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被抓,警方也抓到了和欧阳莎莎的接头人,证实了欧阳莎莎确实买凶杀人,等待欧阳莎莎的将是法律的严惩,而那个神秘的杀手组织,还需要进一步调查侦破,不过据杀手交代,他们的行规,如果客户被抓,那么这个任务便彻底结束,也就是说墨臣已经没有了危险,除非再有人出高价买墨臣的命,这件案子总算尘埃落定,墨臣不用再担心,有一个黑洞洞的枪口随时会要他的命。
死亡似乎没那么可怕,可怕的是,他想到他死了,就看不到若恩,看不到孩子们,他舍不得。原来人不是怕死,而是因为,这世上有太多牵挂。
六子看着坐在沙发上一脸沉思的墨臣,忍不住不解的问:“老大,事情已经解决了,杀手和欧阳莎莎已经被抓,你干嘛窝在这里不回家,有嫂子照顾多好,嫂子说一句话,伤口保不准就不痛了呢。”
江浩宁在六子头上敲了一下,“你真是不开窍,墨臣当然是怕嫂子担心了,出了这么大事,又受了伤,要怎么跟嫂子解释?”
墨臣微微皱眉,“六子,你管好你的嘴,要是若恩知道点什么,看我不收拾你。”
六子忙在嘴巴上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他嘴巴很严实。
墨臣又道:“行了,你们几个也回去休息吧。”都是有家室的人了,他也要顾及一下手下人的生活问题。
保镖却道:“我得继续留下,等待上级命令才能离开是,所以委屈沈总这几天还得对着我这张脸。”
墨臣伸手拿起一本杂志,“随你。”
江浩宁和司云凡走了,六子和保镖则留下来了,一个保护墨臣,一个照顾墨臣生活起居。这件事的消息封锁的很严密,若恩真的是一点都不知道,在墨臣身上发生了那样恐怖的事,差一点就失去生命,她只是每天给墨臣打电话,听到他的声音会觉得安心,在家里照顾好孩子们,等着他回来,这一等就是十天。
这十天,她真的很想他,希望他快点回来,可是又不敢说出来,怕影响他的工作,只能藏在心里,等着他回来那天再告诉他。
晚上,孩子们都睡下了,若恩洗了澡躺在被窝里给墨臣打电话,可是今天墨臣怎么不接电话呢?是在开会吗?那边现在正是白天,他在忙吧?若恩抱着手机,想着想着也迷迷糊糊睡去。
若恩迷迷糊糊的睡着,感觉身上一沉,被什么重物压住,唇也被堵住,有点喘不过气来,下意识的伸手去推,也忍不住醒来,睁开眼看到了橘色灯光下一张成熟而又俊美的脸。
“老公!”若恩惊喜的喊了一声,也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一脸高兴的叽叽喳喳,“你回来啦,怎么也不事先告诉我一声,吃饭了吗?累不累,咦,你的额头怎么了?受伤了吗?怎么回事,还疼吗唔……。”
若恩喋喋不休的小嘴被墨臣狠狠堵住,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可是,他受伤了,怎么受伤了呢?她想要保持清晰的思路,想要避开他的吻,问问她怎么回事,可是他不给她机会,吻像密集的雨点落像她袭来,夺走她的呼吸。
他们都想念着彼此,心和身体都渴望靠近,他的吻炽烈却带着温柔,他的手在她身体上游移,熟练的拽掉她睡裙的吊带,将裙摆推高到腰际,手探入到了小裤裤里面,找到了那片神秘地带,若恩嘤咛一声,气息不稳的喘息着。墨臣呼吸粗重,一把揪掉了她的小裤裤,又急迫的褪去自己的裤子,将肿胀一点点推入若恩的紧致中。
他满足的叹息,她低低喘息,小手也伸入他的上衣里,抚着他的脊背,他的胸膛,撩拨的墨臣燥热难耐,狠狠的撞击着,带着她一起沉沦……。
