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特而且吸引自己目光的男子。
李让虽不至于惊讶她的身份,因为被选为仪宾,迟早都要娶郡主公主的,早已做好思想准备,但他不是风流男子,对于未出阁的女子,尽量都是保持距离的,为了女子的清誉,但是这个郡主却异常大胆,热辣辣的眼神,盯得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可回避着永平的目光,却又不由的向她望去。
三个年轻人聊的很愉快,永平一看天色已晚,怕赶不上宫门,着急要回宫。
“永平,我送你吧。”袁容正要起身。
“容哥哥不用麻烦了,让哥哥跟我一个方向,他把我送到宫门口即可,也省得你来回跑。”永平小小的心灵已经被李让刚才不经意显露的才华占满,一心只想跟李让多相处一点时间。
“也好,我顺路就送她回去了,袁都督快回来了,你还是老实呆在家里吧。”李让没有多想,谁让他是正人君子。
已经觉察出细微变化的袁容,有些不甘,但两人一个要送,一个愿陪,他也不好强行再送,只好让两人相携离去。
自以后,永平跑李府的时间就比袁府多了。当她得知李让也是仪宾,心里更是高兴坏了,这个郡马他是跑不了了。
李父也乐见其成,总比娶个娇蛮而不认识的公主郡主要好。
李让自然也难挡永平的青春魅力,反正要娶皇家女子,既然与永平情投意合,这比其他仪宾不是更近水楼台先得月。
只有袁容不乐意了,他喜欢永平,她很小的时候,缠着他喊“容哥哥”的时候,他就喜欢她,他一直把她当妻子,被选为仪宾的时候,没有人知道他多么高兴,他终于可以配得上永平了,但是一直都是自己好朋友的李让,却突然出现,夺了永平的芳心,让这么多年苦苦的守候永平长大的他怎么能接受,思念嫉妒友情各种情绪掺杂在一起,袁容已经不是以前温和的男子,他想着怎么把永平夺回来。
终于,洪武二十八年,永平16岁,到了可以嫁人的年龄,李让向明成祖求婚,请求把永平郡主嫁入李家。
明成祖本很看好这段姻缘,一个是自己的爱女,一个是自己早就选好的仪宾,于是照着程序拿了两人八字去合。
又是该死的八字,许诺心里恨恨的想着。
因为始终没有发现小卿的踪影,许诺只有继续看着事态的发展。
“大人,一点心意。”袁容一脸阴谋的笑着。
对面的礼官犹豫再三:“这要是让皇上知道了……”眼睛却盯着袁容伸出的手不放。
袁容也不再吭声,他相信钱财好办事,何况这些钱,是这个礼官十年的俸禄都赶不上的。
终于礼官按耐不住,伸出手去,袁容的笑意更深了。
八字结果出来了,不合!许诺早就料到了,在他看到袁容往礼官手里塞钱的时候,他就明白了。
明成祖自然不同意,永平知道自己不能嫁给李让,竟然想不开要悬梁,明成祖无奈,只得让永平下嫁李让。
袁容得知消息,气的把家里东西砸了个遍,他不曾料到永平竟然对李让用情这么深了。
好吧,后面的事也不浪费时间了,大婚之日,袁容再次故技重施,一神秘道人突然出现,说两人前世孽缘未尽,这世非要结合的话,必遭横祸。
永平还是嫁给了李让,袁容的希望落空,他愤而娶了尚成祖之女永安郡主。
永乐元年,永平24岁进封公主,永乐五年,永安进封公主,李让与袁容同为驸马都尉。
朱棣起兵后,二人均辅佐燕王有功,明惠帝意图让李让招降,李让不肯,明惠帝便杀了李让全家,牵连族人,袁容则世袭侯位。
宣德初,永平进封永平长公主。正统初,进封永平大长公主。后永平公主因涉嫌与其子李茂芳谋反,而被明仁宗贬为平民身份。正统九年四月甲申,公主逝世,享年六十六岁,至死永平未再改嫁,袁容想让永平投其怀抱,终不得逞。宣德三年十二月袁容抱憾卒。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还是那句话,袁容若是早早表态,也不至于让李让得了公主芳心。袁容由爱生恨,罪不致死,却也让人尤为可恨,历代师祖想要扭正你二人姻缘,本这一世即可完满,却被袁容找来的江湖术士戏言,李让本不该死,却被这戏言搞的,信了命,早早离去,留了公主一人抚养遗孤。”虚无叹着,似在谈命运,又似谈二人的阴差阳错。
“这一世也没有看到小卿,看来她应该在第三世了。”许诺可没有时间感慨,他的首要任务是找到小卿在哪。
“看来我们追赶她的脚步慢了,她已经走完两世,我速速带你去第三世,你切留心寻她。”
