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之前的约翰华生是什么样子,我也会等他愿意的时候跟我说,所以现在可以请你离开我的家吗?”
“家?你说这里是你的家?”麦考夫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有些不理解夏洛克的思考能力了。但现在跟他产生争执毫无作用,而且他刚才跟约翰说的都是真话,他待会儿确实还有一个会议要开,没办法耽误时间。
“好吧,这些事情我们以后再说。”麦考夫叹了口气,他发现他总是在对夏洛克妥协,这几乎都要成为一种习惯了。
“我说了,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这是夏洛克的回答。
等到麦考夫离开了221b,夏洛克看向有些不安的约翰,问他:“要喝杯牛奶吗?”
“不用了。”约翰有些拘谨的回答,他看到夏洛克好像要回自己的房间,他忙喊住了对方,问他:“难道你对福尔摩斯先生的话不好奇吗?”
“我当然好奇。”夏洛克甚至没有转过身让约翰看到他的脸:“而且我也察觉到了你身上有很多的违和感,不过这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那么重要的是什么?”
“重要的是,我的演绎法所演绎出来的东西,它能不能带给我真相。”
第19章
本来约翰以为夏洛克会问自己一些话,可是他没有,只是透着窗户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然后说了一句:“很晚了,早点睡吧。”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可是约翰看了一眼挂在窗上的钟,上面的指针指的时间才不过八点三刻,如此倒让他说不出自己是个什么心思,但也只能苦笑一声,然后回了自己的房间。
夏洛克福尔摩斯这个人对于演戏还是有些心得的,所以约翰一直在想对方应该是什么样的反应。毕竟之前夏洛克也许察觉到了自己的与众不同,但是没有证据,所以就当是自己的错觉,听之任之了,可是昨天晚上麦考夫的话总该让他意识到自己表现出来的一切都不是错觉,所以总该有所表示了吧?
但是没有。
当第二天的清晨到来的时候,夏洛克一如既往的出现,一如既往的跟约翰打招呼,一如既往的为了案件而奔波的时候,约翰稍微有点无奈,但同时也有些释然了。
对于夏洛克,在这几天的相处之中,约翰不能说完全的了解他,但也不差多少了,所以他知道,这是夏洛克难得的体贴,在等自己告诉他答应。
当然,他心里肯定也在演绎推理着种种的可能性,只是怎么推理,恐怕都不能想象到,真正的约翰华生在阿富汗时就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实际上不过是被一个来自中国大唐朝时的一缕幽魂。
这种被夏洛克的体贴的感觉很新奇,因为他一直都是个嘴巴很毒的人,而且一旦察觉到真相,总是要说出来,藏不住话。
但既然一切都被麦考夫给摊开来说了,约翰觉得自己也不用再藏着自己的那些小手段了,完全可以表现出来,然后……然后让夏洛克去演绎吧。
约翰自从重生之后,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放松过,要知道在大唐时,因为天后的宠爱,他一直是个跋扈放肆的。可是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之后,为了不被别人发现到他身上的不对劲,为了能在这个世界里生存下去,他不得不收敛了身上的那些棱角,活得低调,过得低调,一点都不像前世那样肆意了。
夏洛克再一次有了一个案子可以打发时间了,同时也不会忘了他的助手约翰华生,用着往常一样的态度,约了约翰一起去了现场。
这次的案件不是从雷斯垂德手上得来的,而是夏洛克的一个大学的同学,他的那位同学在一间银行工作,但是昨天他发了一封e…mail到夏洛克的邮箱里来,要求帮助。
不过,约翰并不打算跟他一起去,因为他不像夏洛克,即使不依靠侦探的工作来取得收入,也有福尔摩斯家源源不断的资助,毕竟他虽然只是第二个儿子,父亲早就过世了,但麦考夫关心他这个弟弟,而且福尔摩斯家的家产也有夏洛克的一部分。
因此,退伍之后,只靠着军队每个月一点点的抚恤金根本没办法好好生活,毕竟这里是伦敦,物价可比其它地方高多了。即使221b的租金并不高,同时又有夏洛克分担一部分,可是约翰日常的生活还是需要花钱的,而且是大量的钱,为此,他需要一份工作。
听到面前这个跟自己合作的相当愉快的助手要去找工作,夏洛克挑了一下眉头,“我以为,你跟我一起破案是很乐在其中的?”