他一遍遍的要着她,在她的身体里得到极致的快感,而她也随着他一起攀上了极致的欢愉,累坏了,便在他怀里沉沉睡去,他抱着她去了洗浴间,帮她洗了澡,这才回到床上,相拥入眠,抱着她的感觉真好……。
*
第二天一早,墨臣还在睡着,感觉有人碰他的额头,微微眯开眼睛,看到若恩的手正小心翼翼的摸着他已经没有大碍的伤口,看看他的伤口,她一脸担心和心疼,好似疼的是她,墨臣装睡,怕醒来了若恩问他怎么回事,他早已经编好了谎话,可下意识的不想对若恩说谎话。
若恩的视线突然从他的额头上移到了他眼睛上,若恩微微眯眼,伸手钻入他腋下,使劲你挠他痒痒,“呵,还装睡,要你装,要你装。”
墨臣一把抓住若恩作怪的手,将她禁锢在怀里,“被发现了。”
若恩望着那淡淡的伤痕,一脸威严的逼问,“老实交代,倒底怎么回事,怎么那么不小心。”
“你也说了是不小心,我没事就好了,别担心。”
不担心才怪,这么大人了,还能撞破额头,忍不住来了一个威胁,“以后不准受伤,听到没有。”
墨臣低头埋进若恩的柔软丰盈总,“知道了,老婆大人,你不起床吗?那我们做点运动怎样?!”
“那个……我去做早饭,你起来去看看孩子们,他们可都想你,天天念叨你怎么还不回来。”
墨臣很配合的道:“好吧。”
若恩急急起床洗漱做早饭,墨臣也起来,去给孩子们惊喜,除了想念老婆,也很想念这三个小家伙啊。三个孩子十来天没见到这个爹哋,睡了一觉,他们的爹哋就从天而降了,妍妍和哲哲扑到墨臣怀里,家里欢声笑语一片。
吃了早饭,墨臣和若恩一起送小放和妍妍去学校,然后回家,车子刚停下,负责花园的园丁走过来,一脸忐忑,想说什么,却又有口难言的样子。
若恩忍不住问:“刘师傅,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先生,太太,那棵树死了,都怪我,没做好自己的事,先生真的很对不起。”
树?若恩有点不知所云,墨臣脸色却有点暗淡,他没说话径直向一个方向走去,若恩也只好跟了上去,随着墨臣来到院子里一棵树下面。
这棵树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很高壮,不过却是没有发芽,依旧光秃秃的,树皮也掉了,明显是死了,若恩只是觉得怪可惜的,毕竟这树有些年头了,长起来不易。可她去看墨臣的脸色,他好似很难过,只见他伸手抚上了那棵树,好似在抚着自己的孩子。
墨臣是很难受,这棵树,不是单纯的树,是他和若恩的回忆,成长的见证。以前的若恩是那样宝贝这棵树,好像照顾一个孩子一样照顾这棵树。
记得她好傻,下雨了,怕树被雨淋着,她就打了雨水给树遮雨,太阳太大了,她也会被小树遮阳,最后被他骂是笨蛋,这样照顾一棵树,只会让它死的更快,她才不做那些可笑却可爱的事。
他还记得那会儿若恩种这棵树的时候那小小的模样,还记得,这小树苗当时才有若恩胳膊那么粗。它陪着他和若恩一起成长,而今却枯竭了,死了,墨臣的心,失落了,变得忧伤。
“先生……。”
园丁想说吗,墨臣抬手制止,冷声道:“去做你该做的事。”
“好的先生。”园丁不敢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若恩不理解墨臣,为什么会因为一棵树而变得这么忧伤,甚至是难过,她不知道,这棵树,是她亲手种下的,陪着他们一起成长,就好像他们之间的一个见证,“老公,人有生有死,树也一样啊,不要难过啦,好不好。”
墨臣抬头去看若恩,眼中闪过什么,是失望,是痛苦,若恩已经不是以前的若恩,她忘记了他们的回忆,忘记了这棵树的意义,在她眼里,这棵树已经不那么重要,她的记忆里,她的回忆里,没有他,也没有这棵树,他,不过是个替代品。