作者有话要说:各种历史年代,人名,官位,我差点死了,小三千字,写了4个小时,特别声明,历史事件,人物均为真实,故事是编的,编的啊!袁驸马跟永平公主到底咋样,我可不不知道、本人的的读者群;群号:41967494;
48禁忌之恋
“这是第三世了,乾隆二十八年,你姓陈名天威,家里从商。她家道中落,流落市井,被贩子卖到青楼,因为少时在家读过书,所以只卖艺不卖身。”
许诺已经被第二世的恩怨情仇搞的一个头两个大了,这第三世不知道又是什么状况。
“天威,今天不去醉红颜了,改去霜满天如何?”同是富二代的翁其裕,平时二人谈生意合作,都是去醉红颜,虽然是青楼,但并不过夜,也不是为了去找里面的姑娘们,只是图青楼比较茶楼清净,不过今天改霜满天,倒是有点奇怪。
“难得,你今天不去捧梅娘的场了?”陈天威并不介意去哪家,反正能谈成生意即可。
“今天霜满天的新花魁,花月容登台,不去看热闹怎么行?”翁其裕兴致盎然的解释着,生怕陈天威不肯去。
“新花魁?那旧花魁呢?”陈天威对新旧无所谓,但是让翁其裕这么感兴趣的人,他也不免产生了好奇心。
“海棠被赎身了,新花魁听说多才多艺,只卖艺不卖身,今天的登台,听说只有跟她对上诗的才能与她共饮美酒。我今包了座位了,进去看看。”翁其裕拉着陈天威已经走到门口了。
陈天威倒是对什么花魁没什么念头,倒是翁其裕说她多才多艺,还要对的上诗的才能点她场,倒是对她的才艺多少挂心上了。
坐定,片刻花月容便出来献艺,蒙着纱巾的脸看不清面容,但清丽的眼睛看的出刚入红尘不久、
“小女子花月容,承蒙各位爷今天捧场,特献曲一首,望君笑纳。”声音不疾不徐,沉稳而镇定。
拿出的乐器却不是青楼女子常用的古筝,扬琴,琵琶之类,却是一只形状奇怪的三孔木管,在座的很好奇,却也不识这是何物,只有陈天威心里叹道,竟然是胡笳,只有官宦人家的才见得到。
胡笳开始只在蒙古各地王府乐队中使用,后来宫廷提倡“四方乐”,曾从新疆阿勒泰地区抽调蒙古乌梁海部到科尔沁草原,组成蒙古喀喇沁王府乐队,名为“蒙古笳吹部”。
相传,西晋末年时,并州刺史刘琨,驻晋阳城,善吹胡笳。后被匈奴包围,刘琨眼看要被破城,援兵迟迟未到,城内粮草不济、兵士恐慌万状。刘琨苦想对策;不禁发出一声声长啸,传到匈奴兵营里,把匈奴兵惊醒了。匈奴兵营里发出一阵骚动。他忽然想起了当年项羽的八千兵马被“四面楚歌”唱败的故事,于是下令会吹卷叶胡笳的军士全部到帐下报到,迅速组成胡笳乐队,对着敌营吹起了《胡笳五弄》。他们吹得既哀伤、又凄婉,匈奴兵听了军心骚动。半夜时分,再次吹起这支乐曲,匈奴兵怀念家乡,皆泣泪而回。
只是不知这姑娘怎会吹得胡笳,倒是让陈天威很意外。
音乐响起,陈天威再次感到意外,花月容吹的竟然是《胡笳十八拍》。此曲源自汉代蔡文姬,全曲共十八段,前一层次倾述身在异地对故乡的思恋;后一层次则抒发了与忍骨肉分离的痛苦心情,此曲全段都离不开一个“凄”字,用胡笳演奏时那种凄切哀婉的声音直直的透入人心,高则苍悠凄楚,低则深沉哀怨。
曲毕,花月容缓缓放下乐器,“各位爷才多识广,月容吹的何种乐器,曲子又名为什么有知道的爷,桌上都备有笔墨,烦告知月容,月容选出答对者进入下一轮比试。”
这种比试比较新奇,倒是给草包们留足了面子,于是各桌拿起笔胡乱的写着。
花月容倒也不急,坐在台上开始作画,行云流水的笔锋让陈天威未见其画,已对其画功在心里暗暗称赞。
结果除了陈天威这桌,倒是还有十五桌人答对了,看来今夜的访客非富即贵。
等花月容画好,对着台下一展示画,下面人就开始议论纷纷了。
画上一男子愁容满面,旁边是一座山,整幅画再无其他,花月容信心满满的开口:“各位爷,这幅画请打一个字。”
规矩照旧,写了纸条上去,花月容这回却开始皱眉头了,看来是答案不尽人意。
偶有欣慰的表情,却不是很多。
最后只有包括陈天威在内的三桌人通过了。
“各位爷,答仙字的可都答错了,一人一山却为仙,但山比人高,人踌躇,过不了山,便为阻字。”花月容一公布答案,下面的叹息声一片,为与这个才女失之交臂而遗憾。
“接着是第三轮,月容作诗,暗此诗格式,请三位客人作答。”
“独立朝阳理雪衣,占得南枝最崛奇。鳌头风起浪重重,魁压千花一点红。霜飞一叶凋琼玉,满座清风文字欢,天公水墨自奇绝。藏头诗取头字,独占鳌魁霜满天,请以此格式作诗一首。”
第一桌客人是个小胡子中年人,看来有些城府,先张口了:“明年□自归来,月明全见芦花白。美人春词夸艳丽,人人立志守豪富。来往红红白白间,斟人一笑梅花发,酒杯倾天地忘怀。 ”