“当然。”约翰确实很乐在其中,可是现实生活中,他不过是一个为了钱而奔波的人,而不是像前世一样在大理寺供职,由大理寺发奉禄养活自己。
跟着夏洛克,他确实很高兴能再次破案,但是夏洛克从不在乎钱,所以也不会收取酬劳,所以约翰也没办法靠着破案得到一份工资,这使得他现在有些穷困僚倒了。
“可是我需要一份工作。”约翰这么告诉夏洛克,他说不出口自己缺钱。
好吧,夏洛克已经自行演绎出了为什么约翰喜欢跟自己破案,却要去找工作的原因,于是他自然而然的从身上掏出了支票簿,说:“一个月一千英镑怎么样?我雇用你做我破案的助手。”
这的确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而且约翰算了一下一千英镑跟现在伦敦的物价后,指了一下夏洛克手上的支票簿,“我很荣幸,不过,我可以先预支这个月的工资吗?老板。”
“当然。不过,你还是叫我的名字吧,我更习惯一点。”夏洛克拿出笔,在支票簿上龙飞凤舞的写上数字和自己的名字,然后交给了约翰。
“好吧!那么夏洛克,我们现在要去哪?”显然刚才夏洛克并没有告诉约翰他们这一回要破的案子在哪里。
而夏洛克告诉他:“我们去银行。”
夏洛克要去的银行是shad sanderson位于伦敦总部的总行,一进银行,夏洛克习惯性的就注意着四周,比如电子显示屏上的时间,等待的人数,周围的摆设,甚至是自己要去的楼层都要确认一次。
来到营业厅,夏洛克带着约翰直接走到一位前台小姐的面前,告诉她:“我是夏洛克·福尔摩斯。”确认了有福尔摩斯先生的预约之后,前台小姐指引着夏洛克,让他顺利的来到了他的老同学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没有人,夏洛克等了一会儿,他的同学才回来。
“夏洛克福尔摩斯。”西装革履的年轻主管满脸的笑意走进办公室,跟他许久未见的老同学打了一声招呼。
“塞巴斯汀。”看到大学的同学就要给自己一个拥抱,夏洛克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塞巴斯汀能够这么年轻就坐上了主管的位子,当然很会察言观色,他从夏洛克的动作上看出了他不太喜欢跟人亲近,当然,他从来都不是个喜欢跟别人亲近的人,所以他顺其自然的也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握了上去。
塞巴斯汀的动作很流利,仿佛他本来就只想跟夏洛克握手一样。
“好啊哥们。”塞巴斯汀很高兴的说,仿佛两个人是很好的朋友一样:“好久不见了,算算应该有八年了吧。”然后他看到了站在了旁边的约翰,面带疑惑。
不过,塞巴斯汀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夏洛克就已经先开口帮他们两个人介绍了:“这是我的朋友,约翰·华生。”
“很荣幸认识你。”塞巴斯汀向约翰伸出了他的手。
“你好。”
不过,当夏洛克和约翰一起坐到椅子上时,他就再次故态复萌了。“看来你过得很滋润啊,经常出国。”
“怎么说?”塞巴斯汀的表情僵硬了一下,但他还是强迫自己俏皮的回了一句。
说句实话,他真的很不想请夏洛克来帮忙,因为他总是喜欢这样演绎别人。可是对于侦探,他从来没有请过,所以也不知道哪一个才是嘴巴严不会乱说话。而夏洛克虽然喜欢演绎别人,但却不会背着别人散拨不利于这间银行的流言,还算是个可以相信的人。
夏洛克明显没看出对方心中的不高兴,也许他看出来的,但他从来不会为了别人改变自己,所以继续说话:“全球飞来飞去,一个月至少两次。”
“哈,我看出来了,你又来了。”塞巴斯汀脸上虽然笑着,但是态度却不怎么友好的对约翰说:“我们是大学同学,这家伙总耍这种鬼把戏。”
“才不是鬼把戏。”因为夏洛克对自己很好,而且是约翰来到这个世界之上,唯一让他能感到亲切的人,所以他很维护他:“他看你一眼,就知道你的生平。”
“是啊,我见识过了,在大学的时候搞得人人自危,讨嫌的家伙。”看到约翰对夏洛克的维护,塞巴斯汀感到很不高兴,毕竟夏洛克在他心里的形象可不太好,偏偏却被人这么维护,让他有种微妙的不快感:“我们去学院宴会厅吃早餐,这家伙就一针见血的指出,你前一天鬼混了。”
想到当时在人群中的尴尬,塞巴斯汀实在没办法给夏洛克一个好脸色。
“我只是观察细节。”
“请指教吧。”塞巴斯汀干巴巴的说。
“每月出差两回,满世界飞。”
“好吧,全说中了。”但塞巴斯汀实在没办法给他一个惊讶的表情,因为他看得太多了。“怎么看出来的。”
夏洛克张开嘴巴正要说话,塞巴斯汀毫不客气的说:“千万别告诉我,是我领带上溅了一滴什么曼哈顿产的特制番茄汁?”
