白。”迪莫克说，然后他看着夏洛克把天窗的窗口打开。
“一个会飞檐走壁的杀手。”夏洛克说：“凶手像昆虫一样攀附在墙上，然后从这里进来。”
“什么？”迪莫克以为自己听错了，所以他希望夏洛克能再说一遍。
而夏洛克如他所愿，甚至说的更详细了一点：“他顺着墙爬上来，跑到屋顶，然后从这个天窗跳进来。”
“你开玩笑的吧？难道凶手会是蜘蛛侠吗？”迪莫克为了自己的幽默感而点了个赞。
“不是蜘蛛侠，是中国功夫。”显然约翰也看过蜘蛛侠的相关电影电视，“他爬到了码头区公寓楼的六楼，从阳台跳入，杀害了艾迪凡库。”
“够了。”迪莫克有些后悔了让夏洛克和约翰来到案发现场了，他们显然对自己毫无帮助。
“当初他就是这样潜进银行的，顺着窗台爬到露台上。”夏洛克说：“我刚开始以为会是蜘蛛人，但后来我发现我错了。”然后不再理会迪莫克，一边自言自语的说：“我得找到艾迪凡库和布莱恩卢奇之间的联系。”一边开始观察四周。
迪莫克无法忍受夏洛克的自以为是，想要用自己的语言质问对方。但他还没来得及说，就看到约翰的动作后目瞪口呆了。
因为约翰不喜欢解释，他喜欢用行动告诉别人真相，所以他也就这么做了。
这个身体虽然不像是他前世一样从小就练武，而且只是个医生。但是即使是一个医生，他也是个军医，也有接受过严格的训练，所以虽然很艰难，但还是把前世的功夫恢复了将近五成。但是在这个世界里，已经足够了。
因为在这个世界里，约翰研究过这里所谓的中国功夫，所以早就有很多失传了，虽然很让人痛心，但起码约翰认为也许会有些武功特别好的，但自己肯定会是最高的。
约翰用他恢复了近五成的功夫帮助他自己稳稳的爬到了天花板上，双手双脚用内力吸住了墙体，让自己不至于掉下来。“我也可以像那个人一样爬到高的地方，而且我肯定我比他更技高一筹，他不是我的对手。”
“真是见鬼了！”迪莫克有点头痛的捂住了自己的脑袋，自暴自弃一样的说道：“好吧，你们赢了，你们尽情的调查吧，我完全相信了好吧。”
而这个时候，夏洛克拿起了一本书，那是一本唯一被随意的乱扔在地上的书本。夏洛克看见上面被盖着一个印章，上面是肯辛顿西区图书馆的字样，而且看了一下租借出去的日期，正好是布莱恩被杀那天去借回来的。
夏洛克灵光一闪，拿着那本书就冲了出去。
约翰注意到了，运起了他的轻功，就像飞一样的落到了夏洛克的身边，然后跟着他一起出了房间。
而被孤零零一个人留在这个凶杀案的房间里的迪莫克觉得头更加的痛了。
因为夏洛克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拿走了凶案现场的东西，偏偏他却没有来得及阻止。看来这回要是被人发现的话，肯定会很麻烦的。
这个时候，迪莫克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雷斯垂德在称赞夏洛克福尔摩斯的演绎能力的同时，对于他的性格却默不作声了。
夏洛克和约翰来到了肯辛顿西区图书馆，他们想要找到这本书原本摆在哪个地方，也许会找到想要的线索。
他们找到了那本书，然后也看到了，那个跟shad sanderson银行，威廉爵士的办公室里的苏州码子一模一样的涂鸦。
夏洛克给这个苏州码子拍了照，然后他们两个一起在回家的路上的时候，就开始思考和拼接案件的线索来了。
“凶手先去了银行，给艾迪凡库留下了一个恐吓的密码，他为此而惊慌失措，跑回了家里把自己锁了起来，数个小时后，他死了。”
“凶手在图书馆找到了布莱恩卢奇，并在他能看到的书架上留下了同样的恐吓密码，他逃回了家里，同样把自己锁了起来，那天深夜，他死了。”
“他们为什么会被杀，夏洛克？”约翰问了一个没有意义的问题，然后为自己找了一个有可能的答案：“你说会不会跟走私有关？”
“只有密码才能告诉我们答案。”夏洛克说，“但我不能确认这些苏州码子代表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
“不过什么？”
“我们也许可以从另一个方面下手。”夏洛克想到了这一点，然后告诉计程车的司机另一个地址——国家美术馆，接着跟约翰说起了所谓的密码：“你知道的约翰，这世界上充满了暗号和密码，从价值数百万的银行保卫系统到普通的密码机，都是这样。只要我们醒着，就必须跟密码打交道。”
“是的，这一点我当然知道。”
“不过，这些都是由电脑生成的，例如电子编码，电子加密程序。但这一次不一样，这是一种古老的编码方法，现代的密码破绎技术无法破解它，所以，我们要去咨询一下一点不一样的。”
“什么？你再说一次？”跟夏洛克相处的时候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天时间，但是约翰已经领教过他的性格了，所以他有点无法相信自己到底听到了什么。一向傲慢的，认为自己几乎无所不知的夏洛克竟然会需要去咨询一个人？
天啊，那该是一位多么了不起的人物？！
“你听得很清楚，我也不想重复。”夏洛克连头都没有转过去，下了计程车后就往前走，差点把没反应过来的约翰给抛在了后面。
幸好，约翰紧紧的跟了上去，然后觉得这样的夏洛克意外的有点可爱，忍不住的就又开始问他：“你也需要咨询？绘画方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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