花月容听到前两句频频点头 ,可是后面几句不过是浮夸美人财富美酒,却没什么创意,便改为摇头,整诗的头字为明月美人来斟酒,言下之意就是让花月容今晚为他斟酒。
第二桌的小白脸估计也读过写书,跟上:“今年花谢明年开,夜看月明朝日出。有美人兮天一方,酒酣笑语秋风里。莫放风花自在飞,独酌一杯天地小,眠衣脱了着单衣。”
这位更不要说了,全诗不押韵,还满诗透露着春宵一刻值千金的信念,让一清倌陪酒又陪睡,字头更是露骨的写出今夜有酒莫独眠。
陈天威第三个开口了,他看到花月容露出的双眼仔细的打量自己半天,然后收回目光,似从未看过一半,他笑笑,他本喜欢读书,无奈家中铜臭味,觉得读书辛苦,不如挣钱来的快,所以从未把他读书当回事,反正能记账就行了。今日遇这一女子,才气横溢,让他从始至终都移不开眼睛,对她面巾下的容貌倒是不甚在意,对她露出的清冷气质折服。
“一言合意定青云,枝袅霜天寒日薄。独立西湖望东海,秀气平分入泮林。花锦文章开四面,月卿英妙笔如椽,容公虚已师贤哲。”
花月容听罢,目光再次看向陈天威“好一个一枝独秀花月容,谢谢这位爷谬赞,这位爷的诗表面意在赞叹风景,实则展现出爷内心宏大的胸怀与渴望读书的心愿。”
结果自然是陈天威得到了与花魁品酒论英雄,诗词歌画两相知的机会。
他找到志同道合之人,心中畅然,于是经常往霜满天跑,与花月容一番探讨,一天的疲惫倒也去了一半。
他倾慕她的才华,怜她的身世,她也爱慕他的博学,却迟迟不能说出口,两人脉脉含情语欲羞,陈天威虽可怜她,却不敢向家中提出要娶她,娶一个妓|女,定是家里不肯的。
再他犹豫再三的时候,同族一叔父要续弦,缘由一次恰逢她表演,叔父被她吸引,要位她赎身娶她,她不肯,叔父给当地官送礼,要封霜满天,霜满天的老鸨好说歹说威逼利诱,总算让她点了头。
洞房花烛夜,叔父早早进了洞房,听到她几不可闻的痛苦呻吟 ,他在树下紧握拳头,凿到手出了血,他后悔自己应该努力争取一下,也不至于让她落得那个好色叔父的手里。
两人日日见面,却要尊于礼教,他不能再与她饮酒对诗,她也觉得自己从青楼到婶婶,再也不能畅谈心事,配不上他这清白之身。
叔父的新鲜感没有持续太久 ,他在街上调戏女子,女子不从,当街起了冲突,叔父咽不下这口气,要把女子强抢回家,但女子已嫁人,夫家位高权重,好色的叔父在争执中被活活打死,花月容新婚不久便成了寡妇。
因是青楼出身,刚结婚便死了老公,族人说她克夫,她已没有亲人,被族人轰出家门,万念俱灰的她跪坐在门口,望着曾经深深仰慕的他,只盼他最后看她一眼。
这一眼,让陈天威心都碎了,他已经晚了一步,不能再让她流落红尘,曾经她是那么清丽,那么洒落,他决定要娶她,用力抱着她,死也不肯放手。
父母和族人当然不肯,要把她送到远方,他拼死护着她,如若不同意,他便与她共赴黄泉。
在他这一代单脉一传的陈家,无奈,只得答应他,为他筹备婚礼。
但家族内部其实还是不同意,便商量好,迎亲当日,趁乱杀了她,让他死了这条心。
“月容,月容,花月容,你不能死,我不让你死,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你怎么舍得离我而去。”陈天威声声的呼唤却唤不回爱人的生命。
“天威,这辈子月容不配成为你的妻子,来世再与你结缘。”花月容最后一句话含了太多无奈,她终于还是没有嫁给心爱的男子。
陈天威抱着花月容的尸体自杀了,任凭父母和族人的哭喊,他都不回头的向奈何桥追去。
许诺为陈天威的懦弱而愤怒,却又为他的坚决而佩服,可是小卿的身影一直没有出现,他也只好跟着陈天威朝奈何桥追去。
陈天威还是追上了花月容,两人幸福的相携去投胎,而他苦苦寻觅的小卿正在桥头,茫然的不知要去向何方。
许诺奔过去,唤着:“小卿。”
殷小卿回头,看到许诺,深情的望着他:“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乖,我来接你了,我们回家。”许诺拉着小卿的手,一块石头算是在心中落了地。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这章又写了三个多小时,涉及历史的东西,我谨慎再谨慎。本人的的读者群;群号:41967494;下章完文。
49抱得美人归
“无上天尊。” 念出口号,虚无知道他找到了小卿,便施法让许诺回来。
等许诺醒