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禾与妃子定计,就等着当皇上了。
等了一个月,才发现妃子也有吹牛的时候,说是带自己认识下大臣,其实那妃子自己也不认识。张禾问了半天,“曾国藩见过没有,哪个是曾国藩?”妃子只道头昏记不清了。
张禾对清代的历史知道的实在是有限,只知道曾国潘这时候应该当官了,至于那李鸿章、左宗棠、张之洞这些名臣,是不是咸丰本朝的都不知道。
张禾急了,一个大臣都不认识,这皇上还怎么当?自己别说批奏折什么的,连繁体字都认不全,开玩笑呢?问那妃子道:“一个月都干啥了?”
那妃子道:“知道了皇上什么时候独处,玉玺放什么地方,最重要的是,我听说皇上很器重一个人,只有这个人说了话,咸丰一定听。”
张禾道:“这还行,是谁?”
那妃子道:“咸丰的老师杜受田。”
张禾道:“成,你先去吧,我去问问这人是谁。”
张禾回了自己住的地方,问那刘太监:“听说过杜受田这个人么?”
“那还用说,谁不知道?”
张禾喜道:“皇上是不是很听他的?什么事靠他都能办了?”
“基本上是这样。”
“带我去见见行么?”张禾兴冲冲地说道。
“小公子,”那太监为难道:“这不可能啊。。。。。。”
“有什么为难的地方,你尽管说,不行我去找皇上。”
“这个,杜受田已经死六年了。。。。。。”
张禾给气得,就这妃子的水平,还想篡位,再想想,人家清代的皇帝,可是历史上罕有的勤奋啊,从幼儿园那会就学习古文,各种生僻典故用得手到拈来,到了咸丰这岁数,那绝对比现在的高考状元强个十倍,就自己这文化水平,连繁体字都认不全,毛笔都不会拿,还想当皇上?
哎,罢了!人家咸丰当皇帝,起码传了同治、光绪、宣统,自己要是当了皇帝,说不定一个月就亡了国,闹了大笑话。
反正自己能变成皇帝的样子,在需要的时候当一下就行,也不能天天当啊,当年明月同志在《明朝》里面写过,这活真不好干啊!
而且转念一想,自己当皇上是为了什么?
小的时候,有两个目的,吃好吃的,睡好看的,后来长大了,就变成只有一个目的:睡好看的。而事实上这个愿望已经实现了,张禾已经把人家贵妃睡了,这就行了呗!
行了归行了,张禾不再想当皇上,不代表不想有所作为,改变历史,是任何一个穿越者的共有梦想,而到了张禾的身上,这个梦想很具体,那就是保护圆明园。
张禾刚刚穿越的时候,手机还有电,显示的日期是1857年,问人后知道是咸丰七年,那是去年,现在是1868年,也就是咸丰八年。
黑袍师父跟张禾说过,火烧圆明园的事情,发生在1860年,也就是咸丰十年,也就是后年,也就是说,时间已经相当紧迫了。
要想保护圆明园,必须影响到咸丰的决策,也就是说,张禾虽然不要做皇上了,但必须成为一个手握权柄的人,有一定的决策权。
要想做到这点,以张禾的本事,想要靠做官一路青云是不现实的,唯一现实的,就是装神弄鬼,因为这是古代,无神论还没有那么普及,而且张禾本身是血丹巅峰期的大妖,完全可以做一个《西游记》里面的国师。
已张禾的修为,想要装神弄鬼,实在是极其容易的事情,因为张禾在修炼附身系技能的时候,最重要的一项功课就是分化自己的意识,并用分化出来的意识来附身到别人身上,以此驱使他人。
想好了计划,张禾便去找了那妃子,跟她说,谋反是不成了,我这水平当不了皇帝,你也搞不定那些王公大臣,但是我可以变化皇上的模样,必要的时候可以临时客窜,然后你那个愿望我还满足你,想办法把慈禧那老不死给扔井里去。
那妃子本来没什么见识,在张禾绘声绘色地描绘了当皇帝的难处后便没了主意。
张禾安定了妃子,便让那刘太监传话,说自己夜观天象,发现了重要秘密,必须面见咸丰。
三天后,张禾见到咸丰,说有两件事要报告。
咸丰道:“说来。”
张禾道:“一件是后天的事情,一件是后年的事情,皇上先听哪个?”
咸丰道:“先说后天的。”
张禾道:“后天早朝,群臣会突然发疯。”
咸丰惊道:“此话不可乱讲。”
张禾道:“人头担保。”
咸丰道:“有何对策?”