“不,我……”
“那么是我鞋上的泥点?”
约翰看到两个人的针锋相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想笑,但他憋住了。
夏洛克看到了他身边微微勾起的嘴角,突然无奈的叹了口气,觉得再这么争论下去自己到底有没有耍把戏,那么今天来的目的就全完了。于是他妥协了:“我刚才在外面跟你秘书在外面聊了会儿,她告诉我的。”
对于这个答案,塞巴斯汀表示他可以接受,于是他很满意的笑了。
第20章
“你能赶来真的是太荣幸了,因为昨天晚上有人非法闯入了银行。”因为对夏洛克的示弱很满意,塞巴斯汀就没有在把时间纠结在夏洛克是不是真的会演绎推理这种事情上,直接就把自己找上对方的原因说了出来。
然后他带着他们去了被闯入的地方。
“这是有威廉爵士的办公室,他曾经是这里的行长,而为了纪念他,银行特意保留了他的办公室。”塞巴斯汀自己的公司证件打开了办公室的门,让夏洛克和约翰进入。“昨晚有人闯进了这间办公室。”
夏洛克和约翰一进入办公室就发现了挂在墙上的照片,以及相框旁边的墙壁上被黄色的颜料给涂过了,涂成的形状似乎是一种符号。
“那么,有什么东西被偷了吗?”
“不。”塞巴斯汀说:“事实上,房间里什么都没少,只是留了一条讯息。”
夏洛克仔细的观察着墙壁上的—〥,以及正好画在了威廉爵士的眼睛上的—,在心里猜测着它们所代表的意思。
而约翰却觉得这几个符号有点眼熟,有点像是苏州码子。但他不敢肯定,毕竟这里是英国伦敦,而苏州码子只是中国的一个地区的早期民间的‘商业数字’,怎么想都不可能会在这里堂而皇之的出现吧。
“有什么问题吗?”夏洛克除了观察墙壁上的符号之外,也在观察着四周的摆设,所以他也就注意到了约翰的神色好像有点不对劲。
“我觉得它们像苏州码子。”约翰说,然后他觉得自己越看越这么觉得。
“哦?”夏洛克显然没有听说过,所以有点好奇的问:“苏州码子是什么东西?”
“那不是东西,是记载数字用的算筹。它也叫草码、花码、番仔码和商码,是中国早期民间的商业数字。它脱胎于中国文化历史上的算筹,也是唯一还在被使用的算筹,产生于苏州,所以叫大家都喜欢叫它苏州码子。”
“我觉得不太可能。”塞巴斯汀插入了他们的讨论:“有谁跑到我们银行的一位以前的行长的办公室里写苏州码子,又不是疯了。而且是不是苏州码子还很难说不是吗?”
然后,他的插话换来的是夏洛克和约翰异样的眼神。
夏洛克思考问题的时候从来不喜欢别人插嘴,但是约翰是个例外,不过,现在他之所以对塞巴斯汀的话不喜欢却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是因为塞巴斯汀虽然能做到银行的主管行长,但很显然他在某些方面还是不够聪明。
不过,夏洛克觉得这很可能就是苏州码子。
因为他在进入办公室之前,就能透过外面的玻璃看到里面的情形,而看到的,正好是被画在墙壁上和相框里的符号。在进入办公室后,听到塞巴斯汀说里面没有丢东西,只是被人用颜料涂了墙壁之后,夏洛克就觉得,这很可能是有人特意这么做的,为的就是告诉坐在这个行长办公室,而且能见到这几个符号的某个人一个讯息。
不过,夏洛克大学的时候就跟塞巴斯汀相处过,而且就算没有,他也照样能演绎出对方的性格来,他知道自己就算这么告诉他也没什么用,因为塞巴斯汀是不会相信有人会这么疯狂的,而且要告诉一个人讯息也不一定要用这么冒险的办法,所以夏洛克没有告诉他这个真相,等着找到证据后再说给他听就好了。
不过,就算有证据了,如果这个可能性太离谱的话,他也不一定会相信就是了。
于是,夏洛克决定要循序渐进,一点一点的找到证据,所以他要求看安装好的监控摄像头所拍摄到的东西。
这个要求很正常,也很必要,所以塞巴斯汀欣然同意了,于是他们又回到了塞巴斯汀的办公室,因为发生了这件事情之后,塞巴斯汀就要求负责监控器的保安把当时的影像调出来给他看,然后拷贝了一份视频放到了自己的电脑里。
视频的时间是二十三点三十三分零一秒,但下一个图像就变成了二十三点三十四分零一秒,而这个时候,这几个符号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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