树死了,她不会在乎,墨臣死了呢?她会在乎吗?她在乎的是唐凌,和唐凌的一切。和沈墨臣的一切,她早已经选择了忘记。墨臣心里忍不住暗道:若恩,你知道吗,有的时候,你真的很残忍。
墨臣没说话,转身向屋子里走去,若恩微微皱眉,觉得墨臣似乎有点阴晴不定,树死了,被摆脸色给她看,她也不想这棵树死掉啊,可是看他为了一棵树难过,她又不希望他难过,尾巴一样追了上去,抓住了墨臣的手,“你倒底在闹什么脾气啊,怎样你才会开心,你告诉我。”
墨臣突然顿住脚步,回头看着若恩,“我在闹脾气?好啊,不想我闹脾气,就还给我一棵树,乔若恩,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若恩被墨臣这么一吼怔住了,手也忍不住松开了墨臣,他反应干嘛这么激烈,为了一棵树甚至吼她,还要她还给他一棵树,心里委屈,眼眶也不由泛红,他还是第一次对她这么恶劣,若恩不由小小的伤心了一下。
一直到晚上,墨臣和若恩两个人都没说一句话,墨臣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若恩也不去做热脸贴冷屁股的事,她不想再被吼一顿,也不想被人骂没心没肺,难道死了一棵树,她还得上柱香去凭吊一番啊?
第二天一早,墨臣醒来,睁开眼看到若恩侧着身子躺在他身边,给了他一个背。想起了自己昨天的恶劣,他有点后悔,伸手握住若恩的手,低头在她脸上亲吻着,若恩却不理他,她也是有脾气的好不好。
墨臣见若恩不反应,悻悻起床,洗漱后,难得的亲自动手去准备早饭,又派了三个小兵去喊若恩吃饭,若恩不给那个坏蛋面子,可总要给孩子面子,下楼吃饭。
一家人一起吃饭,若恩不搭理他,他在孩子们面前也拉不下脸来,吃过饭,要去公司,回头看若恩,见她没有送他出门的意思,转身悻悻的走了。
妍妍背了书包,问:“妈咪,爹哋惹你生气了?”
哲哲却道:“是妈咪惹爹哋生气了。”
小放一脸人小鬼大的样子,很老成的道:“你们两个不要担心了,晚上爹哋回来会买花给妈咪赔罪的。”
妍妍嘀咕,“我想也是。”
哲哲道:“妈咪生气原来是想收花花哦。”
若恩无语,这生的什么孩子,“小放,妍妍,都准备好了吗,要迟到了。”
小放摇摇头,“哎,恼羞成怒了。”
若恩伸手在小放头上揉了揉,“好了,说的妈咪好像很火爆一样,今天让司机叔叔送你和妍妍去学校,妈咪今天有事,不能送你们了,好不好?!”
“嗯,好,妈咪再见。”
若恩送俩孩子上车后回来,让吴妈看着哲哲,自己便去忙了,她要陪那个坏脾气的家伙一棵树,虽然,那棵树的死和她无关。
因为和若恩有点小冷战,所以墨臣开晚会后便回了家,却发现若恩不在,他不由皱眉,该不是一个心情不好给他闹离家出走了吧。
“太太呢?”他问吴妈。
吴妈眼中闪过什么,“太太在花园。”
墨臣放下公事包,便又出去,向花园走去,走着走着,他停下脚步来,视线落在那个娇柔的身影上,她正弯腰,在给一棵小树培土,然后又一点点的浇水,脸上还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好似还在哼着什么歌曲。一瞬间,墨臣脑海里思绪翻滚,好像看到了小时候的若恩,也是这样为小树浇水,培土,一脸小心呵护的样子。她真的又种了一棵树,就种在那棵死了的大树的几步之外。
若恩无意间抬头看到墨臣回来,她冲着他笑了笑,站了起来,没理他反而走到那棵枯死的树下面,一副痛心的样子,“树啊树,你死的好可怜,惹的我好伤心,希望你一路走好,下一辈子能长生不老……。”
墨臣唇角抽搐,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走过去一把将若恩拽进怀里,“乔若恩,你在做什么?”