张禾道:“我跟着上朝,群臣发疯的时候作法制止,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咸丰道:“后天先跟我去上朝,要是没有你说的现象,后年的事情就不必说了。”
两天转眼即到,咸丰没有食言,带张禾去早朝。
起的相当早,这个时候天黑着呢,那会还没有手电筒,却不是所有的大臣都有权利点灯,以前还因为没灯出过大臣掉沟里摔死的事情。(大臣掉沟里摔死是真事,正史记载)
那没灯的大臣怎么办呢?就是等有灯大臣走的时候,就着光跟着进宫,就跟搭公交一样,要是人多了搭不上,那就只能等下一位有灯的大臣了。
不过张禾被咸丰皇帝带着,自然属于有灯一族,没有出现什么危险。
上了朝,张禾分出意念附身了大部分的群臣,然后听着。
开始看着下面的人奏事什么的,还觉得挺好玩,也没控制着大臣发疯,咸丰皇帝看张禾的眼光也有些不信邪了:你看,这不是好好的么?
不一会,张禾听腻歪了,便用分出的意念控制着群臣集体发疯起来,有唱小曲的,捏兰花指的,张禾还想表演大臣当众撒尿,觉得太骚,改成了当众脱裤子,看咸丰帝时,咸丰比张禾预想的要震惊的多的多!
满朝重臣汇集于此,这要是都疯了,大清这摊子就可能撑不下去,急的团团转的咸丰朝张禾吼道:“立刻作法!”
张禾便装模作样地做了一会,收回了意识,群臣不被张禾控制,便恢复了正常。
这时让张禾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这些大臣性子还挺烈,想着刚才发疯的样子,都羞愧难当,尤其那位脱裤子的,非要吵着去上吊!
咸丰皇帝龙颜大怒:“这么点小事就寻死觅活,大清还怎么管!再有敢言上吊的,满门抄斩!”对于处理这种事情,咸丰皇帝还是有些手段的。
平息了事件以后,咸丰皇帝握着张禾的手,激动道:“你是朕的国士啊!”
150。有道高僧
张禾成了咸丰帝的国士,那刘太监也正式成为了他的下人,除此之外,还在圆明园赐给一座宅子,赐名“国士苑”,在福海的北边,东区和西区交界处。
张禾搬进了国士苑,却保留了以前在杨桂堂家住时的习惯,叫人弄了几十只小鸡,每天没事干就喂鸡。与此同时,张禾叫人去村里寻那只成了精的母鸡,看看还在不。
过了半月,张禾都忘了这茬子事了,那刘太监却抱着一只老母鸡回来了,张禾一见,正是上次那只成精母鸡。
那母鸡见了张禾,也不避讳刘太监,当即说了人话:“你上哪去了,好几天都见不着,咱家的小鸡都可想你了呢!”吓得那刘太监就钻到了桌子底下。
那母鸡来了以后,张禾就把喂鸡的重任交给了她,除了喂鸡意外,张禾还教给她洗衣服和熬小米粥,张禾是山西人,小米粥是一日三顿,饭前饭后都不断,一天六大碗。
喂鸡、洗衣服、熬粥,都不是义务劳动,张禾时不时赏给她一颗蜂怪的妖丹,给她增加修为,很快就突破了金丹,成为了金丹妖怪。
这一日,张禾起了床,依旧变成小孩的模样,走进院子,在母鸡搭起晾晒的被子中间穿梭,让被子裹住自己,感受上面的阳光。
小的时候张禾就很喜欢这样,晾着的被子上,有一种特殊的温暖和味道,那时候大人不让,怕脏了被子,现在自己成了国士,自然可以为所欲为,脏了大不了重新洗洗。
这种清闲日子过了一个多月,咸丰帝来找,有高僧来访,让张禾去震震场子,张禾跟去了,心中不住嘀咕,不会真是唐僧取经,要降自己这个妖怪?自己可什么坏事都没干啊,跟那母鸡妖怪一直都安分守己的。
张禾跟咸丰帝见了那高僧,心中却是一紧,这高僧不是忽悠的,张禾查看对方修为,丹田处有个小金人,显然是结成了金身法相的高僧,相当于妖家的血丹。
让张禾放心的是,这高僧的金人还小,看样子还是刚刚结成,因此对自己的威胁不是很大。
那和尚见了张禾,向咸丰帝道:“有此国士,可保陛下无恙。”
张禾松了口气,看来对自己没有什么敌意。
说了一些话,本来以为那和尚只是云游的,就要走了,那和尚却不走,说自己想搬进国士苑,跟张禾一起住。
张禾就不高兴了,委婉地表示,自己习惯一个人,不太欢迎别人。
那和尚不理张禾,却向咸丰道:“贫僧修炼佛法多年,也颇有几分手段,不如跟这位国士比试一下,如果陛下觉得贫僧不是乱说,便留贫僧一起保我大清吧。”
张禾心中猜测,这和尚脸上不见敌意,嘴上也说得客气,却不知心里是真想比试,还是想降我。
咸丰皇帝却道:“很好,就在院中比试一场,如果大师果真有些手段,朕就另赐宅院住下。”
那和尚道:“如此最好。”
张禾却道:“不好,院中比试,难免毁了院子,我们去野外比。”
咸丰道:“就在院子小试一下。”
和尚道:“就在院子比。”
张禾心下狐疑,这和尚明明是结成了金身,法力无边,怎么却在院中比,问道:“大师法力无边,我也颇有些手段,万一弄坏了院子,岂不辜负了皇上的好意?”
和尚笑道:“不妨,贫僧保证不会损毁了院子。”
张禾心下狐疑,却也不怕,向那和尚道:“那大师说说,怎么个比法?要是不想损坏院子,可是有很多手段不能使用。”
和尚笑道:“阁下有什么手段,尽管使来就好,不必客气。”
张禾心里暗骂,你说你不会毁了院子,却让我毁了院子,我先防守,看你怎么打,便道:“就听大师的,请!”
和尚也不客气,直接现出法相金身,张禾心中大惊,原来张禾对佛家的法门了解极少,那和尚根本不是什么刚刚结成金身,而是已经步入了修佛的最高境界:虚空期。
丹田处的小金人,瞬间长大,立在院中,院子的围墙刚到其膝盖,佛光洒下,张禾立刻觉得心花怒放,就想这么被佛光照着,洗刷自己心中的污垢。
忽然,张禾体内的那股煞气被佛光照定,却开始运转起来,一时间张禾周围妖气腾腾,隐隐有黑气冒出,张禾被那煞气一冲,立刻收回了神识,开始全力应对。
那金人的金身,张禾看去,却还不如准提道人变化的巧妙,没有那么多手臂,只是两只手臂。
那和尚立在院中,双手和十,那金身只是将佛光洒下,也不进攻。
张禾看咸丰帝时,咸丰已经满脸虔诚,仿佛有皈依之意。
张禾明白,这时自己不进攻,那和尚就立于不败之地,事到如今,只能硬拼了。
张禾取出了【混沌】诸界毁灭者,又将诸界守护者护着自身,花了将近一秒钟的时间,和尚却没有趁机袭击,显然是成竹在胸。
张禾对佛家的法门了解极少,也不知道和尚这样子能干什么,只能先去试探,拿诸界毁灭者去砍那金身,宝剑没入,又拔出,那金身却没任何异样,张禾连砍数十剑,再看那和尚的大限,仍然是满血状态,急了。
早知道这样,刚才就不打了,这么一来,和尚明显高出自己,事到如今,怎么才能挽回点面子呢?
张禾不敢多想,直接变化妖形,现出了一千五百株大树,摆出了黑袍二号教给自己的大杀阵,覆盖了圆明园六七分之一的地面。杀阵摆出,张禾用三棵树作为主杀,第四个主杀,却将诸界毁灭者摆入了阵眼,顿时杀气冲天,房顶的瓦片纷纷落下。
张禾正发狠,要就着这股杀气挣回点面子,那和尚却收了金身法相道:“阿迷途佛,贫僧认输了。”
张禾向来谨慎,心中还是狐疑,不知和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去追逐,收了阵法,现出人形,已经变作小孩模样,向和尚道:“你说不会毁了院子,如今连房子都坏了。”
和尚道:“罪过罪过,贫僧这就离开。”
咸丰皇帝却道:“大师留步,明日朕就下旨,就在园里给大师另建一座大寺院,一同辅佐朕。”
151。色即是空(二更)
咸丰皇帝给那和尚赏赐宅院,那和尚却道:“这位小师傅院子里给我一间屋子住就行,不然劳民伤财,菩萨会不高兴的。”
张禾道:“那就说好了,只许住一间屋子,其他的屋子,我还有用。”
和尚道:“那是自然,和尚晓得。”
咸丰见两人商量好了,终于尴尬道:“刚才却忘了问,大师法号是。。。”
和尚道:“贫僧就叫有道。”
张禾道:“怪不得说是有道高僧呢。”
有道和尚住进了国士苑,张禾也不怎么来往,每天喂鸡,忽一日,想起一件事,却是心中警兆连连,有股不祥的预感。
张禾想起的是,那日跟咸丰皇帝说,有两件事,一件是大臣发疯,还有一件是后年圆明园被烧的事情。
本来咸丰说大臣发疯的事情应验之后了就可以说后年的事情,可是后来居然不了了之,张禾本来是忽悠的,忘了也正常,可是咸丰也忘了,没有问自己,这让张禾感觉到一丝不祥。
现在已经过了不少日子,该怎么提起呢?
张禾正在屋里思索,怎么样找个由头,再把这事提起,让咸丰悠着点。这时有人敲门,不用问,一定是那和尚。
张禾去开了门,果然是有道。
有道向张禾道:“今天不忙,特来坐坐。”
张禾让开门,和尚走了进来。
张禾给和尚倒了水,忽然想到,佛家不是对于“空”的理论研究很深么?所谓四大皆空,色即是空,都是跟空有关的。而张禾感到,这个“空”,跟自己突破鬼家的幻境期可能是有想通之处的,这个“空”,跟幻境的“幻”,一定是有相似之处的。
想到这里,张禾便问那和尚:“大师今天是否有空,给我讲讲佛家的道理。”
和尚便道:“正有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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