若恩一脸无辜,“你不是说我没心没肺么?所以我还给你一棵树,然后顺便为死去的树凭吊一下。”说着带着泥巴的手使坏的向他脸上抹去,“喂,再臭着一张脸,我可真翻脸了哦。”
墨臣的薄唇狠狠地吻住若恩的,许久才放开她,黑眸望着她酡红的小脸,沉沉道:“对不起,昨天我……。”
若恩踮起脚尖,在他道歉的嘴巴上吻了一下,阻止他说下去,“你不说要我还你一棵树吗,现在还给你了,你不准再不开心。”
墨臣唇角勾起笑了,拥着若恩站在那里,看着那一棵死去的树和那一棵刚刚种好的树,一棵代表过去,一棵代表现在和将来,他们在重新创造回忆,不是吗?
*
这棵树没需要若恩的照料,因为妍妍对这棵树有了很浓的兴趣,她经常去浇水,还很担心的问墨臣和若恩,下雨了怎么办,刮风了怎么办,小树会不会被雨淋坏了,风吹断了等等问题。
妍妍的问题让墨臣忍不住想起了若恩小时候,妍妍可真是若恩的翻版,多有意思。小脸蛋像若恩,连这些担心也和若恩小时候一样,不得不说,基因真的是个神奇的东西。
这天若恩正在午睡,墨臣没去公司,她迷迷糊糊的睡着,听到一阵训斥声,还有妍妍和哲哲的哭声,她不由一惊,醒了,鞋子都没来得及穿,便循声找去,听哭声是在外面洗浴间。
若恩急急进去只见墨臣冷着脸站在那里训斥着,洗浴间的泳池里,洒满了玫瑰花瓣,池子的边上还有着几个精致的玻璃瓶,妍妍和哲哲吓得大哭,若恩一急,跑过去把两个哭的厉害的孩子揽在怀里,“宝贝不哭,不哭。”
妍妍和哲哲躲在若恩怀里,呜咽抽泣,若恩不由望向墨臣,在她印象中墨臣从来不对孩子发脾气,他教育孩子,总是有一套方法,但不会这样发火,不由问:“你怎么了,干嘛这么训孩子,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墨臣看着哭泣的哲哲和妍妍,不忍心再说什么,怒气反而转移到若恩身上,“乔若恩,都是你惯得,我让你别这么惯着他们,你有听吗?”
“我……。”这个男人,又是哪根筋不对了,不想当着孩子们争吵,她选择了无视他的阴晴不定,拽了哲哲和妍妍的手离开,墨臣看着一池子的花瓣,心头一痛,转身大步离开。
若恩好不容易把孩子哄的不哭了,可是哲哲和妍妍却一个劲的问她,爹哋是不是不喜欢他们了,为什么那么凶,他们再也不去洗浴间玩水了,也不向池子里扔花瓣了。
若恩好一阵安慰,两个小家伙才不那么不安了,哭累了也被吓怕了,竟然睡着了,若恩让保姆照顾着孩子睡觉,便去找墨臣,他正在书房忙公事吧。
若恩一脸严肃,走到他面前,“唐凌,我要跟你谈一谈!”
若恩是生气了,不然会喊名字,可是唐凌两个字却刺痛了墨臣的心,脸不由一沉,“我在忙,没时间。”
“不管你有多忙,心情有多不好,你不能拿孩子出气,你吓到他们了知道吗?就因为他们把那些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